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综武侠]灵媒先生. > 80.第八十章

80.第八十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强烈推荐:

    ();    此为防盗章

    一路往西, 渐渐的绿色便少了起来, 即使在这草长莺飞的春天里地上的草也是稀稀落落, 零星可见几朵小花,河里的水带着泥色的浑浊滚滚而下,却是越来越干涸。

    天气慢慢热起来了。

    花满轩开始大量储备干净的水,他是个很精明的商人,此时他们已走到了西北之地, 他在那里大量脱手了从江南带来的布料——虽说在江南已经稍有些过时的花样, 在这里依旧是紧俏的抢手货。

    这些布料留到西域会卖出更高的价格, 但是同样的,水在那里会卖得更贵。

    商队是沿着马连河走的, 上了黄土高原后土地瞬间就变得贫瘠了起来,在这里最为昂贵的资源就是水, 即便是花满轩这个老板,每天能使用的水也只有固定的一点。

    仲彦秋对此倒是没什么所谓,虽说他的内力还没法让他达到长时间不饮不食, 但是需求比之正常人要小得多, 看他每天还能给自己省出水来擦洗身体就知道定然是过得不错了。

    那天他正和花满轩闲聊着,两只雀鸟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窗边。

    “这种鸟儿最是亲人。”花满轩伸手想要逗逗那两只落下的雀鸟——它们不是普通麻雀的模样, 披着深浅不一的金黄色羽毛,可爱的紧。

    他手上放了些捏得细碎的糕点屑,雀鸟也不怕人, 低头细细啄着他手心的糕点。

    不过就算是仲彦秋手上没有放吃的, 那两只雀鸟也很乐意和他亲近亲近, 蹦跳着落在他肩头,用喙去蹭他的脸颊。

    “我可没吃的喂给你们。”仲彦秋拍了拍被雀鸟抖在身上的沙子,神情颇有些无奈,对他来说,动物的思想要比人类难读的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对面花满轩想在家里也养上两只雀鸟,但是这两只雀鸟想要什么......

    估计得把“开关”打开他才能看出来。

    “啾啾,啾啾”两只雀鸟满脸无辜地睁着小黑豆眼看向他,伸过脑袋主动去蹭他的手,眯着眼睛一副舒服得很的样子。

    忽地外面传来马儿嘶鸣的声音,继而连锁反应一样响起呼喝声,马车碰撞声和人惊叫的声音,驾车的车夫勒住缰绳长长吆喝一声,才止住扬起前蹄的马儿,但马车却是不可避免地猛地颤了几颤,马车里头仲彦秋和花满轩赶忙扶住要洒出来的水壶,两只雀鸟受惊,拍着翅膀扑棱棱飞走了。

    “怎么回事?”花满轩掀开门帘问道。

    “好像前头有人惊了马。”商队里的伙计小跑着过来回答道,“货没事,但是有个账房从马车上摔下去伤了腿。”

    花满轩皱着眉道:“让大夫给他看看。”

    他们正在一个小镇外头,有孩子从土房后头偷看着这他们见所未见的庞大商队,眼眸仍存留着孩子所特有的天真。

    黄沙,烈日,这里却已经是方圆百里最为富裕繁华的小镇了,因为在附近几百里,这里是唯一有清水的地方。

    商队没有进镇子,他们要尽快从这里赶到更为繁华的城市里去,仲彦秋却下了马车。

    “你确定要在这里?”花满轩看着这荒凉的小镇,劝道,“再走个两天就能到城里了,这里连个客栈都没有,你......”

    仲彦秋笑着截住了他的话头,“缘分强求不得的。”他们同路的缘分就到这里为止,再往下走去可就不只是惊马了。

    “这个你拿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花满轩。

    “这是......?”花满轩有些疑惑。

    “三个月又十二天之后,你会用上的。”仲彦秋说道,“好好保存着,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花满轩还想再问,但仲彦秋却不再多说,拎着自己的包袱从马车上跳下来,食指抵住嘴唇,“嘘,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花满轩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把那封信放在了贴身的内袋里。

    商队晃晃悠悠地走远了,仲彦秋象征性地拍拍身上根本没有沾到的土,转身走向那破败的小镇。

    前面说过了这已经是方圆百里最为富裕繁华的小镇了,所以这里也有几间砖瓦房,几间店铺。

    今天没什么风,站在这里远远眺望,甚至能够看到长城延绵而过的黑影。

    仲彦秋慢吞吞走过坑洼不平的道路,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里的水分被太阳炙烤而出,就像是躺在烤盘上的肉,先是脱水,然后滋滋冒油。

