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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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完火锅，小方导喝多了两杯啤的，有点醉醺醺。
叫了代驾，和张总一起坐后排。
张赫看他晕乎乎的样子挺可爱：“来，手机拿来，送你个小礼物。”
一通操作。
“是我温泉山庄的vip黑卡，放你电子钱包里了啊！有空去玩，全包免费。”
方导：“哇，真的？张总真好，最喜欢温泉了！”
一边嗨森，一边心脏砰砰跳ing。
看看人家张总，人这么帅，还这么能撩！
活体霸道总裁，他一个普通男性小导演都快被撩爆了！
“啊啊，羡慕张总~~~年纪轻轻事业有成，那么多产业。”还这么帅！
张赫：“还行吧还行吧，也没多少，小时候就跟老爸学做投资。小打小闹、小富即安而已。”
“您连战国古墓都有，您不是小打小闹！”
张总：“古墓已经依法上交国家了。”
方导：“说起来，您都那么有钱了，按说想干什么不行，干嘛……还会想来拍戏呢？”
张赫微微一笑：“你猜？”
……
《民国梦影》剧组，拍戏至今关系融洽，大家也都很有分寸。
都知道李臻臻有个超有钱老公，也都知道反派厉云飞肯定后台粗硬，但谁也不会开口主动去问。
同理，人尽皆知，张赫是截胡了小鲜肉唐泊州的角色，空降进组的。
但开口问原委的，方导还是第一个。
方导：“我、我只是觉得，流言不可信嘛！”
张赫：“什么流言？”
方导：“可多了，说什么的都有。比如，说张总是因为和唐泊州争风吃醋抢女朋友所以才整他。”
“……”
“当然当然，这个我才不信！张总颜值比唐泊州高那么多在这放着，性格又好，还到处送温泉黑卡，这还用比吗？唐泊州家有温泉吗？”
“不过，咳，也有更过分的传言。”
“说是……唐泊州太清高了，不、不肯上张总的床？”
张赫扶额，黑线。
“可拉倒吧？？老子睡个鸭也不睡他啊！”
方导：“是是是，就算要睡，唐泊州那种颜值也够不上！男明星里够得上张总的，嗯，至少也得是……我想想，嗯！金天鹅奖影帝路池非那样的？”
张赫：卧槽。
为啥哪壶不开提哪壶！
路池非？路池非还不如唐泊州。
……都不如鸭！
小方导：“所以~~~张总，那你到底为啥截胡唐泊州的角色啊？”
夜色如水，张赫凑到方导耳边。
“要是我跟你说，唐泊州本来就是我一手捧红的呢？”
方导：“哎？”
……
不到小半年前，某个叫唐泊州的小鲜肉，因为一部量身定做的电影火了。
可刚火，就传出了解约风波。
离开了一个叫“星图”的小作坊，转投了业内两大巨头之一的“寰宇影视”。
人往高处走，也无可厚非。
只有一个问题，新东家寰宇影视里，早已经有了一个和唐泊州差不多类型、不温不火的小鲜肉。
两人无论外形、年纪、戏路，都差不多。
真爱粉看到寰宇高价签了同类型的唐泊州，马上担心自家哥哥资源被挤占。
于是当天自发上网，狂挖唐泊州黑料。
挖了半天，除了一些捕风捉影，说他私底下人品差、脾气稀烂的小道消息，并没有实质性的料。
于是，粉丝们一合计，有了！
【唐泊州还是透明的时候，资源好得那么逆天，可见旧东家‘星图’虽然是小公司，但为了力捧他出了不少力！】
【这才刚红就急着解约，和事业刚有起色就抛弃糟糠妻搞上新欢的渣男，有什么本质区别？】
舆论很快发酵。
当晚，唐泊州站出来“辟谣”。
一条巨长的微博，把自己摘得清纯又白莲。
各种卖惨，什么旧东家“星图”放羊不管他啦、资源全部给了别人啦，就连那部爆红的电影资源也是唐泊州自己争取回来的，跟公司无关。
唐泊州粉丝：“？？？”原来我们唐宝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这太不能忍了吧！什么破公司？
马上一股脑全跑到小作坊“星图”那粉丝只有小几百的官微上，分分钟留言骂人10000+
【吸血公司去死！】
