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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滇西北之——风水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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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想所在的地方,总是有机会的。心中默默期盼的云南之行,终于有一天成为了现实。

    辽阔的祖国版图上,我已数不清多少次从大西北出发,经宝鸡、成都,挺进美丽的大西南,黄土高原到红土高原的经历,不仅仅是一次地理意义上的旅途,我想还有更多更多,我所不知的以及我无以用言语形容的,突然我觉得自己无知到什么也说不出来,一个匆匆的过客,又能说出些什么呢?

    有过无数次想象和预演第一次到达目的地的情景,虽然名山大川历历在目、风土人情如数家珍,虽然心已飞向遥远的那方飘着彩云的地方,可第一眼并没有看到大理,只是在若隐若现的灯火过后下榻一家宾馆便匆匆入眠,睁眼看到大理已是第二天的清晨,睁眼的一瞬间,我真有点飘飘欲仙,梦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特别是现实超出梦想所及的时候,差距之处会令我们终生难忘。

    坐在洁净的白族四合院用上了早餐,深秋的美梦、一夜的颠簸,预演了无数遍的大理的初次约会,来不及回味已被院中别致的花坛、澈净的小溪、白墙蓝饰的白族大院所吸引,坛中的鲜花、青砖蓝瓦的民居、古色古香的飞檐走壁,已永刻心中。

    出门便是一条碎石铺就的斜坡小街,转身又看到了黛色山脉,哦,是苍山吧,我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一种莫名的兴奋袭上心头,真没想到,我已如此近的站在了苍山脚下。经过一夜的苍山脚下的休整,我已神机焕发,再看爬出了低矮远山的朝阳,无私地向大地尽情挥洒着万千彩条,清晨的寒意在清晨的阳光中延续着清爽,碎石街上,一条睡醒了觉的小狗欢快地跑出来,在我亲热的召唤中跑远了,我急忙掏出相机,梦还在延续而景致却已变换,心神所至处、白云绕山峦,我似一个初入江湖的少年,突然轻功在身,在古老的碎石街上施展着手中的绝活,直到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导游召唤我,我才回过神来,后来得知,我是如此幸运地从三月街大道上开始了我大理之行。

    我早知金庸,可我不爱武侠小说,也怪不得我不知道他与大理的风花雪月;我更是知道大名鼎鼎的徐霞客,可我未曾拜读游记中六分之一篇幅浓墨重彩的大理篇章,今天我要切切实实去看看我梦寐的大理;我不懂风水,可我在大理之行的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看到了人间至上的风水宝地,在我还不算多的人生岁月中,我只有过两次这样的感慨,一次是在北京的长安街,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但当时还未曾看到阳光的早晨,我起个大早但确确实实有点迟了的北京的清晨,我打车去看升国旗的路上,看到了正东的方位上,一个火红的圆球发射着彩光直射进我们的车窗里,正东正西的方位、正南正北的古建筑搀杂着现代化的高楼大厦的北京长安街,让我深感震撼;另一次便是大理碎石铺就的三月大街,时空已是十万八千,可阳光好象依旧那样不偏不倚、不南不北地照着。右对浩瀚的洱海、左倚雄奇的苍山,汽车飞驰在南北向的平坦的大理古道上的时候,我仔细倾听、反复琢磨着导游讲述的风花雪月“下关风、上关花,下关风吹上关花;洱海月、苍山雪,洱海月照苍山雪”我一点也不懂风水,可我在大理感觉到了最好的风、最美的水。

    民居、民歌、语言和服装是最能代表一个民族的东西,走进严家大院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些,高墙大院与众多的民居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觉得干干净净中透出洁白是我最初、也是最深刻的印象,听导游说,白族人崇尚白色,生活中无时无刻不体现出对白色的热爱和向往,白云、白墙、白雪、白石,走到严家大院门口时,八九点钟的太阳正照得门前遮挡墙上的“福”字熠熠生辉“紫气东来”的紫色大字在白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令我惊奇的是,与北方传统坐北朝南的主房相比,大理的民居几乎清一色的坐西向东。依山傍水,必然坐西向东,可是否也与靠近北回归线、太阳与地面的斜角比北方更为垂直有直接关系呢?导游并没有说,我也无从考证,我只是那么想了一下,也许真有点道理吧。由于风大,大门口一般有一堵挡风的墙。民居的粉墙画壁间布满了各种几何图形,花鸟、山水、书法别具匠心,清新雅致随处皆有,富于装饰的门楼采用殿阁造型,飞檐串角,再以泥塑、木雕、彩画、石刻、大理石屏、凸花青砖等立体图案组合,富丽堂皇中天人合一、雍容华贵又不失古朴大方。在导游“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娓娓讲述中,一个来自北方的过客体验着西南土地上神奇的造诣,我不甚明了,可我仿佛看到历史的季风将一屋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以至于在大理街头购物的空当,我的目光一直流连于一座座高院白墙、镶嵌或绘制的花鸟、山水,清新雅致、卓而不群。

    三道茶歌舞表演是最令人难忘的一刻,听惯了西北粗旷的花儿,再比较白族小伙欢快的三弦,我总觉得音乐是不分民族的、快乐是不分地域的,尚未品出三道茶头苦二甜三回味的美妙境界,游人已起身走空,我楞在那儿,我没有听到更多,只觉得有民歌的民族到处都充满欢歌笑语,有民歌的民族是幸福的。有几次从长满水稻的田间古道上驶过的大巴里,从感通索道上的缆车里、从浩瀚的洱海泛舟遥望或俯看绿水青山间的一座座白墙蓝瓦、依山傍水的大理古城,我一直在凝望,揪住我灵魂深处的真正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置身油画,看到辛苦的人民在黄茵茵的田间劳作,我无以知觉他们的疲劳,我后来一直反思,我不该匆匆过客般、肤浅地理解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民族、一个崇尚天人合一、崇尚和平安宁的民族,但我一直坚持地认为,劳动在油画中的民族是一个值得羡慕的民族。

    一天的行程是短暂的,美丽的蝴蝶泉依然美丽地坐落着,崇圣三塔依然沉稳地倒影着,肃穆的大理古城、充满异趣的洋人街继续着茶马古道的繁华,只是多了一份嘈杂、少了一份宁静,昔日已去,古韵尚存,我没在景色怡人的蝴蝶泉边领略到五朵金花的身影,也没有听到阿鹏哥悠扬的三弦,只是看到如织的游人散落在大理的角角落落,满眼皆是慕名而来的过客,协调和永恒的总是那些手举彩旗的白族姑娘,疲惫中依然被白衣红褂辉映着清秀艳丽的面孔,轻盈的步伐在继续着古老大理的风花雪月。

    次日凌晨将开道丽江,再次经过茶马古道,我痴痴回首高耸的三塔,我依依不舍,我默默祈祷,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伴着爱人再来这片神奇的土地,仅隔一年,我真的实现了我再走大理的夙愿,青山依旧、白云依旧,三塔依旧,在洱海“杜鹃”号游船上,我又一次听到了古老悠扬的三弦弹唱着千年的恩爱。

    “啊——小——妹——,弦子弹到你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