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前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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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亲吻上沈明玉的薄唇时, 无晋整个人已经烫得快要失去意识了。
而他身上这块玉却是微凉中带着细细的柔滑。
无晋喉结微微蠕动, 紧紧把这块玉抱在了怀里, 仿佛想要按进身体里去一般。
沈明玉低低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 无晋面红耳赤, 却又来不及多想。
他这个时候，只想要再多一点……
毛绒绒的大尾巴轻轻缠绕上了无晋的腰，无晋的手无意识地从那尾巴根部一点点抚摸上去。
柔软光滑的毛皮在他掌心轻轻扫过, 从他指间溢出来, 蓬松的一大团……
不远处高高挂起的灯盏中燃着的琉璃白玉烛一点点落下了柔润脂白的蜡泪，缓缓淌满了整个灯盏。
半透明乳白的蜡泪顺着那光滑的柱身, 慢慢流溢下去，再重新凝结成雪白融滑的一团。
火苗摇曳, 时不时发出一声哔卜的声响，那纤细摇曳的烛影照耀在雪白的墙上，竟是生出了几分旖旎妩媚的姿态来。
夜，太长了。
直到灯盏中那一整根琉璃白玉烛彻底融成了半杯脂光柔滑的半透明液体, 纤细的烛芯整个都泡在了那温热粘稠的蜡油中, 窗外才渐渐泛出一点鱼肚白来。
沈明玉整个人缩在柔软的床褥里，浑身酸软, 动弹不得。
但这时，他静静瞥了一眼身侧还微红着脸, 陷入熟睡的无晋，暗暗咬了咬牙，掌心一摊, 便幻化出十分锐利的爪子来。
这小子知道了他的秘密，又敢这么折腾他，非死不可。
想到这，沈明玉便强撑着难受的身躯，不动声色地坐起身来，将爪子轻轻覆上了无晋的喉咙。
尖锐冰凉的爪子贴在无晋的喉咙上，下去就能一招毙命。
可沈明玉这会看着无晋熟睡时安静恬淡的样子，竟是微微迟疑了一下。
然而就是这么一下，无晋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沈明玉心头一跳，连忙收起了爪子。
无晋这会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跟沈明玉略带戒备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结果这么对视了一眼，无晋的脸又唰地一下就涨红了。
沈明玉：……
接着沈明玉微微皱了皱眉——这小子怎么这么讨厌，这个时候还要装纯？
而无晋这时看着沈明玉皱眉的模样，抿了抿唇，一下子就想起什么，连忙道：“你……你没事吧？”
沈明玉眉心微微抽搐了一下。
无晋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昨天，我有没有弄伤你？”
沈明玉这会功力恢复了五六成，倒也用不着像昨夜那么曲意逢迎，这会他懒懒坐起身，便冷淡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无晋的脸又是嗖得一下红到了耳根。
这会他怔了许久，忽然红着脸就抬头看向沈明玉认真地道：“我会负责的。”
沈明玉：……
接着沈明玉就没忍住，回头静静看了无晋一眼。
结果看着无晋那炽热认真的眼神，沈明玉心头咯噔一声，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不会吧？
这小子真是个傻的？
真的有人能傻成这样？
而无晋看着沈明玉那微微皱起的好看眉头和审视的目光，愈发有些心虚。
这时他咬牙想了几次，才又道：“你若是愿意跟我回魔族，我就让你做我的正妃。”
沈明玉这时已经看看恢复了平静，他的目光淡淡从无晋面容上扫过，过了半晌，他勾了勾唇，淡淡道：“我不稀罕。”
无晋怔住了。
怔了半晌，无晋鼓起勇气道：“那……那我嫁给你也成。我留下来。”
沈明玉：？？？
沈明玉瞥了无晋一眼，终于没忍住，笑了笑：“你要嫁给我？”
无晋：……
但最终无晋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看着无晋血色欲滴的脸，沈明玉眸光沉了又沉，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他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本以为无晋是个伪装的心机婊，没想到真是个傻子。
