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们妖怪不许单身 > 185、第 185 章

185、第 185 章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非常生气的睚眦没忍住和姜婪打了一架。

    然而没打过, 还被姜婪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 只能愤怒地拍爪子嗷嗷叫。

    姜婪仗着体型优势,用爪子将睚眦按住, 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拼命扭动挣扎。睚眦挣扎了一会儿, 见他完全拿自己当猴戏看,顿时更加愤怒,但他打不过姜婪, 只能自暴自弃地摊平四肢,用暗金色眼瞳怒瞪着姜婪。

    见他不挣扎了,姜婪有些没趣地收了爪子。

    结果爪子刚抬起来,把自己摊成一块狼皮垫子的睚眦就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姜婪一呆, 接着立刻反应过来, 飞快追了上去。

    好在睚眦还没跑多远, 姜婪反应也快,到底还是把他给逮了回来。

    把睚眦夹在腋下,姜婪嗓子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见他还在嗷嗷叫唤, 又伸爪子拍了他屁股一下。

    睚眦:!!!!

    他呆呆瞪着姜婪, 接着便露出受了莫大屈辱的表情,惨烈地嗷了一嗓子, 把脑袋扎进了胸口。

    姜婪见他安分了,便满意地夹着他往前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追睚眦的时候不小心上了山,他看着山里的景色, 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一路迷迷糊糊地往前走,就看见了一个寨子。

    寨子?

    姜婪脑子里闪过这个词,还没想明白寨子是个什么东西,就看见寨子里走出了一群人。都是青壮年,手中提着长刀,个个神情肃穆凝重,往前方的林子里走。

    姜婪机敏地借着林子藏匿身形,依稀听见他们说什么“木依吉又发怒了,这次需要几个人头祭祀”等等。

    疑惑地听了一会儿,姜婪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很快就没了兴趣,撇下这群奇怪的人,姜婪朝四周张望了一圈,凭着直觉,往北边走去……

    他还拉扯着睚眦,所以速度并不快,走了一段,见睚眦依旧没出声,就忍不住把他放在地上,然后用爪子推了推。

    睚眦没动。

    生气,且自闭。

    姜婪围着他转了两圈,迟疑了下,又从圆环里掏了掏,扣扣索索摸出两颗红色“小石头”放在睚眦面前,又用爪子扒拉了他一下。

    睚眦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一亮,接着便警惕地看着姜婪,怀疑姜婪又想骗他。

    姜婪会意地退后一步。

    睚眦见状飞快抢过两颗小石头塞进了嘴里,还没尝到味儿呢,就先被硌了牙。

    好硬!

    他皱起眉,想吐出来,又觉得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吐了又舍不得,只能皱着脸囫囵吞下去。

    然后呸呸两下,对姜婪嗷嗷叫。

    难吃!

    姜婪鄙视地看他一眼,摸出两颗自己嘎吱吃了,快乐地眯起了眼。

    睚眦疑惑地看着他,见他吃的小石头颜色跟自己不同,就怀疑他把不好吃的给了自己,又不满地咕噜几声,示意姜婪再给两个。

    姜婪犹豫了一下,还是扣扣索索掏了两颗递给他,然后带着他一同慢吞吞往北方走去……

    ***

    云省分局的人,包括宋誉在内,在山里找了一整天,然而再没有找到能宋誉所说的寨子。

    他们甚至还联系了当地政府,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是这片大山位置偏远,山路又难修,通水通电更是艰难,山里的很多年前寨民就陆续迁走了。这片山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居民,倒是有一些荒废老寨子还留着,因此常有胆子大的驴友去探险。

    得到这样的回复之后,宋誉也不得不承认姜婪的判断果然十分准确,那些寨民即便看起来再正常,也确实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已经不是活人。

    “现在怎么办?”宋誉问。

    从他下了山后联系上分局,到分局的人赶到,他们已经在山里搜寻了一整天,如今已经是晚上九点。

    分局局长愁容满面,徐徐叹了口气,道:“留两个人在山里守着,其他人先回去,我再给应局那边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宋誉你跟我一起。”

    宋誉跟着局长上了车,就见对方一张脸跟老苦瓜似的拨通了应龙的电话。

    那头电话立即被接了起来,似乎就等着这通电话。

    局长先客套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说起了古佤族的事,说到姜婪时,他将手机递给宋誉,示意他来说:“你更清楚情况。”

    宋誉早就听闻过江城这位副局的种种传闻,咽了咽口水,冷静了一下,才将在山里发生的事尽数讲给他听。包括姜婪最后交代的话,也一字不落地转达了。

    应峤听完,沉默了片刻,又问了当天的搜寻情况,方才道谢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他捏了捏眉心,习惯性点开和姜婪的微信聊天界面,上面依旧只有他发出去的消息。

    他起身焦躁地踱了几步,有心想要立即赶赴云省,但一转头就看到三个小崽子齐刷刷伸着脑袋看他。

    ——姜婪出发前交代过他,得把小崽子们照顾好。现在他肯定不能不管不顾得就走。

    应峤心里的冲动暂时被压下来,摸了摸小崽子们的头,轻声道:“再等三天,三天后姜婪要是还没回来,我们就去接他。”

    小崽子扪隐约意识到似乎出了什么事,都乖巧地点头说好。

    应峤将云省的事知会了狴犴,之后便克制着焦躁的心情,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公司的事务。他把必须处理的事务都处理完,又提溜了几个高层过来,将诸多任务一个个分派下去,已经提前开始为去云省做准备。

