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修整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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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两道紫色电弧一闪而过，伴随着一阵近乎无音的破风声。“这个紧急召集是怎么回事？”两旁的景色急剧倒退，糊涂成了一片。站在周瑜身后紧紧抓着他衣服的叶未双在疾风中问道。
周瑜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自古以来上下两界自成一体，上界得仙为天仙，下界成仙为地仙。不过无论哪边成的仙，都属天人，一致划归为泱泱华夏大国。史上只出现过四次地仙紧急召集令，最近的一次是数十年前龙鲛之战——就是莫离参与的那一战。这是第五次。”龙鲛之战。叶未双默念。就是自己妈妈死去的那一战。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是，为什么只召集地仙，却没有天仙的召集令？”周瑜疑惑的翻掌，再次看了一眼仿佛是从血肉之中凭空出现的蓝绿色泛点儿浅红的玉符。叶未双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玉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奉中令下天仙认证。
“只召集地仙却不召集天仙……难不成——”周瑜忽然神色一顿。
叶未双见他半晌没说出话来，忍不住问道：“难不成什么？”
周瑜的脸色有些难看。“恐怕是千年一度的地仙考核。”
“地仙考核？”张飞和叶未双都重复了一遍。
“我在教科书上看到过。史上每千年会出一次地仙考核，这是为了对天人的实力进行评估和筛选。这和天仙的考核不同。地仙毕竟人少，周期为每千年一次，而天仙却为每三年一次。而且程度也不同。上界的人……其实有界间歧视。对地仙……那些老头有一种很无耻的上位感。因此天仙考核时失败只会导致被打下一级，或者剥夺在上界的某些权利，地仙考核者若是失败……下场是抹杀。”
张飞和叶未双的双眼都一瞬间睁大了。抹杀！叶未双脸色发白。所谓的天人，竟然是如此一个弱肉强食的群体！
“只是先前的每次地仙考核都不曾紧急召集，书上说只有在国难时才用到，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周瑜也仅仅是猜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在等待着解答。对他来说，身为天仙的优越感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好朋友就要进行生死搏杀的糟糕感，据他所知，每一次地仙考核的死亡率都达到五成。也就是说，下界的地仙之中，每两个人就要死掉一个。他当初其实也质疑这种看上去像是削弱天人势力的做法，但是上界的规矩已经定下了千百年，无数质疑的声音都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之中，可见这种规矩有它一定的独到之处。
只是现在……周瑜只要一想到叶未双要被强制性地参加这种考核，就一阵冷汗直冒。莫离也不知道收到了消息没有，如果没有，叶未双这个在一个上位天仙保护下、没什么自保能力的新晋地仙恐怕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周瑜再一次咬牙催紫竹加快速度。如果不能按时到达指示地点，叶未双的下场一样是被取消资格而抹杀。
