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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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章把江枫抱到了车上, 然后开车到市区给江枫临时买了一套新的衣服和鞋子，再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江枫被绑这一次看似有惊无险，没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是卫清章还是不放心, 坚持要江枫做一次全身检查。
江枫张了张嘴, 想说他想先吃个饭, 但是看着卫清章严肃的神情，还是乖乖地去做检查了。
因为检查的项目太多, 江枫折腾了大半天才算全部做完。等他做完后，卫清章把他带到了附近的一家豪华酒店，酒店里配备了厨房，他们过来的时候，里面做饭的厨师们刚好离开, 在饭桌上留下了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
江枫笼统扫了一眼, 似乎都是他爱吃的菜色。
卫清章把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只拉着江枫进了房间：“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江枫闻着菜香, 咽了一口口水：“先吃饭。”
他快要饿疯了, 这会儿受了香味儿的刺激, 他更觉得自己能一口吞下一头牛。
卫清章给他夹菜, 提醒道：“别吃太快。”
江枫囫囵应了两声，然后继续大口的吃饭。卫清章担心江枫这样吃会消化不良, 但是见江枫是真的饿狠了，便不再提醒, 大不了待会儿吃点助消化的药。
比起江枫，卫清章哪怕也是饿极了，吃饭也是慢条斯理的，还有空隙给江枫添菜添饭。江枫吃饱了, 他也放下了筷子。
“绑架你的人藏的很深，现在只找到了被推到明面上的人。”卫清章道：“那栋房子里还藏了一个在催眠上很有造诣的医生，据他的口供，他原本是要等你意志力被消磨完后，对你进行深度催眠，挖出你内心最深的秘密。”
“那人不图钱财，不图色，也不做伤害你的事情泄愤，只是想从你嘴里套出秘密。”
“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
江枫喝了口茶，一边揉着吃撑的肚子，道：“你不问我，我藏着什么秘密吗？”
能被人用这么大阵仗逼问的秘密，一定不是什么小秘密。
卫清章摇了摇头：“我好奇心并不强。”
“而且既然是秘密，那就没必要向你刨根问底。”
江枫能听得出来，卫清章并不是以退为进，他真的没有强行从他嘴里刨根问底的意思。
江枫只是沉默了一瞬，就摇头道：“没有，我想不到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这样重视的秘密，唯一能沾边的大概是，我是江岳北的私生子？不过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机密，有一部分人已经知道了。”
重生穿越的事情，江枫想，他或许哪一天会告诉卫清章，但绝对不是现在。而且他最在意的是，那些人或许有钓鱼执法的意思。
他如果把男配们的身份告诉了卫清章，卫清章对他们出了手，他们就能确定他就是“江枫”了，这样以来，他之前做的一些努力全都没了用，反而更会刺激到他们。
毕竟，被仇人欺骗，是更令人愤怒屈辱的事情。
江枫打算继续捂紧自己的小马甲，绝对不把“江枫”的黑锅给背实！
虽然江枫否定了，但是卫清章直觉江枫撒了谎，或者说，的确有深埋着的秘密。不过他没有去戳穿江枫，他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对江枫刨根问底，只道：“要继续查下去吗？”
江枫点头：“查。”
他不能把几个可疑男配供出来，但是也不能就此放过凶手。这样轻描淡写的放下，倒更像是不打自招，告诉他们，他心里有鬼。
毕竟正常来说，他哪怕没受伤，但被人这么一通绑架，心里也是极为害怕和愤怒的，怎么可能轻飘飘的放下？
卫清章也没问为什么，直接答应了：“好。”
江枫瘫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一边看卫清章和人远程视频开会，一边给熊修文回消息。
熊修文昨晚醉酒睡死了过去，第二天才从小文那里得知这件事情，等他知道的时候，江枫已经被救回来了。
哪怕江枫已经被救回来了，熊修文还是被吓出了一身汗，打算亲自来看一趟江枫，但是被江枫阻止了。
