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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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刚刚经历了乔齐的出卖，本来就已经是心乱如麻，悲愤交加，这会儿又听了顾涵浩这样一番颠覆性的话语，更是不知所措，心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可是碍于身份和面子，又不敢问出口。
顾涵浩看出了雪莉的纠结，他笑着说道：“我这个人一向绅士，既然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我也可以大方告诉你，我父亲之所以要舍弃你这颗棋子，原因何在。”
“为什么？”雪莉看顾涵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急地问。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你和乔齐的事，一个被感情牵绊的女人，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担任他手下的杀人机器。你一定很奇怪他是如何知道你和乔齐的事吧，你一定很有自信，把乔齐掩护得很好，认为组织里没有谁知道你跟他的关系。可是你却忽略了组织之外的我，很抱歉，给他通风报信的人就是我。至于接受任务除掉你这颗弃子的人，很抱歉，还是我。我早就知道你在乔齐身上安装了窃听器，所以安排乔齐假意对你还有情分，不把你的行踪透露给我，实际上那是因为那阵子我比较忙，没工夫处理你的事情。一旦我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便想利用乔齐引出你。当然，乔齐是不是能够在这种危险关头成功的引诱你现身，我还是没把握，毕竟我不知道你们俩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所以才有了给你布置新任务的必要性。哼，你所接收到的开启新一轮杀人接力游戏的任务，其实不过是个幌子。事实上，他们是不会再用已经被人识破的游戏手法去杀人的，这是个骄傲和颜面的问题。但是你，很遗憾，的确是个够听话够服从的杀人机器。就像接收电脑指令一样，毫无自己的想法。更加可悲的是，你爱上了乔齐，一个不够爱你的男人，因为他，你要被你的组织舍弃，更是因为他，你自投罗网落在了我手里。”
顾涵浩一席话说完，雪莉已经是泪流满面，但是却是没有一点抽泣的声音。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已经把嘴唇咬破，血水混着泪水从下巴滴落。
顾涵浩还蛮怜香惜玉，他掏出一张纸巾。走到雪莉侧面替她擦拭，仍旧是一副温柔的口吻，“综上所述，所以现在，你坐在这里。待会。你会被送去拘留所，你应该听说过张筱芸的下场吧，拘留所那里会有人送你上路。”
虽说顾涵浩说很快就会有人送雪莉去拘留所，可是这个很快却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雪莉被独自关在审讯室里面整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顾涵浩才抽出空来亲自押送雪莉去拘留所。
忙活到傍晚六点过后。顾涵浩才有空余时间给凌澜回电话。
“凌澜，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忙，今晚恐怕要加班。你自己吃晚饭吧，不用等我。”顾涵浩稀松平常地说，像是昨晚两人的不愉快没发生过一样。
凌澜却没心思去提晚饭的事，“涵浩，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派人跟踪我的？”
顾涵浩愣了一下，语气夸张地问：“你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没有吗？不是你的人在跟踪我吗？”凌澜的心一下子凉了。看来她所认定的两种可能性只剩下了最坏的可能性。
“凌澜，过两天我休息，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希望你能配合我。”顾涵浩苦口婆心地说道。
凌澜一下子就火了，大声叫道：“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真的有人跟踪我，不是我的错觉幻觉！”
顾涵浩的语气也强硬起来，“我也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如果没有的话，不要自己吓自己！”
凌澜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挂断了电话。
顾涵浩挂上电话后，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花费了两分钟才平静下来。他看了看挂钟，已经是六点十分，估计最迟不会超过五分钟，就会有消息传来。
顾涵浩刚刚站起身准备去茶水间给自己冲杯咖啡，曲晴便冲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大叫：“顾队，不好啦，刚刚送去拘留所的嫌疑犯*啦！”
“什么？”顾涵浩把杯子往桌上一丢，便跟着曲晴跑出去。