在周瑜眼中看来缓慢的速度在常人眼中已经快得无法捕捉。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靠近了玉符上的指示地点。按照b市的地图，这个地方原本应该是一个废弃车辆处理站，来往的人很少。但是当叶未双他们一行靠近时，叶未双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半空之中开始逐渐多见飞行的天人，脚下是各种宝器。大多数人还是在地面上，纷纷从四面八方赶向此地，人群的密集程度堪比龙国世博。各行各业的人，各种各样的着装，有些人甚至还裹着浴巾就冲了过来，拥挤的人群中心，是一座庞大异常的高耸尖塔状乳白色精致建筑。就在前一天，据一旁飞行的人谈论，还不存在。塔的高度已然远远超过了叶未双他们飞行的高度，塔尖直耸入云。整个区域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被屏蔽了信息的圆柱形长筒，通天入地。
“准备好，我们要进结界了。”周瑜提醒叶未双说。
“结界？”叶未双才发话，顿时仿佛被一帘水幕击中，穿过的瞬间耳中“嗡”的一下，先前的景象放大了数倍呈现在脚下。
“恐怕是为了防止普通人误闯，这里的结界很强势。”周瑜说。
密集如蜂窝般的人群纷纷涌入白色建筑的宽敞大门，四周停泊的各色车辆密密麻麻排列着仿佛望不到头。“这个结界里下了空间禁制，看样子压缩了大约三千亩地，难怪进来时密度变大了那么多。”周瑜自语说。
修长的紫竹绕着白色建筑转了一圈，找准了半空一个开放的窗口就钻了进去。叶未双感到头顶一阴，人已经在建筑里面了。四面八方蹿进来的驾驶宝器的人纷纷从宝器上落下，不少人回头来多看了叶未双一行几眼。这附近的人年纪都偏大了，最年轻的也有将近四十的模样。然而叶未双这三人看上去却是仍在学校的少年。地仙成仙较难，也难怪这里的人会多看叶未双他们几眼。
“地仙的水准果然比天仙要次上一些。”张飞忍不住叹说。
“怎么说？”叶未双问道。
“他们连一个像样点儿的宝器都没有。”张飞说道。周瑜接上他的话说：“主要是下界的门派实力太弱，没有充足的灵气也没有充足的资源，整体硬件实力都比上界差上许多，你看这里拥有宝器的人不到十分之一，而上界的某些城市，天空中甚至有交通管制。地仙的力量也较分散，难以得到有效集中培养。我们的宝器电弧紫竹是上界排名第四十九的百大宝器之一，是门派给的。这就是有靠山和放养的区别。”
两人挥手将紫竹收袖，又向四面看了看：“来人也多是单人，搭档看来很少，这样实力就减弱了很多个层次了。”
叶未双点点头。但即使这样，自己在这群地仙之中，也绝对是新手菜鸟级，是稍一不慎就会被秒掉的家伙。
“你快给莫离信息，告诉他我们的位置。”周瑜说着引导两人向白色建筑中心走去。一根粗大的圆柱贯穿了白色建筑的每一个楼层，圆柱上浮空漂浮着一行大字：地仙考核试场。
“果然是地仙考核。”周瑜皱起了眉。
叶未双那头的电话通了。“莫叔叔？……对，我在……你不能过来？……没关系，我能行……真的。”
叶未双挂下了电话，眼神有些放空。
“怎么了？”周瑜不忍地看着他。
“他被上界派下的任务缠住了……脱不开身。”叶未双回答道。
周瑜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正要说什么，一道雷霆似的声音忽然之间直直轰入每个人的大脑：“众位地仙！——”
所有声音一瞬间消失了，所有人一起噤声。叶未双捂着耳朵只感到一阵耳鸣。听力五感敏感到了一种可怕地步的他因为这道巨响，一时之间没来得及闭塞耳朵被轰得晕眩了半晌。等他回过神，那声音已经说了一会儿了。
“……众位都是自下界这个灵气衰微之处衍生出的不世之才，今召尔等来此是洪荒太古之时既定下的规矩。如今用紧急召集令召来诸位，是想告之诸位一个现今不妙的形式。西方各国已对华夏展开了暗攻势，便是东方它国也蠢蠢欲动。为保护华夏尊严，我们需要诸位的天造之资……”
“哼，原来是这样。”周瑜低声说道。
叶未双看向他。周瑜压低了声音说：“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不少其他种族。我们天人和西方的种族一向不对胃口，现在恐怕矛盾已经升级了，明面上要维护世界和平，暗下恐怕是激流暗涌。他们这是在地下招选人马去掏人家老窝呢。没有上界居住证的地仙，就像流浪人口一样，是对西方种族下手的一个绝佳手段。上界的天仙可以来个打死不认，哪里都占理。”
叶未双微微有些明白地点了点头。