熊修文只能通过发消息来和江枫联系。
熊修文：【做完检查了吗？】
江枫：【做完了，现在在酒店。】
熊修文：【要不然我还是过来一趟吧。】
江枫：【不用，我没事。】
熊修文：【我不见你一次我不放心。】【以前我当你是最省心的一个，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你明明是最不省心的一个。】
谁家艺人身上会三番五次发生这种级别的事故的？
倒也不是没有那种想对明星下手的，但是少有要人命的，也少有这么惊险的。熊修文之前以为下药已经是最极端的了，曹旭尧被关起来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没想到在宴会上千防万防，宴会一结束江枫就被绑架了。
熊修文现在对江枫的人身安全问题十分忧心。
江枫对着对面的卫清章拍了一张照，发了过去：【[图]】
熊修文认出了照片里的人是谁，但是他没懂江枫的意思：【？】
江枫：【我现在只想和卫先生待在一起，马上就要去睡觉了，你非要过来干什么？】
熊修文：【……】
草！（一种植物）
熊修文；【再见。】
江枫：【熊哥明天见。】
熊修文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盖桌上了。不过被江枫这么一气，他倒是没刚才那么紧张兮兮了。
江枫“安抚”完熊修文，放下手机，悄悄在卫清章的桌边放了一杯热茶。
卫清章抬头瞥了江枫一眼，见江枫指了指浴室，他明了，然后点了点头。
江枫进了浴室洗澡，卫清章对和自己视频的人道：“不好意思，刚才我的恋人在和我说话。”
下属点了点头，莫名有点茫然，刚才他怎么有一种，卫清章是故意对他说这么一句话的感觉？
重点是什么？恋人？在对面？
下属在心里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思维发散的太多了，boss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呢。
卫清章看着一脸不为所动继续做报告的下属，也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个下属实在是不够机灵，连递到嘴边的狗粮都不知道张嘴吃。
江枫洗完澡出来时，卫清章合上了电脑。
等卫清章从浴室出来后，江枫已经躺在床头睡着了。
看得出来江枫原本是想等他的，但是没抗住困意。卫清章扬了扬嘴角，拿上吹风机进了浴室，吹好了再出来，睡在了江枫的身边。
他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合过眼，但是之前他怎么都睡不着，哪怕是把江枫接回来了，依旧有恐惧刺激着他的神经。
卫清章调整好江枫的姿势后，将人搂在了怀里。慢慢地，他终于放空了心神，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
——
徐恒洲和梁宴成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哪怕卫清章照过来的时间比预想的要早上很多，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也不至于暴/露。
就是，憋屈。
梁宴成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卫清章怎么这么快找过来的？”
徐恒洲没说话，他看着监控被破坏前的最后片段，点了根烟。
梁宴成瞥了一眼，道：“我这会儿倒是庆幸信了你的话，卫清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在意江枫。”
梁宴成和卫家有很深的牵扯，原本他是站在卫清漪那边的，也算是站在了卫清章的对立面。但是上辈子被卫清漪和卫家背叛，甚至是落井下石，他这辈子便当机立断改为和卫清章合作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卫清章居然和江枫是这种关系，而且还不只是玩玩而已。之前卫清章为了江枫花了大力气针对徐恒洲，这次更是倾尽全力来救江枫。
别看只是找人而已，卫清章为了快速找到江枫，还有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铺路，定然搭进去不少资源人情，可以说十分的尽心尽力了。
梁宴成讽刺的笑了一声，怕是卫家老爷子被绑了，卫清章都没这么紧张吧？
江枫算是彻底不能动了，除非他选择重新和另外两房豺狼合作，还不惜彻底得罪死卫清章。
这是不可能的。