还白白献了身，真是……
不过无晋既然是真傻子，沈明玉反倒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毕竟妖族也不太在意贞洁这种东西。
这会他目光动了动，便回过头来，随手捞起自己的丝绸长衫，披在了肩上，一边下床一边懒声道：“你误会了，昨夜不过是气氛好，人也不那么坏而已，用不着谈什么嫁不嫁娶不娶的。”
无晋怔住了。
沈明玉这会正想把腰带系上，无晋却忽然带着一脸认真和生气地走到了他面前，拦住了他。
沈明玉眉头微微一挑：“怎么了？”
无晋咬着嘴唇道：“你、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明玉淡淡一笑，斜眼看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么？”
无晋涨红着脸，罕见地有些急了，结巴道：“你、你说清楚！”
沈明玉凝视着无晋认真中带着一点急切和焦虑的眸子，目光微动，然后他便勾唇一笑道：“一夜情而已，你不必这么认真。”
无晋：！
无晋瞳孔骤然收缩，拦住沈明玉的手也猛地攥成了拳，一点点垂了下来，显然，他是真的震惊了。
沈明玉还是头一次看到无晋露出这种表情，一时间还漫出一丝丝愧疚来，不过很快，这丝愧疚便被‘这小屁孩占了我的便宜我不跟他计较他就该感恩戴德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
于是，沈明玉就坦然看着眼前的无晋。
无晋这会死死盯着沈明玉的眸子，像是要把沈明玉看穿一般。
沈明玉也不怕他，就跟他对盯。
盯了半晌，无晋狠狠一跺脚，红着眼睛，对着沈明玉大吼一声：“渣男！”
吼完，无晋便头也不回地化成一团黑烟消失了。
沈明玉怔在了原地，一脸懵逼。
过了许久，沈明玉回过神来，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小兔崽子，我都没叫你渣男呢，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了？
真是脑子有问题。
无晋就这么离开了，沈明玉也懒得去追他，毕竟他自己一千多年来留着的童子身就这么没了，实在是也让他不太高兴。
虽然童子身对于狐妖一族来说不算什么要紧的大事，但沈明玉修的是无情道，破了童子身多少还是有些阻碍的。
想着为了一个傻小子，自己可能就得又多修个数十年，沈明玉心头窝火着呢。
于是暗暗就想：若是哪天再让他在什么地方见到无晋这个臭小子，一定第一时间把他皮给扒了。
竟然敢骂他是渣男？
活腻了吧？
然而过了几个月，无晋都没有出现。
一开始沈明玉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还有点想去找无晋算账，但最后，他也慢慢忘掉了这件事。
直到这天，沈明玉再次碰到了无渊。
沈明玉本来都不打算再搭理魔族中人的，但他知道无渊跟无晋的关系，所以无渊这次上来搭讪，他迟疑了一下，竟然也没有回绝。
于是在无渊的邀请下，沈明玉便同他一起上了江中的画舫，游湖赏景去了。
此刻正是戌时，秋意熏然，无数金黄的落叶洒在湖面上，就着岸边花灯在湖中折射出来的金色磷光漂漂曳曳，顺着水流直涌到那浩瀚的江水中去。
沈明玉一袭白衣倚在画舫的小窗边，执了一杯酒，陪无渊慢慢饮着。
“先生还是不愿去我们魔族？”无渊低声道，英俊的眉眼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出几分雍容华贵的气质来。
沈明玉懒洋洋一笑，一手托腮，又饮了口酒道：“懒。”
无渊：……
无渊眸中闪过一道冷光，但这冷光很快便消弭于无形。
过了片刻，无渊给沈明玉把壶中酒续满，忽然起身道：“想起还有事情要办，先失陪片刻。”
沈明玉淡笑：“你去吧。”
无渊转身走了。
无渊离开之后，沈明玉继续坐在桌边饮酒。
而他这会喝了半杯，隐约间忽然扫到一股黑气从不远处的桥头旁溜了过去。
沈明玉：？
第一反应是无渊要暗算他，但紧接着，沈明玉又总觉得那团黑气有些眼熟。
竟是有些像……无晋？
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沈明玉不由得自顾自哂笑了一声——今天恐怕是酒喝多了，看团魔气都看出那臭小子的模样来？
想到这，沈明玉却忽然觉得手中酒也没了滋味。
