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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超长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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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毕禾睁开眼,公交车路过一片商场,门口广场的旋转木马闪着五颜六色的光,一群小豆丁坐在上面开心得五官都笑成了一团。

    他收回视线,看着车窗玻璃里映出来的自己的脸,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角。

    就算头发染了黑色,他也不能再变成过去那个人。

    车子进站又出站,如果在这里不下车,就要离开筒子楼了。毕禾抬眼看了看街边,坐着没动。

    醉意一阵阵又涌上来,毕禾觉得有些烦躁,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觉得自己过去几年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好,有个简陋的住所,吃得不好却也不愁,没什么朋友,但蕊姐和麻杆算两个,大概老偷懒的网管也算一个。

    但安晋很快就会查过来,然后会知道他这几年所有的生活,以及他现在的样子。

    毕禾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用额头撞了撞窗玻璃,他没空去想让安晋知道了又怎样,只是本能地想远离,也下意识地不想让对方认识那个染着黄毛吊儿郎当的毕禾。

    他不觉得这个毕禾有哪里不好,但任何——是任何认识黑发毕禾的人,他都不想让他们认识这一个毕禾。

    回薛峤家去。

    他这一刻强烈地想要回到薛峤那里去,即使回去之后要依然将黄毛毕禾锁在盒子里。

    毕禾一路面无表情地坐车回了城中,下车后晃悠悠地往薛峤家在的小区走去。薛峤住的地方是明星的聚集地,附近交通便利但人流不大。到了这个点,街上已经没有太多人了。

    一两跑车咻地从旁边飞过,车轮碾过街边的水坑,溅了毕禾半裤子水。

    毕禾:“……”

    这一瞬间他脑海里一会儿闪过酒桌上花臂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一会儿闪过蕊姐站在江边平静冷淡的神情,一会儿又有安晋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叨叨“你还是一点也没变,你和以前一模一样”。

    毕禾脑海里的神经“啪”地一声断了,他长长长长地提起一口气,猛地抬头“啊!”了一声。

    原本已经飞驰而去的跑车突突突地开了回来,一个急刹停在他面前。

    毕禾一口气卡在胸口,转头茫然地看着酷炫的车身。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陌生的好看的脸:“你神经病啊?!”

    毕禾:“???”

    他觉得对方专程掉头过来骂他神经病,也是挺神经病的。

    不过这声音还有一点耳熟。

    毕禾看他半天,那人下巴一抬,傲慢道:“不许在街边大喊小叫,丢脸。”

    说完车窗升起来一关,“咻”的一声走了,喷了毕禾一脸汽车尾气。

    毕禾:“???”

    他莫名其妙地左右看了看,这么来了一回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摇了摇还疼得厉害的头,抬脚进了小区。

    薛峤应该是今天结束活动回来,毕禾在电梯里想了许久的借口,最后挑了一个自己觉得最合适的,来应付一会儿可能会面临的问题。

    然而他打开房门,屋子里却是一片漆黑,依然是他白天出门时的样子。

    看来薛峤的确还没有忙完回来。

    毕禾松了口气,在玄关换了拖鞋,将自己的鞋小心地摆进鞋柜里,然后按开客厅灯进了屋里。

    一进到室内他就觉得自己身上酒气冲天,赶紧开了出门时锁上的窗户,又回房间拿了睡衣钻进浴室里。

    薛峤这几天不在,毕禾也没有管自己的头发,前几天自己抹的黑色发蜡也差不多到了时效,等他洗完澡站在镜子前,已经逐渐褪去了黑色。

    毕禾困得不行,上下眼皮黏得难受难分,但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在使劲拉扯着神经,让他拖着步子回房拿出发蜡,脑袋一点一点的同时胡乱抹了头发。

    随后又行尸走肉一般将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研究了一番,才让薛峤家这个高档得他从没见过的洗衣机转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毕禾几乎是瘫倒在沙发里,还顾及到刚染上色的头发,十分好笑地梗着脖子。

    导演,演戏真是太累了。

    他打着瞌睡想。

    开门声和说话声混在一起,让毕禾猛地睁开眼,几乎从沙发里弹起来。

    薛峤见毕禾突然从沙发里蹦起来也是一愣,旋即笑道:“还没休息?”

    “你回来了。”毕禾站起来机械地与他打了招呼,又看到跟着薛峤进来的经纪人,“秦、秦哥好。”

    秦栎然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两人走进客厅,毕禾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紧张,就算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他仍然觉得自己身上酒气冲天。

    “脸怎么这么红?”薛峤走近他面前,自然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毕禾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头疼。”

    薛峤闻言立刻皱了皱眉:“上次的后遗症?这两天有去医院吗?”