梁宴成是个绝对利益至上的人，除非他疯了才会为了一个江枫再次把自己耗死。
梁宴成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胸口被气得起伏的厉害，却只能咬牙道：“只要江枫不再来招惹我，我就当他不是那个“江枫”。”
徐恒洲看了眼不复贵公子优雅平静模样的梁宴成，道：“他不会去招惹你的。”
梁宴成敏感的察觉到徐恒洲口中的招惹和他的招惹，不是一个意思。
徐恒洲有点酸溜溜地道：“他有卫清章了，还稀罕招惹我们？”
罢了又道：“这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否则按照那个人的性子，转性喜欢上了男人，恐怕都得收上一箩筐的人。”
“但是我之前凑上去，他恨不得撞死都不想被我碰。”徐恒洲吐了一口烟圈，“云泽，陆俨他们看样子和江枫也没什么。”
“所以说啊，肯定不是一个人。”
“说起来，我倒是有点期待他和那个人的性子一样，收上一群人，到时候肯定也挺有意思的，人多还能一起搓麻将。”
梁宴成：“……”
他知道徐恒洲这个人一直都有点疯，但是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徐恒洲这么的神经病。
别的事情倒也算了，但是徐恒洲居然期待去当江枫的后宫，还觉得挺有意思……梁宴成的脑子里被他说的有了一瞬间的画面感，顿时脸都绿了。
梁宴成的喉结重重地上下吞咽了几次后，沉声对徐恒洲下了逐客令：“滚吧。”
徐恒洲被赶了也不急，慢悠悠地站起来，脸上还挂着笑意：“哎呀，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脾气怎么还这么急躁，老是发火，伤肝。”
梁宴成对外一直都是完美的贵公子形象，只有少部分亲近的人才知道，他其实是个暴脾气，暴脾气就算了，还是个完美主义。
上辈子梁宴成没少被“江枫”的骚操作气到心梗。
像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睡了这种事情，对梁宴成这种人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耻辱和污点，最重要的是，他能把自己膈应死。
他喜欢卫清漪，但要说多爱也谈不上，他追求对方，只是因为合适，因为对对方的欣赏。但是卫清漪给他戴绿帽子，他的气愤绝对不会少哪怕一分。
梁宴成最后硬生生把自己气成了狂躁症。
重生之后，他的狂躁症不药而愈了，但是依旧是个急脾气。
但是，梁宴成绝对不认为这会儿生气是他的脾气不好，“你少说点恶心我的话就没事了。”
“我怎么是恶心你呢？我是在开导你。”徐恒洲道：“比起原本的“江枫”，还有我描述的那样的“江枫”，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这个就顺眼多了？”
梁宴成面无表情地道：“如果是你描述的那种，我会直接让人把他沉河里。”
梁宴成不管徐恒洲是怎么眼瞎看上江枫的，他自己很确定自己不会看上江枫，绝对不会。一想到江枫会来勾引他……
梁宴成打了一个哆嗦。
徐恒洲见梁宴成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接着，他就被梁宴成给赶出来了。
出了梁宴成的别墅，徐恒洲又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车上抽，抽了几口，他叹了口气，把烟给灭了，钻进了车里。
其实，把江枫关起来这个主意，是他提的。
比起能不能从江枫的嘴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他更在意的是卫清章的态度。
如果卫清章并没有那么在意江枫，那他会一直把江枫关着，关到他的地方，他的身边……他很期待能把江枫囚禁起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的想法都没有变过。
而且不管江枫是不是上辈子的那个人，他都想这么做。
当然，前者和后者，决定了他想对他们做的，是不一样的事情。
只是可惜了，江枫在他重生前就先攀上了卫清章，如今卫清章也对江枫表现出了十足的在意。
他很清楚，自己玩儿不过卫清章，他从梁宴成那里套过卫清章的信息，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是卫家受宠幺子这一个身份而已，这个男人藏的很深，上一次交手显露出的冰山一角就足以让他忌惮了。
江枫的运气是真的好啊。
可惜了。
