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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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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温度骤然下降到个位数。我七点起床冷水洗脸,手麻木得失去知觉,象十根冰棍一样插进口袋里取暖。十一月就要结束,我不必倒数,岁末也终于到来,圣诞元旦新年春节一一赶集。

    我在这个没有停电的地方,之前写过一篇东西在突然断线之后消失。潜心研究着各家杂志报刊风格,编辑喜好,稿酬标准,我计较着价格得失,想想某天可以被人追捧,抬高架子来提出标准,让人家来削足适履,而不是我趋炎附势的创作。被紧告之后我不会在bbs上乱发了,二零零四年我终于学习成为一个卖字之人。神乐的自由随意已让我嫉妒之至。

    偶有闲情,譬如现在,我可以来尽情发泄,哪怕是唠叨之作也不被人耻笑。我是骄傲的新手,从不畏惧。昨天的课堂上,漂亮的罗老师突然叫我的名字,我吞吞吐吐的念起那段导语,寒意逼人。身边的同学赶紧扯我衣服,错啦,错啦,你怎么把新闻背景给叨咕出来啦,导语只要陈述新闻事实。下课去办公室拿汇款单,罗老师发话了,你的书评写得精彩,怎么会搞不清导语和躯干呢?编者按也是很容易的,你写出来也只能勉强及格。我低头,不说话,此时我关心的是北京青年报给我多少人民币的酬劳。

    或许是怪圈或许是误区,我一头扎进去奋不顾身无所谓姿势。即使最后,惨绝人寰“徒留一帘幽梦”不要奇怪我是八十后,我没有八十后忧伤明媚的眉眼和清澈脸庞。不必想象迟暮妇人能有多少激情热情,如火热烈如水温柔。

    忘记标题的时候我只有无辜,同学兴奋的告诉我,哇,你竟然能上新浪文化。这是满足虚荣还是徒增悲伤,我真的失去了虚荣心,只是怀着一个目的要去实现,然后欲望沉入无底洞,想填满,填满之后看不见欲望,再挖掘,这个反复的过程里我乐此不疲。

    过几天有人回到长沙,合谋写一本书关于长沙。出版社的人态度傲慢,我记得年幼时饭桌上那些书商和出版商,为了回扣丢弃所谓文人面具,谈价钱拿红包还要吃吃喝喝。那嘴脸不是清晰的,却恶劣得很。妈妈认识做盗版的一群人,现在已经在牢里,她总提醒我不要随便去跟那些人打交道,如果真有出书之念,回家来商量,我知道姑父有多少关系户,只要我去为以前的事认错,跟他们一家和好,拿着书稿去,那便不是难事。

    我有许多的书要看,我的稿纸很多质量很好,那是父亲专程叫厂里的朋友为我做的。父亲从未看过我的字,他对着报纸杂志也只找找哪里有我的名字而已,内容是什么不重要,他从来都很快乐的看到我乖巧可人。我不是天赋很高的人却有比天还高的心,我有一条很顽强的生命,怎么折磨都不愿意去死。

    冬,我看的书是全古文。抱扑子内篇,孙膑兵法,堆于桌上灰尘满满。枕头下有言情武侠和教材。我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写字,没有谁回答得了。我梦见自己跟陈于打架,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里所有的小说里女主角的名字都是她。我希望回到某段时间,那时我不懂捏造,只知倾诉,夜夜写字皆是发泄,绝对没有心念去为其他而写。既然超人都死了,偶像只是一个泡沫的事实就铁定了。既然轮回注定,我何必坚持?

    让我开始深蓝浅灰苍白惨淡小资一把,花天酒地的世界里我仍然昏天暗地死心踏地的爱一个男主角,放心好了,既然选择就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