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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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上海的民众们开始新的一天。
早餐不是每个人都有心思来吃的，也许应该说；不是每个穷人都能来享受的。
“老李，一份生煎包、一碗三鲜小馄饨。”
老李生煎包。
这家小店存在很多年了，熟悉的街坊邻居，习惯性的每天早晨都会来这里吃一口这肉嫩多汁、皮薄馅大、面色金黄的美食。
当然也有慕名而来的食客，不是很大的门店里，放着十几张有些破旧的桌子，这里承载着很多人的记忆。
十分钟后，香气四溢的美食被端上桌，一副文人打扮的食客有些迫不及待。
呼...
好吃。
店铺老板李大牛五十多岁，为人老实热情，父子两辈经营着这家门店，发不了财，自然也饿不死。
哎...
清早的唉声叹气，可能会影响食客的心情。
食客自然不会这样就放弃美食，只是好奇：“老李，一大早你唉声叹气的，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哎...”
“不瞒你说，实在是干不下去了。”
“这洋鬼子没一个好人，天天就知道加税，今天营业税、明天消费税、后天...”
“现在东西这么贵，几毛钱的猪肉现在涨到一个大洋还买不到一斤。”
“面粉都定量出售，价格却高的离谱，这两天打算关门，去乡下过两年看看再说吧！”
洗的泛白的围裙，蹲在锅炉旁抽着旱烟的老李，一脸忧愁的说道。
“别啊。”
“你关门了，我想吃这一口的时候去哪找你啊？”
“天无绝人之路，也怪你今天好运碰到我，给你看一条新闻。”
男子放下碗筷，拿着手里的报纸来到老李面前。
“看见没？”
《申报》头版头条，篇幅占了整个页面，黑白色照片的男子显得很是严谨不凡，轮廓饱满有型。
“恩。”
“这个年轻人一表人才，要是我有个姑娘，指定不要彩礼，搭上这铺子也可以。”老李看着报纸悠悠说道。
一看就是年轻多金的主，没有理由不嫁啊，可惜的是老汉我没有女儿。
“嘿。”
“我说老李，你看哪呢？”
“我让你看这些字！你盯着照片看个没完，让你相女婿呢？”男子没好气的道。
“你消遣我呢？”
“我要是认字还用在这受累，早去银行当经理去了。”老李用烟袋锅子敲了敲地面，重新换上新的烟丝。
“哦...忘了。”
“忘了，你不认识它们。”
“我给你念念，这篇报纸说的是南市区，即将迎来新的改变，鼓励民营企业加入到南市......”
食客字正腔圆，一篇报道被他解说的很是清晰明了。
只是那碗小馄饨不在散发热量...
......
南市。
河南南路77号。
南市区政府。
一辆挂着日本太阳旗的车辆，缓缓进入大院，早已等候多时的众人快速来到跟前，等车辆停稳后秘书处处长黄广元殷勤的把门打开。
一身中山装的燕文川出现在众人面前，松田圣子一身职业装，黑色修身女士西服，白衬衣、还带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打理的很是严谨，
“欢迎燕区长。”
哗哗哗...
男男女女十几个人，都是各个部门的人到场，这些人都是社会人精，自然会收到很多消息。
包括昨晚和平饭店的所有细节，知道这个新来的燕区长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谁的面子也不给。
众人以往的懒散早已不见，从昨晚就开始收拾自己，生怕给这个牛逼区长留下不好的印象。
欢迎的掌声很是热烈，燕文川看向众人的眼神，还是比较满意的，懂事。
燕文川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五层的办公大楼很是陈旧，墙皮都有脱落的痕迹。
院内还算干净整洁，不远处还有几颗圣诞树作为装点，阴凉处还能看见白色的霜雪。
“走吧。”
“先开会。”
四楼大会议室里已经坐满，这些各个部门的办公人员，都知道今天会有位新来的区长。
根据小道消息说新来的区长，很是强势，日本人的面子也不给。这些人既然在这里上班自然很有些关系，头头脑脑沾亲带故，不是汉奸胜似汉奸。
燕文川也没跟下面的人浪费时间，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离开。
七点。
小会议里十几个人听着燕文川不断提出的要求，快速记录的同时，侧眼看着这个乱来的区长。
“总之；你们按照我说的安排下去，一个星期之内我要看到效果。”
“警察局是谁？”
燕文川开口询问道。
“额...”
“那个燕区长，刘局长这两天生病，没有来上班，已经请假报备了。”黄广元说道。
“哦...是吗？”
“既如此，那就给他放两年假期，等他休息好，再让他回来上班吧。”
“啊...”
