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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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跟顾涵浩一起坐火车，不同于第一次的不光是由硬座变为了软卧包厢，还有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两人一起乘火车，是去L市凌澜的家取影集，当时两人才初识不久，之间没有任何暧昧不明的关系，所以相处融洽，关系很自然。而这次，反而没有了当初的融洽和自然，而是多了几分客气和生疏。如果说以前他们俩总是会被人误认为是情侣的话，那么这次出行，旁人绝对会以为这是两个还不熟识的同事第一次一同出差。
火车开动前的十分钟，两人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属于他们的软卧包厢。四张床位其中左面的一上一下是属于顾涵浩和凌澜的，另一边的上铺是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年轻男人，有些贼眉鼠眼，下铺是个戴着眼镜的男子，看起来也就30出头的样子，一看就是文化人。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四人包厢便成了三人包厢。原因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年轻男人在趁他下铺的眼镜男出去方便、凌澜跟顾涵浩在下铺随意聊天的时候，把他的第三只手伸向了眼镜男放在上面的行李。只能说这位梁上君子太不走运了，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着这位火眼金睛的刑警队长的面行窃。顾涵浩的余光就像是应对这位第三只手的第三只眼，他当时便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用手机把男子偷窃的一幕给拍了下来。
随后，顾涵浩叫来了乘警，把贼眉鼠眼的年轻男子带走了。于是四人包厢只剩下顾涵浩和凌澜，还有一个对顾涵浩千恩万谢的眼镜男。
眼镜男名叫胡谦，是M县的小学教师，前几天被学校派去S市参加一个培训，眼下是培训结束。他正赶回M县。在攀谈中，顾涵浩得知了，这位胡老师所在的小学正巧就是当年葛越兴所在的奋进小学，而这位胡老师也是M县土生土长的居民，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M县就学，一直到大学毕业，他又回到了M县从教。
顾涵浩听完胡谦的自我介绍，礼尚往来般的，也对胡谦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顾涵浩。这位是我表妹凌澜，不瞒你说，她现在是小有名气的编剧。这次去M县。主要是为了寻找创作灵感，眼下有一部灵异剧本，是关于一处凶宅的。我们听说在M县就有那么一处凶宅，所以想去看看，希望能对她的剧本创作有帮助。”
凌澜忙附和着顾涵浩点头。虽然她知道顾涵浩不把他刑警的身份公开出来是因为刑警的身份反而可能会使眼前的胡老师有所顾忌，不敢敞开了讲述有关M县凶宅的过往故事，可是，有必要说她是他的表妹吗？以前，不都是假装情侣的吗？
胡谦盯着凌澜看了几秒钟后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报纸上那个，那个。宇文天的绯闻女友吗？”
凌澜尴尬地笑笑，这才明白了顾涵浩把自己说成是表妹的缘由，“其实报纸上都是胡说的，我和宇文只是朋友兼同事关系而已。”说这话的时候，凌澜也运用了自己的余光。观察顾涵浩的反应。
顾涵浩却像是没听见凌澜的话一样，一心只在那栋凶宅之上。“对了，我们第一次去M县，下车后还要麻烦你给我们指点一下，怎样才能去那栋别墅。”
胡谦一听这话，面露难色，“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那里，早已经成了整个M县的禁地了。”
顾涵浩一听胡谦身为一位人民教师居然也会相信一些鬼神之类的无稽之谈，难免有些失望，“怎么？难道那别墅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胡谦不置可否，“那里面有什么我不敢说，只是，只是，我最近得知我的一位小学同学刚刚去世，他和那栋别墅还是有一番渊源的，听说他的死就跟那栋别墅有关。所以说，那栋别墅，唉，保险起见，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如果非要去，就在外面看看吧，最好别进去。我可是一直明令禁止我的学生去那别墅附近的。”
凌澜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这世界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你说你最近得知一位小学同学刚刚去世，这个消息应该是一位叫曾喆的画家告诉给你的吧？”凌澜记得她曾经反复嘱咐过季佳欣，葛越兴的死讯不要外传，季佳欣也斩钉截铁地保证过不会外传，那么这个透露消息的小学同学就只可能是曾喆那个大嘴巴了。
胡谦激动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知道曾喆？”