此时拘留所那边已经乱成了一团，消防车和救护车全都开进了分局大院。顾涵浩拉住拘留所的一个警员问情况。对方只告诉他刚刚送来的嫌犯引火*，他们用灭火器熄火之后，发现人已经没救了，全身被烧得惨不忍睹，更是面目全非。顾涵浩佯装焦急地问是不是他刚刚亲自护送过来的嫌犯，对方给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怎么会这样？该死的！”顾涵浩茫然站在人群不远处，望着冒烟的方向感叹着。其实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这下真的玩大了。
半小时后，顾涵浩坐在邱局长的办公室里，面容凝重。
“涵浩，你认为这次又是那个内鬼所为？”邱局长的脸色更加难看，短短时间内，分局拘留所里死了两个嫌犯，这让他这个局长压力巨大。
“雪莉跟张筱芸本来就是共犯，又都莫名死在拘留所里，凶手是同一人的可能性极大。”顾涵浩沉着应对。
“可是我所确定的那三个内鬼嫌疑人，今天一天之内，谁都没有去过拘留所。”邱局长意味深长地望着顾涵浩。
顾涵浩略微吃惊，“不会吧？难道说，他们用了什么定时起火的装置？”
邱局长摇摇头，“如果有定时起火的装置的话，那么也一定是事先藏在拘留的房间里的，因为嫌疑犯在进入拘留所的时候是要搜身的，所以那东西不可能藏在嫌犯身上。可是如果想要藏在房间里的话，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你送来的嫌犯一定会送去那间房间呢？安排拘留房间是随机的吧？”
顾涵浩歪头想了一下，“没错，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嫌犯雪莉的确是自杀，因为被心爱的人出卖。也知道自己无法逃脱罪行，所以干脆自杀。”
邱局长打了个响指，“涵浩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你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和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把嫌犯带去拘留所，送进拘留房间的人，这个人完全可以趁护送嫌犯的时机把定时起火装置藏在房间之内。这个人，也就是你。我听说顾队长亲自送嫌犯去拘留所，这种事情可是不常有的稀罕事呢。”
顾涵浩尴尬地笑笑，但是语气还是十分诚恳。“师傅，雪莉和其他犯人不同，她在审讯室里就表现出了轻生的倾向。所以我格外注意，亲自送她去拘留，怕的就是她想不开。可是没想到，事情还是发展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邱局长一边摇头一边大笑，“涵浩啊涵浩。你知道为什么当初在警校我一眼就相中了你，破了我自己不再收徒的誓言吗？你当初在警校可是没有这几年当队长这么乖啊，当初的你根本就是个爱耍小聪明的坏小子。”
“没错，多亏了师傅，我才能从坏小子转变为刑警队长，”顾涵浩自嘲地说道。“您跟我讲过，您之所以会收我为徒，是为了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个可怕的罪犯。”
邱局长一拍桌子。表情变得严肃，“没错，以你的天分和能力，如果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那将会是我们最难对付的对手。但是涵浩。你天性善良，而且今天站的正义的一方。这点令我庆幸。我希望在我百年之时可以骄傲地告诉世人，我没有看错人。”
顾涵浩也郑重地站起身，目光直视邱局长，“您当然没有看错人。”
邱局长重重呼出一口气，“好吧，希望等到事情尘埃落定的那一天，跟最后的结局比较起来，你今天的闹剧是无伤大雅的，是值得的。唉，反正我替你擦屁股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这小子总是在闯祸的时候才想起还有我这个师傅。对了，你找来的帮手绝对可信吗？”
顾涵浩十分肯定地点头，嬉皮笑脸地回答：“放心，跟您一样可信。”
话音刚落，邱局长一包香烟便冲顾涵浩的脸丢了过来，“臭小子，说话还是没轻没重，居然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好吧，明天你就打一份报告，这事就以自杀盖棺定论吧。”
顾涵浩微笑着点点头，虽然之前接连两次败北，但至少这次，他算了扳回了一局，因为他成功保住了雪莉，守住了一条通往犯罪集团内部的捷径。
晚上七点半，顾涵浩才驱车回到家中。一天的忙碌疲惫让他没有心情去哄还在生气的女朋友，他只是一头栽进床上，连外套都没脱。
凌澜不悦地走到顾涵浩身后，双手掐腰，“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烟味，你不是不吸烟的吗？”
顾涵浩疲惫地转过身子，有气无力地回答：“拜托，这是香烟的味道吗？是拘留所着火，有个嫌犯*死了。”
凌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马上跳到床上检查顾涵浩的身体和四肢，“你这个笨蛋该不会冲进火场救火了吧，有没有受伤啊？”
顾涵浩本来还对凌澜怀着一股火，但看到凌澜如此担心自己，那股火气马上消散无踪，他一把抱住凌澜，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柔声道，“放心，我没受伤。”
凌澜的一腔怒意被顾涵浩这么一抱，竟然也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拘留嫌犯之前不是会搜身吗？嫌犯怎么会有*的机会？”
