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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请开始你的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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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秦安宁早早的就起来了。

    今天要上工,早饭就没敢在随便吃。

    怕等会饿了干不动,在空间吃的饱饱的才出来。

    学着老知青的样子,戴着草帽,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

    军用水壶里装满了空间里的水。

    她总觉得那水比外边的水好喝。

    一群人的打扮都差不多,他们跟着老知青来到了田里。

    陆荣江正等在那里,看人都来了,也不废话,直接分配起活儿来。

    “现在地里的活就是拔草,这么一大片庄稼,不瞎的都能认出来哪个是苗哪个是草。

    你们新来的不会干活,可以慢,但不可以把苗给我祸害了。

    谁要是敢拔错了,我扣他三倍工分。”

    李永峰轻声跟他们解释,“别的大队有知青偷懒不想干活,故意拔错苗。

    相比下来,咱们大队还算不错的。

    虽然队员也不怎么待见咱们,可也没故意找咱们麻烦。

    大队长也公平,不会故意把困难的活派给知青。”

    秦安宁几人点头,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们干活比不过队员,还要分粮,人家当然不待见他们。

    现在分粮的方式是人七劳三,意思就是队里产出的粮食,除去交公粮的和队里留种的,还有储备粮,剩余部分分配到各家各户。

    按照人口占七成,劳动占三成的方法进行分配。

    一百斤粮食,先按人头数分掉七十斤,剩下的三十斤按照劳动力每天挣得的工分分配。

    这样的分配方法,能更多的照顾弱势群体。

    他们一群年轻人,人头粮分的多,就是占便宜。

    大队长已经分配完了,秦安宁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她眼角有几条鱼尾纹,常年劳作,皮肤晒得有些黑。

    不过人很面善。

    很耐心教她怎样拔草省力,就是嗓门有点大。

    “小秦知青,不会没关系,慢慢学,没谁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

    秦安宁点头,面上有几分羞窘。

    这拔草看起来挺简单的,没想到也不是那么容易。

    刚才她没掌握好技巧,草从中间断了,根还在地里。

    手里的半截草都像是在嘲笑她是个笨蛋。

    “切,城里来的废物,连个草都不会拔。”旁边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进来。

    秦安宁皱眉望过去,是一个穿着崭新小碎花上衣的女同志。

    单眼皮,小眼睛,长得不算好看,就是一般人。

    可她眼里的敌意很浓。

    “你谁啊?”

    第一次见,什么仇什么怨?

    王冬梅一噎,手里的杂草用力的摔在地上。

    站起来抻了抻自己的衣服,扬起几分得意之色,“我叫王冬梅。”

    “哦!不认识,你有事?”

    秦安宁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差点把王冬梅气个倒仰。

    她满脸不可置信,“你居然不认识我?”

    “你是很重要的人物吗?我必须得认识?”秦安宁茫然的很。

    哪冒出来的脑残,这样迷之自信?

    王冬梅气的指着秦安宁,脸憋的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带秦安宁干活的婶子忍着笑,“冬梅啊,不兴欺负人的,赶紧干活去吧。”

    王冬梅撅起嘴,气呼呼的,“陆婶,她哪里好?

    不就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嘛,你们怎么都向着她?”

    这话就有意思了。

    秦安宁也扔掉手里的草站起来。

    她与王冬梅对视,清凌凌的开口,“这位王同志,你是对下乡知青有什么意见?

    你我第一次见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你张口就是废物,闭口就是狐狸精。

    这样的侮辱,你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我会认为你对大领导的政策不满,才拿我这个小知青出气。”

    “你别胡说八道给我乱扣帽子,我就是看不惯你勾搭人的样。”

    秦安宁冷笑一声,往前迈了两步。

    她身高165,王冬梅不到160。

    两人对视,秦安宁的压迫感十足。

    “这罪名是越扣越大了,看来你对我非常不满。

    那你说说,我勾搭谁了?”

    一张痞里痞气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不会又是陆呈的烂桃花吧?

    果然,下一秒王冬梅脱口而出,“你勾搭你不知道?

    陆呈现在还带着人在知青点帮你干活呢!

    听说在火车上就不安分,果然是个狐狸精。”

    看着越围越多的人,秦安宁眉眼倏冷,“陆呈是你什么人?丈夫?未婚夫?对象?”

    王冬梅腾的一下,满脸爆红,“你,你别瞎说。”

    “既然陆呈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听说,你听谁说,说了些什么?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跟你没完!”

    一连串的质问,秦安宁说的又快又有气势。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旁边有个中年妇女过来和稀泥,“哎呀,冬梅她就是有口无心,小知青你就别介意了。”

    “那不知道这位婶子你家有没有闺女?”

    那婶子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秦安宁悠悠开口,“婶子,你闺女和别的村的二流子勾勾搭搭还钻了玉米地,你也不管管?”

    “你胡说八道啥?”那婶子双眼一立,满是怒色。

    要不是陆婶拽着,就要上手挠秦安宁了。

    “切,婶子你急啥,我不过就是有口无心随便说说,你别介意。”

    那婶子明白过来,脸色讪讪。

    不过对于秦安宁说她闺女的话,还是非常生气。

    嘴里嘟囔,“女孩子家家的,名声多重要,怎么能随便说。”

    “你闺女的名声是名声,我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

    秦安宁也不愿意跟她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废话。

    这种人,只有让她切身的感受到疼了,她才会有所收敛。

    秦安宁可没忘记罪魁祸首,她冷眼看着王冬梅,“王同志,请开始你的狡辩。

    今天你要不把这事给我掰扯明白了,咱俩就找能评理的地方说去。”

    她算看明白了,这王冬梅就是个没脑子的。

    人家装木仓她就放。

    至于背后怂恿的是谁,她看向人群后方的人。

    不急,别管装木仓的还是放木仓的,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