顾涵浩示意胡谦先坐下，别激动，“我们参加过曾喆的画展，在画展上见过一个男人因为看到一幅画而失态，那幅画画的就是那栋别墅，这才对那栋别墅和那个失态的男人产生兴趣的。最近我们得知了一些内部消息，说是那个失态的男人叫葛越兴，他莫名其妙地死了，这就更加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想去那栋别墅一探究竟。”
胡谦坐下来，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刚刚说的那位去世的小学同学就是葛越兴。前几天我跟小学同学曾喆通电话，本来是谈他给我们奋进小学赠画的事的，结果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那个画展，然后就聊到了葛越兴，曾喆告诉我，葛越兴已经死了，而且好像他的死跟那栋别墅有什么关联，不过曾喆也再三嘱咐过我葛越兴去世的消息不要外传的，怎么他自己又大嘴巴告诉给了你们呢。”
顾涵浩和凌澜对视了一眼，已经默默地达成了共识，这位土生土长的M县居民，又是当年葛越兴的同班同学，从他这里一定能得知更加丰富的有关当年事件的细节。看来这趟去M县，火车上的这段时间应该是会过得十分充实了。
凌澜在顾涵浩的暗示下掏出了自己随身带的小本子，很友善又带着点请教的姿态对胡谦说道，“胡老师，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有关那间别墅凶宅的故事啊，还有葛越兴，他真的是在别墅目击凶案现场之后就被恶灵附身了吗？”
胡谦叹了口气，看起来并不太愿意旧事重提，但是毕竟刚刚对面的这位男士又帮了自己的忙，逮到了那个小偷，自己刚刚还对这两位千恩万谢的，现在，人家就想听听那栋别墅的事，自己都不肯讲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好吧，那我就从头讲吧，不过，开头的这部分我也是听我父亲讲给我的，到底有多少的真实成分我也不好说，很可能，这只是一段传说而已。”
凌澜不解，“传说？可是葛越兴目击凶案的事是真实的吧？”
胡谦摇摇头，“我刚刚说的从头讲起，不是指从越兴的事讲起，事实上，在越兴目击凶案之前的好几年，那栋别墅就已经是一座凶宅，而且在成为凶宅之前，它还是一栋鬼屋。”
胡谦的这番话让凌澜和顾涵浩都是一阵兴奋，他们不敢插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胡谦能够把这个历史久远的诡异故事娓娓道来。
胡谦低头沉思了几秒钟，好像是在整理思绪和组织语言，“我算了算日子，根据我父亲所讲，据他所知，那栋别墅里发生的第一起命案是在三十年前吧，八十年代初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那年那栋别墅刚刚建成两年，别墅的主人是城市里的有钱人，名叫任楚风，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听我父亲说这个任楚风那时候应该是四十几岁的年纪，在这里盖别墅名义上是为了清闲的时候来度假，其实我父亲和县里的人都看得出，这个男人是跑到这里躲清静来了。他不同于后来的周子恒，会带着妻子孩子一起来度假，每次这个任楚风总是一个人来，送他来的保镖和司机都不留。”
凌澜对于胡谦马上就把故事的主角跳跃到了前任房主身上有些失望，于是就插嘴，“胡老师，你刚刚不是说，那别墅在发生凶案之前就闹鬼吗？这个闹鬼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胡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落下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细节，“没错没错，别墅刚刚建成任楚风还没有搬进去住过的时候，那房子里就开始闹鬼了。当时县里的人对这栋别墅都十分好奇，不论大人小孩的都愿意大老远跑来看，围着别墅参观之类的，白天的时候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一到了晚上，就会有人看到别墅里有一个可怕的黑影站在楼上的窗子前。”
顾涵浩轻咳了一声，“我来猜猜，这个可怕的黑影之所以大家说他可怕，恐怕就是因为这个黑影是个有些胖的人形，可是脑袋顶上却长着一对动物犄角的形状吧？”
胡谦顿时瞠目结舌，半晌才说出话来，“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们在我之前已经听人说过 这个别墅的故事吗？”
顾涵浩忙摆手，“没有没有，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还是先听你讲下去吧。”
胡谦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你说的长一对犄角是没错，但是听我父亲说，那个黑影可不是有些胖，反而是瘦瘦小小的那种。我父亲说他当年就曾亲眼看过那个黑影，但是我一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危言耸听，为的就是让我不要靠近那栋别墅。”
