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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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京城这头, 严真与秦业等人一路到了京城, 镇国公知道谢大和严真也来了,亲自出来迎接。

    谢大就是个普通人,面对这种高门大户,心底到底有些发虚。

    他望着面前朱红色的大门, 由镇国公亲自迎进了府中。国公府乃是武帝恩赐下来的府邸,上一任主人乃是前朝的王爷。

    因此,国公府面积甚大,虽然镇国公不好奢侈, 但是品级在这儿, 这府邸哪怕再简单,也超出了谢大的想象。

    一路走来,镇国公经过之处, 跪了一地的奴婢。规矩甚严, 下人们皆低眉顺眼,便连走路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谢大瞧了瞧镇国公,见他面上含笑, 向他介绍着府邸事, 对此习以为常。他又看了看身后的严真, 见她步伐生风,毫无一点儿淑女之相, 与这府中格格不入。

    见此,谢大的心里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来之前,他虽然嘴上同意了严真要退婚, 但心中到底是抱着一丝期待。他想着,这感情嘛,都是需要培养的。

    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欢。

    可如今,见了国公府这一切,谢大终究还是下了决定。

    “亲家,这次来京城便住在府中吧。我已经让下人特意备好了院子。”镇国公笑着对谢大道,“边关到底太过苦寒,真儿与业儿成婚后,您一人待在边关也太过寂寞。不若就留在京城,也好让他们尽孝。”

    秦业眉头皱了皱,严真闻言正想要开口,谢大便悄悄拉了拉她,对镇国公笑道:“国公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早已习惯了边关的生活,京城虽好,到底不是我的家乡。”

    没等镇国公开口,他又道:“而且这次来,我便是来与您谈一谈阿真与世子的婚约。”

    “也是,真儿与业儿的年纪都不小了,这婚事是该早日提上日程。我已经让人选了几个好日子,亲家,您有什么意见尽管提。”镇国公笑道。

    “国公爷,我们这次来是来退婚的。”谢大也不懂什么弯弯绕绕,直接便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镇国公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道:“亲家,是我们有什么让您不满吗?为什么要退婚?”若不是感念谢大养育了严真,镇国公此刻怕是早已忍不下脾气了。

    谢大镇定道:“阿真与世子两人都对彼此无意,强行结合,岂不是害了两个孩子?”

    “可这婚约,乃是多年前便定下的。”镇国公摇头,“岂能说退便退?若是退了,我岂不是失信于人,如何对得起严毅?”

    “国公爷,在您心中难道这比孩子的幸福更重要吗?”谢大的面色沉了下来,“您可曾问过孩子们的想法?”

    未等镇国公回答,严真便一个劲儿摇头道:“我不会与秦业成婚的,我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她话说得直白,镇国公霎时怔了怔。

    严真又道:“况且秦业也不喜欢我,两个对彼此都无意的人为什么要强行结合?我爹早就死了,若是他活着,我想他也不会强逼我的。您若是觉得失信与他,那这婚便由我来退吧!”

    “……这是你的心里话?”半晌,镇国公才出声。

    严真点头,坚定地道:“秦叔,我不想嫁人,您若是真的想对我好,便如了我的愿吧。”

    “不是秦业逼你的?”镇国公看了看一直沉默的秦业。

    严真皱眉,昂着头道:“他逼我?怎么可能,这个世上没人能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镇国公愣住,恍惚中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将军。

    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无论别人如何彷徨,他都一如既往的坚定如初,仿佛这个世上没有能难倒他的事。

    严真虽是跟着别人长大的,但这性子竟与他像了个十成。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摇着头笑了,“好,我同意了。”

    严真与秦业对视一眼,两人的心中都齐齐松了口气。尤其是秦业,眉目间的凝重登时消散了不少。

    “不过,这婚事虽然成不了了,但阿真和谢先生依然是我国公府的贵客。”镇国公道,“既然到了京城,不需急着走,不若在京城多逗留一段日子。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可好?”

    谢大笑道:“那便麻烦国公爷了。”

    让下人送严真与谢大去休息,镇国公便沉下脸,对秦业道:“跟我来书房。”

    方到书房,镇国公便突然转过身一巴掌扇在了秦业的脸上。

    啪得一声,声音响亮刺耳。

    镇国公常年习武,手劲儿极大,这一巴掌下来,秦业的脸上立时便出现了一个巴掌印,很快便肿了起来。

    “跪下!”

    秦业头被那巴掌打得偏了偏,闻言未动,只挺直着身子站在镇国公的面前,抬眼看向他道:“儿子无错,为何要跪?”

