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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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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美人叫谁?

    乐远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若是说了难保黄药师会否恼羞成怒,所以她只是回以一笑。很多事看破不说破, 说破就显得无趣了。

    黄药师见到这个笑容, 就犹如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时候他还年轻,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桃花岛上没有桃树成林,简单到只有他与随着他学习阵法之术的乐远岑两个人。

    只是, 桃树总会成林。而有的人心在天涯, 却装不下一片桃林。

    有关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非常明白, 明白就不必多言。更何况, 他从不甘居于人下,从前如此,今后亦是。

    黄药师移开了目光, 不管怎么样,乐远岑活着就好。他转而看向了傻姑, 当然也看出了傻姑极有可能与曲灵风有关。

    “乐山,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孩子?”

    “你这个做师父的不应该更明白吗?”

    乐远岑看到黄药师微沉的脸色, 她也没有卖关子, “我去祭拜章掌柜,回程的路上路过临安牛家村,在一间落灰的客店里见到了小姑娘, 只有她一个人。”

    乐远岑摸了摸傻姑的头, 引得傻姑痴痴一笑, “你也看到了,她的情况不太好。身体无碍,但是痴傻之症只怕难以医治了。黄固,曲灵风人呢?”

    黄药师看着傻姑,再听到乐远岑的问题,一下就想起当年她的劝诫之言,让他等上二十年再收徒弟也不迟。但是,他并未听从这个建议,多半是他喜欢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当然也因为他其实也觉得曲灵风不错想要收徒。

    然而,似是一语成谶,他一个徒弟都能没有留下,窃书而逃的走了,余下的也被他赶走了。他没有留下的又何止是徒弟。

    “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黄药师此话还带着三分怒气,却是不知是对徒弟而是对自己了。

    乐远岑怎么可能猜不到其中必然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她不认为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曲灵风会忤逆黄药师的意思,这事情多半是黄药师迁怒了。

    在离开剑冢之后,乐远岑就盯上了丘处机与完颜康,她没有费心去打听详细的江湖旧闻,她如果想要知道内情,为什么不直接找本人问。

    “你一共收了几个徒弟?我怎么觉得岛上没什么人。”

    “这和你有关吗!”黄药师讥讽地一说完,他就有些后悔。

    这个问题换了一个人问,他不是拂袖而去就是教训那人一顿,只是从乐远岑口中问出,则更像是应证了他的不听劝言,或是还有一些他也说不清的情绪。

    乐远岑见黄药师如此反应,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管黄药师收了几个徒弟,现在一个都没能留住。她对于黄药师的讥讽语调,也没想与他一般见识,他不一直都是如此。

    “我发现是我错了,以为时间能打磨去一些东西,可有的事是变不了。改不了也就别改了,反正受累又不是我。”

    黄药师不知能说什么,他并非没有变。

    二十五年里,他得到又失去,失去的远远多于得到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变。

    今日,他能够再见到乐远岑完全是意外之喜,他仿佛还是二十五年前的黄固。只是喜则喜矣,终究不似少年时,因为二十五年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并不只是冯蘅的死。

    “爹。”黄蓉此时从桃树林里跑了出来,她看到岸边的乐远岑与傻姑,有些好奇地问,“这两位是谁啊?”

    黄药师压住了心里所有的情绪,他看向偷跑出来的黄蓉,“蓉儿,我不是说了让你在亭中先看棋谱。”

    黄蓉晃了晃黄药师的衣袖说,“爹,一个人看棋谱多无聊。我还从没有见过岛上来客人。”

    黄药师只觉乐远岑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个意思再清楚不过,就是说‘你人缘差成这样,岛上竟是没有来过访客’,他难道很稀罕别人来探望吗?

    “这是爹的朋友。”黄药师对黄蓉这样说着,他也看到了黄蓉眼中的疑惑,是不解为什么乐远岑如此年轻。

    乐远岑对黄蓉展颜一笑,“在下乐远岑,这位应该是你爹大徒弟的女儿。此番来得匆忙,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只带了一些文房四宝上岛,希望你不要嫌弃。”

    乐远岑不是空手而来,她觉得文房四宝是最妥当的礼物,不管黄药师有了儿子或者女儿,或是他自己都可以用。

    “乐姐姐,你好。”黄蓉只觉得乐远岑彷如春风的笑容太温柔了,却是与画像上母亲的温柔感觉很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她又看向一直数手指也不说话的傻姑,再看了神色好似如常的黄药师。“爹,我们站在岸边说话吗?”

    黄药师接过了乐远岑递来的礼盒,他转身走向桃林,又淡淡地说到,“乐山,岛上不缺文房四宝。”

    那么缺什么?或者说,所以呢?

    因为不缺也就不必送,还是要送就送缺的东西?

