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重生第一百三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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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陆离将这一周挤时间做好的药糊交到于雯手上。
于雯看着十罐满满的药糊眼中流露出不舍的眼神，她真的很想留下一罐来，可是太少了, 如果她私自截留了一部分那剩下的量就真的太少, 根本就不能够支撑她完成之前制定的计划。
“这个给你。”陆离说着从一旁的小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罐子, 这个罐子和其他十个相比小了不少，目测只有其他罐子的二分之一大。
“这是？”虽然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但是于雯还是有点不太敢确定。
“我看了你的计划书，想要推销产品的话自身总要有点说服力，这里的药糊虽然不多，不过也可以用个两三次, 你拿去吧。”陆离正色道。
“陆先生，谢谢。”于雯接过药糊, 低头致谢。
其实于雯知道这并不是真正原因，毕竟药糊的产量并不大，就算一开始销路受阻，可是等到那些人感受到药糊的效果，药糊绝对不愁卖，陆离这样说只是让自己可以更加安心收下这一份药糊罢了。
“没什么。”陆离不甚在意的挥挥手。
……
“李太太，麻烦您这个时候过来一趟, 不过我们公司的产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于雯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衣着奢华的妇人。
听了于雯的话李太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她用了不知道多少价格昂贵的护肤品，医美也没少做，但是效果都不是那么的满意, 所以她对于于雯口中的产品也没有什么期待，之所以会过来不过是给于雯一个面子，毕竟在她的护肤路上于雯还是给了她不少建议。
于雯眼尖的注意到李太太不甚在意的态度，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变，她能理解，毕竟自己在使用药糊之前也是这样的态度，只是等她们用过之后就会为这种面膜而疯狂的。
引着李太太在沙发上坐下，新的客人又来了，于雯歉意的冲着李太太笑了一下，道了一声抱歉，起身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李太太随意看了一圈，见于雯邀请来的人里还有自己熟悉的，凑上前去热闹聊了起来。
等到人都到齐了，于雯环顾众人一眼，把换了个包装，同时罐子体积也缩水不少的药糊拿了出来。
没办法，陆离那个罐子就是个普通的玻璃罐，灰褐色的药糊放在玻璃罐里看起来一点美感也没有，不换个包装于雯一想到这款药糊定的价格就觉得亏心。
更何况那样的包装于雯也怕这些潜在顾客还没感受到药糊的非凡效果就先被丑丑的包装吓退了。
蓝白色的瓷罐精致小巧，看着就让人有种把玩一番的欲望。
“这是什么？”有人疑问出声，虽然这个小瓷罐看起来确实很好看，可是于雯叫她们来不是药介绍她新公司的产品吗？掏出一个这样包装的罐子是什么意思？
于雯取下小瓷罐上的盖子，一股悠悠的药香弥漫而出，清新不腻，让人忍不住沉浸在这股香味中。
当然陆离上次制作的药糊是没有这股药香的，这是根据于雯的建议添加的，说是加点别具一格的香气能够增加药糊的逼格，为卖出好价格做铺垫。
陆离：好有理有据的解释。
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想办法在不损失药性的情况下添加了点奇特的香味。
季秋在一旁看着两人商讨问题，想到自己之前去买护肤品的经历，嘴角抽搐的格外厉害，这就是很多护肤品闻着都挺香的原因吗？
真是好有道理啊！
与此同时，这一股奇特的药香果然如同于雯所说迅速抓住了在场诸人的注意力。
“好香！”有人低声感叹。
“好奇特的香味。”闻着鼻间那股若有似无的药香，李太太眉头微凝，要知道她除了热爱护肤之外对于香水还算是有点了解，可是这股香味她还从来没在其他地方闻过，同样也猜不到这是什么东西的香味。
“这味道还怪好闻的。”
“不知道为什么，闻着这股香味感觉浑身都放松了，好像刚刚做了芳疗。”
听到几人的说话身边于雯心底有些惊讶，她本来只是要陆离增加一点香味的，难不成陆离还另外做了什么吗？
陆离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他学习的是华医，增加香味的技术也是从华医中学来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在其中加了点药性。
于雯本来还想根据这句话说点什么的，但是想想自己产品的本根本作用，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逆鳞。”于雯说着将印在陶罐上朝着手心的放在产品名称转个个向，面向众人。
于雯虽然很想在后面加上面膜两个字，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逆鳞这两个字加上面膜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她能理解这个名字，但是说出来真的有点耻。
太违和了！
逆鳞一出，无人敢吭声。
当然大家也实在是无法出声，这个名字太铁血，和护肤品完全不搭边。
大家实在是无法第一时间体会这个名字的潜在意思。
于因为一时间没人说话，场面顿时冷了下来，于雯微笑的看着众人，并不为众人的反应而不安。
她相信自家公司的产品，就算名字再违和又怎么样，等到所有人了解了它的效果就能感受到这个名字的魅力。
“逆鳞，龙之逆鳞？”李太太见冷场之后于雯还完全不为所动，挑了挑眉，带着点好奇的问道，“这名字倒是有趣啊！不过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听着真的很奇特呢！”
李太太考虑了一下，只能用奇特来形容它。
“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板起的，具体是什么意思我暂时先保密，几位只要用过逆鳞就能明白这个名字的深意。”于雯笑道。
见于雯故弄玄虚，众人的好奇心倒真的让她给挑起来了。
于雯将小小的瓷罐分发到每人手上。
李太太低头轻嗅，皱眉想了一会还是没能猜出这到底是什么的香味。
“这要怎么用？”看着手里的小小瓷罐，有人问出声。