“现在，除了通过与地仙搭档认证的天仙，在场所有天仙，立即退出试场，否则视作弊处理！”洪大的声音又自轰响了一阵，叶未双只看到周瑜和张飞脸色一变，瞬间消失了人影，叶未双连忙转身四面寻找了一周，只感到胸口微微一震，玉符之中周瑜的声音已传了过来：“这老家伙的实力很强，直接把我们所有天仙都扫出来了……”
叶未双看向外面，除了碧蓝的天空外什么也看不见。这里似乎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我试过了，这结界已经封闭了，恐怕一会儿通讯也会短，你在里面好好保重，小心点，千万别失手……我们会去联系莫离，他是你的认证搭档，应该能够进来——”周瑜的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看样子通讯也断了。
叶未双只好抬起头，和所有人一样看向那个粗大的圆柱。他从来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和那么多拥有和自己一样能力的人站在一起，身上挂着仙人的牌子等待一场生死搏斗。
“我宣布，现在地仙考核，正式开始！——”
“我靠，莫离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他侄子都上战场了他还有心情去执行什么任务。”张飞心里也急，看着掌心里玉符上显示的“任务中”的字样就一阵隔应。那是莫离目前的状态。
“奇怪，有搭档的一般都是派给搭档任务，怎么会单人完成？莫离接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周瑜也疑惑不已。他二人正踏着紫竹化作两道紫光向莫离在玉符上的标定点追去。
他们被扫出来后就立刻动身去找莫离。天知道这里的高手有多少。地仙之中有成就的也不少，而且每一个有成就的都要比上界普通天仙的生存力、战斗力强上不止一两个等次。他们从先前那老头的话之中明白这只是这个省的区域考核，也就是说，各地都在进行相同的考核。即使叶未双运气足够好，能够靠几张符纸就保命一次，可还有循环的两次、三次，且下面开始的各省合并的考核对他来说也有巨大的难度。这种考核周瑜他们也参加过，单人和单人对战，搭档和搭档对战，如果不是他和张飞是十几年的搭档，他们要获胜也是险之又险。更遑论叶未双。在同等层次中，叶为双只能算是中等偏下。这样的层次是注定要被淘汰的。而淘汰的结果可不是什么贬个级就算了，那是丢命。
“小叶才是新晋地仙，和那些已经成为地仙许久的人不能比，就算完成了一个levela的任务也还是不够经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莫离。有莫离在他身边他就有很大几率能通过考核。”周瑜说道。
这场考核他们已经了解到，只要通过初赛，也就是得到各省的出线名额，即算是考核通过。但是如果只是考核通过，没有达到他们原先的玉符认定等阶标准，还是会进行降级。这对叶未双来说很不公平。他的玉符是在灵力爆发下混到了奉上符，而且还是通天地仙。可是就像空有一张巨额银行卡一样，没有密码，也就是没有施展出的能力，叶未双根本等于没有那张银行卡。
地仙和天仙的等第是根据灵力划分，在以实力唯上的天人世界之中这是最靠谱的，只是这只能一定程度上反映天人的实力，却不能反应他们对自己能力的掌握程度和境界高低。地仙的划分和天仙有所不同，地仙由上至下为至尊、上王、天臣、命世、通天、权将、下谋。而天仙由上至下则为混沌、洪荒、乾坤、阴阳、九日、天命、伏诛、令下。周瑜和张飞，得到的就是奉中令下天仙认证。但是他们手中的实力，却远超过了普通的九日天仙。
在这等第之上，还有共有等第：奉尊、奉上、奉中、奉下。
叶未双所得奉上符乃是地仙之中罕见的了。叶未双也从周瑜那里知道这些，只是他奇怪莫离的玉符上，却没有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莫离的玉符是：奉下三界五行天仙认证。
“就像哪个世界都有一个特殊部门一样，三界和五行都是特殊等第。莫离共有三界五行等地也就是说他上天入地哪里都可以去，不用打申请且上上下下都要礼让他三分。”周瑜对叶未双这么解释过。“三界？你说这世上只有两界么？”周瑜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其实第三界算不得界。一般天人去不了。那里是——鬼界。”