徐恒洲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松了松领口，把车窗合上了。合上的车窗倒映出他的侧脸，线条凌厉的侧脸俊美刚毅，一派平静和漠然，但又无端显出几分扭曲和狰狞。
卫清章把江枫抱到了车上, 然后开车到市区给江枫临时买了一套新的衣服和鞋子，再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江枫被绑这一次看似有惊无险，没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是卫清章还是不放心, 坚持要江枫做一次全身检查。
江枫张了张嘴, 想说他想先吃个饭, 但是看着卫清章严肃的神情，还是乖乖地去做检查了。
因为检查的项目太多, 江枫折腾了大半天才算全部做完。等他做完后，卫清章把他带到了附近的一家豪华酒店，酒店里配备了厨房，他们过来的时候，里面做饭的厨师们刚好离开, 在饭桌上留下了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
江枫笼统扫了一眼, 似乎都是他爱吃的菜色。
卫清章把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只拉着江枫进了房间：“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江枫闻着菜香, 咽了一口口水：“先吃饭。”
他快要饿疯了, 这会儿受了香味儿的刺激, 他更觉得自己能一口吞下一头牛。
卫清章给他夹菜, 提醒道：“别吃太快。”
江枫囫囵应了两声，然后继续大口的吃饭。卫清章担心江枫这样吃会消化不良, 但是见江枫是真的饿狠了，便不再提醒, 大不了待会儿吃点助消化的药。
比起江枫，卫清章哪怕也是饿极了，吃饭也是慢条斯理的，还有空隙给江枫添菜添饭。江枫吃饱了, 他也放下了筷子。
“绑架你的人藏的很深，现在只找到了被推到明面上的人。”卫清章道：“那栋房子里还藏了一个在催眠上很有造诣的医生，据他的口供，他原本是要等你意志力被消磨完后，对你进行深度催眠，挖出你内心最深的秘密。”
“那人不图钱财，不图色，也不做伤害你的事情泄愤，只是想从你嘴里套出秘密。”
“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
江枫喝了口茶，一边揉着吃撑的肚子，道：“你不问我，我藏着什么秘密吗？”
能被人用这么大阵仗逼问的秘密，一定不是什么小秘密。
卫清章摇了摇头：“我好奇心并不强。”
“而且既然是秘密，那就没必要向你刨根问底。”
江枫能听得出来，卫清章并不是以退为进，他真的没有强行从他嘴里刨根问底的意思。
江枫只是沉默了一瞬，就摇头道：“没有，我想不到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这样重视的秘密，唯一能沾边的大概是，我是江岳北的私生子？不过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机密，有一部分人已经知道了。”
重生穿越的事情，江枫想，他或许哪一天会告诉卫清章，但绝对不是现在。而且他最在意的是，那些人或许有钓鱼执法的意思。
他如果把男配们的身份告诉了卫清章，卫清章对他们出了手，他们就能确定他就是“江枫”了，这样以来，他之前做的一些努力全都没了用，反而更会刺激到他们。
毕竟，被仇人欺骗，是更令人愤怒屈辱的事情。
江枫打算继续捂紧自己的小马甲，绝对不把“江枫”的黑锅给背实！
虽然江枫否定了，但是卫清章直觉江枫撒了谎，或者说，的确有深埋着的秘密。不过他没有去戳穿江枫，他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对江枫刨根问底，只道：“要继续查下去吗？”
江枫点头：“查。”
他不能把几个可疑男配供出来，但是也不能就此放过凶手。这样轻描淡写的放下，倒更像是不打自招，告诉他们，他心里有鬼。
毕竟正常来说，他哪怕没受伤，但被人这么一通绑架，心里也是极为害怕和愤怒的，怎么可能轻飘飘的放下？
卫清章也没问为什么，直接答应了：“好。”
江枫瘫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一边看卫清章和人远程视频开会，一边给熊修文回消息。
熊修文昨晚醉酒睡死了过去，第二天才从小文那里得知这件事情，等他知道的时候，江枫已经被救回来了。
哪怕江枫已经被救回来了，熊修文还是被吓出了一身汗，打算亲自来看一趟江枫，但是被江枫阻止了。
熊修文只能通过发消息来和江枫联系。
熊修文：【做完检查了吗？】
江枫：【做完了，现在在酒店。】
熊修文：【要不然我还是过来一趟吧。】
江枫：【不用，我没事。】
