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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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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姬无殇用尽所行之能事都在逗着莫卿开心、吸引着他的注意。睍莼璩晓可莫卿每每都只是看他一眼,便将注意都转向车外,也不言语。次数多了,竟是连看都不曾看姬无殇一眼,就这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外无他物般的行了一路……

    思绪清晰却也模糊,每每记起曾经的甜蜜往事,却是记不得莫渊的脸。莫卿知道,不是记不起,而是自己在心中刻意将他抹杀。这才知道,莫渊究竟伤了自己有多深,不禁泪水已是跟着回忆纷飞。

    姬无殇就这般看着莫卿,心中也跟着隐隐作痛,但却不敢也不知该怎样上前安慰。行了大半个月,终是挨到了帝都。

    “哎,总算到家了。我给你们当了一路马夫,你俩可要怎么谢我?”莫殷从马车上跳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

    “既然到了,二叔便同我一起将陛下送回宫。”莫卿一改往日路途上的萎靡不振,最是冷静理性的提醒在场两个人如今该做的事情。

    “爱卿你……”姬无殇瞧着这么快就振作起来的莫卿惊讶,想问他没事了么又是不好意思开口。在姬无殇心中莫卿永远是那个冰冷而美丽的存在,生怕一言不和唐突了美人引来责怪。

    “回来就好了,看着百姓安居乐业,便是明白自己肩上的重担。这点小事,还击不垮我。既然陛下护我一世周全,莫卿就保陛下的江山一世太平。走吧,已经出去这么些时日了,弥烟姐姐该是火大了吧。赶紧回去向她请罪才是。”莫卿提醒两人,还有弥烟那道坎儿没过呢。

    是是是,二人恍然大悟,宫中还有个弥烟等着对付呢。宫外不宜久留,赶紧回去才是。莫卿走在前面,往禁宫赶去。姬无殇同莫殷跟在后面,只不过刚走过了两条街的功夫,就见宫中禁军迎着三人疾步而来。17905155

    “末将石炎恭迎圣上回宫!”领头的将士单膝跪拜在姬无殇脚下。

    这可把姬无殇给惊呆了去,愣愣的转头看向莫卿,他哪里知道弥烟师父竟是有这通天的本事,他才刚一回帝都就被她知道了去。莫卿只不屑的瞥向一边儿,连自己的大祭司有何种手段都不明了的人,还做什么皇帝。怕是姬无殇今日所见,才是弥烟那人的冰山一角。

    “嗯。”姬无殇故作威严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是不停的打鼓,不知道这一回去弥烟该是对他怎生的说教。

    三人跟着石炎的禁军前往禁宫。一路上,百姓知道,这街上行的正是当今圣上和当朝国师与左相,纷纷下跪朝拜。姬无殇,走了一路,也跟着接受了一路的三跪九叩之大礼。这一日,百姓们终于得以见得龙颜,以及那最近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俊秀宰相。

    回到宫中,三人第一个去的就是弥烟所在的祭祀神殿。只见弥烟已经端坐在主位上,显然等待多时。

    “殇儿,出去玩的开心么?”似是关心却是十足的威严:“你还知道回来!”雷霆之怒,吼得姬无殇心中发惊。1d7WP。

    并不是因为弥烟拥有废帝、另推新君的权力,若是这样,只要能得到莫卿的欢心,不做皇帝又如何。而是从小到大弥烟就是他的严师,不论是帝王学说、宫中礼节还是喜好,都被弥烟管的死死的。稍有不慎就会迎来弥烟那不停的念叨和严厉的责罚。故而这会儿对弥烟仍是几分忌惮。

    “莫卿,身为左相,竟是带着皇帝离家出走,你该当何罪?!”话锋一转,弥烟也不搭理满脸难色的姬无殇,直指殿下站着的莫卿。

    好家伙,在被封为左相的第一天,就拐跑了当今圣上。幸亏大臣们口风严实,已被她打过招呼,不得声张。不然传将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莫卿认罪,甘愿接受责罚。”莫卿立于殿上微微作揖,明知道是自己的过错也未表现的惶恐。反倒如说的不是他一般神态自若。

    弥烟一瞧莫卿这副样子,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和他叔父一样,虽不至于邪肆绢狂却也傲气的很,甚是不好管理:“哼,既然莫卿认罪,就罚你三年俸禄!”

    不过是三年俸禄而已嘛,不严重,姬无殇在心中乐开了花。莫卿若是缺了银两,他自会倾尽国库供他使用。无碍无碍。

    “莫殷,你好歹在三人之中也算得上是个长辈。为何非但不拦着他俩还跟着他们胡闹!一个个的,真是让人不省心!”弥烟说道这儿竟是被莫殷愁得不住地扶额。

    “莫殷知错了,大祭司别生气。”这莫殷也没个正形,弥烟在上面训斥他,他却在殿上乐呵呵的瞧着人家。

    这三瞧两瞧终于将弥烟给瞧出火来!

