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最后一位大少爷 > 第五卷第043章 这是一位妹子

第五卷第043章 这是一位妹子

作者:凡间之过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饭菜很快就弄好了,端了上来,除了管清心姐妹在后厅的桌上用饭之外,其他人全部到了后院,一桌七个人,带上闻讯而来的管家老曾、大厨壮婶也没有离去,端在桌旁为大家递茶倒水。

    “大家多喝点,喜庆。”

    “来,文姚公,满上。”

    管家老曾端在旁边,不停的劝酒,面有喜色,壮婶也是吃了喜鹊屎一样,凑在桌边,拿着筷子给文姚公、郭郎中夹菜,虽是大厨,但却不是下人,只是一名雇工,而且辈分还比朱学休兄弟长一辈,只要不上桌共吃,没有人去嫌弃她,一桌人其乐融融。

    自从邦兴公去世后,管家老曾一直病怏怏的,在床榻上躺了四五个月不见好轻,如今听到管清心有了身孕,顿时挣扎起来待客,面色虽不太好,但是精神却是好的一塌糊涂,站在桌旁就是不肯退下去,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桌众人,时不时的还说上两句动听的笑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管家老曾只是伤了心神,身体一直不算差,只是躺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身体也就变差了,只是如今心思一变,感觉病情就好了一大半,朱学休与他相处了二十几年,晓得老曾的性子,也就由着他。

    当晚众人皆醉,微醺微醺的散开,兴致昂扬。

    郭郎中为文姚公作伴,在客房里居住,第二天一大早没有吃过两饭,两位老者就结伴离去。

    朱贤德也睡在客房,一大早叔侄几个用过早饭,直接奔到仙霞贯(观)。

    叔侄仨人到了被服厂,朱学休领着朱贤德和朱学休参观,土墙泥瓦,粗粗的屋梁架着,高大窗户一排排,面积巨大、宽敞明亮,一侧摆着小山一样的棉花和布匹,另一侧二三十台老式的脚踩缝纫机排成两排,许多工人的忙碌。

    再远处,有几位老表背着弹弓逼哩剥落的响,汗流夹背。

    “你看,不错吧?”

    朱学休面有得色的向朱贤德示意,道:“厂房没花多少钱,除了吃喝也就一些木料和瓦钱,不过这些缝纫机花了我不少钱,东拼西凑花费了许多力气才腾挪回来。”

    “还有这棉花,虽然有指标,但是实在太难搞,关系太复杂,一削二剥,真正到了手里,走关系的钱比棉花钱还多,门道太深了。”

    “嗯,还不错。”

    朱贤德点着头,目光疾扫,走马观花一样的打量着周边的一切,朱学休跟在兄长后面,默不作声的作着,叔侄两个都只顾着眼前,没有去多想朱学休嘴里门道太深,走关系的钱比棉花钱还多的话。

    无论什么时候,这种事情都少不了,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只是有的时候少,有的时候情况又严重些,华夏大地、人间在世,本来就是一个人情和关系的世界

    自从去年春被服厂和毛刷厂开工以来,朱贤德虽有来过几次,但是都是在假期间前来,没有看到作业,厂房里空空荡荡,看不出什么。

    此次非年非节,正值开工之际,朱贤德忍不住的多瞧多看,连连点头。

    “还不错。”

    “毛刷厂那边怎么样,也和这边差不多吧,停工没有?”

    朱贤德转问起了毛刷厂的事宜,道:“挣钱了吧?”

    毛刷厂与被服厂有此距离,因为被服厂产生的灰尘比较大,而毛刷厂的毛线和制品偏偏就怕沾染灰尘,所以两个厂房相差近两里地。

    “还行!”

    朱学休点着着,嘴里告诉朱贤德,道:“投入在年初就回本了,不过近段时间经常停工,毛线比较难搞,很难搞到鬃毛,生意不如这边好,要差些。”

    “近段时间经常安排她们到这边来帮忙,那边养不活这么多人。”

    “你把这么多人给我,我总不能让她们没饭吃。”

    朱学休指着一位前面不远走动的女子,那女子穿着小脚裤,上身穿着碎花布扣长衫,手里捧着胎心往外走,显然是抱出去准备把胎民缝制在被套里。“你看,她就是从毛刷厂过来的。”

    “那边的都是女人,又在城里呆过,还有些是小脚,重活做不了,不过十几斤的活,以及一些针线活还是能做的,能帮不少忙。”

