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卷一:21章:心头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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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春夏交替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清洒在塞北大地上，县城大街上，在夜色中漫步的人们扬着幸福的笑脸，看着天上的金盆似的月亮，感慨着人间天上如此美好。
姜钰静坐在办公桌前，翻看这次公开招考干部中脱颖而出的十多份考生的文章试卷，他欣喜的发现，这方热土不愧是文化县，人杰地灵，在许多的基层单位散落着众多的才子，这些年轻人用敏锐的眼光，超常的思维，正直的责任感，追求公平的心声，考生们借助这一张张试卷中写下了他们对县委、政府新的希望和诉求，对时弊的理性分析和破解想法，对这片热土的挚爱和展望。文笔清新，感情细腻，表述层次感很强，尤其是借助专业知识来拓展自己对经济工作的想法：农学专业的考生写出了运用立体农业模式来发展久旱农业增收模式的设想，商贸专业的考生指出利用县域区位优势来大力发展交通运输物流业的意见，工交专业的考生提出建立健全县域工业体系、发展上下游产业的建议，生产一线的考生指出优化发展环境是政务环境建设当务之急的建议，……，从这些试卷上能读出这些考生对建设自己家乡、繁荣自己家园的期盼和热爱，对家乡父老的感恩和土地的深情。姜钰掩卷陷入了深思中，他读出了这些来自贫寒家庭考生的心声，他们代表着家乡人民对党政领导干部所应承担的时代责任和寄托的期望，如果不是通过这次考试发现来自底层中的一些新锐思想和与时俱进的激情，恐怕他自己也囿于陈规陋习中去了。
他打电话喊进来副主任小贺，让他把县长王寿永、县委朱副书记、组织部长和孙子豪请到他办公室里来，这时已是夜间十点了，看着一脸振奋的姜钰，他们几个领导相互看了一眼，不知姜钰书记这么晚了召见他们为了什么事，姜钰兴奋的把香烟扔给他们，让小贺给这几位县领导倒上水，把他翻看完的试卷分别递给在座的领导，兴奋的和他们说：“你们看看这些试卷吧，有好内容呀，很值得我们学习和思考呀。”
这几位请来的县领导认真传阅着这些分量很重的试卷，脸上不时的露出了微笑，确实，他们从这些试卷中读出对发展的强烈愿望。孙子豪看见其中有子安的试卷，他认真地翻读了两遍，心里对这位后生充满了好感，但他并没有表露出过分的称赏表情来。
姜钰对他们说：“在一个地方上任职，如果没有抓好教育工作和对人才的选树和培养，就是最大的做人失败和失职，看来我们这一届党政干部面临的这项任务更具体、更紧迫、更艰巨。”
其他几位领导点头称是，这些试卷就是有力的佐证，这多年来县里的干部人才队伍建设受体制和规则的牵引，的确是步履微艰，他们也是感同身受，姜钰烧的这一把火正烧在痛处。
“我有个想法，把这次入选的考生全部按专业和行业充实到他们的行业主管部门任助理，副科级待遇，入围的考生再面试一次充实到党政部门，对近三年来大中专优秀毕业生再选拔一批下派到乡镇任职，这样为我们县干部梯次结构和后备力量提供了人才保障，你们看怎么样？”姜钰用征求意见的眼神盯着他们问。
在座的领导都说这样更好，一致认为人才的培养有了强大的组织保障是个趋势所向。按照他们连夜拟定的方案，第二天召开县委常委会，把公开选拔上来的年青干部选派到各行业科局任助理，副科级待遇，考察期后转正正式任科局级干部。选取一批优秀大中专毕业生到基层乡镇任助理，一年考察期满任副乡镇长。又从中选取品行好、文笔硬、表达能力强的年轻人充实到党政机关部门，选人用人是个大导向，社会上再次对县委的动作表示了肯定和满意。
按照组织的安排，李子安到经贸局任局长助理，副科级级别，从工厂工人跨入了公务员行列。但子安并没有多少兴奋的心情，要阔别这些年来熟悉的工厂车间和工友师傅，心里头有好多的不忍心，这里的平静与踏实也是让他成长的乐园，工友们组织为他庆贺欢送，子安喝的也醉了，他拥抱着每一个熟稔的同事朋友，真诚的感谢他们给予他的友爱和无私的帮助，同他们相处获得了博大而朴素的真挚感情，支撑着他漫步风雨人生路。