    “无错?”镇国公冷笑一声,“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一定要为父一五一十把你做得丑事说出来?!”

    秦业抿着唇不答。

    “好,好,你翅膀硬了,这是不把为父放在眼里了。”镇国公冷声道,“我告诉你,即便你与真儿的婚事退了,你与戚氏的事也不可能!”

    秦业倏然抬头,“为什么?”

    “她是个寡妇,即便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也不能忘了她的身份!”镇国公一字一顿道,“未来的国公夫人决不能是个寡妇,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秦业的心重重地落了下去。

    如今裴靖成了伯爷,乃是新贵,门第并不比镇国公府低多少。看裴靖的意思,对戚氏这个寡嫂很是重视,怎么可能同意她做妾?

    “您觉得丢人,儿子却不。”二十多年来,他都是作为国公府世子活着,一举一动都不能出错。他自幼学武,经过了残酷的训练,终于成了金麟卫。

    他是镇国公的儿子,是那个立过无数战功的大将军的儿子,他做得好了,那是理所应当,做得不好,便是丢了国公府的脸。

    从未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曾经,他也认为振兴国公府,是他的责任。可如今,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不过是想娶一个自己的喜欢的姑娘都做不到。

    秦业心灰意冷。

    他并非只是为了戚柒,只是想着这一生都要被这层壳套住,胸中便有一股窒息之感。

    他曾为了这个世子之位放弃过自己的追求,如今还要再放弃自己喜欢的姑娘吗?

    “既然如此,那这个世子,我不当也罢!”半晌,秦业突然如此说了一句,镇国公倏然黑了脸色。

    “你再说一遍!”

    “儿子说,这个世子,我不做了,也做不起!”秦业目光直直地看着镇国公。

    “你……这个逆子!”镇国公抬起手要朝秦业扇过去。

    秦业未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和脆弱。镇国公的手突地顿住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惨白,突然捂着胸口直直地倒了下去。

    “父亲!”

    秦业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住他。

    “你给我滚,滚!咳咳咳……”话未说完,便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秦业不敢耽搁,忙大声叫人去请太医。镇国公还想骂他,但不住的喘着气,根本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太医很快便来了,诊脉过后道:“国公爷年轻时伤了身子底子,切忌大喜大悲大怒,需要好好调养才是。”

    太医开了方子,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秦业站在床边 ,突然咚得一声跪了下来,朝镇国公磕了三个头,沉声道:“父亲,请恕儿子不孝。我只想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若是您不愿意给,儿子便只能自己争取了。我这便去宫中,向陛下请辞。”

    入金麟卫不是他的本意,他习武,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做皇家的一把刀。

    说罢,他站起身,便要朝外走。

    “你站住!”镇国公厉喝一声,“秦业,你要想清楚了。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可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秦业脚步微顿,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儿子,不悔。”

    出了房门,秦业的目光便阴冷了下来。他把管家唤了过来,问道:“这些日子,长恩伯可有来过府中?”

    管家回道:“来过一次。”

    “说了什么?”

    “这……老奴也不知。”管家回道,“只是长恩伯离开之后,国公爷便大发雷霆,随即就派人去了边关。”

    果然如此,秦业冷笑。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业道:“世子爷,有些话老奴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管家叹道:“老奴跟随国公爷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当年战乱,国公爷冲锋陷阵,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虽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却也落下了一生病痛。您出生时,国公爷非常高兴。他只有您一个孩子,视若珍宝。”

    “老奴知您不满国公爷独断专行,不许您去边关杀敌。但其实,他只是担心您。”管家再次幽幽叹了口气,“刀剑无眼,即便武功再高,谁又能保证能毫发无伤呢?”

    “世子爷别怪老奴多嘴,老奴只是希望您不要误解了国公爷。”

    沉默了很久,秦业才沙哑着声音说了句,“我明白。”

    可未来谁也料不准,难道便因为危险,便不走这条路了吗?谁又知目前选得这条路是安全的?

    见此,管家也没再继续说。他毕竟只是个下人,主子们的事情又岂是他能插手的?

