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得已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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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涵浩的车子跟在Z县的警车后面，他刚刚报了警，和Z县的警方表明了身份。但他并没有把韩禹旋和陶淑芬的身份讲明，只是说陶淑芬是之前案子的有关人员，他们还想找陶淑芬问问之前案子的事情而已，结果便发现了宾馆保安的可疑，几句话便套出了树林里有人手的事。
漆黑安静的夜被警笛和警灯所打破，Z县公安局的警力出动了不少，毕竟这样的小地方发生谋杀命案的几率还是很小的，之前都是一些偷盗抢劫案子居多。
凌澜坐在顾涵浩身边一只手一直捂住胸口，她被纷乱的警笛声和晃眼的警灯扰得心烦意乱。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韩禹旋死了，陶淑芬也死了，他们俩应该就被埋在那片树林里。而且，是被活埋的，埋入土中的时候，至少韩禹旋还活着，那只手应该是他奋力伸出地面的。不可能是凶手特意把他摆出那种姿势的，因为凶手埋尸的目的就是希望这辆具尸体永远不要被发现，又怎么会任凭那只戴着金灿灿名表的手露在地面上？看来，凶手在杀人之后很快便离开了现场，所以并没有发现那只来自地狱的求生之手。
“没想到他们俩居然会死在树林里，”顾涵浩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看来他们刚刚从宇文天的飞机上下来，还没有来得及走出这片树林便已经惨遭杀害。”
是的，本以为是新生活的开始，本以为这两人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没想到的是，等待他们的却是突如其来的死亡。在飞机上目睹宇文浪漫求婚举动，竟然是这对难旅最后的时光。想到这里，凌澜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在为韩叔叔不值，为陶淑芬悲愤。
“难道是我们借助宇文天帮助他们逃离的计划穿帮了？”顾涵浩仔细回想几个月前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他自认为做的还是不错的。难道说，他们的举动一直在某人的监视之下？看来那群人还真是有点神通广大，无所不在。
凌澜也想到了这一点，一定是有什么人一直隐藏在暗处或者他们看不到的死角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得知了他们飞行的路线后马上派出了杀手埋伏在那片树林，等到韩禹旋和陶淑芬一落地，迎接他们的便是那个冷血杀手和死亡。
很快，在宾馆保安的指引下。车队停在了树林的边缘，大家纷纷下了车，开始步行往树林深处走去。
顾涵浩跟其他警察一样摸出了配枪。毕竟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树林里很可能是危机四伏，如果敌暗我明的话，一旦被伏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顾涵浩一只手端着枪警觉地往前走。一只手紧紧抓住凌澜的手。他必须保护凌澜，因为凌澜也是凶手锁定的目标之一，虽然这里不是凌澜的家，在这里杀人会违反死神使者的作案规律，但是出于谨慎，顾涵浩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就是这附近。”保安在警察手电光亮的照射范围内四处打量。最后下了结论，“不过现在到处是积雪，那只手应该是被积雪盖住了。”
这一点不用保安说大家也清楚。这无疑给搜寻工作增添了不少难度，小县城的公安局也没有那种能够搜寻尸体的高端仪器，大家只能克服着黑暗利用肉眼仔细搜寻。好在人多，大家分头行动，找起来应该也不会太难。
“在这里！”随着一名警察的叫声传来。大家纷纷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靠拢。
半个小时后，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在法医的指挥和几名年轻力壮的刑警的共同合作下，两具腐尸被挖了出来，从坑里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地面上。其中一名死尸的姿势怪异，双腿弯曲，一只手与身体垂直地高高地举起。
尸体腐烂的程度显示这两人应该是在几个月前遇害的。顾涵浩仔细看过这辆具腐尸穿的衣服，正是那天宇文天带来的两个助理穿着的衣服没错。看来这两人就是陶淑芬和韩禹旋没错了。
“女死者的死因是心脏中枪，男死者中枪的部位偏了一些，应该是肺部。”法医借着光亮检查了一下两具尸体，“具体还要等回去后司法解剖才能下定论。”
凌澜痛苦地闭上眼睛，她不想去相信眼前这两具腐烂的尸体就是几个月前还活生生的韩禹旋和陶淑芬，她总是在想，也许这两具尸体只是他们的替身而已，是他们想造成自己假死的假象，然后好换个身份和面貌重新开始新生活。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因为凌澜心里清楚她的韩叔叔不会滥杀无辜，而且看顾涵浩满脸愁容，显然是也已经接受了这两人已死的事实。
