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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下地球的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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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叶金黄的光泽里,灿烂的容颜是我剪下地球的某一天,不害怕疏离或是冷漠。无论过去、今天还是未来,我只是记得我剪下了地球的某一天。思想在,就可以穿越,任何一天都可以是我想要的,包括记忆:有你或者没有你的生活。

    其实,离开本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当对象是你,当在没有爱够的时候,爱情戛然而止,它才如此艰难。

    (一)我是嘴硬的孩子

    大大的太阳,大大的笑容。没有等待的尽头。勇敢是底色,铺一条青石巷,在错把冬天当做夏天的恍惚里,你我都不同。

    一条坏了的拉链,怎么都不连贯,合二为一的默契,被谁不在乎?

    你不知道吧?曾经我是勇敢的人,在没有遇见你和爱情以前。

    我小心翼翼假装没有发觉空空的长椅下,那几根落寞的烟头,你为我发愁了,我知道。

    风真的很大。呼啸,呼啸。你咧开了嘴巴,笑的异常难看。我知道,是风使用了魔法,才让你那一刻在我眼里,模糊、陌生。我不想听,谁说的其实你也过得不容易——我想听到,你过得很好,听到你的生活就像十七岁那年你穿的格子衬衫一般美好。我才安心。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想,只要像秋天金黄的麦子一样,把最暖的阳光带走,在飞扬的舞姿里,见到最爱的人,毫不留情的错过,才能说爱情什么也不是,或者爱情就是一切。

    紧张的花瓣,拂动的是心事,在不深的水面,假装成风景,是雨路过。

    辛苦的笔袋,放不下旧时光的重量,磨成一道伤,缝缝补补的坚强。是你送的。

    没有灯光的房间里,连呼吸都自由,落寞像一条线,可以弯曲可以拉直,只要记得回家的路,难过算什么,我的美丽不收场。我是嘴硬的孩子。

    (二)一块橡皮擦的力量

    温暖白净的厚瓷杯,一杯咖啡,袅袅轻雾,唤醒一个呼吸的清晨。你想认真就认真,你想悠闲就悠闲,你想思念就思念。阳光透进来,当光芒照在你脸上,感知就是幸福的,不多不少的情绪,端端是无所念及的好。

    我听说,我听过,我是美丽的,在谁的心里,爱的美好就像是小荷露了尖尖角,不怕的那些伤害,连尘埃也知道。我把过往分成堆,一叠叠的油画纸,错过了谁的纸墨蜿蜒?

    秋日斜阳,隔着玻璃,一缕黄昏提前如梦,别样的醉人。

    捧一脸虔诚,向着你的方向遥望,不曾有过的伤感,就在有风的季节里蔓延。我知道,只要爱是动的,我就是静的,我宁愿用石头的质感,去破碎心中玉一般的爱情——因为,不想打扰你的世界。

    在深夜,被窝里的哭泣,压抑成一条射线,向着你的方向无限延伸,却到不了你的心里,那么错。

    一块橡皮擦的力量,删去存储的记忆。如果真的没有来过我的世界,是不是特别舍不得梦里的情节?如果真的来到了我的世界,为何爱的城堡荒草遍地?如果真的有一种坚持叫等待,为何那么多的人来来去去、寻寻觅觅,看不见快乐?如果我是你手心的牙刷,请把我扔进垃圾桶,让我随着尘埃消失不见吧,至少我能用橡皮擦的决绝,忘记所有。

    (三)离开很久了,你

    没有想过的无法无天,在我这里化整为零。我不想让你觉得我还是个小孩。我不想任性的祈求你的爱,你的苦衷,我深深地明白。不爱就不爱,不是你的错,爱是双面胶,希望你能粘到正确的她。关于她,我想我并不羡慕,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不好。我依然仰起头。

    收音机里的广播还在飘音,拖鞋的位置还在老地方,茶杯里的热气还在升腾,半盆洗脸的水还没有倒掉,一切都是昨天的这个样子,只有我的心里,丢了什么,反反复复地疼,像一条被海浪拍打在岸边的鱼,等待,你知道的那种,相濡以沫。

    一本童话书,在打开与合上的反复里,你所知道的百无聊赖,在这个蒸发了温情的午后,倏忽而至。光阴就像口红,搁在角落、落满灰尘,就失去了光泽,你不能指望它在多年以后打开依然光鲜如初地映在你的嘴唇上,光阴亦如此。想到这里,你也和我一样,还在发呆吗?依然不能释怀吗?抑或,认真地去做了某件事?