顾涵浩松开凌澜，直视着她，十分诚恳地坦白：“凌澜，我跟你没有任何秘密，我告诉你，放火的不是嫌犯，而是我。我把之前本来想用在张筱芸身上的诈死计划转赠给了雪莉。”
雪莉刚刚经历了乔齐的出卖，本来就已经是心乱如麻，悲愤交加，这会儿又听了顾涵浩这样一番颠覆性的话语，更是不知所措，心里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可是碍于身份和面子，又不敢问出口。
顾涵浩看出了雪莉的纠结，他笑着说道：“我这个人一向绅士，既然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我也可以大方告诉你，我父亲之所以要舍弃你这颗棋子，原因何在。”
“为什么？”雪莉看顾涵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急地问。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你和乔齐的事，一个被感情牵绊的女人，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担任他手下的杀人机器。你一定很奇怪他是如何知道你和乔齐的事吧，你一定很有自信，把乔齐掩护得很好，认为组织里没有谁知道你跟他的关系。可是你却忽略了组织之外的我，很抱歉，给他通风报信的人就是我。至于接受任务除掉你这颗弃子的人，很抱歉，还是我。我早就知道你在乔齐身上安装了窃听器，所以安排乔齐假意对你还有情分，不把你的行踪透露给我，实际上那是因为那阵子我比较忙，没工夫处理你的事情。一旦我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便想利用乔齐引出你。当然，乔齐是不是能够在这种危险关头成功的引诱你现身，我还是没把握，毕竟我不知道你们俩的感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所以才有了给你布置新任务的必要性。哼，你所接收到的开启新一轮杀人接力游戏的任务，其实不过是个幌子。事实上，他们是不会再用已经被人识破的游戏手法去杀人的，这是个骄傲和颜面的问题。但是你，很遗憾，的确是个够听话够服从的杀人机器。就像接收电脑指令一样，毫无自己的想法。更加可悲的是，你爱上了乔齐，一个不够爱你的男人，因为他，你要被你的组织舍弃，更是因为他，你自投罗网落在了我手里。”
顾涵浩一席话说完，雪莉已经是泪流满面，但是却是没有一点抽泣的声音。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已经把嘴唇咬破，血水混着泪水从下巴滴落。
顾涵浩还蛮怜香惜玉，他掏出一张纸巾。走到雪莉侧面替她擦拭，仍旧是一副温柔的口吻，“综上所述，所以现在，你坐在这里。待会。你会被送去拘留所，你应该听说过张筱芸的下场吧，拘留所那里会有人送你上路。”
虽说顾涵浩说很快就会有人送雪莉去拘留所，可是这个很快却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雪莉被独自关在审讯室里面整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顾涵浩才抽出空来亲自押送雪莉去拘留所。
忙活到傍晚六点过后。顾涵浩才有空余时间给凌澜回电话。
“凌澜，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忙，今晚恐怕要加班。你自己吃晚饭吧，不用等我。”顾涵浩稀松平常地说，像是昨晚两人的不愉快没发生过一样。
凌澜却没心思去提晚饭的事，“涵浩，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派人跟踪我的？”
顾涵浩愣了一下，语气夸张地问：“你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没有吗？不是你的人在跟踪我吗？”凌澜的心一下子凉了。看来她所认定的两种可能性只剩下了最坏的可能性。
“凌澜，过两天我休息，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希望你能配合我。”顾涵浩苦口婆心地说道。
凌澜一下子就火了，大声叫道：“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真的有人跟踪我，不是我的错觉幻觉！”
顾涵浩的语气也强硬起来，“我也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如果没有的话，不要自己吓自己！”
凌澜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挂断了电话。
顾涵浩挂上电话后，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花费了两分钟才平静下来。他看了看挂钟，已经是六点十分，估计最迟不会超过五分钟，就会有消息传来。
顾涵浩刚刚站起身准备去茶水间给自己冲杯咖啡，曲晴便冲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大叫：“顾队，不好啦，刚刚送去拘留所的嫌疑犯*啦！”
“什么？”顾涵浩把杯子往桌上一丢，便跟着曲晴跑出去。
