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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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袁峻正在景江分局问询室里的沙发上打瞌睡。他不打算打车回家，第二天一早再过来。干脆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算了，也可以省下一些打车费。
入睡前袁峻给柳凡发了一个短信，不想雪上加霜，所以也没有告诉柳凡这边又死了一个人的信息，而是问柳凡那边的寻人行动有没有什么进展。袁峻清楚，这几天柳凡都没有怎么休息，而是跟片区的同事一起四处寻找柳倩妮。
短信发出去十分钟后还没有收到柳凡的回复，袁峻心里明白，要么就是此刻柳凡难得正在休息，要么就是忙得根本顾不上给他回短信。这样想着，袁峻便很快地入睡了。迷迷糊糊中，他脑子里仍旧是郭明秋的死状和那张“死神的使者”的名片。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把袁峻从郭明秋的噩梦中拉回到现实，快速恢复清醒之后，袁峻掏出手机去看。
“总算是打听到倩妮那个男友的身份和住址啦，我们现在正往男友家赶去。”
袁峻看完短信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跟柳凡会和。这几天他一直心心念念着柳凡家里的事，却因为手头的工作不能去帮忙，现在好不容易手头上没有什么任务，虽然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虽然身体疲乏又沉重，但是他还是抑制不住想要马上见到柳凡的心情。
出了询问室的门，袁峻才发现会议室的门大敞着，之前还在里面打瞌睡的小陈不见了踪影。抬头一看，不远处大张正趴在一个破旧的电脑机箱上打瞌睡。
“大张，电脑取回来了啊，”袁峻虽然很不好意思把大张吵醒，但是还是好奇小陈的去向，因为他担心自己睡觉的时候错过了什么案子的进展。“小陈去哪里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任务派他去做了？”
大张迷迷糊糊地转醒，唉声叹气地回答，“顾队来了电话，要小陈配合技侦科的同事去凌澜的公寓取证。唉，凌澜的公寓里也发现了摄像头留下的痕迹。恐怕，她也是死神使者的目标之一啊。”
“什么？”袁峻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马上就要掏出手机给顾涵浩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却被大张给制止了。
“放心吧，凌澜人没事，这会儿顾队应该是和她在一起的。别打扰他们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袁峻又把手机放回去，示意大张继续睡。
凌晨两点四十分，袁峻站在分局门口的路边打车。他之所以没有驾驶之前跟监用的公车。那是因为如果现在让他开车的话，那绝对是疲劳驾驶，危险得很。
很快，袁峻打到了一辆出租，把柳凡短信发过来的地址给司机师傅看过后。他便在车子后座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峻感觉自己被推醒，睁眼一看，司机告诉他已经到了。
下了车，袁峻第一件事就是给柳凡打电话。
“你已经到了啊！”电话那头的柳凡声音亢奋，显然是因为找到了线索而激动。“再等我们两分钟，我们也快到了。咱们一起上去！”
袁峻找到了那个名叫陈宇圻的男人所居住的住宅楼的四单元，站在门口等待柳凡和派出所的同事小吴。
果然。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袁峻就看到了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氏了过来。借着警灯的光亮，袁峻看到了比自己还要憔悴的柳凡，不禁一阵心疼。此刻比他还要大上四岁的柳凡在他眼里就像是个小妹妹一样惹人怜爱。他还是第一次产生出这样的感觉，柳凡其实是个需要他来照顾和心疼的小女人。
“走。陈宇圻家就住在四楼！”柳凡却一点也没注意到袁峻眼里的柔情，下了车后就直直地冲着单元门跑去。
三个人来到了四楼。一边敲门一边表明身份。
很快，门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披着羽绒服赤着腿站在门口，狐疑地问，“刑警？什么刑警？这大半夜的，找我做什么？”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的三个人都是一愣，虽然早就知道这个陈宇圻长相酷似明星宇文天，但是也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加像，简直就像是双胞胎！
“你是陈宇圻？”柳凡首先反应过来，一边掏出证件给他看一边往房间里走。
陈宇圻本来是想仔细看看柳凡的证件的，但是却没料到柳凡竟然直接就要进屋。