光一个逆鳞的名字实在不能让她们猜到这个东西要怎么用，完全没有线索可言。
“这是一种面膜，将它敷在脸上静待十分钟就可以刮下来。”
“当然，我建议几位用之前可以拍下自己的素颜照，不开美颜的那种，这样会有大惊喜的。”于雯真心推荐道。
听了于雯的话李太太有些诧异，要知道这可不是打广告，就算夸大一些也没什么，于雯这样说的话，那这份面膜就必须有着惊人的效果才对得起她说的这番话。
“于小姐都这样说了我肯定会照做，我也很想知道你说的惊喜是什么？”李太太勾起唇角轻笑道。
回到家中，李太太轻嗅着罐中药糊的香味，这次她倒不是想要探究这股香味的来源，存粹是沉醉在药香中不可自拔。
看着手中的罐子李太太轻叹口气，这样的香味让她真的不太想用掉这罐逆鳞，只是她之前都说要看了，不试的话就是失言。
先把自己脸上的妆容卸下，看着镜中原本被粉底遮住的细纹斑点，看着自己脸上就算再怎么保养都难以祛除的老态，李太太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实在是不想在手机上留下这样的丑照。
可是一想到于雯建议自己在敷面膜之前拍素颜照的恳切模样，李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仔细的给自己拍了一张素颜照，反正就算没有惊喜她到时候也可以把照片删掉。
轻启罐盖，李太太屈指挑出一指的药糊涂在手腕上，淡淡的清凉感让她微皱的眉头松了些许，过了十几分钟李太太用清水将手腕的药糊洗去，见肌肤没有什么红肿的不适情况才将药糊细致的涂在脸上。
将整张脸都涂完，李太太看着空空如也的瓷罐叹了口气，这分量真的有点少。
没错，为了节省，于雯把一罐可以用五次的药糊分了五个罐子装。
听了一会音乐，李太太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虽然她醒的很快，可是时间也过去了半个小时，意识到面膜一直糊在脸上半个小时，李太太快步走到卫生间迅速将脸上的药糊用清水洗去。
“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李太太伸手拿了一块毛巾将脸上的水吸干，仔细看向镜中的自己。
看到镜中自己的那一刹那，李太太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连手上拿着的毛巾掉了都不知道。
原本卸妆后有些黯淡粗糙的肌肤变得白皙嫩滑了不少，脸上存在的一些小斑点细纹也淡化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这些效果当然很好，也值得她为之震惊，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李太太震惊的。
最让李太太吃惊的是一种改变，人的脸随着心态的变化总是会发生变化，尽管这种变化极为细微，可是积少成多，变化会渐渐的变得明显。
就像她，因为心底忧愁难解，脸上不自觉的就会带上愁容，可是敷完面膜脸上的忧愁疲惫消散了不少，看起来她的脸就好像她还是曾经很快乐的那段时间的样子，虽然老了些，可是看起来比之前的愁容满面不知道要顺眼多少倍。
不知道在镜子面前看了多久，李太太看着手机里刚刚照的照片，又看看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松快的模样！自己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想到这里，李太太捂住嘴巴低声呜咽，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而哭。
李太太并不是特例，其他敷了面膜的人也见识到了这款面膜的强大效果，都感到极为吃惊，只是她们敷的时间不长，所以并没有感受到李太太的变化。
次日，于雯看着手机不停闪烁着的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丝自得的微笑，每接起一个电话就开始寒暄。
“喂，李太太，您好，效果如何……”
“周小姐，你觉得逆鳞的效果如何……”
“柯太太，您猜到了逆鳞的意思了啊，是不是特别的贴切……”
然而电话那头并不是想和她寒暄，随意说了几句话就开始询问逆鳞的售卖情况。
“你想买啊，可是，这个，逆鳞比较贵，一罐要花一千。”于雯注意到电话那头的急切语气，眼睛眨也不眨就把原本定好的价格翻了翻。
“有多少库存？不好意思啊，逆鳞刚刚研发，而且制作工艺复杂，每一周才能生产五十罐，昨天刚刚用掉了十罐，现在只剩下四十罐，产量确实有点低，这也没办法，真的就只能生产这么点，您全要，实在是抱歉，由于产量比较低，我们只能限量出售，每人顶多只能卖五罐……”
一个个电话打过来，于雯手上的药糊全部一售而空，接下来还有人打电话过来，只可惜逆鳞已经卖完了，她们只能遗憾没有早点打电话。
“卖了多少钱？，你再说一遍？”季秋听着于雯汇报的数字感觉有点愣神，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于雯报错了。
“四万。”于雯重复了一遍。
“可是逆鳞不是一罐卖两千五吗？一共十罐，就算你没有从里面拿几罐出去当试用品，全部都卖了也才两万五吧。”季秋皱眉问道。
“一共拿了两罐作为试用品，但是剩下的每罐卖了五千。”于雯道。
“这么贵真的卖的出去吗？”季秋愕然，要知道他们的产品只是面膜，还是只能用五次，那一次就是一千，这个价格听的季秋心底直抽抽，这也太贵了吧，贵的他有点亏心。
“当然卖的出去，而且还供不应求。”于雯笑道。
“如果都卖的出去，一周就算五万，一个月就有二十万。”算到这个数字，季秋不自觉兴奋起来，虽然这点钱他并不很在意，可是这是他头一次赚到钱，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无法平静下来。
“陆离，我们一个月可以稳赚二十万。”季秋兴奋的转头看向陆离，想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陆离淡定的点头，虽然刚刚听到这个数据他也有点兴奋，但是他很快就平静了。
二十万看起来是不少，但是也得有对比啊，对于一个学生来说二十万是挺多的，可是一想到林琰的家产，陆离就觉得道路漫长，为了这么一点点钱压根就不值得激动。
“一个陆离赚了二十万，十个陆离就可以赚二百万，一百个陆离就可以赚二千万，如果我们招好人的话，产量就上去了，到时候一个月就……”想到这里季秋嘿嘿嘿笑了起来。
“不是那样想的，能花这么多钱买面膜的人终究是少数，普通人不可能买这么贵的面膜，销售额不可能一直都往上升，总会有一个饱和度。”说到这里陆离白了眼季秋，“还有，陆离不是计量单位，请说五十罐，五百罐。”
