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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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多,李飞到站了。他又来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城市。
初冬的北方,寒意已浓。天还是一片漆黑,昏黄的站台灯光在风里摇曳,来来往往的行人脚步匆匆,没人注意他。他站在月台上,想点一颗烟,但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也许风大吧。
出了站口,他打了的直往滨河酒店去。坐在车里,他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景色,一切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必定有什么东西不同了,起码路边有好几处新添的广告牌就不认识他。
一年没来了,李飞思绪连绵。
在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里,李飞度过了四年大学生活,也爱上了星。毕业后,李飞去了南方,而星留在了这儿。他把青春留在了这儿,也把他的爱放在了这儿。
整整十年了。李飞一直没结婚,星也没有。为了相聚,他们常常你来我往,飞来飞去,或者在火车上长途颠簸。每一次相逢都是那么欣喜和快乐,每一次分离又是那么的难舍难分。李飞常常忆起那些离别以及伴随着离别的眼泪。他是个细心的人。
住宿安排好了之后,七点一刻,天亮了,星该起床了,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手机响了好久才接起,听到他的声音,星说:“啊?你来啦?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今天好忙!”李飞没来得及想太多,他只是轻轻地说:“你先忙,我自己待着,我等你过来。”星那边便挂了电话。
李飞来到卫生间,仔细地洗了洗脸,他有点疲惫。望着雾气蒙蒙的镜子,他仿佛看到星站在他身旁,傻傻地看他。是啊,以前有多少次,他们总是在车站或者机场的第一时间拥抱,到了旅馆,星也总是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后,好像怕他一瞬间就丢了似的。呵呵,他还常常取笑她呢。那样的感觉真好,李飞不禁笑了。
他拿起剃须刀准备刮胡子。这个剃须刀还是星给他买的,李飞一直用着,非常好用。每次拿起它,他仿佛能感觉到星的气息,那种淡淡的似有还无的香味。那气息常常在李飞的怀里回荡,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中午时分,星来电话说不过来了,忙的一塌糊涂,晚上也有事。李飞自己吃了点东西,其实他感觉一点也不饿。他穿好衣服,准备到天南街去走走。
中午的阳光很好,街上的行人不多。李飞漫无目的地走着,有时他停了下来,自己却以为还在走,没人注意他。他不由得想起,那些年,他们常常相依着走在这条街道上。星总是那么依恋着他,无论说什么话都要仰着头看他。他总是耐心地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快乐着她的每一个纠缠。他还记起,那次草原之旅,星和他一起在马背上驰骋,她时而欢笑时而惊叫,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刻也不松开。那时,他真想让时光永远停留在美不胜收的草原上,真想让世界就此定格在漫无边际的绿色里,他真想。那个时候,他们是多么甜蜜多么幸福啊。
可是总有一天,那些美丽会变成痛。那时李飞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这些年,他常常想到永远和一辈子,他用这个来鼓舞自己,继续不顾一切地把那些完美坚持下去,直到如今,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现在,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他的爱人。
其实,从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嗅到了离别的味道。他知道,一直以为很遥远的离别,已经来到了门前,毫不留情地举起一只手,迫不及待地开始敲门了。没有人说起离别,但他明白,一切已经结束了,他无法挽留。那种锥心的痛象一把钳子,狠狠地夹住了他的心,让他窒息,使得他连思考都不能够。
李飞继续往前走着。他来到了那片桦树林,所有的树木都那么坚强地站着,偶尔有几只乌鸦从天空飞过,纠缠着枯藤的梦,倏忽之间飞远了。李飞感觉有一些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魂一样飞走了,了无声息。它们经过街道,经过树木,经过空旷无人的田野,消失在冬风里,再也找不回来了。在这个发生过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城市,他终于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李飞返回旅馆的时候,天完全黑了。他象幽灵一般晃悠着回来了,没人关注他,也没人问候他。他没有上楼,直接去吧台退了房间。他没什么行李,来时是,现在也是。他预定了一张凌晨五点的车票,回南方。
夜越来越深了,李飞毫无睡意。他想,这个城市,原来感觉那么温暖那么依恋,现在却是那么冰冷那么空洞,在这儿,他把爱情丢了。
又一个黎明到来的时候,李飞踏上了开往异地的火车。以前,总有一双深情的眼睛泪水涟涟地与他告别,挥着的手是那么纤细。现在,他是一个人走,永远的走,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黎明来得静悄悄的,一如千万个过去的黎明。不同的是,他踏着黎明而来,踏着黎明归去,这个城市见证了他整个的爱情目睹了他的整个离别。他悲凉地想,来得时候,并不知道,那份在南方丰满着的爱情,在这个曾经亲切的城市,早已消瘦。
上了火车,李飞给星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星,我走了,保重!