    “别以为在朝中横行惯了,我祭司殿也要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同莫卿一样,罚奉三年外加禁足一月!长长记性省的总是胡来!”弥烟气极,竟是将个最不羁最耐不住寂寞的人儿禁足国师府。豪门邪少

    “什么?!禁足?别呀!这不等于是要我的命么?!”莫殷一听,急了。

    只有一旁莫卿和姬无殇二人,一个掩嘴偷笑另一个憋着不敢笑满脸通红。

    好不容易从祭司殿出来,莫殷被禁足国师府的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悔改。至于莫卿的归宿也还是个愁事儿。

    “爱卿,今日先住宫中吧?”姬无殇见莫卿想随莫殷出宫,出言挽留到。

    “住宫中?还是不要了吧。不方便。”莫卿回绝,他怎么可以住在宫中。

    “太医院那边儿爱卿的住处还给你留着呢。暂且住那边儿去如何?”姬无殇克制住心中喜乐,极力挽留。若是莫卿能住在宫中陪他就最好不过了。

    “陛下,使不得的。臣与当太医时不一样了。做太医住在宫中太医院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如今臣已不是太医,再严蔽的太医院也还是在宫中。宫中女眷众多,恐人传了闲话去。莫卿还是随我家叔父回国师府吧。”莫卿很是为难,说明难处,忘姬无殇能通情达理。

    姬无殇欲要搬出个其他理由留莫卿留下,却是被插言的莫殷堵得一句也说不上话:“谁让你就顾跟着卿儿到处跑不留在帝都张罗着宰相上任后的事宜。”言下之意,新的宰相府该是皇帝赏赐的才对。

    “那我赏给爱卿一处宅地如何?”姬无殇也是实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说小皇帝,你也太小气了吧?只赏地?也不赏个房子?啧啧啧。”莫殷取笑姬无殇道。

    “诶?二叔,卿儿的宅子什么时候由你来为我讨要了?陛下,莫要理他。”莫卿对莫殷这种伸手便是讨要物件儿的作法不予苟同。

    就知道他的爱卿生性正直不阿,无功不受禄,怎会平白受了他的宅子。越是这样,姬无殇越是要给他!

    “我弥烟堂堂左相,总是在国师府寄住,久了也不是个办法。若世人不知,还以为我怠慢了贤臣。正好爱卿被大祭司罚了三年俸禄,这个宅子,就由我来帮你盖!”姬无殇也不由的莫卿多说,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这边儿莫卿每天清晨依旧准时上朝,下朝便一头扎进国师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边儿,敕造左相府也在如火如荼的抓紧加盖着。而姬无殇这个做皇帝的,不仅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跟着宰相出逃的皇帝,也是弥烟有史以来第一个给宰相做监工的皇帝。

    天气炎热,姬无殇却是乐此不疲。莫卿自己的宅子,倒是在国师府躲了个清静,只留得姬无殇一腔热血用不完般的在这正在建造的宰相府和禁宫中来回穿梭。这可苦了一干伺候他的宫人。

    说又不敢说,劝也不敢劝。谁能想到陛下竟是对这新上任的左相宠信到这般地步,亏得姬无殇还算得上是个明君,不然按照他这作法,非得遗臭万年不可。如今却是得了个体恤贤臣的美名。

    然而宫中耳目众多,传到别人耳朵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右相府。

    右相那老头儿,自从姬无殇在大殿上因为莫卿的才华横溢而当场封了左相之后,心中就不是滋味。虽是知道君主求贤若渴,可前任左相同他共事二十余载乃当朝老臣,说被告老还乡就告老还乡了。着实让右相也跟着心惊不已,说不定哪一天陛下一个不高兴也这般轻易的把他给废了呢!

    这才使出看家的本事将眼线安插在宫中时刻盯着姬无殇那小皇帝最近又在做什么,又有些什么新喜好。

    “近来宫中可有什么动静儿?”右相轻呷香茗,问着堂下之人。

    “回大人,陛下自从随左相大人回来,每日除了去监督左相府施工就是在书房批阅奏章。没有什么大动静儿。”一个瘦弱清秀的小太监在老右相面前卑躬屈膝的回道。

    “哼!就说你们这帮人愚蠢!行了,下去吧。”狠狠盖上杯盖将茶碗摔在桌上,把人哄了出去。

    小太监惶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竟是惹了主子这样恼火。生怕再多待一会儿就是一顿闷揍,赶忙退了出去。说是退,与逃倒是没两样。擦擦汗,在宫中伺候皇帝都没这么累的。真是受够了呢。

    盛怒下的老右相摔了茶碗,在屋中急躁的来回踱步。这个莫卿还真是厉害,不仅能将陛下拐了出去,还能指使的动陛下亲自为他建宅子做监工!陛下如此宠信这个莫卿,可让他们这些个老臣怎么过活。剩女迷行

    是不是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会听从那莫卿的计较将他罢免了?