“好吧，就算不这么多，那一个月营业额也很多了。”季秋憧憬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我们的面膜卖的这么贵我就亏心。”季秋脸皱成一团，他可是非常清楚陆离是怎么制作那些药糊的，虽说技术也很值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良心不安。
将自己的感受说了一遍，季秋自嘲道：“可能我就不适合当个奸商吧。”
于雯听到了季秋的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她当时一冲动报完了价之后也有点亏心，只是不好说出来。
一次一千真的很贵，她自己估计舍不得用几次。
“要是觉得亏心的话，你愿意去捐款吗？”陆离认真提议道。
“捐款？”季秋闻言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可是该捐多少呢，用在什么地方呢？而且国内很多慈善机构好像水也很深，谁知道捐的钱会不会被人私吞，根本没有用在该用的人身上。”季秋有点发愁。
“这些要你自己考虑，你觉得你最同情什么，你就可以捐款。”陆离淡淡道，季秋的话让他也有点捐款的想法，他想捐款去帮助那些被拐的妇女儿童，毕竟他也算是深受拐卖迫害的其中一员，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弄，陆离对于这些也不太了解。
“没钱治病的人？”季秋若有所思。
“范围太大。”陆离驳回，要照这个面捐款范围实在是太大，完全没有针对性。
季秋挠头，苦苦思索出一个捐款方向，刚想和陆离商量一下就看到陆离猛地站起来看向某一个方向，那种炙热的眼神看的季秋一愣，下意识朝着陆离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林……琰。”季秋把嘴边差点脱口而出的叔叔迅速咽了回去。
“林琰。”陆离脸上不自觉挂上柔和的笑意，眼中透出来的绵软看的季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被恋爱泡泡包围的陆离，感觉真的很复杂啊。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我待会去找你吗？”陆离问道。
“我想早点见到你。”林琰柔和的看着陆离，认真道。
“我也想。”陆离回望过去。
季秋感觉自己嘴巴都要关不住，里面被强行塞进去的狗粮快要掉出来了。
你们这样发狗粮真的好吗？顾忌一下旁边的单身狗好吗？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句话，季秋垂泪。
反正这边的事都结束了，陆离也就跟着林琰一起出来。
陆离牵住林琰的手走在大街上，两人去古玩市场逛了一圈，陆离虽然没有捡到漏，但是在林琰的指点下对于古玩的造诣又加深了不少，也知道了不少造假手法。
“市面上的假玉真多啊！”陆离忍不住感叹道，完全无视听到这句话后怒目而视的摊主们。
要知道他和林琰都一起逛了多少次古玩市场，京都的古玩市场他们都走遍了，陆离虽然不能说所有的摊子他都看了，但是六七成的摊子他还是看了的。
陆离可是有系统外挂在手的，只要是真玉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可就算是这样他找到的真玉也非常的少，反而是假货泛滥。
“随着古玉市场的繁华，这些假货会越来越多的，造假的都想到这里来捞一笔，不过比起古玉市场的假货还是瓷器假货多。”
“瓷器我不懂，不过可以想象。”陆离一开始不了解古玩的时候还以为瓷器不值多少钱，到了后来才知道一些珍稀瓷器的价格甚至要比古玉还要高，加上瓷器的造假成本比较低，造假市场肯定更繁华。
陆离刚想拉着林琰离开，一转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魏平。
魏平站在角落里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说着话，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碗，两人正说话间魏平将手中的瓷杯送到对方手上，那个瘦小的男子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冲着他点了点头，两人就此往一旁的巷子里走去，一起不见了踪影。
“你在看什么？”林琰注意到陆离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只见到魏平和瘦小男子离开的背影，不过他同时也看到了魏平手上的瓷碗，虽然离的有点远，但是林琰还是注意到了其中的几个特征。
“粉彩龙凤纹碗。”
“你认识吗？你觉得那是真货还是假货？”话一出口陆离就感觉自己的问题有点傻，不说别的，这么远的距离林琰能看清楚那是什么碗就不错了，还让她辨认真假那真的是太强人所难了。
“看不出真假。”林琰摇头，他就算再能鉴定古玩也没办法去鉴定相隔十几米远的古玩啊，眼力实在是达不到那个水准。
“你认识他？”林琰问。
陆离点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当时的怀疑说出来。
“我帮你查查看。”得知陆离和魏平结过怨，林琰眼眸微眯，淡淡道。
林琰的速度很快，一天之后就拿到了魏平和他身边那个瘦小男子的资料。
“你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这个人人称邱老三，是这个古玩市场有名的假货贩子，能和这种人接触，魏平买的那块假玉很可能就是从他手上拿的。”林琰正色道。
“如果他不知道那块玉是假货，在知道玉是假的消息之后，他一定不会再和这个邱老三来往，甚至看到了他应该是愤怒的，可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故意买的那块假玉。”做出了确切的判断，陆离脸色平淡。
“帮我搜集一下他们关系匪浅的资料吧，我待会给老师。”陆离思考了一会决定不管了，他又不是看不出来郭老对于魏平的爱重，这样的证据要是拿给郭老说不定压根没用，再说他和郭老也不熟，他愿意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吧。
况且他把资料交给林渊也算是给老师一个遏制魏平的手段。
林琰将搜集到的资料交给陆离，陆离整理好就准备等到上课的时候就把这些资料给林渊。
看着陆离递到自己眼前的资料袋，林渊疑惑挑眉。
“老师，你看看吧，只是看完了，千万不要冲动啊！”陆离道。
林渊听到陆离这样说，舒展开的眉头瞬间凝成一团，打开资料袋看完了里面的内容，林渊脸上笑意全无，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虽然当时他就相信陆离说的话，但是一直没有证据来验证，可现在证据也有了，他一定要在老师面前揭发魏平的真面目。