    姜婪是周日,也就是昨天一早去的云省,当天傍晚就进了山,又闯入了古佤族所在的空间,至此就失去了联系。

    应峤努力说服自己,姜婪不是什么小妖怪,他是上古凶兽饕餮,能伤他的大妖都不多,更何况区区古佤族。现在不过过去了一天一夜,按理说他完全能应付得过来。

    他就这么说服自己耐心等着,一边数着姜婪回来的日子,一边按部就班地完成手上事情,为去云省接人做准备。

    每天一早,应峤先送江迟去辅导班,再带着小崽子去公司,一整天开会处理公务,等下了班,再把江迟从辅导班接回来,去餐厅吃晚饭,然后回家。

    这么按部就班到了周四,明天便是姜婪承诺归来的时间。

    应峤手上的工作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他又看了眼微信,依旧没有消息,便打了内线电话,让助理联系去云南的专机。

    挂断后他站起身,看了看沙发上窝成一团呼呼大睡的狻猊和椒图,将他们一手一个抱起来,道:“去接江迟,准备吃晚饭了。”

    一听到吃晚饭狻猊的耳朵立刻动了起来,他用爪子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问道:“今天吃什么?”

    应峤屈指轻轻弹了他脑门一下,笑道:“今天轮到江迟选餐厅了,接了江迟再说。”

    狻猊捂住额头嘀嘀咕咕:“反正江迟也会让我选的。”

    应峤开车去辅导班接江迟。

    在楼下停好车,狻猊和椒图在车里等,应峤坐电梯上楼接人。

    只是他刚走到电梯口,就和下楼的阮老师撞了个正着。

    两人都是一愣。

    “阮老师今天有事先走?江迟还在班里吧?”

    “是江迟的东西落在班上了?应先生怎么又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表情都有些怔愣。

    阮老师笑道:“应先生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今天不是提前半个小时就把江迟接回去了吗?说是江迟的五哥出差回来了,晚上要一起出去吃饭。”

    应峤表情难看:“你确定是‘我’来接的人?我刚刚才下班,而且江迟五哥也还没回来。”

    阮老师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她有些不满地加重了语气:“应先生,这个玩笑有些过了。确确实实是您亲自来接的江迟没错,我们教室都装了监控的。”

    她以为应峤只是开玩笑开过了,然而应峤的表情却反而更加凝重,他简短有力道:“那不是我,我要看一下教室以及大厦的监控。”

    说着便叫了保安过来沟通调取监控。

    阮老师见状也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确确实实就是应峤来接的人没错,她是亲手将江迟交给应峤的。

    她目光怪异地打量着应峤,暗暗猜测应峤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偷偷摸了摸包里的手机,她想先报警,但犹豫了一下又担心会对江迟造成不好的影响。到底还是暂时按捺下来,先配合着应峤把监控调了出来。

    如果看完监控应峤还要胡搅蛮缠,她就真没办法顾及江迟的情绪,只能选择报警了。

    听说是孩子丢了,大厦保安也很配合,很快就按照阮老师给出的时间段,调取出了监控。同时阮老师也将教室监控拷贝了一份,用手机打开给应峤看。

    不论是教室监控还是大厦门口的监控,都明明白白地显示着,确实是“应峤”接走了江迟没错。

    保安和阮老师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应峤没有理会,让他们将视频拷贝一份给自己后。便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

    与此同时,江迟正被禁锢在副驾驶上动弹不得。

    在走出大厦,看到陌生的车之后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先是不动声色地试探了几句,很快就发现面前的人虽然和应峤长得一模一样,但并不是应峤。

    他没有吭声,借口上厕所想要离开求助。却没想到对方发现了他的意图,强行将他掳上了车,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形。

    驾驶座上的人此时已经变回了自己本来的相貌。

    ——瘦弱的身体上顶着个格外大的头,暗淡的灰色袍子套在他的身上显得空荡阴沉。

    江迟用眼角余光去看他,却注意到对方侧脸的头发缝隙里隐约还藏着一双眼睛,此时正不坏好意地看着他。

    “不认识我了?”天吴的头没动,却看着他自言自语地接话道:“看我又记混了,这都这么多年了,你不记得我也正常。”

    侧脸上的那双眼睛恶意地眯起眼,天吴还在自顾自地说话:“想当初,还是亏了我,你才能化成人形。”

    江迟听得一知半解,却垂眸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得记在了心里。

    见他不答话,天吴的神情变得有些愤怒起来,他转过头,用那张有些扭曲的面孔逼视着江迟:“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你是谁?你的父母是谁?”

    江迟眼神一颤,嘴唇紧紧抿着,良久,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是在骗他,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天吴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嗤道:“这不就愿意开口了?”

    他神情轻蔑,显然并不把江迟放在眼里,充满恶意道:“你本来只是一团无形无体的怨气,是我用了秘法把你塞进死婴体内才化得人形,哪来的父母?”

    “如果你要问那个死婴的父母,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我看着他们把婴儿扔在路边就走了,哪会去管两个人族蝼蚁姓甚名谁。而且……”他故意顿了顿,嘴角咧的更大:“你也不是只有一对这样的便宜父母。”

    每一次,他将怨气塞进死婴体内,看着对方化出人形,成为懵懂无知的婴儿,然后再把他送到“精心”挑选的人家眼前,看着他受尽苦难,逐渐长大,然后因为异类的身份被厌恶排斥,最后又在怨恨与痛苦中死去,回归为一团怨气,同时变得更加强大。

    这样的轮回,他经手过不知多少次,从没出过岔子。

    只有这最后一次,他有事无法□□,是酸与经手,却没想到让饕餮截了胡,把人给弄到了眼皮子底下养着。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想把江迟从饕餮和应龙的眼皮子下弄出来可不简单。

    天吴瞥了江迟一眼,见他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嘴唇抿成直线,白净的脸蛋上尽是愤怒,便愉悦地笑了笑:“这就生气了?”

    他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这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