早晨六点多,李飞到站了。他又来到了这个梦寐以求的城市。
初冬的北方,寒意已浓。天还是一片漆黑,昏黄的站台灯光在风里摇曳,来来往往的行人脚步匆匆,没人注意他。他站在月台上,想点一颗烟,但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也许风大吧。
出了站口,他打了的直往滨河酒店去。坐在车里,他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景色,一切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必定有什么东西不同了,起码路边有好几处新添的广告牌就不认识他。
一年没来了,李飞思绪连绵。
在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里,李飞度过了四年大学生活,也爱上了星。毕业后,李飞去了南方,而星留在了这儿。他把青春留在了这儿,也把他的爱放在了这儿。
整整十年了。李飞一直没结婚,星也没有。为了相聚,他们常常你来我往,飞来飞去,或者在火车上长途颠簸。每一次相逢都是那么欣喜和快乐,每一次分离又是那么的难舍难分。李飞常常忆起那些离别以及伴随着离别的眼泪。他是个细心的人。
住宿安排好了之后,七点一刻,天亮了,星该起床了,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手机响了好久才接起,听到他的声音,星说:“啊?你来啦?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今天好忙!”李飞没来得及想太多,他只是轻轻地说:“你先忙,我自己待着,我等你过来。”星那边便挂了电话。
李飞来到卫生间,仔细地洗了洗脸,他有点疲惫。望着雾气蒙蒙的镜子,他仿佛看到星站在他身旁,傻傻地看他。是啊,以前有多少次,他们总是在车站或者机场的第一时间拥抱,到了旅馆,星也总是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后,好像怕他一瞬间就丢了似的。呵呵,他还常常取笑她呢。那样的感觉真好,李飞不禁笑了。
他拿起剃须刀准备刮胡子。这个剃须刀还是星给他买的,李飞一直用着,非常好用。每次拿起它,他仿佛能感觉到星的气息,那种淡淡的似有还无的香味。那气息常常在李飞的怀里回荡,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中午时分,星来电话说不过来了,忙的一塌糊涂,晚上也有事。李飞自己吃了点东西,其实他感觉一点也不饿。他穿好衣服,准备到天南街去走走。
中午的阳光很好,街上的行人不多。李飞漫无目的地走着,有时他停了下来,自己却以为还在走,没人注意他。他不由得想起,那些年,他们常常相依着走在这条街道上。星总是那么依恋着他,无论说什么话都要仰着头看他。他总是耐心地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快乐着她的每一个纠缠。他还记起,那次草原之旅,星和他一起在马背上驰骋,她时而欢笑时而惊叫,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刻也不松开。那时,他真想让时光永远停留在美不胜收的草原上,真想让世界就此定格在漫无边际的绿色里,他真想。那个时候,他们是多么甜蜜多么幸福啊。
可是总有一天,那些美丽会变成痛。那时李飞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这些年,他常常想到永远和一辈子,他用这个来鼓舞自己,继续不顾一切地把那些完美坚持下去,直到如今,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现在,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他的爱人。
其实,从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嗅到了离别的味道。他知道,一直以为很遥远的离别,已经来到了门前,毫不留情地举起一只手,迫不及待地开始敲门了。没有人说起离别,但他明白,一切已经结束了,他无法挽留。那种锥心的痛象一把钳子,狠狠地夹住了他的心,让他窒息,使得他连思考都不能够。
李飞继续往前走着。他来到了那片桦树林,所有的树木都那么坚强地站着,偶尔有几只乌鸦从天空飞过,纠缠着枯藤的梦,倏忽之间飞远了。李飞感觉有一些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魂一样飞走了,了无声息。它们经过街道,经过树木,经过空旷无人的田野,消失在冬风里,再也找不回来了。在这个发生过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城市,他终于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李飞返回旅馆的时候,天完全黑了。他象幽灵一般晃悠着回来了,没人关注他,也没人问候他。他没有上楼,直接去吧台退了房间。他没什么行李,来时是,现在也是。他预定了一张凌晨五点的车票,回南方。
夜越来越深了,李飞毫无睡意。他想,这个城市,原来感觉那么温暖那么依恋,现在却是那么冰冷那么空洞,在这儿,他把爱情丢了。
又一个黎明到来的时候,李飞踏上了开往异地的火车。以前,总有一双深情的眼睛泪水涟涟地与他告别,挥着的手是那么纤细。现在,他是一个人走,永远的走,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黎明来得静悄悄的,一如千万个过去的黎明。不同的是,他踏着黎明而来,踏着黎明归去,这个城市见证了他整个的爱情目睹了他的整个离别。他悲凉地想,来得时候,并不知道,那份在南方丰满着的爱情,在这个曾经亲切的城市,早已消瘦。
上了火车,李飞给星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星,我走了,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