亚娟对于子安的提拔自然高兴，一大早，亚娟就跑来找子安，说中午让大伙都去她家吃饭，她父母代表子安要请赵师傅和他的工友们一起去家里吃饭，这添乱又不名正言顺的，合适吗？子安心里想着，又怕说恼了亚娟，只好向工友们做了邀请，工友们也替子安高兴，遇上这么好的人家，看来子安这人真是福运连连呀。
亚娟父母一大早就忙碌开来，卖菜、洗菜、炒菜，还好有赵师傅爱人和丽娟在帮忙，大家动手早，做的快，等工友们来的时候，一大桌丰盛的菜肴已经摆满了。苏天成下了班也来陪大家，亚娟爸拿出了家藏的高度汾酒给大家喝，一看人家是替子安在感谢他们，张庭海对亚娟爸说：“叔叔，你是老工人阶级了，有眼光，把子安这么好的后生都挑上了，比组织上还抢先一步呀。”
“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就这么两个女婿，子安就顶一个儿子了，这也是赵先诚俩口子的功劳，有情人天促成呀，哈哈。”亚娟爸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座，笑着回答着张庭海。
“二伯，只能说你们老俩口好福气，我们只是牵个线，命中注定子安该是咱家里的人。”赵先诚拿着酒瓶给大家倒酒，高声对亚娟爸说道。
马广山悄悄捅着子安的腰身说：“要是跟亚娟差不多了就出手吧，别拖拍的时间长了，好果子要趁脆嫩的时候才好吃，别学你哥我呀，熟了才尝鲜，等的猴急麻烦的。”
在一旁坐着的肖锐光拍打着马广山的肩膀说：“人家子安可不像你那么没身价，现在人家是有身份的人了，亚娟是个富贵命，他俩要的是正大光明，明媒正娶，谁学你和美玲一天到晚的瞎折腾，听说把被子都蹬烂了好几床了。”
肖锐光的取笑把大家哗一下了逗乐了，把马广山臊了个大红脸，深深的剜了肖锐光一眼，端起酒杯就和肖锐光碰杯闹酒解仇，看着这些工友们之间无拘无束的友情，亚娟爸说：“我当年在车间也是这样，一帮老朋友穷的快乐，说的心宽，看到你们想起来我的过去，时光不饶人呀，来，我敬你们一杯。”
工友们明快爽朗的性格在那里也不拘束，这顿饭吃的开胃又开心，说笑闹腾到下午三点多，大伙才散席离去，子安要和跟他们一起走，被他们拦住了，嬉笑着说让他就在亚娟家干活服务，接受考验吧，亚娟妈一看子安也是喝了不少酒，脸红腾腾的，就让他先睡一会儿，醒过酒再出去，叮嘱他少喝酒，凡事看淡些，尽量避开酒席场面，要趁小养好身体，硬把他推到炕上睡觉去，听着亚娟妈贴心的话语，子安心里感动极了，他躺在干净而明快的炕布上，一沾枕头，不一会儿就熟睡着了，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头脸，好像是母亲的气息，他猛睁开眼，竟然是亚娟和他躺在一个枕头上，黑亮的眼睛在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并用轻柔的小手在抚摸着他的头脸，看到子安醒来，她脸微红了，抽回来手，眼睛却是动情的看着他而不说话，子安看着娇美的亚娟，伸手揽腰紧抱住亚娟，猛的把嘴唇贴在了亚娟的小嘴上，把亚娟吓了一大跳，想避开反而微张着嘴回应起来，俩个年轻人热烈的拥吻起来，这可是他们相处一年多来第一次的初吻，来的如此理智而成熟，正要进屋的亚娟妈看到这一切，悄悄的掩上门，没有打扰这对热恋中情侣的春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对拥吻的恋人才从痴醉的亲吻中苏醒过来，亚娟抬手擦着嘴上的吐沫，拍着子安的脸说：“真臭，你的学《人生》电影里的高加林，巧珍让他天天漱牙呢。”
“你说你是巧珍吧？我不会是高加林的。”子安翻转身子躺正，把双手枕在头下。
“我要是去上学了，你能等我二年吗？”亚娟坐起身子问子安。
“能啊，五年都行，我是一无所有，肯定能等，咱俩都成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呢。”子安看着亚娟说。