只见他垂眸沉默了片刻，便随手一抛，扔了酒杯，从那画舫中走了出来。
而沈明玉出来之后，他便又看到那团黑气在桥头绕了绕。
沈明玉：……
眉头一皱，沈明玉忽然淡淡一笑，然后他足下一点，便径直御风而去。
那团黑气果然也追了上来。
一开始他还觉得那是无晋，现在想想，应当是无渊。
无渊在他那酒中下了不少料，估计也是有备而来。
沈明玉此时索性就将计就计，将那黑气引到了郊外的一片密林之中。
接着，沈明玉便故作脚步虚浮的模样，踉跄着跌了两步。
果然，那黑气就紧追了上来。
沈明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这时他扶着一棵大树，掌中气剑已经微微凝了出来——先前无渊总是对他过于客气，让他不好发火，现在无渊若是暴露了，他再不仁不义，也就有由头了。
很快，那团黑气便在沈明玉身后凝成了人形，他两步迈了上来，扶住沈明玉，嗓音微微有些焦灼地道：“是不是无渊给你下药了？”
沈明玉骤然一怔：居然真的是傻小子？
想到这，沈明玉不由得慢慢抬起头，然后他就对上了无晋那双幽邃深湛的眸子，和愈发犀利俊美的眉眼。
沈明玉这时才恍然发现，不过几个月不见，傻小子似乎都已经长高了好多。
魔族人都是吃什么的？
就在沈明玉这么一晃神的时间，无晋却忽然抓紧了沈明玉的手。
沈明玉心头一凛，正要一剑劈出，可无晋却一下子就破解了他的招式，并且十分迅速地在他手腕上捆上了一条细细的金色锁链。
沈明玉：？？？
无晋居然用他教的招式来对付他？真是个小白眼狼啊！
沈明玉咬牙切齿。
就在他奋力想要挣断那金链的时候，无晋却已经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沈明玉陡然撞入一个温热的胸膛中，呼吸都有些不稳。
然后，他便听到无晋低声道：“渣男，这次可不会让你跑了。”
再次亲吻上沈明玉的薄唇时, 无晋整个人已经烫得快要失去意识了。
而他身上这块玉却是微凉中带着细细的柔滑。
无晋喉结微微蠕动, 紧紧把这块玉抱在了怀里, 仿佛想要按进身体里去一般。
沈明玉低低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 无晋面红耳赤, 却又来不及多想。
他这个时候，只想要再多一点……
毛绒绒的大尾巴轻轻缠绕上了无晋的腰，无晋的手无意识地从那尾巴根部一点点抚摸上去。
柔软光滑的毛皮在他掌心轻轻扫过, 从他指间溢出来, 蓬松的一大团……
不远处高高挂起的灯盏中燃着的琉璃白玉烛一点点落下了柔润脂白的蜡泪，缓缓淌满了整个灯盏。
半透明乳白的蜡泪顺着那光滑的柱身, 慢慢流溢下去，再重新凝结成雪白融滑的一团。
火苗摇曳, 时不时发出一声哔卜的声响，那纤细摇曳的烛影照耀在雪白的墙上，竟是生出了几分旖旎妩媚的姿态来。
夜，太长了。
直到灯盏中那一整根琉璃白玉烛彻底融成了半杯脂光柔滑的半透明液体, 纤细的烛芯整个都泡在了那温热粘稠的蜡油中, 窗外才渐渐泛出一点鱼肚白来。
沈明玉整个人缩在柔软的床褥里，浑身酸软, 动弹不得。
但这时，他静静瞥了一眼身侧还微红着脸, 陷入熟睡的无晋，暗暗咬了咬牙，掌心一摊, 便幻化出十分锐利的爪子来。
这小子知道了他的秘密，又敢这么折腾他，非死不可。
想到这，沈明玉便强撑着难受的身躯，不动声色地坐起身来，将爪子轻轻覆上了无晋的喉咙。
尖锐冰凉的爪子贴在无晋的喉咙上，下去就能一招毙命。
可沈明玉这会看着无晋熟睡时安静恬淡的样子，竟是微微迟疑了一下。
然而就是这么一下，无晋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沈明玉心头一跳，连忙收起了爪子。
无晋这会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跟沈明玉略带戒备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结果这么对视了一眼，无晋的脸又唰地一下就涨红了。
沈明玉：……
接着沈明玉微微皱了皱眉——这小子怎么这么讨厌，这个时候还要装纯？
而无晋这时看着沈明玉皱眉的模样，抿了抿唇，一下子就想起什么，连忙道：“你……你没事吧？”
沈明玉眉心微微抽搐了一下。
无晋迟疑了一下，小声道：“昨天，我有没有弄伤你？”
沈明玉这会功力恢复了五六成，倒也用不着像昨夜那么曲意逢迎，这会他懒懒坐起身，便冷淡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无晋的脸又是嗖得一下红到了耳根。
这会他怔了许久，忽然红着脸就抬头看向沈明玉认真地道：“我会负责的。”
