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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憨二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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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憨二的婚礼

    鸡刚叫过三遍,就有人来敲门了,咚、咚“谁啊?”“我,连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是不是高兴昏了头啦?”“来了,来了。”憨二急忙下床拖着鞋去开门。门吱的开了,紧接着一股熟悉的女人用的香水味飘了进来,瞌睡已经醒了。“这么早啊!二嫂?”“小鬼头,媳妇还没进门就改口啦。”“那不是你叫我赶快改的吗?怎么反怪起我来了。”“哎哟!哎哟!你就当真了,没良心的东西。”黑暗中一双软软的手勾在了憨二的脖子上。他顺手带上了门,将这火辣辣的柔软的身躯抱进了还有余温的被窝里。两块磁铁迸出了火花,这人世间的快乐在急足的呼吸声中曼延。

    五更鸡刚叫过,二嫂从被窝里爬起来,黑灯瞎火的穿起了衣服。“我走了,待会帮忙的人来了见着不好看,呵!”门吱的拉开了一条斜缝,一个苗条的身影挤了出去,消失在晨曦里。

    太阳拖着一片彩霞慢慢升起来了,寂静的小山村刹时喧闹起来。乡亲们碌碌续续的帮忙来了,杀鸡的杀鸡,杀猪的杀猪,有的劈柴,有的挑水。这是山里人的老传统,遇到哪家有红白事,大家都会主动拿着柴米来帮忙。

    “哎呀!我还以为我是最早的呢!原来大家早来了?”

    “二嫂,你小弟结婚看你一点都不忙啊!是不是二哥回来了在家里捂被窝?”

    “看你说的,自己的兄弟结婚我怎么会不急呢?是家里那两个小鬼头缠着脱不开身啊!你二哥又忙,回不来了!”

    二嫂看上去三十八岁左右,时髦的长发,瓜子脸,穿一件开领上衣,紧身的牛仔裤,显得苗条丰满。她小名叫春桃,刘家桥的,是刘村的一枝花。十二年前嫁到杏花村,是王俊的媳妇。王俊父母过世的早,他们是父辈时候的娃娃亲。王俊在矿山上干,很少有时间回家,家里就她一个娘们撑着,她算这个村的女强人了。

    “憨二,准备好了吗?还不快去,别让丽萍等穿眼啊!”“好了,好了,这就去。二嫂,家里就麻烦你负责了呵!”

    “快去,你只管接你的媳妇去,其它的你就别操心了”

    下午,客人们盼来了新娘新郎。今天新娘春风满面,身着一套粉红的新娘装,一头明星卷发,桃子脸,一张小巧的嘴镶嵌在合适的位置上,健美的身材,粉红新娘装下透出青春的气息。

    在鞭炮声中,客人们入席畅饮,划拳行令,喜气融融。

    酒饱饭足之后就是闹糖水,大家都聚在堂屋里面凑热闹。山村里闹糖水,不管男女老幼,什么话都可以说。先是新娘新郎敬长辈,把长辈搀扶坐在堂屋中央,帮洗脸洗脚,然后喂糖水。

    老憨父母早逝,这长辈理所当然的就是二嫂春桃了。只见她拿出一个成年长辈的样子,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这对新人的孝敬。

    “二嫂请水。”人群中不知哪个逗气的说:“好啊!你们两个龟孙子,你二嫂为你俩的婚事张前忙后的,喝你们点糖水还说是丑鬼,没良心。”“哈哈!”“重来,不能便宜了他俩”堂屋里喜气洋洋,大人小孩都各自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节目想难倒他们。

    春桃回到自己家里,已是凌晨两点多了。刚才那乐劲一下淡然无存,一种酸涩的苦闷涌上心头,那凄楚的眼泪从娇嫩的脸盘上滚落下来,朦胧中思绪又回到了与憨儿朝夕相处的岁月里。

    二、窝棚邂逅

    春桃嫁到杏花村那年刚好是承包到户,为了挣另用钱,王俊跑到距家两百多公里的老鹰山去挖矿,家里几亩田地的管理就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她起早趟黑的奔忙,总觉得力不从心。要雇工吗?村里的全劳力都外出打工去了,留在家里的大多是些妇幼孤寡老人,她只有硬着头皮支撑着。

    村南山坡上有自己的一块红土地,那里种出的西瓜口感好,今年她把注全押在了这块地里了。春天种下去以后,瓜苗长势喜人,到了四月,开始挂果了。看到这阵势,春桃既喜又忧。喜的是今年将要有好收成了,忧的是挂果后就得全天看护,可自己是个女流,白天还可以,晚上就不便了。事已至此,只有豁出去了。