“喂喂，你们到底找我什么事啊？”陈宇圻跟在三个人后面进了屋，带着点怒意地问道。
柳凡在不到50米的房子里转了一圈，不但没有发现柳倩妮的踪影，甚至连点屋子里曾经住过女人的痕迹都没发现。
“柳倩妮在哪里？”袁峻抢先问道，他可不想跟这个陈宇圻浪费时间。
陈宇圻一听柳倩妮的名字，顿时脸上闪现出一抹不屑，“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她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分手了？”柳凡怒目瞪着陈宇圻，“这么说你承认你曾经是倩妮的男友了？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陈宇圻被问得莫名其妙，“圣诞节分手的，圣诞节那天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啊，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哪里？”袁峻追问。
陈宇圻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太对劲，他直接把披在身上的羽绒服穿上，四处寻摸着想找条裤子穿上，“那个，那个，就是在柳倩妮家啊，就是，她租的那个房子里。刑警同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柳凡一步踏到陈宇圻面前，厉声问道，“她租的房子在哪里？”
陈宇圻被柳凡的气势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后一步，怯生生地回答，“就在，在城南小区。那个，是不是倩妮出什么事了啊？”
袁峻指了指床边的衣服裤子，“你马上穿衣服，带我们去城南小区。”
陈宇圻彻底慌了阵脚，一开始的不耐烦荡然无存，机械地点点头，也顾不得在场还有个女性的柳凡，直接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四个人上了警车，依旧是小吴开车，后座上，袁峻和柳凡把陈宇圻夹在中间。
“我说刑警同志，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倩妮她叫你们来找我的吗？”陈宇圻惴惴不安地问。
柳凡斜眼看陈宇圻，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为什么分手？”
陈宇圻被这个问题问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柳凡看陈宇圻这副不痛快的模样更是来气，“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陈宇圻不敢置信似的瞪着柳凡，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看过，看过那些照片了？”
柳凡气愤地别过头，哼了一声。
陈宇圻咬住嘴唇，脸唰的一下便红了，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愤，“既然你知道那些照片的事，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和柳倩妮分手就是因为那些照片！柳倩妮太过分了，拍照的时候说是什么留念，后来我才知道，她竟然把那些照片外传了！最后，她干脆跟我坦白，主动跟我相识，主动跟我表白，要当我的女友，其实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拍下那些照片去给宇文天的女友看！她喜欢的根本不是我，我不过是宇文天的替代品罢了！”
袁峻听柳凡说过几句不雅照的事情，但他没想到竟然有女孩子要主动去拍这种照片，而且，是女孩子主动把照片外传的。倒是男人觉得照片外传羞愧难当。这个柳倩妮到底是有多么喜欢宇文天啊，为了让凌澜生气，以至于跟宇文天分手，她竟然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和清白为代价，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可是，柳倩妮真的不喜欢陈宇圻吗？从外形来看，陈宇圻和宇文天是惊人的相似啊，虽然声音和言谈举止，还有气质上差了许多，但是也算是个大帅哥啊。
十几分钟后，警车开到了城南小区。在陈宇圻的带领下，几个人来到了一处住户门前。
“这就是柳倩妮租的房子，之前我跟她在里面住过几天，就是，就是拍照的那几天。”陈宇圻指了指墨绿色的防盗门。
柳凡冲上去直接砸门，一边砸一边急切地叫着，“倩妮，倩妮，你在里面吗？我是姑姑啊！”
陈宇圻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个女警是柳倩妮的姑姑。
门没砸开，倒是引来了邻居的不满。柳凡也顾不得邻居的指责，直接就出示证件，要求要从邻居家的窗户进到柳倩妮租住的房子里一探究竟。
“不行，我来！”袁峻一看柳凡要自己犯险，直接挡在了柳凡面前，“这种事自然是我来！”
柳凡愣了一下，感激地点点头，“小心点。”