顾涵浩回想了一下，葛越兴画中的那个长着犄角的黑影明明是有些臃肿的中等身材啊，如果说三十年前的犄角黑影是瘦瘦小小的话，难道说这个黑影还会在七年之间渐渐长大？顾涵浩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魔鬼的形象，不知道是因为吃了什么，身体在慢慢地胀大。
第二次跟顾涵浩一起坐火车，不同于第一次的不光是由硬座变为了软卧包厢，还有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两人一起乘火车，是去L市凌澜的家取影集，当时两人才初识不久，之间没有任何暧昧不明的关系，所以相处融洽，关系很自然。而这次，反而没有了当初的融洽和自然，而是多了几分客气和生疏。如果说以前他们俩总是会被人误认为是情侣的话，那么这次出行，旁人绝对会以为这是两个还不熟识的同事第一次一同出差。
火车开动前的十分钟，两人提着简单的行李来到了属于他们的软卧包厢。四张床位其中左面的一上一下是属于顾涵浩和凌澜的，另一边的上铺是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年轻男人，有些贼眉鼠眼，下铺是个戴着眼镜的男子，看起来也就30出头的样子，一看就是文化人。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四人包厢便成了三人包厢。原因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年轻男人在趁他下铺的眼镜男出去方便、凌澜跟顾涵浩在下铺随意聊天的时候，把他的第三只手伸向了眼镜男放在上面的行李。只能说这位梁上君子太不走运了，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着这位火眼金睛的刑警队长的面行窃。顾涵浩的余光就像是应对这位第三只手的第三只眼，他当时便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用手机把男子偷窃的一幕给拍了下来。
随后，顾涵浩叫来了乘警，把贼眉鼠眼的年轻男子带走了。于是四人包厢只剩下顾涵浩和凌澜，还有一个对顾涵浩千恩万谢的眼镜男。
眼镜男名叫胡谦，是M县的小学教师，前几天被学校派去S市参加一个培训，眼下是培训结束。他正赶回M县。在攀谈中，顾涵浩得知了，这位胡老师所在的小学正巧就是当年葛越兴所在的奋进小学，而这位胡老师也是M县土生土长的居民，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M县就学，一直到大学毕业，他又回到了M县从教。
顾涵浩听完胡谦的自我介绍，礼尚往来般的，也对胡谦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顾涵浩。这位是我表妹凌澜，不瞒你说，她现在是小有名气的编剧。这次去M县。主要是为了寻找创作灵感，眼下有一部灵异剧本，是关于一处凶宅的。我们听说在M县就有那么一处凶宅，所以想去看看，希望能对她的剧本创作有帮助。”
凌澜忙附和着顾涵浩点头。虽然她知道顾涵浩不把他刑警的身份公开出来是因为刑警的身份反而可能会使眼前的胡老师有所顾忌，不敢敞开了讲述有关M县凶宅的过往故事，可是，有必要说她是他的表妹吗？以前，不都是假装情侣的吗？
胡谦盯着凌澜看了几秒钟后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报纸上那个，那个。宇文天的绯闻女友吗？”
凌澜尴尬地笑笑，这才明白了顾涵浩把自己说成是表妹的缘由，“其实报纸上都是胡说的，我和宇文只是朋友兼同事关系而已。”说这话的时候，凌澜也运用了自己的余光。观察顾涵浩的反应。
顾涵浩却像是没听见凌澜的话一样，一心只在那栋凶宅之上。“对了，我们第一次去M县，下车后还要麻烦你给我们指点一下，怎样才能去那栋别墅。”
胡谦一听这话，面露难色，“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那里，早已经成了整个M县的禁地了。”
顾涵浩一听胡谦身为一位人民教师居然也会相信一些鬼神之类的无稽之谈，难免有些失望，“怎么？难道那别墅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胡谦不置可否，“那里面有什么我不敢说，只是，只是，我最近得知我的一位小学同学刚刚去世，他和那栋别墅还是有一番渊源的，听说他的死就跟那栋别墅有关。所以说，那栋别墅，唉，保险起见，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如果非要去，就在外面看看吧，最好别进去。我可是一直明令禁止我的学生去那别墅附近的。”
凌澜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这世界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你说你最近得知一位小学同学刚刚去世，这个消息应该是一位叫曾喆的画家告诉给你的吧？”凌澜记得她曾经反复嘱咐过季佳欣，葛越兴的死讯不要外传，季佳欣也斩钉截铁地保证过不会外传，那么这个透露消息的小学同学就只可能是曾喆那个大嘴巴了。
胡谦激动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知道曾喆？”
