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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陪你一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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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

    展信悦。

    其实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也说不上是“悦”只是突然有种人生百态,有种世事境迁的感觉。然后就想到了大学毕业后的这两年时光里,我已经没有和你再联系过一次了。展信悦与其说是悦,倒不如更多层次上的是一种客套话。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以一种普通好朋友的口吻问候你一下,不知道你毕业之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像我这样还会在匆忙的一瞬间,脑海中突然就撇过我这么一个人的影子呢?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我还没想过用手指头去计算时间呢,两年时间久这么悄悄的过去了。在这两年时间里,我发生了很多故事:不善于表达的我却机缘巧合到了一个不错的大公司上班;从一个最普通的车间装配工转而成为管理一方的区域业务代表。所有的一切发生的都是出乎想象的好,好得让我还来不及为自己所取得的成就而高兴时,另外一个更好的故事情节的主人公又变成了我了。不知道这几年时间里,你的身上发生了那些故事,你的研究生日子会不会也像我这样精彩呢?

    “一个人总要去陌生的环境,走陌生的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竭尽心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样忘掉了。”

    这是前段时间我在网上看到某篇博文里的一个段子,感觉耐人寻味,于是就将它收下了。想想也是,自踏入工作岗位后我便很少像大学里因为你而失魂落魄,又在众人面前假装我并不将你这样一个人放在心上,然后会在某个安静的角落偷偷地哭着。相反,我感到生活很充实,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天天都在想象着如果你和我道歉的话我的态度会是继续高傲的呢,还是因为幸福而和你抱着痛哭一场,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天天都在想着如果我们重逢的话,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其实偶尔我的脑海也会飘过你的影子,不过那时候所感觉到的也更多的是一种略带着苦涩的温馨。

    本来我也拉不下脸来给你写这样的一封信,只是因为前段时间看到了你在我的博客中留下的足迹。仅仅是因为这样,我才有足够的自尊去将我心中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倒在这样的一张白纸上。“自尊”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因为它,我们能走到了一起而且还很开心地度过了三个月的美好时光。同时也是因为它,我们彼此都放不下面子主动向对方说声“对不起”硬是生生地冷战了三年的时光。这样的“自尊”究竟是一种幼稚还是什么的,我也不愿意去分辨了,只是想借着周末这个安静的一天去回味着过去的那段美好与苦涩的时光,将以往的一切通通用白纸黑字保存起来,不再担心如果每天不去想的话,时间一久,所有的一切也就忘掉了。

    周末的办公室是安静的,外面车来车往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是那样的清晰,将我的思绪也渐渐地带到那个你我一起谈论“知己”是什么意思的时光。然后,我会想起我们曾每天都会一起去食堂吃饭、逛超市;一起去带着波光的湖边晨读、上课;一起在每个周六的晚上去外面的排挡吃饭,然后步行去市区,再步行回学校。那时候感觉这样的时光过得很漫长,但也很舒服。我总是会想把每天这样漫长的二十四小时再延长二十四小时,想着如果人不用睡觉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事实上,假如我知道这样漫长的时光会在三个月后结束的话,我会在这三个月里最大化地缩短我的睡眠时间,让我能在这样漫长的时间里能多看你几百个小时,让这样的“漫长”变得更长一些。但可惜,我根本就预想不到三个月后的所有一切。

    其实现在想想我如果做了你的“伴读”的话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最起码我们能在以后的三年时光里很甜蜜地一起相处,最起码我可以不必每天都去在别人面前假装我离开你之后其实过得也很幸福。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把“伴读”当成“书童”的代名词,去想如果我成了你的伴读的话,那么我不就成了你的下人了,更不应该连“愿意”和“不愿意”的字样都不说一声就一声不响地走掉了。因为自尊,我们相互都不愿意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去迁就对方;因为自尊,我们连“我爱你”和“我们分手吧”等字样都没说出口就陷入了长达三年的冷战状态。现在回想起来,我只觉得那时候的我和你都好傻,觉得我这个人真是彻头彻尾地不了解爱情究竟是个说明东西。

    今日的这封信说不上是什么情书,更谈不上是什么正式的“分手书”我不期望会用这样一封信来挽回我们已经失去的五年时光,只是因为突然见到你在我的博客上所留下的足迹,然后就想到了你,想到了斗争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你主动来看我了,然后就觉得现实总是会给我们带来这么多具有讽刺味道的结局。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还是祝你过得幸福吧。也不知道之后的这两年时间里,你是否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对象。如果有的话,我会在这个春天刚刚到来不久的北方城市默默地祝福你的,尽管我其实并不想会有这样的消息。说实在话,现在我好像再看看你的样子,听听你的声音啊!不知道现在的你眼角是否还留下我给你贴上去的小猪猪,不知道现在的呢还是不是像以前那样的怕冷,声音是否还像从前那样柔柔的,暖暖的。

    北方城市的春天真的很不错,本来光秃秃的数目一下子就翠绿翠绿起来,照得人眼睛舒服得很。大雁塔前的音乐喷泉广场听说是亚洲最大的,不过我去了两次之后就再没有去过了,因为每次看到那些成双成对的人走在一起,我都会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有时间久过来玩玩,我会用对待普通好朋友的心态去带你一起游览古城,绝对不会让你产生尴尬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样署名为我的信你会不会收的到,会不会将我所写的每个字都看下去,会不会也像我这样在一个安静的一天里躲在屋子中写着给我的回信。总而言之,我会在工作之余一直等待你的回信,细细品味等待中的快乐。不知道是谁唱的歌里面有这样的一句歌词: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曾经为你难过过,不过既然事实已经是这样子了,那么我会在以后没有你的时光中好好的过日子,默默地祝福着你。

    不过多占用你休息的时间了,不管怎么样,还是最后一次祝你过得幸福!

    龙笔

    3月20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