“老师，你要去干嘛？”看林渊一脸深沉的就要往外走，陆离赶紧拦住他问道。
“我要去揭发魏平的这个行为。”林渊愤怒道。
“老师，我刚刚和你说不要冲动，你是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陆离嘴角微抽，林渊这个时候跑去揭发魏平完全没有半点作用，根本就是在浪费了好不容易到手的把柄。
“老师，你真的觉得郭老没有意识到魏平的问题吗？这根本就不是证据的问题，他现在很信赖魏平，就算让你爆出来魏平是故意买假货送给他，他也能装作不知道，或者完全不在意，认为他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替他开脱。”陆离无奈道，他把资料交给林渊的本意只是想让他捏住魏平的一个把柄，这样两人交锋的时候林渊也不至于太吃亏，毕竟林渊实在是太老实，看上去很冷漠的外表也只能糊弄糊弄不熟悉的人。
“老师他不……”林渊刚想反驳陆离的说法，但是又很快想起了当时在寿宴上发生的事，瞬间沉默下来。
他知道陆离说的是正确的，老师真的会包庇魏平的。
清楚的认识到这个想法，林渊脸色有些苍白，摇摇欲坠有些站不稳。
“老师，你没事吧。”陆离赶紧扶住他，让他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陆离上下仔细打量林渊，这才发现林渊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替林渊把了一下脉，陆离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营养不良导致的体虚，忧思过重，积劳成疾。
这些毛病只能一项项的解决了。
“老师，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陆离问道。
“今天中午，今天中午好像还没吃，因为一直忙着搞研究，所以没有时间去吃。”林渊不知道陆离问这个干什么，老实的回道。
“那你早上吃了吗？”陆离追问。
“早上，早上吃了两个菜包。”林渊回忆。
“那昨天呢？”陆离无力道，今天都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林渊才吃了两个菜包子，这点东西肯定不够啊，更别说脑力活动要消耗掉的能量更多，说不定刚才站不稳就是因为低血糖。
“昨天吃了六个包子，一餐两个。”林渊回答完陆离的问题，脸上不禁一红，自己的一日三餐看起来真的很不健康。
“那前天呢？”陆离冷漠脸。
“两个包子，三碗米饭，清炒白菜，酸辣土豆丝。”
“老师你还想继续搞研究吗？”听到林渊前天的菜色陆离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认真问道。
“当然想。”林渊想也没想就回道。
“那麻烦你一日三餐准时吃好吗，包子可以吃，但是不要一天到晚都吃包子，当然也不要光吃蔬菜，还是要吃点肉的，虽然现在的肉味道并不好，但是补充点蛋白质脂肪还是需要的。”陆离无力。
就这样的饮食习惯林渊还只是体虚真的是不错了，但是再继续这样下去迟早得进医院。
解决完一个问题，陆离开始解决第二个问题：忧思过重。
着手这个问题陆离感觉有点麻烦，他又不知道林渊在忧愁些什么，怎么解决？直接问的话……
瞥了眼林渊糟糕的脸色，陆离觉得还是等他身体好一点再问，不然他怕他昏过去。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积劳成疾。
“老师，你每天工作多久？”陆离问道。
“没算过。”林渊摇头，搞研究的时候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看时间。
“那你每天什么时候来研究室？什么时候回去？”侧面询问。
“早上五六点过来，晚上十一二点再回去，如果忙的话可能就不回去了，直接就在研究室里睡。”林渊回道，他也不想这么忙的，但是他想早点做出成绩来，所以只能用时间来堆。
听了林渊的工作时间，陆离很想吐槽：这样的工作时间，加上不健康的饮食，你不积劳成疾谁积劳成疾。
“还算我身体比较好，还一直没被疾病打倒。”林渊道。
不，我觉得疾病现在还没有把你打倒疾病都很委屈了。
“老师，我待会给你弄一个进补的药膳，先把身体调理好，然后就给我开始锻炼身体。”陆离木着脸道。
“不用……”吧还没说出来，陆离伸手在林渊肩膀上一拍，林渊刚刚站起来的就被他拍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老师，你懂了吗？”陆离收回手，冲林渊笑道。
“懂了。”林渊正色道。
说做就做，陆离将自己学习的时间缩短一个小时，挤出一点时间来给林渊弄药膳，一周后，虽然外表还看不大出来，但是林渊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老师，明天我来找你，记得穿宽松一点的衣服。”下课后，陆离抱着书歪头看向林渊开口道。
“跑步吗？”林渊忐忑的问，他真的不喜欢运动，以前上学的时候最痛恨的就是体育课，好不容易才从体育课里逃出来，没想到最后还要被学生押着去运动，这难道就是自己以前每逢体育课就请假的报应吗？
“五禽戏。”陆离淡淡道。
一听是五禽戏林渊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激烈运动就好，做五禽戏也不错。
次日，陆离正准备去见林渊，季秋知道他要教林渊五禽戏也吵着要学，没办法陆离只能带着他一起过去。
陆离先做了一遍五禽戏，然后开始教两人。
“手抬高点……不要犹豫，转……”
五禽戏其实也不难，但是很可惜陆离教的这两个人都是运动废柴，尤其是林渊，明明年纪还不大，但是打起拳来那副颤颤巍巍的样子说他有八十都有人信。
只是在陆离的铁血教导下，两个人练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把五禽戏的动作都记住了。
熟练之后林渊发现五禽戏练起来还挺有趣，经常有事没事就练习一下。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积极除了五禽戏有趣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陆离会检查他做的熟练不熟练。
被学生管着的老师大概就是他一个吧。
药膳加五禽戏双管齐下，几周过去，林渊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焕发，身体健康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样的虚弱苍白。