这么狠，放两年假。十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这个警察局刘伟是上任区长的妻弟，自己姐夫突然被调离，自然要拿捏一下这个新来的区长了。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些人自然知道，而且有些人也接到指示，要给新来的区长一个下马威。
“副局长是谁？”
燕文川接着问。
“额...”
“燕区长，那个两个副局长也生病了。”黄广元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哦...”
燕文川这会有些明白了，合着这些人合伙给自己难看呢？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着众人。
“你们这些人里面谁是真的？”十几个人有几个是真的长官，自己有些着急了，看来还要费些功夫。
“额...”
黄广元这会真是尴尬了。
“那个燕区长，我是真的。”黄广元不好意思的说道。
燕文川既然想到了，自然就有心里准备了，居然还有一个是真的。
“那这些人都是干嘛的？”
“燕区长，这些人都是各个部门的同事，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才安排他们来顶替一下。”
黄广元说话的时候，其他那些来顶替的人也是不敢说话，这些人怎么说呢，都算是些没有关系，靠自己一步步上来的人。
他们不敢得罪新区长，自然那些没来的顶头上司也不敢得罪，只能听从安排临时顶替一下。
“哈...”
感情自己说了半天，没一个说话算数的，心里郁闷的同时对跟自己作对的人，打上找死的标签。
“既然如此，你们这些来顶替的人，也是各个部门的精英人士，既然你们长官不愿意来上班了，那你们以后暂时代理他们的职位吧。”
“黄处长一会下发文件，通知南市各个部门，这些代理的长官资料，即刻生效。”
“至于没来上班的那些人，就地免职，马上印发文件。”
燕文川直接一刀切，你们不是跟我耍威风吗？那正好把你们这些藏在里面的蝇营狗苟之辈，一次清除掉。
“额...”
“这个燕区长，这些人的任免都是市政府的权责，您这边只能暂停他们的职务。”
“而且要擢升这些人做部门主管，是要经过市政府的批示与报备，通过后方可执行。”黄广元对于这个强势却什么都不懂的燕区长很是无奈。
“这个你不用管，你们的工资可是南市区发的，难道还非要去听他傅长安的话吗？”
“以后南市所有事情独立出来，不向市政府负责，只向南市市民负责就可，有胆量的就留下干，没胆量你们就回到自己岗位上，我会在做安排。”燕文川看着众人道。
十几个人这会呼吸紧促，谁不想做个一把手，在下面天天看脸色行事，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谁不想试试。
“对了。”
“黄处长，你也不要在秘书处做了，我自己带着秘书，以后她来接替你的位置。”
“啊...”
我做错什么了？
黄广元满脸震惊的看着燕文川，好心提醒你有错吗？怎么还把我免了呢？
燕文川看着黄广元脸色不断在哪变换，内心好笑。通过这件事他觉得这个黄广元还算务实，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说明还算干净。
至于有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那也没多大关系，这里面这些人也没几个老实的，不一定就代表着哪方面的势力。
“黄处长不要误会，我打算成立一个总务处，负责以后的南市区各个方面的工作。”
“你就作为南市总务处处长，协调好下面的各个部门的工作，直接跟柳秘书接洽。”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燕文川微笑着看着发呆的黄广元。
“啊...”
黄广元心情真是像过山车一样，从刚才的不明所以，甚至带着点怨恨。到现在的激动不已，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总务处长？
以前南市没有这个职能部门，不过现在燕文川说成立，那自然没有问题。
问题是直接跟他的秘书接洽，那不是直接跟燕文川接洽一样吗？
什么意思？
那就是说自己一跃成为南市区的二把手，除了燕文川就是自己说了算。
负责南市所有事务协调工作，那不就是负责监督与管理吗？
激动啊。
“燕区长...我...”
黄广元想谦虚两句，又害怕一谦虚再把工作弄没了，这是从一个打杂的秘书处长，直接成了领导最亲密的人。
就像是一个太监直接成了皇帝家的总管，不对！这么比喻不恰当。
总之就是激动。
“行了，你先自己挑选人手把架子今天搭起来，明天开始正式工作。”
“还有你们如果想离开，现在还是可以的？”燕文川对着坐在哪发愣的十几人说道。
那怎么行！
这个黄老蔫都一跃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在不努力拼一把，以后那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啊！
“我们全听燕区长安排，誓死捍卫南市区的荣誉。”
众人说的慷慨陈词，大有一副铁骨柔情，为国为民舍生忘死之意。
哈。
我信你们才有鬼。
......