沈明玉：……
接着沈明玉就没忍住，回头静静看了无晋一眼。
结果看着无晋那炽热认真的眼神，沈明玉心头咯噔一声，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不会吧？
这小子真是个傻的？
真的有人能傻成这样？
而无晋看着沈明玉那微微皱起的好看眉头和审视的目光，愈发有些心虚。
这时他咬牙想了几次，才又道：“你若是愿意跟我回魔族，我就让你做我的正妃。”
沈明玉这时已经看看恢复了平静，他的目光淡淡从无晋面容上扫过，过了半晌，他勾了勾唇，淡淡道：“我不稀罕。”
无晋怔住了。
怔了半晌，无晋鼓起勇气道：“那……那我嫁给你也成。我留下来。”
沈明玉：？？？
沈明玉瞥了无晋一眼，终于没忍住，笑了笑：“你要嫁给我？”
无晋：……
但最终无晋还是认真点了点头。
看着无晋血色欲滴的脸，沈明玉眸光沉了又沉，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他这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本以为无晋是个伪装的心机婊，没想到真是个傻子。
还白白献了身，真是……
不过无晋既然是真傻子，沈明玉反倒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毕竟妖族也不太在意贞洁这种东西。
这会他目光动了动，便回过头来，随手捞起自己的丝绸长衫，披在了肩上，一边下床一边懒声道：“你误会了，昨夜不过是气氛好，人也不那么坏而已，用不着谈什么嫁不嫁娶不娶的。”
无晋怔住了。
沈明玉这会正想把腰带系上，无晋却忽然带着一脸认真和生气地走到了他面前，拦住了他。
沈明玉眉头微微一挑：“怎么了？”
无晋咬着嘴唇道：“你、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明玉淡淡一笑，斜眼看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么？”
无晋涨红着脸，罕见地有些急了，结巴道：“你、你说清楚！”
沈明玉凝视着无晋认真中带着一点急切和焦虑的眸子，目光微动，然后他便勾唇一笑道：“一夜情而已，你不必这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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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晋瞳孔骤然收缩，拦住沈明玉的手也猛地攥成了拳，一点点垂了下来，显然，他是真的震惊了。
沈明玉还是头一次看到无晋露出这种表情，一时间还漫出一丝丝愧疚来，不过很快，这丝愧疚便被‘这小屁孩占了我的便宜我不跟他计较他就该感恩戴德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
于是，沈明玉就坦然看着眼前的无晋。
无晋这会死死盯着沈明玉的眸子，像是要把沈明玉看穿一般。
沈明玉也不怕他，就跟他对盯。
盯了半晌，无晋狠狠一跺脚，红着眼睛，对着沈明玉大吼一声：“渣男！”
吼完，无晋便头也不回地化成一团黑烟消失了。
沈明玉怔在了原地，一脸懵逼。
过了许久，沈明玉回过神来，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小兔崽子，我都没叫你渣男呢，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了？
真是脑子有问题。
无晋就这么离开了，沈明玉也懒得去追他，毕竟他自己一千多年来留着的童子身就这么没了，实在是也让他不太高兴。
虽然童子身对于狐妖一族来说不算什么要紧的大事，但沈明玉修的是无情道，破了童子身多少还是有些阻碍的。
想着为了一个傻小子，自己可能就得又多修个数十年，沈明玉心头窝火着呢。
于是暗暗就想：若是哪天再让他在什么地方见到无晋这个臭小子，一定第一时间把他皮给扒了。
竟然敢骂他是渣男？
活腻了吧？
然而过了几个月，无晋都没有出现。
一开始沈明玉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还有点想去找无晋算账，但最后，他也慢慢忘掉了这件事。
直到这天，沈明玉再次碰到了无渊。