他的改变实在是有点大，以至于魏平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点吃惊。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来，有小天使希望我写到这个数字，今天做到了
一周后, 陆离将这一周挤时间做好的药糊交到于雯手上。
于雯看着十罐满满的药糊眼中流露出不舍的眼神，她真的很想留下一罐来，可是太少了, 如果她私自截留了一部分那剩下的量就真的太少, 根本就不能够支撑她完成之前制定的计划。
“这个给你。”陆离说着从一旁的小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罐子, 这个罐子和其他十个相比小了不少，目测只有其他罐子的二分之一大。
“这是？”虽然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但是于雯还是有点不太敢确定。
“我看了你的计划书，想要推销产品的话自身总要有点说服力，这里的药糊虽然不多，不过也可以用个两三次, 你拿去吧。”陆离正色道。
“陆先生，谢谢。”于雯接过药糊, 低头致谢。
其实于雯知道这并不是真正原因，毕竟药糊的产量并不大，就算一开始销路受阻，可是等到那些人感受到药糊的效果，药糊绝对不愁卖，陆离这样说只是让自己可以更加安心收下这一份药糊罢了。
“没什么。”陆离不甚在意的挥挥手。
……
“李太太，麻烦您这个时候过来一趟, 不过我们公司的产品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于雯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衣着奢华的妇人。
听了于雯的话李太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她用了不知道多少价格昂贵的护肤品，医美也没少做，但是效果都不是那么的满意, 所以她对于于雯口中的产品也没有什么期待，之所以会过来不过是给于雯一个面子，毕竟在她的护肤路上于雯还是给了她不少建议。
于雯眼尖的注意到李太太不甚在意的态度，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变，她能理解，毕竟自己在使用药糊之前也是这样的态度，只是等她们用过之后就会为这种面膜而疯狂的。
引着李太太在沙发上坐下，新的客人又来了，于雯歉意的冲着李太太笑了一下，道了一声抱歉，起身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李太太随意看了一圈，见于雯邀请来的人里还有自己熟悉的，凑上前去热闹聊了起来。
等到人都到齐了，于雯环顾众人一眼，把换了个包装，同时罐子体积也缩水不少的药糊拿了出来。
没办法，陆离那个罐子就是个普通的玻璃罐，灰褐色的药糊放在玻璃罐里看起来一点美感也没有，不换个包装于雯一想到这款药糊定的价格就觉得亏心。
更何况那样的包装于雯也怕这些潜在顾客还没感受到药糊的非凡效果就先被丑丑的包装吓退了。
蓝白色的瓷罐精致小巧，看着就让人有种把玩一番的欲望。
“这是什么？”有人疑问出声，虽然这个小瓷罐看起来确实很好看，可是于雯叫她们来不是药介绍她新公司的产品吗？掏出一个这样包装的罐子是什么意思？
于雯取下小瓷罐上的盖子，一股悠悠的药香弥漫而出，清新不腻，让人忍不住沉浸在这股香味中。
当然陆离上次制作的药糊是没有这股药香的，这是根据于雯的建议添加的，说是加点别具一格的香气能够增加药糊的逼格，为卖出好价格做铺垫。
陆离：好有理有据的解释。
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想办法在不损失药性的情况下添加了点奇特的香味。
季秋在一旁看着两人商讨问题，想到自己之前去买护肤品的经历，嘴角抽搐的格外厉害，这就是很多护肤品闻着都挺香的原因吗？
真是好有道理啊！
与此同时，这一股奇特的药香果然如同于雯所说迅速抓住了在场诸人的注意力。
“好香！”有人低声感叹。
“好奇特的香味。”闻着鼻间那股若有似无的药香，李太太眉头微凝，要知道她除了热爱护肤之外对于香水还算是有点了解，可是这股香味她还从来没在其他地方闻过，同样也猜不到这是什么东西的香味。
“这味道还怪好闻的。”
“不知道为什么，闻着这股香味感觉浑身都放松了，好像刚刚做了芳疗。”
听到几人的说话身边于雯心底有些惊讶，她本来只是要陆离增加一点香味的，难不成陆离还另外做了什么吗？
陆离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他学习的是华医，增加香味的技术也是从华医中学来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在其中加了点药性。
于雯本来还想根据这句话说点什么的，但是想想自己产品的本根本作用，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逆鳞。”于雯说着将印在陶罐上朝着手心的放在产品名称转个个向，面向众人。
于雯虽然很想在后面加上面膜两个字，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逆鳞这两个字加上面膜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她能理解这个名字，但是说出来真的有点耻。
太违和了！
逆鳞一出，无人敢吭声。
当然大家也实在是无法出声，这个名字太铁血，和护肤品完全不搭边。
大家实在是无法第一时间体会这个名字的潜在意思。
于因为一时间没人说话，场面顿时冷了下来，于雯微笑的看着众人，并不为众人的反应而不安。
她相信自家公司的产品，就算名字再违和又怎么样，等到所有人了解了它的效果就能感受到这个名字的魅力。
“逆鳞，龙之逆鳞？”李太太见冷场之后于雯还完全不为所动，挑了挑眉，带着点好奇的问道，“这名字倒是有趣啊！不过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听着真的很奇特呢！”
李太太考虑了一下，只能用奇特来形容它。
“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板起的，具体是什么意思我暂时先保密，几位只要用过逆鳞就能明白这个名字的深意。”于雯笑道。
见于雯故弄玄虚，众人的好奇心倒真的让她给挑起来了。
于雯将小小的瓷罐分发到每人手上。
李太太低头轻嗅，皱眉想了一会还是没能猜出这到底是什么的香味。
“这要怎么用？”看着手里的小小瓷罐，有人问出声。
光一个逆鳞的名字实在不能让她们猜到这个东西要怎么用，完全没有线索可言。
“这是一种面膜，将它敷在脸上静待十分钟就可以刮下来。”
“当然，我建议几位用之前可以拍下自己的素颜照，不开美颜的那种，这样会有大惊喜的。”于雯真心推荐道。