现在叶未双，就要为保住他的奉上符，不，更甚是保住他的小命而努力了。
半空中两道紫色电弧一闪而过，伴随着一阵近乎无音的破风声。“这个紧急召集是怎么回事？”两旁的景色急剧倒退，糊涂成了一片。站在周瑜身后紧紧抓着他衣服的叶未双在疾风中问道。
周瑜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自古以来上下两界自成一体，上界得仙为天仙，下界成仙为地仙。不过无论哪边成的仙，都属天人，一致划归为泱泱华夏大国。史上只出现过四次地仙紧急召集令，最近的一次是数十年前龙鲛之战——就是莫离参与的那一战。这是第五次。”龙鲛之战。叶未双默念。就是自己妈妈死去的那一战。
“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是，为什么只召集地仙，却没有天仙的召集令？”周瑜疑惑的翻掌，再次看了一眼仿佛是从血肉之中凭空出现的蓝绿色泛点儿浅红的玉符。叶未双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玉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奉中令下天仙认证。
“只召集地仙却不召集天仙……难不成——”周瑜忽然神色一顿。
叶未双见他半晌没说出话来，忍不住问道：“难不成什么？”
周瑜的脸色有些难看。“恐怕是千年一度的地仙考核。”
“地仙考核？”张飞和叶未双都重复了一遍。
“我在教科书上看到过。史上每千年会出一次地仙考核，这是为了对天人的实力进行评估和筛选。这和天仙的考核不同。地仙毕竟人少，周期为每千年一次，而天仙却为每三年一次。而且程度也不同。上界的人……其实有界间歧视。对地仙……那些老头有一种很无耻的上位感。因此天仙考核时失败只会导致被打下一级，或者剥夺在上界的某些权利，地仙考核者若是失败……下场是抹杀。”
张飞和叶未双的双眼都一瞬间睁大了。抹杀！叶未双脸色发白。所谓的天人，竟然是如此一个弱肉强食的群体！
“只是先前的每次地仙考核都不曾紧急召集，书上说只有在国难时才用到，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周瑜也仅仅是猜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在等待着解答。对他来说，身为天仙的优越感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好朋友就要进行生死搏杀的糟糕感，据他所知，每一次地仙考核的死亡率都达到五成。也就是说，下界的地仙之中，每两个人就要死掉一个。他当初其实也质疑这种看上去像是削弱天人势力的做法，但是上界的规矩已经定下了千百年，无数质疑的声音都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之中，可见这种规矩有它一定的独到之处。
只是现在……周瑜只要一想到叶未双要被强制性地参加这种考核，就一阵冷汗直冒。莫离也不知道收到了消息没有，如果没有，叶未双这个在一个上位天仙保护下、没什么自保能力的新晋地仙恐怕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周瑜再一次咬牙催紫竹加快速度。如果不能按时到达指示地点，叶未双的下场一样是被取消资格而抹杀。
在周瑜眼中看来缓慢的速度在常人眼中已经快得无法捕捉。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靠近了玉符上的指示地点。按照b市的地图，这个地方原本应该是一个废弃车辆处理站，来往的人很少。但是当叶未双他们一行靠近时，叶未双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半空之中开始逐渐多见飞行的天人，脚下是各种宝器。大多数人还是在地面上，纷纷从四面八方赶向此地，人群的密集程度堪比龙国世博。各行各业的人，各种各样的着装，有些人甚至还裹着浴巾就冲了过来，拥挤的人群中心，是一座庞大异常的高耸尖塔状乳白色精致建筑。就在前一天，据一旁飞行的人谈论，还不存在。塔的高度已然远远超过了叶未双他们飞行的高度，塔尖直耸入云。整个区域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被屏蔽了信息的圆柱形长筒，通天入地。