“现在怎么办？”凌澜晃了晃依旧被顾涵浩紧紧握着的手，“看来像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个二十年前小男孩的身份也是不可能的了。唉，如果不是咱们今晚来找他们的话，你也就不会发现保安的那块手表，如果你不发现那块手表的话，韩叔叔的尸体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被掩埋多少年不被人发觉。”
顾涵浩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刚刚寻找尸体开始就一直紧紧拉着凌澜的手，居然到现在还没放开。他尴尬地松开了手，冲凌澜微微点点头，“现在只能把这两具尸体交给Z县警方了，我会一直和这边的负责人保持联系。今晚咱们再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找一家有标间的宾馆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赶回S市。”
凌晨三点钟，顾涵浩和凌澜各自躺在相隔不远的两张宽敞单人床上，却都是难以入睡。虽然身体疲乏，但是大脑却不听使唤，不肯放松。因为韩禹旋和陶淑芬的死实在是让他们太震撼也太悲愤了。不单单是因为他们想要问询的线索现在无从问起，更是因为这两个想要重新开始新生活的眷侣的美好愿望被残酷地摧毁。
“涵浩，你睡着了吗？”黑暗中，凌澜闭着眼仰面躺着，小声问道。
“没。”顾涵浩侧头看了一眼凌澜，又仰面躺好。如果不是因为今晚发现了韩禹旋和陶淑芬的尸体的话，能和凌澜这样在同一间房间里过夜对顾涵浩来说一定是即兴奋又紧张的。可是现在。他没有空闲去想那些私人感情的问题，满脑子都是撇不清的怀疑和矛盾。
“我又想起了宇文在飞机上向我求婚的那一晚，”凌澜话说到一半，停顿了好久，才又徐徐开口，“说心里话，我当时答应当宇文的女朋友其实是当时的环境和宇文的攻势之下不得已的决定，当时的我真的不忍心说出拒绝他的话。而且当时的宇文实在是令人感动，而我又刚刚在你家的地下室听韩叔叔讲了咱们两家的渊源，所以。所以……”
听凌澜不知道如何措辞，顾涵浩便接话道，“我都明白。当时我听到了我的亲生父亲的事。也十分震撼。站在你的角度想一想，我可以理解你的选择。”
凌澜突然间坐起身子，面对着顾涵浩，有些激动地说：“可是，我后悔做了那个选择。”
顾涵浩也坐起身子。面对凌澜，带着点惊喜，随即又因为那惊喜萌生出自责，矛盾地问道，“你说，后悔选择了宇文？”
凌澜重重地点头。“是的，我对宇文天有崇拜，有感激。但是就是少了那么一点来电的感觉。而且，我觉得我根本就摸不透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善于表演的演员，我总是觉得分不清他哪些时候是在表演，哪些时候才是真实。我在他面前。常常有种错觉，觉得我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玩物。”
顾涵浩俯身打开了壁灯。想要看清楚凌澜说这话时候的神情，结果他看到了凌澜绷着一张小脸，十分真诚坦率的模样。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夸张了吧？”顾涵浩一直以为凌澜和宇文天相处得很好，没想到凌澜竟然是这种感觉。
“涵浩，你说我夸张也好，矫情也好，但是我已经做了决定，等宇文回来以后，我会跟他把话说清楚，早点结束我们这段错误的恋情。”凌澜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当，她和宇文天的事，干嘛要跟顾涵浩汇报啊。
顾涵浩咬住嘴唇，眯眼看着凌澜。以他现在的身份，他真的不知道该劝凌澜再仔细考虑清楚，还是支持凌澜的决定。
“我很为韩叔叔和陶淑芬不值，”看顾涵浩没什么反应，凌澜小声嘟囔着，似乎还带着点委屈，“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彼此深爱的人，本以为可以厮守余生，可是世事无常，他们就这么死了。他们的死给我的震撼太大了，我其实也很怕，很怕会像他们一样，还没来得及面对自己真正的内心，就会，就会像他们一样，永远失去机会！”
顾涵浩豁然开朗一般地坐起身子，直面凌澜的方向。他终于明白了凌澜要提出和宇文天分手的真正原因，那原因就是自己！自己是怎么回事，这种话居然要人家女孩子先说出来，这种心得居然要人家女孩子先领悟到。应该是他先想到才对啊，应该是他应该勇敢一点主动迈出那一步才对啊，应该是他先想到要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和感情啊！
“凌澜，”顾涵浩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斟酌了一下，“你放心，不会来不及的，你绝对不会失去机会，因为我会拼上性命来保护你的，你忘记了吗？”
