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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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l是我一好友的笔名,十几年前就享有才子的美誉,很是令人嫉妒又佩服了。

    我们的相识实属偶然中的必然,同是源自对缪斯的执著追求。象一个乞儿追赶一群富翁,一只小兽捕捉一团幻影;在朦胧诗的大潮中,我们犹如浪尖上的嬉戏,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跌落,一种欣喜,一种恼怒,竟也感到心的沉重,却再也走不出这块陌生又迷人的魔地。就这样,我和kl相识了,相识在美丽的竹简林里。

    那是一次笔会,地点选择在苍山脚下,景色非常优美。面向苍山,脚下是一条潺潺的溪水,空旷的天边飘着牧羊人的歌声,嘹亮而悠长。我们二三十人围聚在山脚下,气氛异常活跃。因为是第一次参加,我好像有点拘谨,随即朋友引见了kl,考虑到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多少会驱逐点陌生感。令我感到诧异的是:早闻他才华横溢,诗之众赞,终以为非常成熟与稳重了;然而站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一个瘦高青年,戴着眼镜,却也不太斯文,一身牛仔打扮,简直象个又青又涩的毛桃(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暗称他毛桃先生),如果说是一个大男孩可能更确切些。唯一感到不同的是他那种张扬的个性,好像随时都会从头发上冒出来一样,反而不易于亲近了。

    那天笔会的具体情况都不太记得了,只知道kl是当时的中心人物。他果真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言语间透着不凡,谈诗论歌,滔滔不绝。他驾驶语言文字的能力让人不敢相信只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竟然和我同龄。而我们在诗歌创作上的差距使我那天看起来格外文静,独处一角默默欣赏,因为实在没有能力加入到他们的交流行列。但是我的骄傲却告诉自己:有一天一定要超越他!可直到现在,他对我的作品还是一种老夫子的口气:写得不错,有很大进步嘛!我简直有点气恼了。如果能够再次见到他,我一定尊称他一声老师,看他能否承受。

    其实他张扬的个性里也有斯文的因素,那就是和女生说起话来非常腼腆,声音也温柔了许多,之前的霸气荡然无存。这就惹得两位异性笔友围绕在他身边,把他追捧得简直有点飘飘然了。

    至今我还保留一张那次笔会的照片。

    在苍色的山岩前,我的笔友们或坐或立,目光都集中在kl身上。他背靠岩石,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正在进行一场精彩的演讲。而周围笔友们流露出或微笑,或凝神,甚至是嫉妒的目光,都是对他才华的最好肯定。

    这就是我的好友kl。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他已扎根在异乡的土地上,也成了缪斯的永久情人。每次打开他的诗集,我都会想起他微笑着满不在乎的样子,想起那段被我们握紧的最真挚的情感,想起那片纯净的天空下,我们挥动着诗歌的浪漫,郑重写下:真爱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