    “歼臣!当朝最大的歼臣啊!”越想越是来气,右相竟是拾起桌上的茶碗狠狠摔在了门上!也顾不得这是他花了重金让人从外面淘换回来的五代宝贝!

    “大人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悠悠从门外踱进来的,是右相家的师爷。

    别看此人只是区区一个师爷,却是一肚子出谋划策、排忧解难的点子。右相当权二十余载,多数是这人给他出的带兵打仗和从政的计谋。不然,仅靠右相这易怒多疑的性子,怕是早已不能在朝中立足。

    “歼佞当道!你让我怎么不生气!”右相捶胸顿足,好比他才是天底下最廉明的贤臣。

    “不过是出卖色相换得一时恩宠的毛头小子罢了,怎能同大人您的足智多谋相计较。说不定过段时间陛下玩腻歪了,就将人遣走了。到时候,这朝野之间还不是您说了算。”同右相狰狞的怒气相比,师爷倒是和颜悦色了许多。

    “可是本官咽不下这口气!莫卿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舒坦!”右相显然已经将莫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谁让他威胁到了他的权势、他的地位了呢!

    一个在位二十多年,朝野中呼风唤雨的宰相,怎容得下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骑到自己头上!就算是与他同朝共事、同为一品都甚是不甘愿!

    “那大人的意思是,除掉……他?”师爷紧紧盯着右相脸上的表情,揣度着他的心思。

    “……”右相没有言语,却是缓缓直起身形,脸上布满了狠戾之色。

    “既然大人有这意向,可是知道国师府高手云集,可是一般人能潜的进去的?”师爷笑道,如狡猾的狐狸一般眼眸飘忽不定。

    “国师府不成,就在宫中。”右相发了狠,一不做二不休,不除掉这莫卿心中不足为快!

    “就凭他们?”师爷说着,眼神便往门外一瞟,言下之意直指那方才离去的小太监。

    自己手下都是些个什么人物,右相最是知道。那小太监虽是聪明伶俐却不是那块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右相已是没了主意。

    “呵呵,在下倒是有个好法子。只管大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赶跑那小子。”师爷双眼精光乍现,不怀好意!

    “哦?说来听听。”不愧是他的师爷,右相来了兴趣。

    “只要大人联合诸位在朝中较有声望的大人们明日早朝净是提些刁钻的问题‘请教’左相大人便可。只要左相答不出来,陛下就会威严扫地,说不定就此失望调往别处,到时候还不是任凭大人您处置?”师爷说的笑嘻嘻,实则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听闻师爷计策,右相开怀大笑!

    当夜,右相府便开了一场由各位老臣、众臣组成的神秘会议。凡是对莫卿颇有微词的元老大臣悉数到齐。

    次日一早,莫殷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来到莫卿房外等他一同前去上早朝。一个月的功夫眨眼就过去了,在国师府禁足了一个月的莫殷也懒出了闲散的毛病。若不是今日恢复早朝,怕是还赖在被窝中不肯起来。天气炎热,也不怕捂出了痱子。

    “二叔久等了,我们走吧。”莫卿梳洗完毕推开门就碰上在外面等着他的莫殷。

    “嗯,一起走。我说卿儿,我今儿早上起来就右眼皮子直跳,是不是要出什么事儿啊?”莫殷边走边是疑惑。

    “你就会没事儿疑神疑鬼吓唬自己,殊不知你自己就是条蛇精!”莫卿没好气儿的说道。

    “不是,哎,我看我还是别去上早朝了吧。”说着莫殷就要调头往回走。

    怎么上朝也由的自己性子说不去就不去?!莫卿赶紧拽住欲要逃走的莫殷:“今日是你禁足后的第一天,若是早朝不去露个面儿,怕是就真摊上事儿了!赶紧走吧,都什么时辰了!”莫卿嗔怪,这二叔真是想出一出是一出。

    立于朝堂上,莫殷依旧忐忑,右眼也没停下不住的跳着,心里暗暗叫苦,今儿怕是真得出事儿。

    “上朝……”殿上的太监总管拖着长音叫唤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齐下跪。问道之异界腾龙

    然,朝堂之上却是有三个人不用跪拜,莫殷、莫卿、右相。

    就这姬无殇接受众臣朝拜的功夫,便似是在右相同莫殷之间闻出了浓浓的火药味。不禁纳闷,他们俩什么时候变得不对付了?