    毕禾低着头没说话。

    “小禾。”薛峤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别拿自己健康开玩笑。”

    见毕禾还是不说话,他又道:“我现在陪你去医院。”

    毕禾连忙要开口,却听旁边秦栎然淡淡唤了一声:“阿峤。”

    毕禾转头看过去,见对方镜片后的目光有些冷淡:“刚才的事还没有谈完。”

    “不急着在今天。”薛峤道,“你辛苦了,先回去吧,我带小禾去医院。”

    秦栎然没说话,略略偏过头看了毕禾一眼。

    毕禾连忙道:“我我我……我没事,就是热的,你们谈正事吧。”

    “真的没事吗?”薛峤不放心地问。

    毕禾连忙摇头,仍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怕薛峤皱眉的样子。

    在毕禾的坚持下薛峤才作罢,毕禾原本识相地往房间挪去,却被薛峤叫住了,对方进厨房热了杯牛奶塞进他手中,才和秦栎然专心谈起正事来。

    毕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装作透明人坐在餐桌前漫不经心地喝牛奶。

    薛峤和秦栎然的声音不高,但房子就这么大,毕禾还是能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

    “入秋《狼烟》就要开始跑宣传。”薛峤的声音很平静,“不适合接这么重的戏份,我不想演戏的时候不专心。”

    秦栎然没说话,面上神情算不上高兴:“那你想演什么?”

    “等有感兴趣的角色的时候把。”薛峤道,他看着秦栎然的眼睛,神色很认真,“栎然,你不用太心急,相信我。”

    秦栎然也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很好看,目光也专注,四周很安静,他面上的神情在一点点的变化,眼神很复杂。

    “这是必定会爆的大男主戏,品质也……”他有点不甘心地道。

    薛峤笑了笑,身后餐厅突然传来毕禾被牛奶呛到的咳嗽声,薛峤转过头叫道:“小禾,你觉得呢?”

    毕禾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呛一口牛奶都会引起那边的注意,犹豫地抬起头:“啊……啊?”

    “上次和你聊过两句的角色。”薛峤面色平静,“你觉得我该接吗?”

    毕禾脑袋没转过弯来,愣愣道:“你喜欢就好。”

    薛峤笑了笑,转头对秦栎然道:“我不会改变注意。”

    秦栎然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妥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决定了,就这样吧。”

    说完便站起身告了辞,走之前看了毕禾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毕禾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冷。

    等到大门关好,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毕禾站在原地,有点不安地问薛峤:“我说错话了吗?”

    薛峤笑起来:“没有。”说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毕禾微微垂着眼睑,睫毛颤抖起来。

    “喝完了吗?”薛峤接过他手中捧着的玻璃杯,进了厨房洗杯子,“困的话就去睡吧。”

    厨房的灯是暖黄色的,开放式厨房的缘故,薛峤在家不常做有油烟的菜,整个厨房简洁干净,和主人一模一样的利落气息。薛峤站在水槽前,侧面对着毕禾,英俊的侧脸映在暖黄的光线下,有种遥远的宁静感。

    毕禾愣愣看了一会儿,才慢慢道:“我不困,想看电视。”

    薛峤将水杯放进橱柜里,又替毕禾开了电视,将遥控器放进他手中:“你先看,我去洗个澡。”

    “嗯。”毕禾点点头,缩进沙发里真的按起了遥控器。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毕禾按了一圈台,荔枝台在做特别的专题节目,介绍前段时间刚杀青的大IP剧《狼烟》。

    他看着屏幕上穿着南方系军装的年轻男人,对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都一一和风之去重叠。

    看着看着,毕禾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也不知何时就歪进了沙发里。

    薛峤洗完澡出来,不远处的洗衣机发出结束工作的滴滴声,他脚步换了个方向,将洗衣机里毕禾的T恤和裤子提出来晾好,才搭着脖子上的毛巾重新进了客厅。

    电视里放着广告,有点吵,沙发里的人却睡得沉。

    薛峤走近了一些,在沙发旁蹲下来,一低头就见到毕禾半张睡着的侧脸。

    毕禾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生,也永远像个年轻男生,清秀干净。他侧身窝在沙发里,半张脸埋进阴影,露出来的半张白皙干净,只是睡着时眉头皱着,不是很开心的模样。

    薛峤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自己眉眼间流露出很柔和的神色来。

    但只是一会儿他又察觉到什么不对,凑近了一些看了看毕禾的脸,又伸手探上他的脸颊。

    随即他便立刻皱起了眉,起身回房间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又走进客房拿了毕禾的,重新走回沙发旁,弯腰凑到毕禾耳边低声叫他:“小禾,醒醒。”