熊修文：【我不见你一次我不放心。】【以前我当你是最省心的一个，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你明明是最不省心的一个。】
谁家艺人身上会三番五次发生这种级别的事故的？
倒也不是没有那种想对明星下手的，但是少有要人命的，也少有这么惊险的。熊修文之前以为下药已经是最极端的了，曹旭尧被关起来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没想到在宴会上千防万防，宴会一结束江枫就被绑架了。
熊修文现在对江枫的人身安全问题十分忧心。
江枫对着对面的卫清章拍了一张照，发了过去：【[图]】
熊修文认出了照片里的人是谁，但是他没懂江枫的意思：【？】
江枫：【我现在只想和卫先生待在一起，马上就要去睡觉了，你非要过来干什么？】
熊修文：【……】
草！（一种植物）
熊修文；【再见。】
江枫：【熊哥明天见。】
熊修文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盖桌上了。不过被江枫这么一气，他倒是没刚才那么紧张兮兮了。
江枫“安抚”完熊修文，放下手机，悄悄在卫清章的桌边放了一杯热茶。
卫清章抬头瞥了江枫一眼，见江枫指了指浴室，他明了，然后点了点头。
江枫进了浴室洗澡，卫清章对和自己视频的人道：“不好意思，刚才我的恋人在和我说话。”
下属点了点头，莫名有点茫然，刚才他怎么有一种，卫清章是故意对他说这么一句话的感觉？
重点是什么？恋人？在对面？
下属在心里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思维发散的太多了，boss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呢。
卫清章看着一脸不为所动继续做报告的下属，也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个下属实在是不够机灵，连递到嘴边的狗粮都不知道张嘴吃。
江枫洗完澡出来时，卫清章合上了电脑。
等卫清章从浴室出来后，江枫已经躺在床头睡着了。
看得出来江枫原本是想等他的，但是没抗住困意。卫清章扬了扬嘴角，拿上吹风机进了浴室，吹好了再出来，睡在了江枫的身边。
他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合过眼，但是之前他怎么都睡不着，哪怕是把江枫接回来了，依旧有恐惧刺激着他的神经。
卫清章调整好江枫的姿势后，将人搂在了怀里。慢慢地，他终于放空了心神，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
——
徐恒洲和梁宴成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哪怕卫清章照过来的时间比预想的要早上很多，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也不至于暴/露。
就是，憋屈。
梁宴成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卫清章怎么这么快找过来的？”
徐恒洲没说话，他看着监控被破坏前的最后片段，点了根烟。
梁宴成瞥了一眼，道：“我这会儿倒是庆幸信了你的话，卫清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在意江枫。”
梁宴成和卫家有很深的牵扯，原本他是站在卫清漪那边的，也算是站在了卫清章的对立面。但是上辈子被卫清漪和卫家背叛，甚至是落井下石，他这辈子便当机立断改为和卫清章合作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卫清章居然和江枫是这种关系，而且还不只是玩玩而已。之前卫清章为了江枫花了大力气针对徐恒洲，这次更是倾尽全力来救江枫。
别看只是找人而已，卫清章为了快速找到江枫，还有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铺路，定然搭进去不少资源人情，可以说十分的尽心尽力了。
梁宴成讽刺的笑了一声，怕是卫家老爷子被绑了，卫清章都没这么紧张吧？
江枫算是彻底不能动了，除非他选择重新和另外两房豺狼合作，还不惜彻底得罪死卫清章。
这是不可能的。
梁宴成是个绝对利益至上的人，除非他疯了才会为了一个江枫再次把自己耗死。
梁宴成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胸口被气得起伏的厉害，却只能咬牙道：“只要江枫不再来招惹我，我就当他不是那个“江枫”。”