    “…众卿平身。”姬无殇只顾得观察这站在殿下的三人,险些忘记让众臣平身,这会儿略显尴尬。

    “今日早朝,有本来奏,无本退朝。”领事太监尖着嗓门喊道。

    姬无殇也是着急,早早退朝他好去给莫卿监工。

    “臣无本!但是有事要奏!”一步迈出来的是年迈的吏部尚书。

    姬无殇心中暗骂,这老头没本还奏什么奏,这不是耽误时间么,可面上却不能有任何不悦之色,也得客客气气的问道:“陈爱卿,有何事要奏呀?”

    “禀奏陛下,如今坊间传说陛下宠信佞臣,荒废政业,百姓常常会在街上遇到陛下。”吏部尚书直言不讳,丝毫没有要畏惧的意思。

    “哦?此言怎讲?”姬无殇就知道,这几日厚待了莫卿,自是就有人看不过去。

    “这个,老臣就讲不好了。还是由我朝的安邦左相来讲讲什么是歼臣吧。”老大人毫不犹豫的将这题目抛给了莫卿,言下之意不过是莫卿就是那歼佞之人。

    “呵,那莫卿就为众臣讲讲什么是歼臣吧。”姬无殇冷笑,果真来者不善,一上来就这般富有攻击性。真是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有恃无恐而出言不逊!索性让莫卿搓搓他的锐气也好。

    “遵旨。”莫卿微微作揖,接了旨。心中也如姬无殇一般,和面明镜似的:“莫卿不知道什么是歼臣,却是知道陛下该是怎样使用臣子。大臣的品德定要与他的地位相称;功绩要与他的俸禄相称;能力要与官职相称。若是做到这些,那天下便是没有歼臣。”莫卿侃侃而谈,时不时的瞥向吏部尚书,仿佛在审视他做到了没有一般。

    好大的口气!刑部尚书不服,来辩:“反之将会如何?还请莫大人明言。”

    “反之,帝王不就是昏君了?”莫卿说的轻巧,大殿之上骂圣上,众人皆是替他倒抽一口凉气。

    “放肆!”右相沉不住气了,对他来说,莫卿这大不敬的言语,正好是个机会。

    “右相,休得插言。爱卿说下去!”姬无殇适时打断右相的怒斥,鼓励莫卿说下去。

    “是。之所以说圣上为昏君,则是因其用人不当。德行深厚着被授予卑贱的地位,君之过错;德行尚浅之人若是被授予了高贵的地位便是君主失德。如此一来,既然所辅佐的人是个昏君,那么贤臣便不会再进取。有功之人得不到鼓励,有才能的人不被重用,如此一来君王的耳目就会闭塞,政令也会半路被歼佞劫取而不能下达于民。可如今莫卿认为陛下做的很好,并非昏庸之辈,故而也不知道陈大人方才所说的歼臣是打哪儿而来。”莫卿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在瞧周遭大臣只恍惚着寻思他这番话的深长意味,哪还有方才的剑拔弩张。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将普普通通一道歼臣的问道上升到了昏君上。若是他们这般老臣还坚持己见执意朝中有歼臣,坚持莫卿就是歼臣,那岂不是再说陛下是昏君?他们虽然老了,可不糊涂。何况这小子说的,似是有那么些个道理。右相四下望望,只见本是自己阵营的老臣们都频频点头,仿佛授教了一般。

    “敢问爱卿,若是朕做到方才爱卿所说善用臣子之事,又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姬无殇不耻下问,如好学的宝宝一般。

    “回避下,自然是宠臣就不会篡权、行政的道路上更不会有佞臣横行、与入仕之人较为疏远的百姓就不会承受不白之冤、孤寡无势之人也不会隐藏心中的冤屈了。朝野上下通透明了。”莫卿笑望姬无殇,打心底里希望他日后在自己的辅佐下成为这样的一代明君。

    听完莫卿的一席话,右相也受益匪浅,心中却是还扭扭捏捏的不愿接受莫卿实乃贤臣的事实,只固执的将头瞥向一边儿不愿瞧他。

    路都尽绪这。可姬无殇便不一样了。

    “天佑我弥烟,竟是赐了朕爱卿这般的贤臣。姬无殇受教了。”君王于宝座上起立,深深作揖。

    此番举动引得殿下众臣皆惊,惶恐跟着姬无殇一般拜过莫卿:“右相贤明,我等受教了!”

    “不敢当。”莫卿微微轻笑,受之泰然。

    事到如今,还惊魂未定的莫殷也算是回过神来。今日过后,他家的卿儿怕是要流芳百世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