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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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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朦胧的月色关在窗外,关在清凉的旷野和溢满稻香的风中;

    今夜,没有蟋蟀的轻吟和婉转的蛙鸣;

    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杯晶莹如梦的液体,一杯是水,一杯是酒。

    你选择了水。

    你用水和我对饮。

    水是清纯的,如你柔波轻漾的眸子;

    酒是灼热的,似我心中腾腾升起的烈焰;

    但,仿佛有谁说过,水是火的克星。

    你用眼神暗示我让我不要说话,只需用心喝酒,用心去品酒的韵味。

    于是,我发现,再烈的酒也有水的温软和水的清柔。

    你说你的故事就在水里,水面飘满了桃花的三月,杜鹃在翠绿的远山如泣如诉,声声咯血;你说人应该让所有的心情溶化在水里。

    于是我听见了火山塌坍的轰隆之声,那声音后来被淹没在一些水里。

    水是清柔的,如你清柔的眸子。而你的故事呢,在我饮着的酒里么?

    我想起那些充满皱褶的山野,想起那些织满三月烟雨的水田。白鹭的身影在忙碌着。农事已经热闹起来了,而那双清柔的眸子,仍旧执着地越过苍老的石桥,在遥想山外,守望归来;

    我醉了。

    我需要告辞。

    我需要知道你如何走出那些曾经的故事。

    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送我。我好吃惊啊,你居然也醉了?

    你说你没醉。你坚持送我。

    那你就送吧。

    今夜月色真美,如淡淡的清凉的流水漫过指尖,让心惊颤。

    如果我们早些儿出来,我想,你的故事以及所有的忧伤是不是会因了月色的皎美而让人流泪呢?

    但我不敢回望。我只好默默的走,沿着慵懒的街灯,独自走过那些缤纷的夜。

    我真以为我走过了。

    却没料到,至今,我仍走不出你心心如水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