徐恒洲看了眼不复贵公子优雅平静模样的梁宴成，道：“他不会去招惹你的。”
梁宴成敏感的察觉到徐恒洲口中的招惹和他的招惹，不是一个意思。
徐恒洲有点酸溜溜地道：“他有卫清章了，还稀罕招惹我们？”
罢了又道：“这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否则按照那个人的性子，转性喜欢上了男人，恐怕都得收上一箩筐的人。”
“但是我之前凑上去，他恨不得撞死都不想被我碰。”徐恒洲吐了一口烟圈，“云泽，陆俨他们看样子和江枫也没什么。”
“所以说啊，肯定不是一个人。”
“说起来，我倒是有点期待他和那个人的性子一样，收上一群人，到时候肯定也挺有意思的，人多还能一起搓麻将。”
梁宴成：“……”
他知道徐恒洲这个人一直都有点疯，但是他还是第一次意识到，徐恒洲这么的神经病。
别的事情倒也算了，但是徐恒洲居然期待去当江枫的后宫，还觉得挺有意思……梁宴成的脑子里被他说的有了一瞬间的画面感，顿时脸都绿了。
梁宴成的喉结重重地上下吞咽了几次后，沉声对徐恒洲下了逐客令：“滚吧。”
徐恒洲被赶了也不急，慢悠悠地站起来，脸上还挂着笑意：“哎呀，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你脾气怎么还这么急躁，老是发火，伤肝。”
梁宴成对外一直都是完美的贵公子形象，只有少部分亲近的人才知道，他其实是个暴脾气，暴脾气就算了，还是个完美主义。
上辈子梁宴成没少被“江枫”的骚操作气到心梗。
像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睡了这种事情，对梁宴成这种人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耻辱和污点，最重要的是，他能把自己膈应死。
他喜欢卫清漪，但要说多爱也谈不上，他追求对方，只是因为合适，因为对对方的欣赏。但是卫清漪给他戴绿帽子，他的气愤绝对不会少哪怕一分。
梁宴成最后硬生生把自己气成了狂躁症。
重生之后，他的狂躁症不药而愈了，但是依旧是个急脾气。
但是，梁宴成绝对不认为这会儿生气是他的脾气不好，“你少说点恶心我的话就没事了。”
“我怎么是恶心你呢？我是在开导你。”徐恒洲道：“比起原本的“江枫”，还有我描述的那样的“江枫”，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这个就顺眼多了？”
梁宴成面无表情地道：“如果是你描述的那种，我会直接让人把他沉河里。”
梁宴成不管徐恒洲是怎么眼瞎看上江枫的，他自己很确定自己不会看上江枫，绝对不会。一想到江枫会来勾引他……
梁宴成打了一个哆嗦。
徐恒洲见梁宴成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顿时笑得前俯后仰。
接着，他就被梁宴成给赶出来了。
出了梁宴成的别墅，徐恒洲又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车上抽，抽了几口，他叹了口气，把烟给灭了，钻进了车里。
其实，把江枫关起来这个主意，是他提的。
比起能不能从江枫的嘴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他更在意的是卫清章的态度。
如果卫清章并没有那么在意江枫，那他会一直把江枫关着，关到他的地方，他的身边……他很期待能把江枫囚禁起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的想法都没有变过。
而且不管江枫是不是上辈子的那个人，他都想这么做。
当然，前者和后者，决定了他想对他们做的，是不一样的事情。
只是可惜了，江枫在他重生前就先攀上了卫清章，如今卫清章也对江枫表现出了十足的在意。
他很清楚，自己玩儿不过卫清章，他从梁宴成那里套过卫清章的信息，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是卫家受宠幺子这一个身份而已，这个男人藏的很深，上一次交手显露出的冰山一角就足以让他忌惮了。
江枫的运气是真的好啊。
可惜了。
徐恒洲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松了松领口，把车窗合上了。合上的车窗倒映出他的侧脸，线条凌厉的侧脸俊美刚毅，一派平静和漠然，但又无端显出几分扭曲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