“你不会说是我拴住你了吧，在没有结婚前，你还有选择。”亚娟说道。
子安坐起身来，抱住亚娟的腰身说：“我定了，离不开你，也离不开你的家人，从一脚踏进你家的那一天起，我就拿定主意了。”
“如果我还有选择呢？”亚娟扭头看着子安。
“成全你，然后祝福你，我亲自背着你给你送亲。”子安断然的说。
“你好伤人呀，我现在需要你的心志坚定，非我不娶，你却摇摆不定，你不懂女人心呐。”亚娟忧怨的说道。
“普希金是不是说过，对爱情不坚决的男人不如下海喂鱼，我可能就得下海去。”子安开着玩笑逗着亚娟开心。
“啊？普希金那本诗集上说过？你好坏。”亚娟捅了一下子安的腰肢。
“亚娟，我想回趟老家去，我想家了，你不是说过一起和我去吗？去不去?”子安问亚娟。
“我想过了，暂时不去了，我得收拾东西，你们得送我去市里电大上学去。”亚娟说完一纵身跳下炕去，穿上鞋，用手不停的拉拽着发了皱的衣服。
“其实，我家大人们都想让你去呢，我还想带你去大同看看子平和素素、素婵她们，又过了半年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也不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子安若有所思的说道。
亚娟感叹着说：“人家过的比咱们单纯、充实、快乐，其实过小日子没想法挺好，天天感恩美食，感恩平安，感恩阳光、感恩生活，感恩……”
“哎呀，我的情人，你快成基督教徒了，心态初老了，得按咱们所处的生活中去奋斗，积极而阳光的努力。”不待亚娟说完，子安就抢白了亚娟说道。
“子安，你不觉得咱俩心理上有落差了？”亚娟看着子安认真的说。
子安一怔，也下了炕，一边穿鞋，一边抬头轻声问亚娟：“我伤害了你吗？那以后你说我听，我做个虔诚的读者好不？”
“咱俩面对的生活梦想不同步了，你现在按岗位变换设想着你的前程，我却是在按心中的梦想来生活，你我就像漫步在两条平行的轨道上，我们都张着双臂，却牵不住手了，我挺累的，也怕了，轨道前方有远方，我却找不到方向，我需要你的助力。”亚娟认真的告诉了子安她的心思。
“你直接说让我怎么做就行了，诗意我还真读不懂。”子安不安的问着亚娟。
<>第二十一章
春夏交替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清洒在塞北大地上，县城大街上，在夜色中漫步的人们扬着幸福的笑脸，看着天上的金盆似的月亮，感慨着人间天上如此美好。
姜钰静坐在办公桌前，翻看这次公开招考干部中脱颖而出的十多份考生的文章试卷，他欣喜的发现，这方热土不愧是文化县，人杰地灵，在许多的基层单位散落着众多的才子，这些年轻人用敏锐的眼光，超常的思维，正直的责任感，追求公平的心声，考生们借助这一张张试卷中写下了他们对县委、政府新的希望和诉求，对时弊的理性分析和破解想法，对这片热土的挚爱和展望。文笔清新，感情细腻，表述层次感很强，尤其是借助专业知识来拓展自己对经济工作的想法：农学专业的考生写出了运用立体农业模式来发展久旱农业增收模式的设想，商贸专业的考生指出利用县域区位优势来大力发展交通运输物流业的意见，工交专业的考生提出建立健全县域工业体系、发展上下游产业的建议，生产一线的考生指出优化发展环境是政务环境建设当务之急的建议，……，从这些试卷上能读出这些考生对建设自己家乡、繁荣自己家园的期盼和热爱，对家乡父老的感恩和土地的深情。姜钰掩卷陷入了深思中，他读出了这些来自贫寒家庭考生的心声，他们代表着家乡人民对党政领导干部所应承担的时代责任和寄托的期望，如果不是通过这次考试发现来自底层中的一些新锐思想和与时俱进的激情，恐怕他自己也囿于陈规陋习中去了。
他打电话喊进来副主任小贺，让他把县长王寿永、县委朱副书记、组织部长和孙子豪请到他办公室里来，这时已是夜间十点了，看着一脸振奋的姜钰，他们几个领导相互看了一眼，不知姜钰书记这么晚了召见他们为了什么事，姜钰兴奋的把香烟扔给他们，让小贺给这几位县领导倒上水，把他翻看完的试卷分别递给在座的领导，兴奋的和他们说：“你们看看这些试卷吧，有好内容呀，很值得我们学习和思考呀。”