顾涵浩示意胡谦先坐下，别激动，“我们参加过曾喆的画展，在画展上见过一个男人因为看到一幅画而失态，那幅画画的就是那栋别墅，这才对那栋别墅和那个失态的男人产生兴趣的。最近我们得知了一些内部消息，说是那个失态的男人叫葛越兴，他莫名其妙地死了，这就更加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想去那栋别墅一探究竟。”
胡谦坐下来，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刚刚说的那位去世的小学同学就是葛越兴。前几天我跟小学同学曾喆通电话，本来是谈他给我们奋进小学赠画的事的，结果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那个画展，然后就聊到了葛越兴，曾喆告诉我，葛越兴已经死了，而且好像他的死跟那栋别墅有什么关联，不过曾喆也再三嘱咐过我葛越兴去世的消息不要外传的，怎么他自己又大嘴巴告诉给了你们呢。”
顾涵浩和凌澜对视了一眼，已经默默地达成了共识，这位土生土长的M县居民，又是当年葛越兴的同班同学，从他这里一定能得知更加丰富的有关当年事件的细节。看来这趟去M县，火车上的这段时间应该是会过得十分充实了。
凌澜在顾涵浩的暗示下掏出了自己随身带的小本子，很友善又带着点请教的姿态对胡谦说道，“胡老师，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有关那间别墅凶宅的故事啊，还有葛越兴，他真的是在别墅目击凶案现场之后就被恶灵附身了吗？”
胡谦叹了口气，看起来并不太愿意旧事重提，但是毕竟刚刚对面的这位男士又帮了自己的忙，逮到了那个小偷，自己刚刚还对这两位千恩万谢的，现在，人家就想听听那栋别墅的事，自己都不肯讲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好吧，那我就从头讲吧，不过，开头的这部分我也是听我父亲讲给我的，到底有多少的真实成分我也不好说，很可能，这只是一段传说而已。”
凌澜不解，“传说？可是葛越兴目击凶案的事是真实的吧？”
胡谦摇摇头，“我刚刚说的从头讲起，不是指从越兴的事讲起，事实上，在越兴目击凶案之前的好几年，那栋别墅就已经是一座凶宅，而且在成为凶宅之前，它还是一栋鬼屋。”
胡谦的这番话让凌澜和顾涵浩都是一阵兴奋，他们不敢插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胡谦能够把这个历史久远的诡异故事娓娓道来。
胡谦低头沉思了几秒钟，好像是在整理思绪和组织语言，“我算了算日子，根据我父亲所讲，据他所知，那栋别墅里发生的第一起命案是在三十年前吧，八十年代初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那年那栋别墅刚刚建成两年，别墅的主人是城市里的有钱人，名叫任楚风，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听我父亲说这个任楚风那时候应该是四十几岁的年纪，在这里盖别墅名义上是为了清闲的时候来度假，其实我父亲和县里的人都看得出，这个男人是跑到这里躲清静来了。他不同于后来的周子恒，会带着妻子孩子一起来度假，每次这个任楚风总是一个人来，送他来的保镖和司机都不留。”
凌澜对于胡谦马上就把故事的主角跳跃到了前任房主身上有些失望，于是就插嘴，“胡老师，你刚刚不是说，那别墅在发生凶案之前就闹鬼吗？这个闹鬼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胡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落下了一个比较重要的细节，“没错没错，别墅刚刚建成任楚风还没有搬进去住过的时候，那房子里就开始闹鬼了。当时县里的人对这栋别墅都十分好奇，不论大人小孩的都愿意大老远跑来看，围着别墅参观之类的，白天的时候倒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一到了晚上，就会有人看到别墅里有一个可怕的黑影站在楼上的窗子前。”
顾涵浩轻咳了一声，“我来猜猜，这个可怕的黑影之所以大家说他可怕，恐怕就是因为这个黑影是个有些胖的人形，可是脑袋顶上却长着一对动物犄角的形状吧？”
胡谦顿时瞠目结舌，半晌才说出话来，“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们在我之前已经听人说过 这个别墅的故事吗？”
顾涵浩忙摆手，“没有没有，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还是先听你讲下去吧。”
胡谦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你说的长一对犄角是没错，但是听我父亲说，那个黑影可不是有些胖，反而是瘦瘦小小的那种。我父亲说他当年就曾亲眼看过那个黑影，但是我一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在危言耸听，为的就是让我不要靠近那栋别墅。”
顾涵浩回想了一下，葛越兴画中的那个长着犄角的黑影明明是有些臃肿的中等身材啊，如果说三十年前的犄角黑影是瘦瘦小小的话，难道说这个黑影还会在七年之间渐渐长大？顾涵浩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魔鬼的形象，不知道是因为吃了什么，身体在慢慢地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