此时拘留所那边已经乱成了一团，消防车和救护车全都开进了分局大院。顾涵浩拉住拘留所的一个警员问情况。对方只告诉他刚刚送来的嫌犯引火*，他们用灭火器熄火之后，发现人已经没救了，全身被烧得惨不忍睹，更是面目全非。顾涵浩佯装焦急地问是不是他刚刚亲自护送过来的嫌犯，对方给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怎么会这样？该死的！”顾涵浩茫然站在人群不远处，望着冒烟的方向感叹着。其实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是：这下真的玩大了。
半小时后，顾涵浩坐在邱局长的办公室里，面容凝重。
“涵浩，你认为这次又是那个内鬼所为？”邱局长的脸色更加难看，短短时间内，分局拘留所里死了两个嫌犯，这让他这个局长压力巨大。
“雪莉跟张筱芸本来就是共犯，又都莫名死在拘留所里，凶手是同一人的可能性极大。”顾涵浩沉着应对。
“可是我所确定的那三个内鬼嫌疑人，今天一天之内，谁都没有去过拘留所。”邱局长意味深长地望着顾涵浩。
顾涵浩略微吃惊，“不会吧？难道说，他们用了什么定时起火的装置？”
邱局长摇摇头，“如果有定时起火的装置的话，那么也一定是事先藏在拘留的房间里的，因为嫌疑犯在进入拘留所的时候是要搜身的，所以那东西不可能藏在嫌犯身上。可是如果想要藏在房间里的话，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你送来的嫌犯一定会送去那间房间呢？安排拘留房间是随机的吧？”
顾涵浩歪头想了一下，“没错，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嫌犯雪莉的确是自杀，因为被心爱的人出卖。也知道自己无法逃脱罪行，所以干脆自杀。”
邱局长打了个响指，“涵浩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你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和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把嫌犯带去拘留所，送进拘留房间的人，这个人完全可以趁护送嫌犯的时机把定时起火装置藏在房间之内。这个人，也就是你。我听说顾队长亲自送嫌犯去拘留所，这种事情可是不常有的稀罕事呢。”
顾涵浩尴尬地笑笑，但是语气还是十分诚恳。“师傅，雪莉和其他犯人不同，她在审讯室里就表现出了轻生的倾向。所以我格外注意，亲自送她去拘留，怕的就是她想不开。可是没想到，事情还是发展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邱局长一边摇头一边大笑，“涵浩啊涵浩。你知道为什么当初在警校我一眼就相中了你，破了我自己不再收徒的誓言吗？你当初在警校可是没有这几年当队长这么乖啊，当初的你根本就是个爱耍小聪明的坏小子。”
“没错，多亏了师傅，我才能从坏小子转变为刑警队长，”顾涵浩自嘲地说道。“您跟我讲过，您之所以会收我为徒，是为了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个可怕的罪犯。”
邱局长一拍桌子。表情变得严肃，“没错，以你的天分和能力，如果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那将会是我们最难对付的对手。但是涵浩。你天性善良，而且今天站的正义的一方。这点令我庆幸。我希望在我百年之时可以骄傲地告诉世人，我没有看错人。”
顾涵浩也郑重地站起身，目光直视邱局长，“您当然没有看错人。”
邱局长重重呼出一口气，“好吧，希望等到事情尘埃落定的那一天，跟最后的结局比较起来，你今天的闹剧是无伤大雅的，是值得的。唉，反正我替你擦屁股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这小子总是在闯祸的时候才想起还有我这个师傅。对了，你找来的帮手绝对可信吗？”
顾涵浩十分肯定地点头，嬉皮笑脸地回答：“放心，跟您一样可信。”
话音刚落，邱局长一包香烟便冲顾涵浩的脸丢了过来，“臭小子，说话还是没轻没重，居然把我跟那些人相提并论。好吧，明天你就打一份报告，这事就以自杀盖棺定论吧。”
顾涵浩微笑着点点头，虽然之前接连两次败北，但至少这次，他算了扳回了一局，因为他成功保住了雪莉，守住了一条通往犯罪集团内部的捷径。
晚上七点半，顾涵浩才驱车回到家中。一天的忙碌疲惫让他没有心情去哄还在生气的女朋友，他只是一头栽进床上，连外套都没脱。
凌澜不悦地走到顾涵浩身后，双手掐腰，“你身上怎么有一股烟味，你不是不吸烟的吗？”
顾涵浩疲惫地转过身子，有气无力地回答：“拜托，这是香烟的味道吗？是拘留所着火，有个嫌犯*死了。”
凌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马上跳到床上检查顾涵浩的身体和四肢，“你这个笨蛋该不会冲进火场救火了吧，有没有受伤啊？”
顾涵浩本来还对凌澜怀着一股火，但看到凌澜如此担心自己，那股火气马上消散无踪，他一把抱住凌澜，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柔声道，“放心，我没受伤。”
凌澜的一腔怒意被顾涵浩这么一抱，竟然也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拘留嫌犯之前不是会搜身吗？嫌犯怎么会有*的机会？”
顾涵浩松开凌澜，直视着她，十分诚恳地坦白：“凌澜，我跟你没有任何秘密，我告诉你，放火的不是嫌犯，而是我。我把之前本来想用在张筱芸身上的诈死计划转赠给了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