    毕禾睡得迷糊,动了动身体将整张脸埋进沙发里。

    薛峤伸手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推了推他的肩:“小禾。”

    毕禾不耐烦地睁开眼,神色一片茫然。

    “你在发烧。”薛峤低声道,“我们去医院,来。”

    说着他伸手去拉毕禾,毕禾头疼得难受,完全不是清醒地模样,皱着眉赖在沙发里:“困。”

    “看完病回来再睡。”薛峤不容抗拒地道,见他躺着不动,干脆两只手按上他的肩膀将他半拖半抱地坐起来。

    毕禾迷迷糊糊地发出不满的抱怨声,薛峤按着他不让他重新倒回去,低声道:“那你先睡,我背你。”

    毕禾闭着眼不知听没听到,薛峤也不容他拒绝,伸手要给他换衣服。

    手指碰到他的睡衣口子时,薛峤的手顿了顿,随即神色如常地解开扣子,替他换了一身衣服。又扯过自己的外套给毕禾穿好,才弯腰将他背起来。

    刚走到门口有些困难地去开门,却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薛峤意外地看了门锁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秋秋一打开门就愣住了:“这、这怎么了?”

    “小禾发烧了。”薛峤道,“来得正好,帮我拿下东西。”

    “哦。”秋秋慢半拍地伸手过去接东西,动作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等下,峤哥,这个点你要就这样去医院?”

    薛峤道:“不然呢?他在发烧。”

    秋秋“哎哟”一声:“发烧可以吃退烧药呀,而且你至少该穿个外套戴个口罩吧?”

    薛峤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平时秋秋千叮咛万嘱咐的“外出装备”一件也没带,他叹了口气。

    “先把他放下。”秋秋关了门,上前探了探毕禾的额头,“还好,不是特别烫,先放下他看看。”

    薛峤不赞同:“他前几天刚撞到了头,不能老这样不在意。”

    秋秋还想说什么,却听到毕禾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阿峤。”

    薛峤连忙应了一声。

    “我不想去医院。”毕禾的额头垂在薛峤肩上,柔软的头发轻轻扫着他的脖颈,“我想在家。”

    他的声音很轻,却不知道是哪个字说服了薛峤。

    薛峤叹口气,背着毕禾转身回了客房,秋秋愣了愣,连忙也放下东西跟了进去。

    小心翼翼地将毕禾放进柔软的床里,薛峤对秋秋道:“球妹,麻烦了。”

    秋秋立刻会意:“我马上回来。”旋即便转身又出了门。

    毕禾脑袋一沾上枕头,身体就立刻动了动,侧过身有些难受地蜷成一团。

    他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薛峤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又放到后颈处贴了一会儿,才起身开了客房空调,进厨房接了杯新鲜的白水放到毕禾床头。

    他坐在床边,一句话也没说。

    秋秋很快买了温度计和退烧药回来,薛峤给毕禾测了温度,又扶着他起来吃了退烧药,才放任他继续缩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见毕禾神色安稳了一些,薛峤才领着秋秋悄声出了客房,低声问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秋秋这才想起来的目的来:“没什么,就是你晚上把手机忘车上了,我给你送回来。”

    薛峤这才发现装着私人号码的手机没在自己手上,有些疲惫地拍了拍自己额头笑道:“真是要忙昏头了,麻烦你跑一趟。”

    “跟我当然不用这么客气嘛。”秋秋道,去包里拿了手机还给薛峤,“那我走了哦哥,看样子毕禾也没什么大碍了。”

    “快回去休息吧。”薛峤将秋秋送到门口,想了想又不放心,“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秋秋道,“我搭涵姐的车来的,她在停车场等我。”

    薛峤这才点点头:“那行,路上小心。”

    送走了秋秋,薛峤回头才发现还没有关电视,广告已经播完了,在重播专题节目。

    薛峤弯腰关了电视,屏幕黑掉前的一瞬间正好是他自己的镜头。

    他这才想起来,好像毕禾每一次看电视,镜头中都有他。

    薛峤在电视机前静静站了一会儿,进客房在床边坐下,毕禾睡得不老实,踢开了被子,他拉过被子盖住毕禾的肚子和大腿,将对方软软的刘海拂开了一些。

    毕禾却在这时茫然地睁开了眼。

    几乎是一瞬间,薛峤面上的神情就变了。

    在毕禾醒来之前,他眉眼间的神色几乎是紧绷的,唇角没有一点弧度,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整个人都有着外人从未见过的疏离和冷淡。

    但就在毕禾睁开眼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完全是下意识地就柔和了眉眼,眼神沉静温和,不带一点攻击性。