清晨。
上海的民众们开始新的一天。
早餐不是每个人都有心思来吃的，也许应该说；不是每个穷人都能来享受的。
“老李，一份生煎包、一碗三鲜小馄饨。”
老李生煎包。
这家小店存在很多年了，熟悉的街坊邻居，习惯性的每天早晨都会来这里吃一口这肉嫩多汁、皮薄馅大、面色金黄的美食。
当然也有慕名而来的食客，不是很大的门店里，放着十几张有些破旧的桌子，这里承载着很多人的记忆。
十分钟后，香气四溢的美食被端上桌，一副文人打扮的食客有些迫不及待。
呼...
好吃。
店铺老板李大牛五十多岁，为人老实热情，父子两辈经营着这家门店，发不了财，自然也饿不死。
哎...
清早的唉声叹气，可能会影响食客的心情。
食客自然不会这样就放弃美食，只是好奇：“老李，一大早你唉声叹气的，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哎...”
“不瞒你说，实在是干不下去了。”
“这洋鬼子没一个好人，天天就知道加税，今天营业税、明天消费税、后天...”
“现在东西这么贵，几毛钱的猪肉现在涨到一个大洋还买不到一斤。”
“面粉都定量出售，价格却高的离谱，这两天打算关门，去乡下过两年看看再说吧！”
洗的泛白的围裙，蹲在锅炉旁抽着旱烟的老李，一脸忧愁的说道。
“别啊。”
“你关门了，我想吃这一口的时候去哪找你啊？”
“天无绝人之路，也怪你今天好运碰到我，给你看一条新闻。”
男子放下碗筷，拿着手里的报纸来到老李面前。
“看见没？”
《申报》头版头条，篇幅占了整个页面，黑白色照片的男子显得很是严谨不凡，轮廓饱满有型。
“恩。”
“这个年轻人一表人才，要是我有个姑娘，指定不要彩礼，搭上这铺子也可以。”老李看着报纸悠悠说道。
一看就是年轻多金的主，没有理由不嫁啊，可惜的是老汉我没有女儿。
“嘿。”
“我说老李，你看哪呢？”
“我让你看这些字！你盯着照片看个没完，让你相女婿呢？”男子没好气的道。
“你消遣我呢？”
“我要是认字还用在这受累，早去银行当经理去了。”老李用烟袋锅子敲了敲地面，重新换上新的烟丝。
“哦...忘了。”
“忘了，你不认识它们。”
“我给你念念，这篇报纸说的是南市区，即将迎来新的改变，鼓励民营企业加入到南市......”
食客字正腔圆，一篇报道被他解说的很是清晰明了。
只是那碗小馄饨不在散发热量...
......
南市。
河南南路77号。
南市区政府。
一辆挂着日本太阳旗的车辆，缓缓进入大院，早已等候多时的众人快速来到跟前，等车辆停稳后秘书处处长黄广元殷勤的把门打开。
一身中山装的燕文川出现在众人面前，松田圣子一身职业装，黑色修身女士西服，白衬衣、还带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打理的很是严谨，
“欢迎燕区长。”
哗哗哗...
男男女女十几个人，都是各个部门的人到场，这些人都是社会人精，自然会收到很多消息。
包括昨晚和平饭店的所有细节，知道这个新来的燕区长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谁的面子也不给。
众人以往的懒散早已不见，从昨晚就开始收拾自己，生怕给这个牛逼区长留下不好的印象。
欢迎的掌声很是热烈，燕文川看向众人的眼神，还是比较满意的，懂事。
燕文川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五层的办公大楼很是陈旧，墙皮都有脱落的痕迹。
院内还算干净整洁，不远处还有几颗圣诞树作为装点，阴凉处还能看见白色的霜雪。
“走吧。”
“先开会。”
四楼大会议室里已经坐满，这些各个部门的办公人员，都知道今天会有位新来的区长。
根据小道消息说新来的区长，很是强势，日本人的面子也不给。这些人既然在这里上班自然很有些关系，头头脑脑沾亲带故，不是汉奸胜似汉奸。
燕文川也没跟下面的人浪费时间，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离开。
七点。
小会议里十几个人听着燕文川不断提出的要求，快速记录的同时，侧眼看着这个乱来的区长。
“总之；你们按照我说的安排下去，一个星期之内我要看到效果。”
“警察局是谁？”
燕文川开口询问道。
“额...”
“那个燕区长，刘局长这两天生病，没有来上班，已经请假报备了。”黄广元说道。
“哦...是吗？”
“既如此，那就给他放两年假期，等他休息好，再让他回来上班吧。”
“啊...”