听了于雯的话李太太有些诧异，要知道这可不是打广告，就算夸大一些也没什么，于雯这样说的话，那这份面膜就必须有着惊人的效果才对得起她说的这番话。
“于小姐都这样说了我肯定会照做，我也很想知道你说的惊喜是什么？”李太太勾起唇角轻笑道。
回到家中，李太太轻嗅着罐中药糊的香味，这次她倒不是想要探究这股香味的来源，存粹是沉醉在药香中不可自拔。
看着手中的罐子李太太轻叹口气，这样的香味让她真的不太想用掉这罐逆鳞，只是她之前都说要看了，不试的话就是失言。
先把自己脸上的妆容卸下，看着镜中原本被粉底遮住的细纹斑点，看着自己脸上就算再怎么保养都难以祛除的老态，李太太拿着手机的手一抖，实在是不想在手机上留下这样的丑照。
可是一想到于雯建议自己在敷面膜之前拍素颜照的恳切模样，李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仔细的给自己拍了一张素颜照，反正就算没有惊喜她到时候也可以把照片删掉。
轻启罐盖，李太太屈指挑出一指的药糊涂在手腕上，淡淡的清凉感让她微皱的眉头松了些许，过了十几分钟李太太用清水将手腕的药糊洗去，见肌肤没有什么红肿的不适情况才将药糊细致的涂在脸上。
将整张脸都涂完，李太太看着空空如也的瓷罐叹了口气，这分量真的有点少。
没错，为了节省，于雯把一罐可以用五次的药糊分了五个罐子装。
听了一会音乐，李太太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虽然她醒的很快，可是时间也过去了半个小时，意识到面膜一直糊在脸上半个小时，李太太快步走到卫生间迅速将脸上的药糊用清水洗去。
“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李太太伸手拿了一块毛巾将脸上的水吸干，仔细看向镜中的自己。
看到镜中自己的那一刹那，李太太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连手上拿着的毛巾掉了都不知道。
原本卸妆后有些黯淡粗糙的肌肤变得白皙嫩滑了不少，脸上存在的一些小斑点细纹也淡化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这些效果当然很好，也值得她为之震惊，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让李太太震惊的。
最让李太太吃惊的是一种改变，人的脸随着心态的变化总是会发生变化，尽管这种变化极为细微，可是积少成多，变化会渐渐的变得明显。
就像她，因为心底忧愁难解，脸上不自觉的就会带上愁容，可是敷完面膜脸上的忧愁疲惫消散了不少，看起来她的脸就好像她还是曾经很快乐的那段时间的样子，虽然老了些，可是看起来比之前的愁容满面不知道要顺眼多少倍。
不知道在镜子面前看了多久，李太太看着手机里刚刚照的照片，又看看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自己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松快的模样！自己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想到这里，李太太捂住嘴巴低声呜咽，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而哭。
李太太并不是特例，其他敷了面膜的人也见识到了这款面膜的强大效果，都感到极为吃惊，只是她们敷的时间不长，所以并没有感受到李太太的变化。
次日，于雯看着手机不停闪烁着的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丝自得的微笑，每接起一个电话就开始寒暄。
“喂，李太太，您好，效果如何……”
“周小姐，你觉得逆鳞的效果如何……”
“柯太太，您猜到了逆鳞的意思了啊，是不是特别的贴切……”
然而电话那头并不是想和她寒暄，随意说了几句话就开始询问逆鳞的售卖情况。
“你想买啊，可是，这个，逆鳞比较贵，一罐要花一千。”于雯注意到电话那头的急切语气，眼睛眨也不眨就把原本定好的价格翻了翻。
“有多少库存？不好意思啊，逆鳞刚刚研发，而且制作工艺复杂，每一周才能生产五十罐，昨天刚刚用掉了十罐，现在只剩下四十罐，产量确实有点低，这也没办法，真的就只能生产这么点，您全要，实在是抱歉，由于产量比较低，我们只能限量出售，每人顶多只能卖五罐……”
一个个电话打过来，于雯手上的药糊全部一售而空，接下来还有人打电话过来，只可惜逆鳞已经卖完了，她们只能遗憾没有早点打电话。
“卖了多少钱？，你再说一遍？”季秋听着于雯汇报的数字感觉有点愣神，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于雯报错了。
“四万。”于雯重复了一遍。
“可是逆鳞不是一罐卖两千五吗？一共十罐，就算你没有从里面拿几罐出去当试用品，全部都卖了也才两万五吧。”季秋皱眉问道。
“一共拿了两罐作为试用品，但是剩下的每罐卖了五千。”于雯道。
“这么贵真的卖的出去吗？”季秋愕然，要知道他们的产品只是面膜，还是只能用五次，那一次就是一千，这个价格听的季秋心底直抽抽，这也太贵了吧，贵的他有点亏心。
“当然卖的出去，而且还供不应求。”于雯笑道。
“如果都卖的出去，一周就算五万，一个月就有二十万。”算到这个数字，季秋不自觉兴奋起来，虽然这点钱他并不很在意，可是这是他头一次赚到钱，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无法平静下来。
“陆离，我们一个月可以稳赚二十万。”季秋兴奋的转头看向陆离，想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陆离淡定的点头，虽然刚刚听到这个数据他也有点兴奋，但是他很快就平静了。
二十万看起来是不少，但是也得有对比啊，对于一个学生来说二十万是挺多的，可是一想到林琰的家产，陆离就觉得道路漫长，为了这么一点点钱压根就不值得激动。
“一个陆离赚了二十万，十个陆离就可以赚二百万，一百个陆离就可以赚二千万，如果我们招好人的话，产量就上去了，到时候一个月就……”想到这里季秋嘿嘿嘿笑了起来。
“不是那样想的，能花这么多钱买面膜的人终究是少数，普通人不可能买这么贵的面膜，销售额不可能一直都往上升，总会有一个饱和度。”说到这里陆离白了眼季秋，“还有，陆离不是计量单位，请说五十罐，五百罐。”
“好吧，就算不这么多，那一个月营业额也很多了。”季秋憧憬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我们的面膜卖的这么贵我就亏心。”季秋脸皱成一团，他可是非常清楚陆离是怎么制作那些药糊的，虽说技术也很值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良心不安。