    乐远岑就当此话是清风过耳,“我就是随便客套一下,你也随便笑纳不就好了。难道还真要我去寻天材地宝来,即便寻到了,我像是那么大方的人会白白送人吗?”

    “你说呢?”黄药师把这个问题抛回了给乐远岑,其实他除了笑纳,难道还要扔掉不成。

    然而,在一路走回桃林深处的居所时,某一处远远的隐约传来了一道模糊不清的男声。

    这让乐远岑顿了顿脚步看向那个方向,她觉得不是自己听差了,那应该是周伯通的声音。周伯通怎么会在桃花岛?

    黄药师也停下了脚步,他脸上的神色不变,但刚才压下去的复杂情绪又都翻涌了上来。

    二十五年了,如果两人叙旧,他是真的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面对乐远岑能够平静地说起冯蘅,但他不能平静地说起围绕着《九阴真经》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黄药师没有先开口说什么,乐远岑也就是沉默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停在了原地。

    傻姑拉着乐远岑的手,是完全没感到一时间有些凝住的气氛。

    “爹,厨房里还炖着汤。我先去看一眼,不能让锅子烧焦了。”

    黄蓉也看向那个方向,她当然察觉到了眼前的气氛不对。那是黄药师不许她去的山洞,那个山洞是岛上的禁地。

    黄蓉没等黄药师说什么就先跑了,她才不要面对眼前这种奇怪的气氛。

    还是乐远岑先打破了古怪的沉默,说起当年与王重阳比试,“我觉得那年你没有去终南山是一种遗憾,因为你没有能看到王重阳开口认输了,他说了认输也没那么难。”

    “我看到了又能改变什么?”黄药师知道他即便看到了王重阳的认输也不会改变,当年他还太年轻,年轻就难免桀骜。

    如今他也并不宽和,这一点怕是乐远岑心底最为不喜之处,只是她懒得对此说些什么,因为她从不需要他的改变,当然他也没想过为她而改变。

    “黄固,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乐远岑看着黄药师,他如果真说一句‘从未要与谁成为朋友’,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黄药师没有说这样的话,如今的他到底还是变了。“那就是周伯通,他在岛上呆了十多年,他手里有《九阴真经》的上册。”

    乐远岑也不会认为黄药师是请周伯通来做客的。

    在她上岛之后,黄药师没有提起妻子,也没有提及徒弟,只要联系黄药师的性格做一番猜测,多半是因为这些人都不在了,不外乎是死了或者离开了。这不可能与《九阴真经》无关。

    “对你而言,《九阴真经》有那么重要吗?”

    “你问我这个问题?乐山,那么我问你,你曾经一心要学西夏文前往西域,那里有那么重要吗?”

    黄药师问着就哂笑了起来,他又不傻,多少能猜到西域必然有什么。当年乐远岑什么都不说,而他什么都不过问就是对她最大的尊重。然而,后来《九阴真经》的出世闹得江湖皆知,他为何不能一争。

    乐远岑也自嘲地笑了,她必须承认那很重要。“对,那很重要,曾经那很重要。”

    因为她已经习得了天山折梅手与龟息功,或者因为她已经习得了白首太玄经,所以如今她能够看淡了,但是当年她做不到。

    假设下辈子这些所学的武学都不得使用,必须要从头来过,她还是会选择先以武学为重。

    “我只是运气比你好了一些而已。”乐远岑无法指责黄药师,她也曾瞒下了逍遥派的武功,她也没有多么坦诚。“对不起,我这些年没能帮到你什么。”

    黄药师又不知能说什么了,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句多年后的道歉。

    如果乐远岑没有一走二十五年,当年夺得《九阴真经》的人就不会是王重阳,后来所有的一切全都会变得不一样。那些年里,他怎么可能没有因此迁怒过乐远岑,但她的失踪更多让他有说不出的钝痛,而他又能对谁说起。

    “那都过去了,我已经对《九阴真经》没兴趣了。不过,还是要弄来周伯通手中的上册。”

    乐远岑猜到了一种可能,“你的女儿很漂亮,想来她的母亲也一定很漂亮。”

    黄药师想到冯蘅就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冯蘅在他心中是最美的女人,却是因为他的缘故早早离开了人世。

    “你一直都很聪明,当然能猜得很准。她很好,是我不够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等你哪一天遇到了,你就会明白了。”

    乐远岑听到黄药师如此言语,她心里沉重的情绪都被赶跑了,而是有些惊吓地说到,“黄固,你这是咒我吧?话不能乱说的!”

    黄药师想到了当年乐远岑对他的劝告,他并没有听从,后来真的一语成谶。

    而今,角色兑换,乐远岑听他所言竟是也会怕了,最怕莫过于无情之人陷入了深情之中,而深情却又难留。

    “乐山,难得你也有怕的时候。”黄药师想到这里就开怀而笑了,“你这也是怕了一语成谶吧?”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