    为了守西瓜,她特意搭了个草堋,有的时候干脆就在里面煮吃。这里盛夏温度很高,太阳照得大地直冒热萦,水冬瓜树的叶子晒得卷起来了,蝉在懒洋洋的鸣叫着。

    春桃趁这大好的天气忙着除草,虽然戴着草帽,但地里火辣辣,热气熏人,汗水从发际慢慢的流淌下来,她不时用手袖抹了抹,又勾头继续拔草。

    这里的夏季天气反复无常,刚才还骄阳似火,一下子又刮起了凉风,西边慢慢腾起了雨云,不一会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

    春桃贪恋拔草,等跑到窝棚里时已经浑身湿透了。雨水和汗水交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酸涩味,身上痒痒的。她脱下了湿透的衣服,打盆水揩擦着汗浸浸的身上,揩着揩着,一股热浪慢慢的涌遍了全身,本来就丰满的双乳,现更是胀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究竟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股无名的欲火在燃烧,还从来没有这样自己欣赏过自己的侗体。

    “呵!”随着一声惊叫,春桃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自己高耸的双峰。随着声音看过去,面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只见他张大着嘴呆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春桃那美妙的地方。

    “是你啊!憨二,吓了我一跳。”春桃边说边急忙拉过衣服穿了起来。“快来坐,快来坐。”春桃招呼着憨二。

    听见春桃的招呼,憨二才回过神来,有点拘束的走进了窝棚。

    三、快乐时光

    憨二学名叫李浩,已经十六岁了,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土地承包以后他就辍学了,给村里人家放牛,每头牛每月3元钱,放了十头,可以挣到一个工作干部的工资。

    今天他在坡上放牛,看到阵雨来得很猛,就跑下坡来避雨。他一路小跑,可到窝棚里时还是淋得像个落汤鸡似的。刚进去,眼前的一幕让大目瞪口呆,他进退两难。春桃的热心消出了他的不安。从那以后,他们互相关心,春桃忙不过来就叫憨二帮忙守瓜地,有时侯就在一起煮吃。工夫不负有心人,六月的时候,西瓜丰收了,由于瓜甜,卖得了好价钱。

    第二年开春,春桃又把邻居家附近零散的土地承包过来,扩大了种植规模。这样就她一个人是无法栽种的,她跟憨二合计了一下,叫他跟自己合伙,三七分成,憨答应了。

    南方的三月,大地早已经披上了绿装。气温慢慢升高了,他们一个犁地,一个敲垡子,几天的工夫,瓜地就平整好了,紧接着就是灌水播种。等西瓜种下去,两个都累的筋疲力尽,憨儿的膀子晒得蜕了皮。春桃累得体重瘦了好几斤,看上去更显得窈窕迷人。

    初夏五月,西瓜开始挂果了,只见那粉黄色的瓜花开满山坡,一阵阵清风吹来,整个原野香喷喷的,让人心旷神怡。一天,天气很热,春桃拔草回到窝棚,感到有些头晕心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憨二把乡亲们的牛赶回去来换春桃回家时,已经天黑了。窝棚里黑漆漆,憨二边叫着,边摸索找那张油灯。

    “春桃,春桃,你怎么了?”憨二边点灯边呼唤着,擦火柴的手有些颤抖。

    等憨二把灯点亮一看,只见春桃倦缩在草炕上,一摸额头,火辣辣的好烫手。他意识到是中午中暑了,得用土办法刮痧,疏通经脉。这时他已经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救人要紧。山里人大小都有两下子,只见他掀起春桃的衣服,在脊背上刮了起来,几下就刮出了两条紫色晕,随着痧的刮处,春桃慢慢神志清醒了。憨二急忙拿藿香正气水给她喝下去,两个小时后,春桃感觉肚子饿了,这时稀饭已经做好,憨二盛给她吃下,让她继续休息。

    看着这个小兄弟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自己,一股爱意悠然而生。和王俊虽然是恩爱夫妻,但他长期在外面,就连夫妻之事一年也做不了一次,不要说关心了。想到这儿,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一股热泪夺眶而出。看到这情景,憨二不知底里,歉说了几句,叫她好好休息,自己出去看看瓜去。