    但是他没有出汗,一层又一层罩着的衣服上没有半分湿意,也没有半分灰土,他走在这里和这破败的小镇格格不入,仿佛上一秒他刚从江南烟雨朦胧着的远山上下来,下一秒就踩进了这黄土风沙之中。

    面黄肌瘦的孩子透过木门的裂缝看着他,眼眸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惶然。

    仲彦秋从没来过这个小镇,但他却像是对这里了熟于胸一般,没有任何犹豫地往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是一家很小的酒铺,门口趴着一只很大的花猫。

    花猫趴在一个男人的腿上,呼噜呼噜睡得正沉。

    那男人也昏昏欲睡,身上裹着又脏又破的衣服,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容,看起来就跟那些半死不活躺在墙根阴影里的闲汉没什么区别。

    仲彦秋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了仲彦秋一眼,满脸青惨惨的胡茬子一半晾在太阳下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然后他咧开嘴笑了起来。

    仲彦秋对着他微微颔首,便移开了视线走进酒铺。

    他不理那男人,那男人却要来找他,就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仲彦秋走了进去,自来熟地坐在他对面,叫道,“酒!快点送酒来!”

    一个又黑又瘦的女人提着一个锡酒壶走了过来,她也许本是想要把酒壶丢在桌上的,看到了仲彦秋后不知怎的动作就放柔下来,轻声细气地说了句:“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也许是因为这破败小镇里,往前几十年往后几十年,都很少能见到像仲彦秋这么俊秀文雅的男人。

    “不必了,多谢。”仲彦秋答道,拿起桌上缺了个口的粗陶碗给自己倒了酒,低头喝起来。

    那男人也给自己倒了酒,然后极为自然地开始同他搭起话来,“你这一来,她就更加不愿意看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瞥着那坐在柜台边的瘦女人,那眼神之专注,仿佛那不是一个又干又瘦对他还凶巴巴像是小母鸡一样的女人,而是什么绝世的美人。

    仲彦秋没有回答他,他也不气馁,自说自话的本领同陆小凤有得一拼,即使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人在回应他,他也能说的兴高采烈像是两人相谈甚欢一样。

    他说着,仲彦秋自顾自低头喝着酒,这里的酒滋味并不很好,微微发酸一口下去仿佛喝了口醋,连舌根都被酸得有些发麻,但他依旧很慢很慢地在喝着,专注地看着粗陶碗里有些浑浊的酒液,像这世间,只他碗中一捧明光。

    “喂喂喂,你怎么不说话啊?”那男人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猫儿似的眼睛瞪圆了,带着几分不忿与委屈。

    “你不就是要我不理你吗?”仲彦秋淡淡答道,把酒喝完的空碗倒扣在桌上。

    男人本来是想反驳两句,见仲彦秋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仲彦秋掀开酒碗,未干的酒水在桌上印出一个不完整的圆。

    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男人一副急得要从凳子上跳起来的模样。

    “它告诉我,”仲彦秋点了点桌上的酒渍,“若是不想被你缠住不放,我还是搭理你一下比较好。”

    这句话他说得半真半假,虽说眼前这男人的确是那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糟糕脾性,他却也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件小事特意占卜。

    没错,他刚刚做的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占卜仪式,合适的仪式有助于增强他的能力,让他“看”到更为清晰,发生的可能性最大的“未来”。

    男人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他的确是别人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要凑上去,但是仲彦秋这么一说他就有些两难了。

    若是他老老实实地远着仲彦秋,那不就证明他被仲彦秋给说中了。但若是要他接着缠上去,他又有些不怎么情愿。

    他正纠结的时候,外面有人朗笑道:“先生你可说对了,花蝴蝶就是这烂性子!”

    仲彦秋微微挑眉,那男人早已从凳子上蹦起来跳脚道:“老臭虫又在胡说八道!”

    那推门而入的,不是楚留香还能是谁。

    匆匆忙忙冲进这乡间破庙的镖队一进门就瞧见了仲彦秋——悠闲地占据了一块还算干净的位置侧靠着看书,那一身鲜亮如新的云纹青袍着实显眼。

    走镖的人记忆力大多不会太差,何况他们同仲彦秋上一次见面才刚刚过去了没多少日子,不需多加回忆那为首的中年汉子便想起了茶摊上的萍水相逢。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