凌澜露出欣慰的笑，顾涵浩好听的声音，诚挚而又带着点激动的表决心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恨不得马上扑进顾涵浩的怀中。只这么不是直接表白的、隐晦的一句话，却抵得上飞机上宇文天那一大篇求婚誓词。只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顾涵浩。
顾涵浩的车子跟在Z县的警车后面，他刚刚报了警，和Z县的警方表明了身份。但他并没有把韩禹旋和陶淑芬的身份讲明，只是说陶淑芬是之前案子的有关人员，他们还想找陶淑芬问问之前案子的事情而已，结果便发现了宾馆保安的可疑，几句话便套出了树林里有人手的事。
漆黑安静的夜被警笛和警灯所打破，Z县公安局的警力出动了不少，毕竟这样的小地方发生谋杀命案的几率还是很小的，之前都是一些偷盗抢劫案子居多。
凌澜坐在顾涵浩身边一只手一直捂住胸口，她被纷乱的警笛声和晃眼的警灯扰得心烦意乱。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韩禹旋死了，陶淑芬也死了，他们俩应该就被埋在那片树林里。而且，是被活埋的，埋入土中的时候，至少韩禹旋还活着，那只手应该是他奋力伸出地面的。不可能是凶手特意把他摆出那种姿势的，因为凶手埋尸的目的就是希望这辆具尸体永远不要被发现，又怎么会任凭那只戴着金灿灿名表的手露在地面上？看来，凶手在杀人之后很快便离开了现场，所以并没有发现那只来自地狱的求生之手。
“没想到他们俩居然会死在树林里，”顾涵浩狠狠锤了一下方向盘，“看来他们刚刚从宇文天的飞机上下来，还没有来得及走出这片树林便已经惨遭杀害。”
是的，本以为是新生活的开始，本以为这两人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没想到的是，等待他们的却是突如其来的死亡。在飞机上目睹宇文浪漫求婚举动，竟然是这对难旅最后的时光。想到这里，凌澜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在为韩叔叔不值，为陶淑芬悲愤。
“难道是我们借助宇文天帮助他们逃离的计划穿帮了？”顾涵浩仔细回想几个月前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他自认为做的还是不错的。难道说，他们的举动一直在某人的监视之下？看来那群人还真是有点神通广大，无所不在。
凌澜也想到了这一点，一定是有什么人一直隐藏在暗处或者他们看不到的死角暗中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得知了他们飞行的路线后马上派出了杀手埋伏在那片树林，等到韩禹旋和陶淑芬一落地，迎接他们的便是那个冷血杀手和死亡。
很快，在宾馆保安的指引下。车队停在了树林的边缘，大家纷纷下了车，开始步行往树林深处走去。
顾涵浩跟其他警察一样摸出了配枪。毕竟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树林里很可能是危机四伏，如果敌暗我明的话，一旦被伏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顾涵浩一只手端着枪警觉地往前走。一只手紧紧抓住凌澜的手。他必须保护凌澜，因为凌澜也是凶手锁定的目标之一，虽然这里不是凌澜的家，在这里杀人会违反死神使者的作案规律，但是出于谨慎，顾涵浩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就是这附近。”保安在警察手电光亮的照射范围内四处打量。最后下了结论，“不过现在到处是积雪，那只手应该是被积雪盖住了。”
这一点不用保安说大家也清楚。这无疑给搜寻工作增添了不少难度，小县城的公安局也没有那种能够搜寻尸体的高端仪器，大家只能克服着黑暗利用肉眼仔细搜寻。好在人多，大家分头行动，找起来应该也不会太难。
“在这里！”随着一名警察的叫声传来。大家纷纷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靠拢。
半个小时后，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在法医的指挥和几名年轻力壮的刑警的共同合作下，两具腐尸被挖了出来，从坑里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地面上。其中一名死尸的姿势怪异，双腿弯曲，一只手与身体垂直地高高地举起。
尸体腐烂的程度显示这两人应该是在几个月前遇害的。顾涵浩仔细看过这辆具腐尸穿的衣服，正是那天宇文天带来的两个助理穿着的衣服没错。看来这两人就是陶淑芬和韩禹旋没错了。
“女死者的死因是心脏中枪，男死者中枪的部位偏了一些，应该是肺部。”法医借着光亮检查了一下两具尸体，“具体还要等回去后司法解剖才能下定论。”
凌澜痛苦地闭上眼睛，她不想去相信眼前这两具腐烂的尸体就是几个月前还活生生的韩禹旋和陶淑芬，她总是在想，也许这两具尸体只是他们的替身而已，是他们想造成自己假死的假象，然后好换个身份和面貌重新开始新生活。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因为凌澜心里清楚她的韩叔叔不会滥杀无辜，而且看顾涵浩满脸愁容，显然是也已经接受了这两人已死的事实。