    海鸥,低低飞过你的信仰。你有些疑惑,晚餐的味道——那道喜欢的糖醋鱼有点儿咸。你不要皱眉头,不需把你的快乐栽在一道菜里。你的信仰,有海鸥飞过,那是大海带来的宽广胸怀。就这样吧,就幸福吧。

    非常舍不得,一些些回忆,它们在我心里,有着别致的花纹,镶在错过的缘分里,独自美丽。

    离开很久了,你。我还没有忘记你扣子的颜色,却忘记了相爱那一年,我有怎样的笑容。你给的不安全,我锁在爱情里天天浇水,换来不懂事的年龄和心事,那是怎样的在乎,她是不是也像我做过的那样?终究还是不能像童话里说的那样,牵着彼此的手,永远在一起,我不埋怨,也不恨你。只是感伤,只是遗憾,给你织的围巾被我拆了线,在不能放声哭的时候,学会了安静。

    (四)你就是这样喜欢我

    最平常的表情,配合了今天的天气,树叶间隙透过的光线,折射到粗糙的石路,我的影子,踩过那片闪烁,音乐也突然那么宽容和乖巧——原谅了我的躲避,我想起故乡的风景和人。

    一本杂志一个封面,一段爱情一个面孔,都是过期贬值的你情我愿,却总有怀旧的人心心念念,不论是那年的风或者云或者爱,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的爱人,镶在年轮里,年年岁岁不能忘。

    格林童话的森林,总有美丽的公主遇见打猎的王子,一见钟情的相爱,是曾今我们相信的命中注定。那年,总是习惯坐在窗前,看你骑着单车和他们说话,我总也看不够的你的脸庞,被我用几何方程式的复杂,清楚记住了你的一颗痣,熟悉每一件衣服的颜色和质地,用属于我才能懂得八卦阵一一排序。你总不知道我为何笑的那么甜蜜,我看着你只是笑不说话。你说我是村上春树描述的那只可爱的春天的熊——你就是这样喜欢我。

    你经常喜欢推推我,问我借5毛钱,借了不还,我也不问。突然,有一天,你来见我,捧着一个盒子,我打开——折叠成各种形状的5毛钱。你让我打开其中的一张,你用铅笔工整地写到:x年x月x日丢了5毛钱,还有,我的名字。那是你送我的最有创意的生日礼物。从此,我养成了认真、细致的好习惯。

    (五)爱情香

    我问候了好久不见的疏离,你回了秋天很冷这一句,突然不知道下一句话在哪里。你流泪了,你说你们相爱不如从前。我的手心突然有些滑,松开手里的杯子,逸出的热气飘在你说很冷的秋天。我说了什么不记得,大抵是劝你好好珍惜之类,你离开的时候,叹气了。我很难过,仿佛是最后一天寿命的蝴蝶,拼命用回忆充塞离开的时间,漫长的寒冬后,是一只新的蝴蝶扇动了翅膀,晃晃悠悠飞进你的梦里,你说爱情很久,很暖,你想起之前的那只蝴蝶了。我就回了秋天很冷这一句,你递了纸巾给我,就这么简单。

    我也怀念陌生的花瓶摆在窗前,你总说你路过路过、看看我家花儿开了没有,我总笑你傻:我家花瓶没有花儿。你笑着踢了一下自行车的脚踏板说你听说谁家的姑娘貌美如花。我低下头羞涩地笑了,你给我两颗糖吃,很甜,我仿佛也闻到花香,我家陌生的花瓶摆在窗前,装满了风。

    我有一件碎花的连衣裙,缀着好看的荷叶边儿,带来一阵夏天的爱情香。

    爱情香的味道,就是我着那条好看的连衣裙去赴与你的约会。我早早地到了影院门口,那家小小的影院没有很多的人,我站在写着影片播放的牌子后面,有一小片阴影。月光映在前面粗糙的石板上,我看到你的影子跑来,然后看到了你。你一下子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我。月亮的光芒照在你的额头、鼻子、脸庞,缓缓晕成圈儿了,你亮晶晶的汗珠顺着你的鼻尖滴到了我的裙子上,迅速渗开了一点儿渍迹。你轻轻地吻我,我从来没有看见你过那么明亮的月亮。我坠下你衬衣的两枚纽扣,在你迷惑的目光里,我把拥抱换成一阵风,在你扬起的衣角上,淋到了我的桃子汁,你说那是我给的爱情香,你说纽扣就是我们对桃子汁的忠诚,比戒指都棒的主意。你牵着我的手说了一句爱情香——不去看电影了,我们去未来。

    (六)你离开我吧,好吗

    很坚硬的倔强,不肯承认喷泉的循环,以为那是一次次的美丽。还相信意识形态领域的“我思,故我在”孰不知那是唯心主义的泥潭。所有人都说你错了,爱他是没有花开的烦恼。偏偏你不信,你用九牛二虎、愚公移山、精卫填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鬼斧神工的恋爱精神,看到了他的心——刻着你的名字。你哭了,你赢了。你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收获了金色的爱情,和你爱的人一起,从花开走到花落,去经历从红颜走到白发的相偎相依,谁敢说你错了呢?

    你说,那时的我,长的很童话。我说那是你从哪里复制来的语言,你说是意外。

    又是这样的意外。我搭乘你指定的航班——却遭拒绝。究竟是你太懂规则,还是我游离了游戏之外,而你不告诉我你的航班已满,却给我备用的机票?明明太假的借口,却让我每次都疲惫追随,在你言不由衷的表达中,这个冬天的羽绒服都开始撒谎——明天很冷的广告。我这样的意外,是因为爱你。而你,是因为不爱。

    你离开我吧,好吗?