结果，邻居还是很配合地提供了工具，分别是保护袁峻的绳子，拴在袁峻的腰上，还有一把锤子帮助杂碎柳倩妮家的窗子。五分钟后，袁峻步入了柳倩妮家的阳台。
再次杂碎了柳倩妮家阳台和厨房之间的玻璃门，进入到厨房之后，袁峻意识到了厨房的不对劲。饭菜竟然是维持着做到一半的状态，而且，看分量和菜色，根本就是两人份啊！
凌晨两点半，袁峻正在景江分局问询室里的沙发上打瞌睡。他不打算打车回家，第二天一早再过来。干脆在这里休息几个小时算了，也可以省下一些打车费。
入睡前袁峻给柳凡发了一个短信，不想雪上加霜，所以也没有告诉柳凡这边又死了一个人的信息，而是问柳凡那边的寻人行动有没有什么进展。袁峻清楚，这几天柳凡都没有怎么休息，而是跟片区的同事一起四处寻找柳倩妮。
短信发出去十分钟后还没有收到柳凡的回复，袁峻心里明白，要么就是此刻柳凡难得正在休息，要么就是忙得根本顾不上给他回短信。这样想着，袁峻便很快地入睡了。迷迷糊糊中，他脑子里仍旧是郭明秋的死状和那张“死神的使者”的名片。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把袁峻从郭明秋的噩梦中拉回到现实，快速恢复清醒之后，袁峻掏出手机去看。
“总算是打听到倩妮那个男友的身份和住址啦，我们现在正往男友家赶去。”
袁峻看完短信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跟柳凡会和。这几天他一直心心念念着柳凡家里的事，却因为手头的工作不能去帮忙，现在好不容易手头上没有什么任务，虽然是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虽然身体疲乏又沉重，但是他还是抑制不住想要马上见到柳凡的心情。
出了询问室的门，袁峻才发现会议室的门大敞着，之前还在里面打瞌睡的小陈不见了踪影。抬头一看，不远处大张正趴在一个破旧的电脑机箱上打瞌睡。
“大张，电脑取回来了啊，”袁峻虽然很不好意思把大张吵醒，但是还是好奇小陈的去向，因为他担心自己睡觉的时候错过了什么案子的进展。“小陈去哪里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任务派他去做了？”
大张迷迷糊糊地转醒，唉声叹气地回答，“顾队来了电话，要小陈配合技侦科的同事去凌澜的公寓取证。唉，凌澜的公寓里也发现了摄像头留下的痕迹。恐怕，她也是死神使者的目标之一啊。”
“什么？”袁峻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马上就要掏出手机给顾涵浩打电话询问具体情况，却被大张给制止了。
“放心吧，凌澜人没事，这会儿顾队应该是和她在一起的。别打扰他们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袁峻又把手机放回去，示意大张继续睡。
凌晨两点四十分，袁峻站在分局门口的路边打车。他之所以没有驾驶之前跟监用的公车。那是因为如果现在让他开车的话，那绝对是疲劳驾驶，危险得很。
很快，袁峻打到了一辆出租，把柳凡短信发过来的地址给司机师傅看过后。他便在车子后座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峻感觉自己被推醒，睁眼一看，司机告诉他已经到了。
下了车，袁峻第一件事就是给柳凡打电话。
“你已经到了啊！”电话那头的柳凡声音亢奋，显然是因为找到了线索而激动。“再等我们两分钟，我们也快到了。咱们一起上去！”
袁峻找到了那个名叫陈宇圻的男人所居住的住宅楼的四单元，站在门口等待柳凡和派出所的同事小吴。
果然。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袁峻就看到了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氏了过来。借着警灯的光亮，袁峻看到了比自己还要憔悴的柳凡，不禁一阵心疼。此刻比他还要大上四岁的柳凡在他眼里就像是个小妹妹一样惹人怜爱。他还是第一次产生出这样的感觉，柳凡其实是个需要他来照顾和心疼的小女人。
“走。陈宇圻家就住在四楼！”柳凡却一点也没注意到袁峻眼里的柔情，下了车后就直直地冲着单元门跑去。
三个人来到了四楼。一边敲门一边表明身份。
很快，门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披着羽绒服赤着腿站在门口，狐疑地问，“刑警？什么刑警？这大半夜的，找我做什么？”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的三个人都是一愣，虽然早就知道这个陈宇圻长相酷似明星宇文天，但是也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加像，简直就像是双胞胎！
“你是陈宇圻？”柳凡首先反应过来，一边掏出证件给他看一边往房间里走。
陈宇圻本来是想仔细看看柳凡的证件的，但是却没料到柳凡竟然直接就要进屋。
“喂喂，你们到底找我什么事啊？”陈宇圻跟在三个人后面进了屋，带着点怒意地问道。
柳凡在不到50米的房子里转了一圈，不但没有发现柳倩妮的踪影，甚至连点屋子里曾经住过女人的痕迹都没发现。
