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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寒独白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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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老太监忽然来报。

    说花想容身上的伤太重,流血不止,已经被送进了禁宫却一直昏迷不醒。

    我承认,在听到太监来说这话时,我差一点就站起身冲了出去,真想自己放下一切的舒服,像那个女人一样,爱就是爱了,恨就是恨了,也便不用像现在这般徘徊不停。

    “阿娘”小阿灵忽然低叫一声,猛的转过头,第一次有些怨恨的看了沉默的我一眼,甩开我他放在她肩上的手,跳下软榻,转身跑了出去。

    在那个年幼的孩子的眼中,我看到了埋怨。

    我苦笑,在那老太监要追出去时,我赫然叫住他:“等等。”

    “皇上放心,老奴定会把小公主带回来,不会让她乱跑的”老太监以为我是要让把阿灵拽回来。

    我却沉沉笑了一下,藏于手中的手已经被纂的骨节分明:“不是。”

    我微微蹙眉:“速去派人到太医院把胡太医叫去,务必保住花想容的性命”

    终于,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却是偏偏要告诉自己,我能为她做的,便只是这样了。

    既然最终的结果便是形同陌路,我能为你做的,恐怕也止于此了。

    柳无忧,你好自为之吧。

    然而

    入夜之时。

    夜深人静,我坐在乾天宫里,没来由的忽然发现这诺大的寝宫空空荡荡的,仿佛是缺了些什么。

    缺了些什么呢?

    一张笑脸,一张倔强的横眉冷对的小脸,一张如花般的娇靥,一张总是在自己面前喜欢带上面具,但实际却其实很简单的平凡的脸。

    想我萧越寒主宰天下,人人艳羡的帝王之尊,却又有谁明白,权利欲。望不过过眼云烟,我主宰着整个天下,万民景仰,却终究也只有这么一个栖身之所。

    百年之后,便也只是那么一个外表华丽,或许没有多久就会被人盗的一干二净的墓穴。

    我想不通,人生百年,究竟什么才能添满那座空虚的心。

    为了责任,我放弃太多,一如曾经为了复仇,我也放弃一个刚刚过了十岁的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我何曾不希望自己十岁那一年身边也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能让我陪着一起青梅竹马的长大,能让我有心去宠爱去逗弄。

    可是命运的齿轮不同,注定我萧越寒今生只能在责任与束缚之中艰难行走。

    连爱情,也是这般的不自由。

    我爱那个女人,可是我伤她,她伤我,辗转反复最终的结果不也便是这样的形同陌路?这一生,究竟怎样才算是过完,究竟怎样才算是值得?

    值得?

    我为了萧家而活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百姓而活着,可是我能得到的,除了这想杀谁就杀谁,除了可以下一道人人必听的圣旨的权利,我还能做什么,还能得到什么?

    人人羡慕君王,可是又有谁知道我这个君王是多么的想做一个平民百姓。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为自己活着。

    只为自己

    我叹笑,就着月光,脚步不受控制的竟然就走到了禁宫之外。

    禁宫外有侍卫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里边的人更不得外出。

    我静静的站在外边,想到那个本来身体就并不是很降的女人受了三十大板和整整七鞭的模样。

    下午时,暗影特地到御书房里对我说,他说,她的整个身上都是血,太医给她开了药,宁儿和珠儿替她身上的伤涂了药,可是她很虚弱,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熬过一晚。

    所以,我才终于知道自己坐不住的原因。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非要真的折磨死她我才甘心?还是,折磨死自己,要么就是互相折磨着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感觉到自己是个人?

    可是为什么忽然发现自己的做法根本就不是个人应该做的。

    我不是不明白,对待自己的女人应该宠着,爱着,纵容着。因为她并不是去做坏事,因为她是去救人,这是好事。

    可是我为什么会如此心冷?

    因为只是因为我已经告诉过她结果,却她还是选择了与我相反的方向么?

    我更不是不明白若是她真的爱我,才会这样做,她没有和我见外,她相信我爱她,相信我会同意她的做法,更会支持她。

    可是我知道我让她失望了,也同样自己对自己失望。

    对不起,我没有权利可以纵容

    因为我是万民的皇帝,不是我自己一个人

    当我避开所有人,飞身进了禁宫之内,里边黑暗一片,正当想要走进去时,我忽然停下脚步。

    我在做什么?

    我站在原地,猛的转过头看向外边。

    忽然,我勾起唇,笑了。

    原来这就是随着心走,所以我随着心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我转过身,看向喏大的禁宫大门,缓步走了进去。

    里边没有一点点的光亮,我顺着空旷的长廊一直走向最里边,直到听到有些微弱的呼吸声时,才终于转过身,走了进去。

    依然是黑暗一片,但是就着从外边射进来的月光,还是能看见那个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女人。

    甚至,我忽然看见她脸上的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陡然间,我快步走了过去,将床边的油灯点起,转过身,看向那个一身伤痕,虽然被换了干净的衣服却依然还是被伤口上流出的血渗透了的满身是血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