“现在怎么办？”凌澜晃了晃依旧被顾涵浩紧紧握着的手，“看来像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个二十年前小男孩的身份也是不可能的了。唉，如果不是咱们今晚来找他们的话，你也就不会发现保安的那块手表，如果你不发现那块手表的话，韩叔叔的尸体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被掩埋多少年不被人发觉。”
顾涵浩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刚刚寻找尸体开始就一直紧紧拉着凌澜的手，居然到现在还没放开。他尴尬地松开了手，冲凌澜微微点点头，“现在只能把这两具尸体交给Z县警方了，我会一直和这边的负责人保持联系。今晚咱们再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找一家有标间的宾馆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赶回S市。”
凌晨三点钟，顾涵浩和凌澜各自躺在相隔不远的两张宽敞单人床上，却都是难以入睡。虽然身体疲乏，但是大脑却不听使唤，不肯放松。因为韩禹旋和陶淑芬的死实在是让他们太震撼也太悲愤了。不单单是因为他们想要问询的线索现在无从问起，更是因为这两个想要重新开始新生活的眷侣的美好愿望被残酷地摧毁。
“涵浩，你睡着了吗？”黑暗中，凌澜闭着眼仰面躺着，小声问道。
“没。”顾涵浩侧头看了一眼凌澜，又仰面躺好。如果不是因为今晚发现了韩禹旋和陶淑芬的尸体的话，能和凌澜这样在同一间房间里过夜对顾涵浩来说一定是即兴奋又紧张的。可是现在。他没有空闲去想那些私人感情的问题，满脑子都是撇不清的怀疑和矛盾。
“我又想起了宇文在飞机上向我求婚的那一晚，”凌澜话说到一半，停顿了好久，才又徐徐开口，“说心里话，我当时答应当宇文的女朋友其实是当时的环境和宇文的攻势之下不得已的决定，当时的我真的不忍心说出拒绝他的话。而且当时的宇文实在是令人感动，而我又刚刚在你家的地下室听韩叔叔讲了咱们两家的渊源，所以。所以……”
听凌澜不知道如何措辞，顾涵浩便接话道，“我都明白。当时我听到了我的亲生父亲的事。也十分震撼。站在你的角度想一想，我可以理解你的选择。”
凌澜突然间坐起身子，面对着顾涵浩，有些激动地说：“可是，我后悔做了那个选择。”
顾涵浩也坐起身子。面对凌澜，带着点惊喜，随即又因为那惊喜萌生出自责，矛盾地问道，“你说，后悔选择了宇文？”
凌澜重重地点头。“是的，我对宇文天有崇拜，有感激。但是就是少了那么一点来电的感觉。而且，我觉得我根本就摸不透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善于表演的演员，我总是觉得分不清他哪些时候是在表演，哪些时候才是真实。我在他面前。常常有种错觉，觉得我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玩物。”
顾涵浩俯身打开了壁灯。想要看清楚凌澜说这话时候的神情，结果他看到了凌澜绷着一张小脸，十分真诚坦率的模样。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夸张了吧？”顾涵浩一直以为凌澜和宇文天相处得很好，没想到凌澜竟然是这种感觉。
“涵浩，你说我夸张也好，矫情也好，但是我已经做了决定，等宇文回来以后，我会跟他把话说清楚，早点结束我们这段错误的恋情。”凌澜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妥当，她和宇文天的事，干嘛要跟顾涵浩汇报啊。
顾涵浩咬住嘴唇，眯眼看着凌澜。以他现在的身份，他真的不知道该劝凌澜再仔细考虑清楚，还是支持凌澜的决定。
“我很为韩叔叔和陶淑芬不值，”看顾涵浩没什么反应，凌澜小声嘟囔着，似乎还带着点委屈，“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彼此深爱的人，本以为可以厮守余生，可是世事无常，他们就这么死了。他们的死给我的震撼太大了，我其实也很怕，很怕会像他们一样，还没来得及面对自己真正的内心，就会，就会像他们一样，永远失去机会！”
顾涵浩豁然开朗一般地坐起身子，直面凌澜的方向。他终于明白了凌澜要提出和宇文天分手的真正原因，那原因就是自己！自己是怎么回事，这种话居然要人家女孩子先说出来，这种心得居然要人家女孩子先领悟到。应该是他先想到才对啊，应该是他应该勇敢一点主动迈出那一步才对啊，应该是他先想到要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和感情啊！
“凌澜，”顾涵浩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斟酌了一下，“你放心，不会来不及的，你绝对不会失去机会，因为我会拼上性命来保护你的，你忘记了吗？”
凌澜露出欣慰的笑，顾涵浩好听的声音，诚挚而又带着点激动的表决心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恨不得马上扑进顾涵浩的怀中。只这么不是直接表白的、隐晦的一句话，却抵得上飞机上宇文天那一大篇求婚誓词。只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顾涵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