这么狠，放两年假。十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这个警察局刘伟是上任区长的妻弟，自己姐夫突然被调离，自然要拿捏一下这个新来的区长了。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些人自然知道，而且有些人也接到指示，要给新来的区长一个下马威。
“副局长是谁？”
燕文川接着问。
“额...”
“燕区长，那个两个副局长也生病了。”黄广元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哦...”
燕文川这会有些明白了，合着这些人合伙给自己难看呢？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着众人。
“你们这些人里面谁是真的？”十几个人有几个是真的长官，自己有些着急了，看来还要费些功夫。
“额...”
黄广元这会真是尴尬了。
“那个燕区长，我是真的。”黄广元不好意思的说道。
燕文川既然想到了，自然就有心里准备了，居然还有一个是真的。
“那这些人都是干嘛的？”
“燕区长，这些人都是各个部门的同事，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才安排他们来顶替一下。”
黄广元说话的时候，其他那些来顶替的人也是不敢说话，这些人怎么说呢，都算是些没有关系，靠自己一步步上来的人。
他们不敢得罪新区长，自然那些没来的顶头上司也不敢得罪，只能听从安排临时顶替一下。
“哈...”
感情自己说了半天，没一个说话算数的，心里郁闷的同时对跟自己作对的人，打上找死的标签。
“既然如此，你们这些来顶替的人，也是各个部门的精英人士，既然你们长官不愿意来上班了，那你们以后暂时代理他们的职位吧。”
“黄处长一会下发文件，通知南市各个部门，这些代理的长官资料，即刻生效。”
“至于没来上班的那些人，就地免职，马上印发文件。”
燕文川直接一刀切，你们不是跟我耍威风吗？那正好把你们这些藏在里面的蝇营狗苟之辈，一次清除掉。
“额...”
“这个燕区长，这些人的任免都是市政府的权责，您这边只能暂停他们的职务。”
“而且要擢升这些人做部门主管，是要经过市政府的批示与报备，通过后方可执行。”黄广元对于这个强势却什么都不懂的燕区长很是无奈。
“这个你不用管，你们的工资可是南市区发的，难道还非要去听他傅长安的话吗？”
“以后南市所有事情独立出来，不向市政府负责，只向南市市民负责就可，有胆量的就留下干，没胆量你们就回到自己岗位上，我会在做安排。”燕文川看着众人道。
十几个人这会呼吸紧促，谁不想做个一把手，在下面天天看脸色行事，好不容易有这次机会，谁不想试试。
“对了。”
“黄处长，你也不要在秘书处做了，我自己带着秘书，以后她来接替你的位置。”
“啊...”
我做错什么了？
黄广元满脸震惊的看着燕文川，好心提醒你有错吗？怎么还把我免了呢？
燕文川看着黄广元脸色不断在哪变换，内心好笑。通过这件事他觉得这个黄广元还算务实，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说明还算干净。
至于有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那也没多大关系，这里面这些人也没几个老实的，不一定就代表着哪方面的势力。
“黄处长不要误会，我打算成立一个总务处，负责以后的南市区各个方面的工作。”
“你就作为南市总务处处长，协调好下面的各个部门的工作，直接跟柳秘书接洽。”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做好这份工作？”燕文川微笑着看着发呆的黄广元。
“啊...”
黄广元心情真是像过山车一样，从刚才的不明所以，甚至带着点怨恨。到现在的激动不已，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总务处长？
以前南市没有这个职能部门，不过现在燕文川说成立，那自然没有问题。
问题是直接跟他的秘书接洽，那不是直接跟燕文川接洽一样吗？
什么意思？
那就是说自己一跃成为南市区的二把手，除了燕文川就是自己说了算。
负责南市所有事务协调工作，那不就是负责监督与管理吗？
激动啊。
“燕区长...我...”
黄广元想谦虚两句，又害怕一谦虚再把工作弄没了，这是从一个打杂的秘书处长，直接成了领导最亲密的人。
就像是一个太监直接成了皇帝家的总管，不对！这么比喻不恰当。
总之就是激动。
“行了，你先自己挑选人手把架子今天搭起来，明天开始正式工作。”
“还有你们如果想离开，现在还是可以的？”燕文川对着坐在哪发愣的十几人说道。
那怎么行！
这个黄老蔫都一跃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在不努力拼一把，以后那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啊！
“我们全听燕区长安排，誓死捍卫南市区的荣誉。”
众人说的慷慨陈词，大有一副铁骨柔情，为国为民舍生忘死之意。
哈。
我信你们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