“准备好，我们要进结界了。”周瑜提醒叶未双说。
“结界？”叶未双才发话，顿时仿佛被一帘水幕击中，穿过的瞬间耳中“嗡”的一下，先前的景象放大了数倍呈现在脚下。
“恐怕是为了防止普通人误闯，这里的结界很强势。”周瑜说。
密集如蜂窝般的人群纷纷涌入白色建筑的宽敞大门，四周停泊的各色车辆密密麻麻排列着仿佛望不到头。“这个结界里下了空间禁制，看样子压缩了大约三千亩地，难怪进来时密度变大了那么多。”周瑜自语说。
修长的紫竹绕着白色建筑转了一圈，找准了半空一个开放的窗口就钻了进去。叶未双感到头顶一阴，人已经在建筑里面了。四面八方蹿进来的驾驶宝器的人纷纷从宝器上落下，不少人回头来多看了叶未双一行几眼。这附近的人年纪都偏大了，最年轻的也有将近四十的模样。然而叶未双这三人看上去却是仍在学校的少年。地仙成仙较难，也难怪这里的人会多看叶未双他们几眼。
“地仙的水准果然比天仙要次上一些。”张飞忍不住叹说。
“怎么说？”叶未双问道。
“他们连一个像样点儿的宝器都没有。”张飞说道。周瑜接上他的话说：“主要是下界的门派实力太弱，没有充足的灵气也没有充足的资源，整体硬件实力都比上界差上许多，你看这里拥有宝器的人不到十分之一，而上界的某些城市，天空中甚至有交通管制。地仙的力量也较分散，难以得到有效集中培养。我们的宝器电弧紫竹是上界排名第四十九的百大宝器之一，是门派给的。这就是有靠山和放养的区别。”
两人挥手将紫竹收袖，又向四面看了看：“来人也多是单人，搭档看来很少，这样实力就减弱了很多个层次了。”
叶未双点点头。但即使这样，自己在这群地仙之中，也绝对是新手菜鸟级，是稍一不慎就会被秒掉的家伙。
“你快给莫离信息，告诉他我们的位置。”周瑜说着引导两人向白色建筑中心走去。一根粗大的圆柱贯穿了白色建筑的每一个楼层，圆柱上浮空漂浮着一行大字：地仙考核试场。
“果然是地仙考核。”周瑜皱起了眉。
叶未双那头的电话通了。“莫叔叔？……对，我在……你不能过来？……没关系，我能行……真的。”
叶未双挂下了电话，眼神有些放空。
“怎么了？”周瑜不忍地看着他。
“他被上界派下的任务缠住了……脱不开身。”叶未双回答道。
周瑜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正要说什么，一道雷霆似的声音忽然之间直直轰入每个人的大脑：“众位地仙！——”
所有声音一瞬间消失了，所有人一起噤声。叶未双捂着耳朵只感到一阵耳鸣。听力五感敏感到了一种可怕地步的他因为这道巨响，一时之间没来得及闭塞耳朵被轰得晕眩了半晌。等他回过神，那声音已经说了一会儿了。
“……众位都是自下界这个灵气衰微之处衍生出的不世之才，今召尔等来此是洪荒太古之时既定下的规矩。如今用紧急召集令召来诸位，是想告之诸位一个现今不妙的形式。西方各国已对华夏展开了暗攻势，便是东方它国也蠢蠢欲动。为保护华夏尊严，我们需要诸位的天造之资……”
“哼，原来是这样。”周瑜低声说道。
叶未双看向他。周瑜压低了声音说：“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不少其他种族。我们天人和西方的种族一向不对胃口，现在恐怕矛盾已经升级了，明面上要维护世界和平，暗下恐怕是激流暗涌。他们这是在地下招选人马去掏人家老窝呢。没有上界居住证的地仙，就像流浪人口一样，是对西方种族下手的一个绝佳手段。上界的天仙可以来个打死不认，哪里都占理。”
叶未双微微有些明白地点了点头。
“现在，除了通过与地仙搭档认证的天仙，在场所有天仙，立即退出试场，否则视作弊处理！”洪大的声音又自轰响了一阵，叶未双只看到周瑜和张飞脸色一变，瞬间消失了人影，叶未双连忙转身四面寻找了一周，只感到胸口微微一震，玉符之中周瑜的声音已传了过来：“这老家伙的实力很强，直接把我们所有天仙都扫出来了……”