    憨二巡视瓜地回来时已是一点多钟了,他怕惊醒春桃,吹熄灯在窝棚的一个旮旯躺下,由于一天的劳累,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里飘飘然掉进一个深渊里,寒风刺骨,冷得直打哆嗦。这时只见有一个仙女把一床丝绵被盖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香体紧紧的抱住自己,不一会感觉暖暖的,慢慢的浑身有些燥热。一张热辣辣的口和自己的嘴胶合在一起,互相吸吮着,两个圆圆的,好似海绵球的东西在自己的胸膛上滑来滑去,撩拔得浑身酥酥的。朦胧中一个软绵绵的躯体跟自己缠裹在一起,他已按耐不住青春的欲火,让它自由奔放燃烧。魔鬼在咆哮,汹涌的波涛一浪接一浪,烈火在燃烧中释放,幸福在呼唤中获得。

    第二天憨二醒来时,太阳已经一竹竿高了,他刚写好脸,就看见火塘边放着一大碗糖鸡蛋,他吃着,觉得今天的鸡蛋特别的香。远远看去,只见一个娉婷的身影在瓜地的晨光中显得更加靓丽。

    四、谈婚论嫁

    种西瓜获得成功以后,他们积蓄了一定的资金,准备开发其它的种植。从这几年的市场来看,葡萄价格很理想,他们经过论证,觉得种植葡萄有广阔的市场前景。春桃叫憨二去外地进行了考察,回来后把乡亲们附近的山地都租了过来,种起了葡萄。葡萄地里照样可以套种西瓜,大豆。

    规模的扩大,就得需要有人搞推销。春桃就从打小工的姑娘中挑选了一个聪慧有文化的与憨二搭手。这个姑娘就是杨村来的张丽萍刚刚农校毕业,看上去还有些幼稚,但做事很细心。春桃是个有心计又重感情的人,看着憨二已经出脱成个大伙子了,已经到了谈婚的年龄,虽然他们在艰苦的生活中建立了割舍不掉的感情,但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有个归属,她不得不为他以后的生活作长计议。

    作为女性,春桃没有看错人。丽萍在几年的推销产品的的过程,充分显示出了她的智慧和能力。她把自己在学校学到的知识运用到栽培上,使葡萄产量大大提高,她已经成了这个特殊家庭不可缺少的一分子。这些春桃看在眼力,记在心上。但当要做出一个损害自己利益的决定时,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丽萍在与憨二相处中,慢慢被他是善良和勤劳所吸引。她已经暗暗的爱上了这个淳朴的小伙子,但出于姑娘的矜持,她没好意思吐露自己的心声,只是默默的在为这个特殊的家庭分担着忧愁。

    憨二不时从丽萍的眼神中已经读出那颗期盼的心,每缝双眼对视时,他胆怯的回避了那含情默默的眼眸。他们俩在一起做事总有说不完的话,春桃看到他俩那喜劲,投过来的是羡慕的苦涩的微笑。憨二

    看到她那种勉强微笑,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怎么能忘记,是春桃悉心的照顾自己,扶持他成长,是她把温柔无私的给予自己。她是自己的好大姐,也是一个贤惠美丽的情人。在她们两人身上,他实在挑不出一丁点瑕疵。这两个女人,给他带来了快乐,也带来了烦恼。他不忍心辜负春桃,也不愿意拒绝丽萍的爱,心里处在极度的矛盾之中。

    春桃这个善良的妇女,他以大度的胸怀,忍受找情感折磨,毅然的跟这对恋人谈婚论嫁。这一天,他们刚把这几天卖葡萄的帐结完,春桃启动了千斤重的舌头,开始发话了。

    “丽萍,憨二,你们坐一下,二嫂有话跟你们说。

    两人听到春桃今天说话有些异样,都相互的看了看,又看了看春桃,只见她脸色非常严肃,好像要宣布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我就直说吧,你们俩都不小了,在这些年的相处中,都相互认识了对方,你们一个是我的小兄弟,一个是小妹妹,我看你们是天生的一对。我来做个月老,你们组成一个家庭吧。”

    半天,两个都不作声,这时他们的心里既高兴,又矛盾。

    “好了,我看你们平时有说有笑的,这会怎么不出声了?这样,如果同意了就点点头,不同意就遥遥头。”

    这时只见他俩害羞的点了点头。春桃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好了,时间就定在二十六号,丽萍父母那我去说,你们准备妆饰新房,其它的我来处理。”

    夜空中的星星眨巴着眼睛看着春桃,她想,这时又有两颗星星运动到一个轨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