    “穿线么,怎么穿不是穿?往棍子上穿鬃毛是穿,往针眼上穿线也是穿,把被胎缝在被套里是个女人都能做,嘿嘿……”

    朱学休龇着牙两颗牙,说起了‘冷笑话’,不过朱贤德显然是没有这样的心思,听见这些,他只是稍稍点头。“嗯,还不错,总算没有辜负政(和谐)府的期望,把这些人安排好了,看精神样貌,生活的还不错。”

    当初毛刷厂的工人全部都是尼古拉太子从妓(和谐)院、勾栏里弄出来了,取缔了赣县及周边的营业场所,然后将她们培训再就业,如今能看到这些人自力更力,过上的正常人的生活,朱贤德还是有几分满意。

    “这样就好!”朱贤德肯定道。

    朱学休腆着一张脸,嘿嘿的笑,听到朱贤德的话,顿时点头,接道:“那是,我能辜负你么?再怎么说你也是我长辈,我可花了不少心思!”

    说完这话,朱学休两眼巴巴的看着朱贤德。

    这副表情,朱贤德一看便知,晓得朱学休这是又想着能不能从专署或者是他这里捞些好处,只是朱贤德显然不想接族侄的这番话。

    朱学休这人,那是给棍子就能上树!

    朱贤德没道理自讨没趣,于是故作不知,板着一张脸岔开了话题,转而问道:“这里是谁在管,还是老易么,这么多人,他一个人管不过来吧?”

    朱贤德性子高冷,朱学休深知,看到族叔故作不知,朱学休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接着摆弄表情,他刚才的行为只是随了一句老话,:会叫的孩子有奶喝,所以话到‘深处’,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相应表情,并没有多少迫切的意思。

    如今看到朱贤德‘不上道’,朱学休也就点到即止,收起笑脸,肃正面孔点头言道,“嗯,是管不过来,如今这里有几个人在管,打头是老易,随后是谢灶生,一个妹子。”

    谢灶生就是数年前随着古老汉一起从兴国县逃难来的那位平板身材、肤色较黑的妹子,当初她干巴巴的随着古老汉到院子里讨情,像个闷葫芦,没想到却是一位能干活,有韧性、有活劲,还有脑瓜子的妹子,朱学休得知后,就把她提成了管事,随着老掌柜老易一起管理着被服厂。

    朱学休是知道详情,但是朱贤德和朱学休却是不知,听到朱学休说管事的是一位妹子,叔侄俩的眼睛就扫了过来。

    “妹子……?”

    意犹未尽,朱贤德和朱学德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着朱学休,面以古怪,眼神时有些疑惑,又隐隐有些担心,甚至还有些鄙视。

    我是那种人吗……,朱学休一见,顿时晓得对方两人是想歪了,还说是自己的兄弟和叔叔呢1

    “对,妹子,今年十八岁……”

    本来想着解释两句,不过想想,朱学休最后放弃了,转身走向门外,对着厂房门外喊了几句,随后就有一道纤瘦的身影奔到了朱学休前,然后随着他一起步入厂房,来到朱贤德几人面前。

    “来,这就是谢灶生。”

    “这是贤德叔,你认识的,他以前来过这里。”

    “我这是我弟学德,同胞兄弟,在外留洋,几个月回来没几天又跑出去了,在外面……,这几天才又回来。”

    朱学休为双方介绍,介绍过女方,又介绍朱贤德和朱学德,双方致意,然后叔侄俩拿眼看着谢灶生,上下打量。

    这么多年过去了,妹子还是当年的妹子。

    当年难辨雌雄的妹子终于长开,要有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前凸后翘,只是脸上线条有些僵硬,似乎少了几分女人的温柔,皮肤也和当年一样,黑的发亮。要不是顶着一对胸脯,只凭她头上的寸发和刚毅的面孔,或者还会被人当成是一位后生。

    ……

    看到谢壮生的样子,当场就冷了场。

    朱学休鼻孔朝天,昂着头数着屋顶到底放了几根木梁,逢单还是逢双,屋场上当底用了多少瓦,盖瓦用了几天;朱学德头颅微晃,从西数到东,又从南数到北,数数厂房里有多少人,然而又放着多少棉花。

    一吨、二吨、三吨……

    至于朱贤德,面色微红,手握成拳,堵在嘴门口,不停的在咳嗽。

    “咳咳……”

    “咳咳……”

    此情此景,只看得谢灶生满头雾水,一脸茫然。

    她闪着一对大眼睛,黑分明的大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两眼亮晶晶,一会儿看看朱学休,一会儿看看朱贤德,然后又看看朱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