叶未双看向外面，除了碧蓝的天空外什么也看不见。这里似乎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封闭空间。“我试过了，这结界已经封闭了，恐怕一会儿通讯也会短，你在里面好好保重，小心点，千万别失手……我们会去联系莫离，他是你的认证搭档，应该能够进来——”周瑜的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看样子通讯也断了。
叶未双只好抬起头，和所有人一样看向那个粗大的圆柱。他从来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和那么多拥有和自己一样能力的人站在一起，身上挂着仙人的牌子等待一场生死搏斗。
“我宣布，现在地仙考核，正式开始！——”
“我靠，莫离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他侄子都上战场了他还有心情去执行什么任务。”张飞心里也急，看着掌心里玉符上显示的“任务中”的字样就一阵隔应。那是莫离目前的状态。
“奇怪，有搭档的一般都是派给搭档任务，怎么会单人完成？莫离接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周瑜也疑惑不已。他二人正踏着紫竹化作两道紫光向莫离在玉符上的标定点追去。
他们被扫出来后就立刻动身去找莫离。天知道这里的高手有多少。地仙之中有成就的也不少，而且每一个有成就的都要比上界普通天仙的生存力、战斗力强上不止一两个等次。他们从先前那老头的话之中明白这只是这个省的区域考核，也就是说，各地都在进行相同的考核。即使叶未双运气足够好，能够靠几张符纸就保命一次，可还有循环的两次、三次，且下面开始的各省合并的考核对他来说也有巨大的难度。这种考核周瑜他们也参加过，单人和单人对战，搭档和搭档对战，如果不是他和张飞是十几年的搭档，他们要获胜也是险之又险。更遑论叶未双。在同等层次中，叶为双只能算是中等偏下。这样的层次是注定要被淘汰的。而淘汰的结果可不是什么贬个级就算了，那是丢命。
“小叶才是新晋地仙，和那些已经成为地仙许久的人不能比，就算完成了一个levela的任务也还是不够经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莫离。有莫离在他身边他就有很大几率能通过考核。”周瑜说道。
这场考核他们已经了解到，只要通过初赛，也就是得到各省的出线名额，即算是考核通过。但是如果只是考核通过，没有达到他们原先的玉符认定等阶标准，还是会进行降级。这对叶未双来说很不公平。他的玉符是在灵力爆发下混到了奉上符，而且还是通天地仙。可是就像空有一张巨额银行卡一样，没有密码，也就是没有施展出的能力，叶未双根本等于没有那张银行卡。
地仙和天仙的等第是根据灵力划分，在以实力唯上的天人世界之中这是最靠谱的，只是这只能一定程度上反映天人的实力，却不能反应他们对自己能力的掌握程度和境界高低。地仙的划分和天仙有所不同，地仙由上至下为至尊、上王、天臣、命世、通天、权将、下谋。而天仙由上至下则为混沌、洪荒、乾坤、阴阳、九日、天命、伏诛、令下。周瑜和张飞，得到的就是奉中令下天仙认证。但是他们手中的实力，却远超过了普通的九日天仙。
在这等第之上，还有共有等第：奉尊、奉上、奉中、奉下。
叶未双所得奉上符乃是地仙之中罕见的了。叶未双也从周瑜那里知道这些，只是他奇怪莫离的玉符上，却没有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莫离的玉符是：奉下三界五行天仙认证。
“就像哪个世界都有一个特殊部门一样，三界和五行都是特殊等第。莫离共有三界五行等地也就是说他上天入地哪里都可以去，不用打申请且上上下下都要礼让他三分。”周瑜对叶未双这么解释过。“三界？你说这世上只有两界么？”周瑜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其实第三界算不得界。一般天人去不了。那里是——鬼界。”
现在叶未双，就要为保住他的奉上符，不，更甚是保住他的小命而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