    “对了,世子爷,听说长恩伯府近来要办喜事了。”管家突然想起什么,瞅了瞅秦业欲言又止。

    “喜事?”不知为甚,秦业的心中生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说是长恩伯要娶妻了,他那未婚妻远在边关。”管家回道,“如今京城人都传,长恩伯是个痴情种。为了心上人,放弃大好前途,自请去远山府做知府了。”

    秦业刚回京城,还未来得及打听这些事。他本来还以为裴靖在京城,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能引得长恩伯情根深种,不顾一切。”管家感叹道,“据说为了娶那个女子,长恩伯甚至掏空了家底,就连陛下赏赐的珍宝也一并做了聘礼。”

    “长恩伯的两个弟妹,听说已经在收拾细软,准备出发去边关了,想来,是去参加婚礼的吧。”

    秦业的脸霎时黑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位伯夫人,定是位天仙似的美人吧,世子爷,您的年纪比长恩伯……”

    “让人收拾细软,明日我便出发去边关。”秦业扔下这句话,便直接朝宫中而去。

    裴靖那个卑鄙无耻的人,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秦业咬着牙,硬压着怒气。

    他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

    再说边关这头。

    戚柒到了府衙,登时便被那些衙役的一声夫人给惊住了,脸色是又青又白。还未等她开口,衙役便道:“夫人,您是来找大人的吗?”

    戚柒压下怒气,道:“不错。还有,别唤我夫人。”

    “好的,夫人。”衙役躬身道,“请跟我来属下来。”

    “……”

    衙役直接把戚柒带到了裴靖的书房,然后,很有眼色的悄声退了出去,体贴的为两人关上了门。

    见到戚柒,裴靖放下手中的笔,笑道:“你怎么来了?你若要来,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戚柒当做没听到他的甜言蜜语,冷哼道:“裴靖,你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裴靖愣了一下,见她面色冰冷,语气也凶巴巴的,便问道:“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他缩了缩身子,声音弱弱的,似是被她吓到了。

    戚柒眯着眼哼道:“我不是说过我俩的事情不许让其他人知道吗?可你听听,现在全府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又骗我!”

    “……是这样吗?”裴靖面色茫然,“我不知道啊。你以为这事是我说出去的?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吗?”

    他的脸上满是黯然,眼中全是无辜和委屈。

    “不错,我确实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可我既然答应了你,自是不会出尔反尔。”他望着她,目露伤心,“戚柒,我不想你生气,你明白吗?”

    “真的不是你?”瞧着那双凤眼里的受伤,戚柒心中忍不住生起了愧疚,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裴靖道:“当然不是我,你都已经同意与我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平白惹你生气?”

    未等戚柒开口,裴靖想了想,解释道:“这事是我欠考虑了。我新上任,盯着我的人定是很多。我让媒人去向你提亲这事,怕是一早便被人注意到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

    虽然远山府位置偏僻,京官们大都不想来,但其实在一部分人眼中那也是个香饽饽。上一任知府致仕,下面的人就开始活动起来了,可谁知裴靖竟然空降下来。

    这一出,便让很多人的算盘落空。

    而且裴靖不仅是知府,远山府的父母官,还身有爵位。那些人非但不能表示不满,还需要小心讨好。

    因此,裴靖一到任,数双眼睛便都看着他了。

    他请媒人去提亲一事,虽没有大肆宣传,但也没有刻意隐瞒,有心人自然能够知道。

    可戚柒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裴靖的这个解释又合情合理,她一时间也找不出漏洞,只好道:“那行,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嗯。”裴靖应了一声,声音低低的,浑身散发着受伤难过的气息。

    戚柒莫名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她轻咳一声道:“那我不打扰你处理公务了,我先走了。”

    刚一动,手腕便被拉住。

    “你来这一趟,就只为说这些吗?”男人抿着唇瞧着她,“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这样走了,你……不想我吗?”

    “这么长时间?”戚柒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这不是才分开了不到一天嘛?

    不过在男人控诉的目光下,这话她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好好好,我想你,想你行了吧。”戚柒受不住了,无奈的道。

    裴靖不满:“你在敷衍我。”

    “那你要我怎么办?”她这到底是谈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祖宗啊?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是男朋友来哄她吗?

    裴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那意思显而易见。

    行吧,反正就当是哄宠物了。

    “低头。”裴靖脸上瞬时挂上了笑,朝她低下了头,嘟起了嘴。戚柒扯着他的衣襟,慢慢凑了上去……

    “少爷,史县令又送了两个美人过来。”正这时,应砚小跑着进来,边喘着气道,“这两个,您打算怎么处理啊?这后院都快放不……呃,夫人?!”