将自己的感受说了一遍，季秋自嘲道：“可能我就不适合当个奸商吧。”
于雯听到了季秋的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她当时一冲动报完了价之后也有点亏心，只是不好说出来。
一次一千真的很贵，她自己估计舍不得用几次。
“要是觉得亏心的话，你愿意去捐款吗？”陆离认真提议道。
“捐款？”季秋闻言眼前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可是该捐多少呢，用在什么地方呢？而且国内很多慈善机构好像水也很深，谁知道捐的钱会不会被人私吞，根本没有用在该用的人身上。”季秋有点发愁。
“这些要你自己考虑，你觉得你最同情什么，你就可以捐款。”陆离淡淡道，季秋的话让他也有点捐款的想法，他想捐款去帮助那些被拐的妇女儿童，毕竟他也算是深受拐卖迫害的其中一员，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弄，陆离对于这些也不太了解。
“没钱治病的人？”季秋若有所思。
“范围太大。”陆离驳回，要照这个面捐款范围实在是太大，完全没有针对性。
季秋挠头，苦苦思索出一个捐款方向，刚想和陆离商量一下就看到陆离猛地站起来看向某一个方向，那种炙热的眼神看的季秋一愣，下意识朝着陆离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林……琰。”季秋把嘴边差点脱口而出的叔叔迅速咽了回去。
“林琰。”陆离脸上不自觉挂上柔和的笑意，眼中透出来的绵软看的季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被恋爱泡泡包围的陆离，感觉真的很复杂啊。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我待会去找你吗？”陆离问道。
“我想早点见到你。”林琰柔和的看着陆离，认真道。
“我也想。”陆离回望过去。
季秋感觉自己嘴巴都要关不住，里面被强行塞进去的狗粮快要掉出来了。
你们这样发狗粮真的好吗？顾忌一下旁边的单身狗好吗？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句话，季秋垂泪。
反正这边的事都结束了，陆离也就跟着林琰一起出来。
陆离牵住林琰的手走在大街上，两人去古玩市场逛了一圈，陆离虽然没有捡到漏，但是在林琰的指点下对于古玩的造诣又加深了不少，也知道了不少造假手法。
“市面上的假玉真多啊！”陆离忍不住感叹道，完全无视听到这句话后怒目而视的摊主们。
要知道他和林琰都一起逛了多少次古玩市场，京都的古玩市场他们都走遍了，陆离虽然不能说所有的摊子他都看了，但是六七成的摊子他还是看了的。
陆离可是有系统外挂在手的，只要是真玉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可就算是这样他找到的真玉也非常的少，反而是假货泛滥。
“随着古玉市场的繁华，这些假货会越来越多的，造假的都想到这里来捞一笔，不过比起古玉市场的假货还是瓷器假货多。”
“瓷器我不懂，不过可以想象。”陆离一开始不了解古玩的时候还以为瓷器不值多少钱，到了后来才知道一些珍稀瓷器的价格甚至要比古玉还要高，加上瓷器的造假成本比较低，造假市场肯定更繁华。
陆离刚想拉着林琰离开，一转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魏平。
魏平站在角落里和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说着话，手里还拿着一个瓷碗，两人正说话间魏平将手中的瓷杯送到对方手上，那个瘦小的男子仔细的端详了一阵，冲着他点了点头，两人就此往一旁的巷子里走去，一起不见了踪影。
“你在看什么？”林琰注意到陆离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只见到魏平和瘦小男子离开的背影，不过他同时也看到了魏平手上的瓷碗，虽然离的有点远，但是林琰还是注意到了其中的几个特征。
“粉彩龙凤纹碗。”
“你认识吗？你觉得那是真货还是假货？”话一出口陆离就感觉自己的问题有点傻，不说别的，这么远的距离林琰能看清楚那是什么碗就不错了，还让她辨认真假那真的是太强人所难了。
“看不出真假。”林琰摇头，他就算再能鉴定古玩也没办法去鉴定相隔十几米远的古玩啊，眼力实在是达不到那个水准。
“你认识他？”林琰问。
陆离点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事以及自己当时的怀疑说出来。
“我帮你查查看。”得知陆离和魏平结过怨，林琰眼眸微眯，淡淡道。
林琰的速度很快，一天之后就拿到了魏平和他身边那个瘦小男子的资料。
“你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这个人人称邱老三，是这个古玩市场有名的假货贩子，能和这种人接触，魏平买的那块假玉很可能就是从他手上拿的。”林琰正色道。
“如果他不知道那块玉是假货，在知道玉是假的消息之后，他一定不会再和这个邱老三来往，甚至看到了他应该是愤怒的，可是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故意买的那块假玉。”做出了确切的判断，陆离脸色平淡。
“帮我搜集一下他们关系匪浅的资料吧，我待会给老师。”陆离思考了一会决定不管了，他又不是看不出来郭老对于魏平的爱重，这样的证据要是拿给郭老说不定压根没用，再说他和郭老也不熟，他愿意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吧。
况且他把资料交给林渊也算是给老师一个遏制魏平的手段。
林琰将搜集到的资料交给陆离，陆离整理好就准备等到上课的时候就把这些资料给林渊。
看着陆离递到自己眼前的资料袋，林渊疑惑挑眉。
“老师，你看看吧，只是看完了，千万不要冲动啊！”陆离道。
林渊听到陆离这样说，舒展开的眉头瞬间凝成一团，打开资料袋看完了里面的内容，林渊脸上笑意全无，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虽然当时他就相信陆离说的话，但是一直没有证据来验证，可现在证据也有了，他一定要在老师面前揭发魏平的真面目。
“老师，你要去干嘛？”看林渊一脸深沉的就要往外走，陆离赶紧拦住他问道。
“我要去揭发魏平的这个行为。”林渊愤怒道。
“老师，我刚刚和你说不要冲动，你是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陆离嘴角微抽，林渊这个时候跑去揭发魏平完全没有半点作用，根本就是在浪费了好不容易到手的把柄。