“柳倩妮在哪里？”袁峻抢先问道，他可不想跟这个陈宇圻浪费时间。
陈宇圻一听柳倩妮的名字，顿时脸上闪现出一抹不屑，“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她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分手了？”柳凡怒目瞪着陈宇圻，“这么说你承认你曾经是倩妮的男友了？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陈宇圻被问得莫名其妙，“圣诞节分手的，圣诞节那天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啊，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哪里？”袁峻追问。
陈宇圻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太对劲，他直接把披在身上的羽绒服穿上，四处寻摸着想找条裤子穿上，“那个，那个，就是在柳倩妮家啊，就是，她租的那个房子里。刑警同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柳凡一步踏到陈宇圻面前，厉声问道，“她租的房子在哪里？”
陈宇圻被柳凡的气势吓了一跳，本能地退后一步，怯生生地回答，“就在，在城南小区。那个，是不是倩妮出什么事了啊？”
袁峻指了指床边的衣服裤子，“你马上穿衣服，带我们去城南小区。”
陈宇圻彻底慌了阵脚，一开始的不耐烦荡然无存，机械地点点头，也顾不得在场还有个女性的柳凡，直接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四个人上了警车，依旧是小吴开车，后座上，袁峻和柳凡把陈宇圻夹在中间。
“我说刑警同志，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倩妮她叫你们来找我的吗？”陈宇圻惴惴不安地问。
柳凡斜眼看陈宇圻，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为什么分手？”
陈宇圻被这个问题问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柳凡看陈宇圻这副不痛快的模样更是来气，“那些照片，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陈宇圻不敢置信似的瞪着柳凡，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看过，看过那些照片了？”
柳凡气愤地别过头，哼了一声。
陈宇圻咬住嘴唇，脸唰的一下便红了，又恢复了之前的气愤，“既然你知道那些照片的事，我就实话实说吧，我和柳倩妮分手就是因为那些照片！柳倩妮太过分了，拍照的时候说是什么留念，后来我才知道，她竟然把那些照片外传了！最后，她干脆跟我坦白，主动跟我相识，主动跟我表白，要当我的女友，其实全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拍下那些照片去给宇文天的女友看！她喜欢的根本不是我，我不过是宇文天的替代品罢了！”
袁峻听柳凡说过几句不雅照的事情，但他没想到竟然有女孩子要主动去拍这种照片，而且，是女孩子主动把照片外传的。倒是男人觉得照片外传羞愧难当。这个柳倩妮到底是有多么喜欢宇文天啊，为了让凌澜生气，以至于跟宇文天分手，她竟然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和清白为代价，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可是，柳倩妮真的不喜欢陈宇圻吗？从外形来看，陈宇圻和宇文天是惊人的相似啊，虽然声音和言谈举止，还有气质上差了许多，但是也算是个大帅哥啊。
十几分钟后，警车开到了城南小区。在陈宇圻的带领下，几个人来到了一处住户门前。
“这就是柳倩妮租的房子，之前我跟她在里面住过几天，就是，就是拍照的那几天。”陈宇圻指了指墨绿色的防盗门。
柳凡冲上去直接砸门，一边砸一边急切地叫着，“倩妮，倩妮，你在里面吗？我是姑姑啊！”
陈宇圻这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个女警是柳倩妮的姑姑。
门没砸开，倒是引来了邻居的不满。柳凡也顾不得邻居的指责，直接就出示证件，要求要从邻居家的窗户进到柳倩妮租住的房子里一探究竟。
“不行，我来！”袁峻一看柳凡要自己犯险，直接挡在了柳凡面前，“这种事自然是我来！”
柳凡愣了一下，感激地点点头，“小心点。”
结果，邻居还是很配合地提供了工具，分别是保护袁峻的绳子，拴在袁峻的腰上，还有一把锤子帮助杂碎柳倩妮家的窗子。五分钟后，袁峻步入了柳倩妮家的阳台。
再次杂碎了柳倩妮家阳台和厨房之间的玻璃门，进入到厨房之后，袁峻意识到了厨房的不对劲。饭菜竟然是维持着做到一半的状态，而且，看分量和菜色，根本就是两人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