这几位请来的县领导认真传阅着这些分量很重的试卷，脸上不时的露出了微笑，确实，他们从这些试卷中读出对发展的强烈愿望。孙子豪看见其中有子安的试卷，他认真地翻读了两遍，心里对这位后生充满了好感，但他并没有表露出过分的称赏表情来。
姜钰对他们说：“在一个地方上任职，如果没有抓好教育工作和对人才的选树和培养，就是最大的做人失败和失职，看来我们这一届党政干部面临的这项任务更具体、更紧迫、更艰巨。”
其他几位领导点头称是，这些试卷就是有力的佐证，这多年来县里的干部人才队伍建设受体制和规则的牵引，的确是步履微艰，他们也是感同身受，姜钰烧的这一把火正烧在痛处。
“我有个想法，把这次入选的考生全部按专业和行业充实到他们的行业主管部门任助理，副科级待遇，入围的考生再面试一次充实到党政部门，对近三年来大中专优秀毕业生再选拔一批下派到乡镇任职，这样为我们县干部梯次结构和后备力量提供了人才保障，你们看怎么样？”姜钰用征求意见的眼神盯着他们问。
在座的领导都说这样更好，一致认为人才的培养有了强大的组织保障是个趋势所向。按照他们连夜拟定的方案，第二天召开县委常委会，把公开选拔上来的年青干部选派到各行业科局任助理，副科级待遇，考察期后转正正式任科局级干部。选取一批优秀大中专毕业生到基层乡镇任助理，一年考察期满任副乡镇长。又从中选取品行好、文笔硬、表达能力强的年轻人充实到党政机关部门，选人用人是个大导向，社会上再次对县委的动作表示了肯定和满意。
按照组织的安排，李子安到经贸局任局长助理，副科级级别，从工厂工人跨入了公务员行列。但子安并没有多少兴奋的心情，要阔别这些年来熟悉的工厂车间和工友师傅，心里头有好多的不忍心，这里的平静与踏实也是让他成长的乐园，工友们组织为他庆贺欢送，子安喝的也醉了，他拥抱着每一个熟稔的同事朋友，真诚的感谢他们给予他的友爱和无私的帮助，同他们相处获得了博大而朴素的真挚感情，支撑着他漫步风雨人生路。
亚娟对于子安的提拔自然高兴，一大早，亚娟就跑来找子安，说中午让大伙都去她家吃饭，她父母代表子安要请赵师傅和他的工友们一起去家里吃饭，这添乱又不名正言顺的，合适吗？子安心里想着，又怕说恼了亚娟，只好向工友们做了邀请，工友们也替子安高兴，遇上这么好的人家，看来子安这人真是福运连连呀。
亚娟父母一大早就忙碌开来，卖菜、洗菜、炒菜，还好有赵师傅爱人和丽娟在帮忙，大家动手早，做的快，等工友们来的时候，一大桌丰盛的菜肴已经摆满了。苏天成下了班也来陪大家，亚娟爸拿出了家藏的高度汾酒给大家喝，一看人家是替子安在感谢他们，张庭海对亚娟爸说：“叔叔，你是老工人阶级了，有眼光，把子安这么好的后生都挑上了，比组织上还抢先一步呀。”
“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就这么两个女婿，子安就顶一个儿子了，这也是赵先诚俩口子的功劳，有情人天促成呀，哈哈。”亚娟爸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座，笑着回答着张庭海。
“二伯，只能说你们老俩口好福气，我们只是牵个线，命中注定子安该是咱家里的人。”赵先诚拿着酒瓶给大家倒酒，高声对亚娟爸说道。
马广山悄悄捅着子安的腰身说：“要是跟亚娟差不多了就出手吧，别拖拍的时间长了，好果子要趁脆嫩的时候才好吃，别学你哥我呀，熟了才尝鲜，等的猴急麻烦的。”
在一旁坐着的肖锐光拍打着马广山的肩膀说：“人家子安可不像你那么没身价，现在人家是有身份的人了，亚娟是个富贵命，他俩要的是正大光明，明媒正娶，谁学你和美玲一天到晚的瞎折腾，听说把被子都蹬烂了好几床了。”
肖锐光的取笑把大家哗一下了逗乐了，把马广山臊了个大红脸，深深的剜了肖锐光一眼，端起酒杯就和肖锐光碰杯闹酒解仇，看着这些工友们之间无拘无束的友情，亚娟爸说：“我当年在车间也是这样，一帮老朋友穷的快乐，说的心宽，看到你们想起来我的过去，时光不饶人呀，来，我敬你们一杯。”