沈明玉本来都不打算再搭理魔族中人的，但他知道无渊跟无晋的关系，所以无渊这次上来搭讪，他迟疑了一下，竟然也没有回绝。
于是在无渊的邀请下，沈明玉便同他一起上了江中的画舫，游湖赏景去了。
此刻正是戌时，秋意熏然，无数金黄的落叶洒在湖面上，就着岸边花灯在湖中折射出来的金色磷光漂漂曳曳，顺着水流直涌到那浩瀚的江水中去。
沈明玉一袭白衣倚在画舫的小窗边，执了一杯酒，陪无渊慢慢饮着。
“先生还是不愿去我们魔族？”无渊低声道，英俊的眉眼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出几分雍容华贵的气质来。
沈明玉懒洋洋一笑，一手托腮，又饮了口酒道：“懒。”
无渊：……
无渊眸中闪过一道冷光，但这冷光很快便消弭于无形。
过了片刻，无渊给沈明玉把壶中酒续满，忽然起身道：“想起还有事情要办，先失陪片刻。”
沈明玉淡笑：“你去吧。”
无渊转身走了。
无渊离开之后，沈明玉继续坐在桌边饮酒。
而他这会喝了半杯，隐约间忽然扫到一股黑气从不远处的桥头旁溜了过去。
沈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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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有些像……无晋？
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沈明玉不由得自顾自哂笑了一声——今天恐怕是酒喝多了，看团魔气都看出那臭小子的模样来？
想到这，沈明玉却忽然觉得手中酒也没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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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明玉出来之后，他便又看到那团黑气在桥头绕了绕。
沈明玉：……
眉头一皱，沈明玉忽然淡淡一笑，然后他足下一点，便径直御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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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还觉得那是无晋，现在想想，应当是无渊。
无渊在他那酒中下了不少料，估计也是有备而来。
沈明玉此时索性就将计就计，将那黑气引到了郊外的一片密林之中。
接着，沈明玉便故作脚步虚浮的模样，踉跄着跌了两步。
果然，那黑气就紧追了上来。
沈明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这时他扶着一棵大树，掌中气剑已经微微凝了出来——先前无渊总是对他过于客气，让他不好发火，现在无渊若是暴露了，他再不仁不义，也就有由头了。
很快，那团黑气便在沈明玉身后凝成了人形，他两步迈了上来，扶住沈明玉，嗓音微微有些焦灼地道：“是不是无渊给你下药了？”
沈明玉骤然一怔：居然真的是傻小子？
想到这，沈明玉不由得慢慢抬起头，然后他就对上了无晋那双幽邃深湛的眸子，和愈发犀利俊美的眉眼。
沈明玉这时才恍然发现，不过几个月不见，傻小子似乎都已经长高了好多。
魔族人都是吃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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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玉心头一凛，正要一剑劈出，可无晋却一下子就破解了他的招式，并且十分迅速地在他手腕上捆上了一条细细的金色锁链。
沈明玉：？？？
无晋居然用他教的招式来对付他？真是个小白眼狼啊！
沈明玉咬牙切齿。
就在他奋力想要挣断那金链的时候，无晋却已经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沈明玉陡然撞入一个温热的胸膛中，呼吸都有些不稳。
然后，他便听到无晋低声道：“渣男，这次可不会让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