    毕禾盯着薛峤的眼睛,好像看得很认真,但薛峤知道他并没有清醒过来。

    果然,很快毕禾又困顿地闭上了眼,而随后薛峤听见他低低地、轻轻地呢喃了一声:“阿峤……”

    薛峤一顿,弯腰凑近他,于是听见了两个轻轻的字。

    “加油……”

    毕禾将手机扔进抽屉里,原本他应该同往常一样坐下来做暑期作业,但在桌旁坐了一会儿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数学试卷只写了一个“解”字就再也无法下笔。

    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他不喜欢安晋,所以不能给对方希望,早点划清关系才应该是对的,原本他们也是两个世界的人,对于不善交际的毕禾来说,与安晋交流其实有些累。

    但他几乎没有这样果决地拒绝过别人,总觉得不安。正出着神,抽屉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毕禾拿出手机一看,却是放假这几天还没见过面的薛峤。

    他接起电话,那边传来薛峤带笑的声音:“我路过书店,下部提前出了,来看吗。”

    毕禾一愣,下意识地点了头:“好,我就来。”

    “不急。”薛峤道,“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毕禾拿起手机和钱包就要出门。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毕禾的母亲在厨房准备晚饭,应该待在书房的毕教授竟然也在厨房里,正和毕母低声说着话。

    毕禾接了杯水喝,隐隐听见两人似乎在计划回乡下看毕禾的外婆。

    毕禾放下水杯,走到厨房门口敲了敲门框:“爸,妈妈,我去买本书,很快就回来。”

    听见他的声音,父母二人都回过了头来,毕教授只是“嗯”了一声,而毕母多说了两句:“小心晒,钱带够了?”

    “够的。”毕禾应一声,“我出去了。”

    他换了鞋,背着自己的包出了门。

    暑假正是D市最热的时候,毕禾抬起一只手放在头顶挡太阳,坐了两站公交车就到了学校附近的书店。

    薛峤站在门口等他,放假的时间,男生没有穿校服,简单的T恤和长裤,却好像突然从学生时代的帅气变成了成年人的俊朗。

    毕禾小跑几步到他面前:“久等了。”

    “你脸色有点白,不舒服吗?”薛峤关心道。

    毕禾摇摇头:“没有,就是跑急了。”

    “急什么。”薛峤笑了笑,“走吧。”

    两人进了书店,之前一起买的小说果然提前出了下部,就放在门口最显眼的新书书架上。

    “我家要吃晚饭了,我得早点回去。”毕禾有些遗憾道,眼睛还看着小说的封面。

    “那先看一小段吧。”薛峤付了钱,将书递到毕禾手中,“不是一直想知道后来怎么了吗?”

    毕禾觉得他这个提议不错,书店外的树荫里正好有一张长椅,两人便去那儿坐了,毕禾低头翻书,薛峤安静地坐在一边看手机。

    薛峤回了朋友的微信消息关上手机,一转头见到毕禾神色认真,好像连标点符号也要看清楚。

    过了一会儿毕禾才合上书,转头看了看薛峤,神色怅然道:“果然死了。”

    薛峤笑道:“你剧透了。”

    毕禾一愣才反应过来,歉意道:“不好意思啊。”

    “没事。”薛峤动了动长腿,往后靠着椅背,“对了,忘了问你,期末考得怎么样?”

    “挺好的。”毕禾道,顿了顿突然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理综分比你高。”

    薛峤一愣,“哈哈”笑起来:“不奇怪,你本来就很厉害。”

    毕禾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也问道:“你的课程顺利吗?”

    “也挺好的。”薛峤点了点头,“表演真的很有意思,只是以后回学校的时间肯定更少了。”

    毕禾点了点头:“毕竟要花时间学专业课的。”

    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薛峤突然报了表演专业课,在所有人的惊讶中变成了一个艺术生。在大多数严重,艺术生——尤其是表演和美术,都是学渣为了上大学找的捷径,像薛峤这种学霸,很少会去走这条路的。

    但毕禾却知道,这才是薛峤唯一想走的路。

    等到暑假过去他们就要升高三,毕禾将正式成为一个每天倒计时的高考生,而薛峤将不再只是周末和假期去表演学校上课,他甚至要牺牲掉大半在学校的时间去上课和考试。

    对常人来说这并不轻松,但毕禾却莫名盲目地觉得只要是薛峤就可以。

    想到这里,毕禾歪了歪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薛峤。

    薛峤感受到他的视线,也和他对上视线:“怎么了?”

    也是对方生得太英俊,也许是天气太热,毕禾也说不出是什么也许,他莫名地就觉得脸颊发烫。盯着薛峤看了良久才突然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加油。”他说。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