    早晨起床的发型好像昨晚放凉的那锅粥——被我撒了若干韭菜叶。仿佛只有这样的马马虎虎,才能平衡心里生长的认认真真,真的是慌张到了忘记道歉吗?怎么就连梦里我也逃不出自己的卑微?委屈的表情就像你家饿极了的那只猫,你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就骄傲。

    (七)还是夏天吧

    还是夏天吧。

    几块木板,几根钉子,你就做成了一张简单的桌子——承载你伏案写作的快乐。你说的很简单,我听的很仔细。木制的纹理,舒服的触觉,一不小心就上瘾的午后休闲,是彼此的不言而喻。你家的房间,大大的落地窗,你笑得很大声——我躺在地板上,把脚丫探到玻璃上,摸到了阳光的样子。之后,我们突然安静,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多年以后,曾经熟悉的我们,相见依然默契,一些遗憾在离别的车票里有了抹不去的刮痕——我们都是不习惯买回程票的人。

    口香糖的委屈、牛奶撒了的悲剧,就一起向你发起进攻,你不懂得珍惜。只要我记得的,和你有关的,就是我们的;你若忘记的,和我无关的,不是我们的;可是你不在乎的,和我有关的,就是我难过的源头,我的悲伤滔滔不绝。

    我忽然的慌乱——你那只旧旧的手表还在我这里,我们的爱情停在了某一个时间点,精确到时分秒。我换上了新电池,手表的转动一如从前,我的那个仓促的吻就那么落在了尘埃里,呛得我的眼泪随着离心力逃出眼睛转为重力落在物质世界,是你听到的那无声的湿润。没有把握能否再见你一面,我可以吗?你的刘海听说简短了,你的身边听说有了她,你的世界听说叫遥远。所以我还是悄悄转身,没有让你看见我徘徊在我们曾经叫爱情的地方,可是我依然记得你的好,不比当初最爱你的时候少。隔天,我收到了你送的祝福,祝我生日快乐。在你不爱我的时候,依然尊重我们的过往,这就够了。

    (八)这是你家大门外

    你悄悄在我面前的书架旁,借书三次、还书两次、打电话一次——二十分钟内。不过,你没有和我说话。微微的振动,打开手机,你的短信:猪,你就不能和我打声招呼吗?我都快把你面前书架上的书目都背下来了。

    铺开的一叠信,邮票和印章被日期弄旧了。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的光亮看你隐藏在涂改液下的那些字——说不出口的爱我。隐忍的笔尖,温柔的表达,散落的思念。这一叠信清晰了昨天。还记得吗?我说过的那些爱与恨。我们没有合照,我至今遗憾。可是,你从远方寄来的这叠信,远胜于模糊的照片,你的样子自动播放和我的思念同步,循环了信纸的眼泪。我还记得,我也还想念。恼人的是,以我的爱(对你)为中心、时间的年轮为半径画的那个圈,至今不能完成——时间太久,爱太深,思念太浓,你不在。

    好吧。这一段路的凹凸,泛起精致的涟漪,连路灯都要嘲笑我了。是我偷换了回家的路线,这是你家大门外。

    (九)那些年,我们不上天堂,不下地狱,长驻桃花源

    你委屈的跟我说,你的手机里有许多好听的歌,没有人陪你一起听,你叹气了,慌了我的心。我心里疼的像一团揉皱的废纸,我珍惜和在乎的人,在别人那里讨要温柔,然后受伤,而我拒绝给他部分的温暖,我想给的是全部,可是既然全部的温暖你不要,我就只能假装没有看见你的伤,拍拍你的肩膀离开——假装再见的爱。

    也许有一天,也许就是现在。想起她床头的那串紫色风铃。我们曾经躺在操场,对着月亮说过话。她说想要用魔法风铃带她回到那个初恋的课桌前——他摘掉她厚厚的手套,握住她的手,送了一个月亮给她。我没有见过她的月里,但我知道在爱情里,那个月亮一定是存在的。我对她说,我想用魔法风铃把我变成一大片青草,因为你曾经写给我的第一封情书: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

    不可思议的天气预报,沦陷了你执着的单薄审美——不是秋衣的战场,是厚棉服的恳求呼应了那你的感觉系统,多么冷。

    你说你看了一本好看的书,我没有说话;你说书里说的许多和我们曾经很像,我挂了电话,你想怎样?你发来短信:书里说,那些年,我们不上天堂,不下地狱,长驻桃花源。我删除了短信,哭的很隐匿。

    (十)我知道的好时间

    未尝不可的重复想念,只因为有一段好时间。那么近地接触到了每一秒的流逝,就像夜空里的星星,是抬头就能看见的美。无关其他,随心所欲,想要的一些关于生命的思考,渗透到每一寸肌肤里,俨然成章的快感,偷走了我所有的悲伤,这就是,我知道的好时间。

    我只是剪下地球的某一天,为你,早早地起床,想念,专门为你。

    你说这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