“老师，你真的觉得郭老没有意识到魏平的问题吗？这根本就不是证据的问题，他现在很信赖魏平，就算让你爆出来魏平是故意买假货送给他，他也能装作不知道，或者完全不在意，认为他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替他开脱。”陆离无奈道，他把资料交给林渊的本意只是想让他捏住魏平的一个把柄，这样两人交锋的时候林渊也不至于太吃亏，毕竟林渊实在是太老实，看上去很冷漠的外表也只能糊弄糊弄不熟悉的人。
“老师他不……”林渊刚想反驳陆离的说法，但是又很快想起了当时在寿宴上发生的事，瞬间沉默下来。
他知道陆离说的是正确的，老师真的会包庇魏平的。
清楚的认识到这个想法，林渊脸色有些苍白，摇摇欲坠有些站不稳。
“老师，你没事吧。”陆离赶紧扶住他，让他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陆离上下仔细打量林渊，这才发现林渊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替林渊把了一下脉，陆离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营养不良导致的体虚，忧思过重，积劳成疾。
这些毛病只能一项项的解决了。
“老师，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陆离问道。
“今天中午，今天中午好像还没吃，因为一直忙着搞研究，所以没有时间去吃。”林渊不知道陆离问这个干什么，老实的回道。
“那你早上吃了吗？”陆离追问。
“早上，早上吃了两个菜包。”林渊回忆。
“那昨天呢？”陆离无力道，今天都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林渊才吃了两个菜包子，这点东西肯定不够啊，更别说脑力活动要消耗掉的能量更多，说不定刚才站不稳就是因为低血糖。
“昨天吃了六个包子，一餐两个。”林渊回答完陆离的问题，脸上不禁一红，自己的一日三餐看起来真的很不健康。
“那前天呢？”陆离冷漠脸。
“两个包子，三碗米饭，清炒白菜，酸辣土豆丝。”
“老师你还想继续搞研究吗？”听到林渊前天的菜色陆离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认真问道。
“当然想。”林渊想也没想就回道。
“那麻烦你一日三餐准时吃好吗，包子可以吃，但是不要一天到晚都吃包子，当然也不要光吃蔬菜，还是要吃点肉的，虽然现在的肉味道并不好，但是补充点蛋白质脂肪还是需要的。”陆离无力。
就这样的饮食习惯林渊还只是体虚真的是不错了，但是再继续这样下去迟早得进医院。
解决完一个问题，陆离开始解决第二个问题：忧思过重。
着手这个问题陆离感觉有点麻烦，他又不知道林渊在忧愁些什么，怎么解决？直接问的话……
瞥了眼林渊糟糕的脸色，陆离觉得还是等他身体好一点再问，不然他怕他昏过去。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积劳成疾。
“老师，你每天工作多久？”陆离问道。
“没算过。”林渊摇头，搞研究的时候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看时间。
“那你每天什么时候来研究室？什么时候回去？”侧面询问。
“早上五六点过来，晚上十一二点再回去，如果忙的话可能就不回去了，直接就在研究室里睡。”林渊回道，他也不想这么忙的，但是他想早点做出成绩来，所以只能用时间来堆。
听了林渊的工作时间，陆离很想吐槽：这样的工作时间，加上不健康的饮食，你不积劳成疾谁积劳成疾。
“还算我身体比较好，还一直没被疾病打倒。”林渊道。
不，我觉得疾病现在还没有把你打倒疾病都很委屈了。
“老师，我待会给你弄一个进补的药膳，先把身体调理好，然后就给我开始锻炼身体。”陆离木着脸道。
“不用……”吧还没说出来，陆离伸手在林渊肩膀上一拍，林渊刚刚站起来的就被他拍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老师，你懂了吗？”陆离收回手，冲林渊笑道。
“懂了。”林渊正色道。
说做就做，陆离将自己学习的时间缩短一个小时，挤出一点时间来给林渊弄药膳，一周后，虽然外表还看不大出来，但是林渊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老师，明天我来找你，记得穿宽松一点的衣服。”下课后，陆离抱着书歪头看向林渊开口道。
“跑步吗？”林渊忐忑的问，他真的不喜欢运动，以前上学的时候最痛恨的就是体育课，好不容易才从体育课里逃出来，没想到最后还要被学生押着去运动，这难道就是自己以前每逢体育课就请假的报应吗？
“五禽戏。”陆离淡淡道。
一听是五禽戏林渊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激烈运动就好，做五禽戏也不错。
次日，陆离正准备去见林渊，季秋知道他要教林渊五禽戏也吵着要学，没办法陆离只能带着他一起过去。
陆离先做了一遍五禽戏，然后开始教两人。
“手抬高点……不要犹豫，转……”
五禽戏其实也不难，但是很可惜陆离教的这两个人都是运动废柴，尤其是林渊，明明年纪还不大，但是打起拳来那副颤颤巍巍的样子说他有八十都有人信。
只是在陆离的铁血教导下，两个人练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把五禽戏的动作都记住了。
熟练之后林渊发现五禽戏练起来还挺有趣，经常有事没事就练习一下。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积极除了五禽戏有趣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陆离会检查他做的熟练不熟练。
被学生管着的老师大概就是他一个吧。
药膳加五禽戏双管齐下，几周过去，林渊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焕发，身体健康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样的虚弱苍白。
他的改变实在是有点大，以至于魏平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点吃惊。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来，有小天使希望我写到这个数字，今天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