    看清了屋里的情况,应砚登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本能地看向裴靖,果然发现自家少爷的脸色黑得都要滴墨了。

    完了,他完了。

    “美人?”戚柒半眯着眼,斜睨着裴靖。

    应砚求生欲极强的回道:“夫人莫要误会,那些美人都是下面的官员送的,少爷可是一眼都未瞧过。”

    “哦。”

    这声‘哦’非常的有味道,裴靖的心上下乱跳,眼中终于出现了慌乱。

    “我真没瞧过,你信我。”裴靖现在恨不得把那些送美人的人揍一顿。那些人知道了他向戚柒提亲的事,也不知怎么想的,便以为他好那些妖娆的美人。

    裴靖刚上任,准备大力整顿一下这远山府,便暂时没有发作。

    那些美人全被他塞进了后院,这两天他整理好了远山府的上下关系,便准备把这些美人打发了,一并与那些人算账。

    见戚柒不说话,裴靖慌了,“我发誓,我真的……”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是知府大人的人,你们弄伤了我,知府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们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娇娇柔柔又带着骄横的声音,裴靖嘴里的话霎时被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脸色青白。

    “放肆,何人在外喧哗?!”应砚立时斥道,“还不快把人轰走,惊扰了大人,你们可担当得起?”

    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身着蓝色布裙的女子扑倒在地。身后跟着一个衙役,那衙役白着脸道:“大人,是卑职看守不力,让这女子偷溜了出来,请大人恕罪。”

    “大人,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那女子生了一张瓜子脸,五官甚美,眉眼间媚态横生,一看便是个尤物。

    只是身上布裙粗糙得很,上面还沾着许多泥巴,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损她的美态。她眸中含泪,甚是惹人怜惜。

    “大人,妾身是来伺候您的,可他们却让妾身去种地。”那女子伸出了自己的手,只见那白嫩的掌心上多了不少伤口,“大人,您看看妾身的手,都流血了。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裴靖看都没看她,一双眼睛只瞧着戚柒——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女子这才注意到戚柒,一瞧见那张美艳的脸以及那姣好的身段,眼中立刻生了敌意,哭道:“大人……”

    “闭嘴!”裴靖厉声怒斥,那女子被这声吓得忙闭了嘴,只是委委屈屈的瞧着裴靖,那眼神儿别提多幽怨了。

    “让你们种地是本官的决定,若是不想种,便滚出去!”裴靖冷漠的看着那女子,目光里毫无温度。

    “大人……”

    “来人,给本官把她拖下去,扔出府!”

    “是!”

    戚柒好整以暇的瞧着这一切,待到这闹剧结束,才似笑非笑的道:“看来裴大人的艳福不浅啊。”

    裴靖刚才刻意摆出来的官威顿时便没了,气势霎时弱了下去,他忙解释道:“我真的对那些女人没兴趣,真的,我一眼都没看过。而且为了不浪费钱,我还让她们自己去种地养活自己。留着她们,是因为……”

    话未说完,唇上便是一暖。

    那吻一触即分。

    待到裴靖反应过来时,戚柒已经退开了,笑道:“行了,我也没有说不信你,你不用那么紧张。”

    戚柒说得是实话,此时此刻,在这一方面,她还是信任裴靖的。她不过是想逗弄一下裴靖,没想到竟让他如此紧张。

    她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感动。

    “我便不打扰你了,店里今天要开门做生意,忙得很,我先走了。”说着,她捏了捏裴靖的脸,“放心,我信你。”

    说完,她这才转身走了。

    裴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许久,缓缓蹙起了眉。应砚在一旁瞧着,心尖就是一跳。

    “应砚。”

    完了完了,少爷定然要罚他了。应砚欲哭无泪,他深吸口气,已经做好了任打任骂的准备。

    却听裴靖突然问:“你说,她真的喜欢我吗?”

    咦?

    应砚眨了眨眼,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自家少爷黯然神伤地道:“若是喜欢,她为什么都不吃醋?”

    还如此淡定?

    “……少爷,夫人肯定喜欢您啊。她这是信任您,您应该高兴才是。”应砚斟酌着道。

    “可若是换了我,早便生气了。”裴靖沉着脸。

    只要一想到戚柒家里有别的男人,仅仅只是这么一想,他的心中便生起了数不清的醋意和暴戾。

    应砚沉吟片刻道:“那要不我们试试夫人?”

    “嗯?”裴靖挑眉看向他,“你有何办法?说出来,若是有效,就暂且绕过你,算你将功抵过了。”

    应砚立时松了口气,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个馊主意。

    “少爷,夫人不生气,许是有两种可能。”应砚道,“第一,她不在乎;第二,这刺激还不够。少爷您如此优秀,夫人自然不会不在乎,那么便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别废话,直接说。”裴靖不耐的打断他。

    应砚转了转眼珠子道:“所以,我们得来点刺激的。”说着,他凑到裴靖的耳边,说出了他的法子。

    “少爷,您觉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不错,裴靖的骚操作又要来了,他要接受现实的毒打啦!感谢在2020-03-19 23:45:33~2020-03-20 23:23: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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