工友们明快爽朗的性格在那里也不拘束，这顿饭吃的开胃又开心，说笑闹腾到下午三点多，大伙才散席离去，子安要和跟他们一起走，被他们拦住了，嬉笑着说让他就在亚娟家干活服务，接受考验吧，亚娟妈一看子安也是喝了不少酒，脸红腾腾的，就让他先睡一会儿，醒过酒再出去，叮嘱他少喝酒，凡事看淡些，尽量避开酒席场面，要趁小养好身体，硬把他推到炕上睡觉去，听着亚娟妈贴心的话语，子安心里感动极了，他躺在干净而明快的炕布上，一沾枕头，不一会儿就熟睡着了，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头脸，好像是母亲的气息，他猛睁开眼，竟然是亚娟和他躺在一个枕头上，黑亮的眼睛在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并用轻柔的小手在抚摸着他的头脸，看到子安醒来，她脸微红了，抽回来手，眼睛却是动情的看着他而不说话，子安看着娇美的亚娟，伸手揽腰紧抱住亚娟，猛的把嘴唇贴在了亚娟的小嘴上，把亚娟吓了一大跳，想避开反而微张着嘴回应起来，俩个年轻人热烈的拥吻起来，这可是他们相处一年多来第一次的初吻，来的如此理智而成熟，正要进屋的亚娟妈看到这一切，悄悄的掩上门，没有打扰这对热恋中情侣的春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对拥吻的恋人才从痴醉的亲吻中苏醒过来，亚娟抬手擦着嘴上的吐沫，拍着子安的脸说：“真臭，你的学《人生》电影里的高加林，巧珍让他天天漱牙呢。”
“你说你是巧珍吧？我不会是高加林的。”子安翻转身子躺正，把双手枕在头下。
“我要是去上学了，你能等我二年吗？”亚娟坐起身子问子安。
“能啊，五年都行，我是一无所有，肯定能等，咱俩都成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呢。”子安看着亚娟说。
“你不会说是我拴住你了吧，在没有结婚前，你还有选择。”亚娟说道。
子安坐起身来，抱住亚娟的腰身说：“我定了，离不开你，也离不开你的家人，从一脚踏进你家的那一天起，我就拿定主意了。”
“如果我还有选择呢？”亚娟扭头看着子安。
“成全你，然后祝福你，我亲自背着你给你送亲。”子安断然的说。
“你好伤人呀，我现在需要你的心志坚定，非我不娶，你却摇摆不定，你不懂女人心呐。”亚娟忧怨的说道。
“普希金是不是说过，对爱情不坚决的男人不如下海喂鱼，我可能就得下海去。”子安开着玩笑逗着亚娟开心。
“啊？普希金那本诗集上说过？你好坏。”亚娟捅了一下子安的腰肢。
“亚娟，我想回趟老家去，我想家了，你不是说过一起和我去吗？去不去?”子安问亚娟。
“我想过了，暂时不去了，我得收拾东西，你们得送我去市里电大上学去。”亚娟说完一纵身跳下炕去，穿上鞋，用手不停的拉拽着发了皱的衣服。
“其实，我家大人们都想让你去呢，我还想带你去大同看看子平和素素、素婵她们，又过了半年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也不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子安若有所思的说道。
亚娟感叹着说：“人家过的比咱们单纯、充实、快乐，其实过小日子没想法挺好，天天感恩美食，感恩平安，感恩阳光、感恩生活，感恩……”
“哎呀，我的情人，你快成基督教徒了，心态初老了，得按咱们所处的生活中去奋斗，积极而阳光的努力。”不待亚娟说完，子安就抢白了亚娟说道。
“子安，你不觉得咱俩心理上有落差了？”亚娟看着子安认真的说。
子安一怔，也下了炕，一边穿鞋，一边抬头轻声问亚娟：“我伤害了你吗？那以后你说我听，我做个虔诚的读者好不？”
“咱俩面对的生活梦想不同步了，你现在按岗位变换设想着你的前程，我却是在按心中的梦想来生活，你我就像漫步在两条平行的轨道上，我们都张着双臂，却牵不住手了，我挺累的，也怕了，轨道前方有远方，我却找不到方向，我需要你的助力。”亚娟认真的告诉了子安她的心思。
“你直接说让我怎么做就行了，诗意我还真读不懂。”子安不安的问着亚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