【庙小妖风大，小破作坊怎么还不倒闭呢？】
【什么鬼，幸好我们唐宝逃出火坑了！】
“小破作坊”的总裁张总：“……”
……
张赫自认为吧，已经是个佛出天际的大总裁了。
所以就算有些人当小白眼狼跑了，甚至走的时候趾高气昂，diss星图小作坊、不像新东家寰宇集团那么牛x，他现在红了，小庙放不下他这尊菩萨了，张赫也没想过要整他。
只觉得，走就走呗？
说明你我本无缘。
可是，你走了又回踩、抹黑公司，可就是两码事了！
休怪老子不客气！
于是唐泊州装白莲花的当天，张总直接开星图官微回怼。
【各位粉丝朋友们！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放羊不管？他那么多巨好的资源，天上掉下来的？】
【倾斜给别人？倾斜给谁？“星图”的签约艺人不就他一个？？？】
【所以是倾斜给公司秘书？还是财务？司机？】
【另外严正声明，电影资源就是“星图”给的，还花了不少钱，正主还钱谢谢！】
怼完，张赫心想呵呵，这哪够？
果断又打了几个电话。
分分钟入资《民国梦影》，一把撸掉了唐泊州一直想演的“民国宝玉”。
顺带戳掉他两个代言、n个广告和游戏的合约。
——反正你当年也是光秃秃的来，老子就送你光秃秃的走！
且，送你离开千里之外还不算，老子还要浪！
演你的男主，叫你没男主可演！
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也就差不多直到这个时候，唐泊州那边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似乎、好像，真的惹错人了。
张赫：迟~了~！
……
方导听完：“原来是这样。”
再回想起，小鲜肉唐泊州私底下那个颐指气使的小样子。
“该！”
张赫笑笑：“其实我的‘星图’吧，确实只是个小作坊而已。”
“并不赚钱，纯属兴趣。”
“可是，小作坊也有小作坊的优势。”
“起码，不会像寰宇影视那种大集团那么功利，天天就知道一个劲挖新人。挖出来一堆一堆白菜一样堆起来，又不好好捧，把人生生扔冷板凳上，耽误人家前途。”
“我的星图不贪多，也不做大。”
“每一次，就只想认真经营那少许几个小宝藏，全心全意对他们——有才华、演技好、业务水平又高，好看却不火的小宝藏在我这儿，我一定把他们捧在手心慢慢养、好好养。”
“认真地帮他们规划前途，好好经营。”
“反正，我也不差钱，别的也不缺。就这么一个小爱好，喜欢从零开始养小宝藏。”
“我就想看看，看看最后能不能真把某个小宝藏养出息了，养成个宇宙无敌大宝藏，光芒万丈谁都比不了那种！”
张赫这个人吧，本来就帅气又彪悍。
在方导眼里，整个人经常都是闪闪发着光的。
但说起他的“星图”时，眼里的光芒，明显比平常又灿烂许多。
张赫确实是一提“星图”就灿烂。
明明他名下其它血赚的生意多了去，可这唯一不赚钱的“星图”，却反而是他真正用心经营的宝贝。
“星图”成立至今三年，捧起过不少新人。
事实证明，张赫不仅投资锦鲤，看人“能不能红”的眼光一样神准。
他捧过的年轻人，后来全红了。
甚至其中好几个，如今在圈里已经赫赫有名。
只不过，红了以后，就都跑了。
理由吧，也都和唐泊州差不多——
“公司虽然对我很好，但毕竟是小公司。”
“就算把所有资源都倾向于我，能让我出演著名导演大荧幕的男/女主角吗？可以给我接到在好莱坞大作露脸的资源吗？”
“我也总得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呀。”
……
每一次，小宝藏以类似理由跑掉的时候，张赫的内心都是：唉~~~现在的年轻人！
就不能再等等！！！
就不能再多点耐心？？？
就那么急于一时！你们知道你们错过了什么吗？知道吗？昂！！！
不，你们并不知道！
张赫一直没有告诉那些人，其实他们想要的资源，他都有。
不仅有，而且无论大荧幕也好，国外大制作也罢，以他的手头关系和家庭背景，他能拿到的资源，只比寰宇更多、只比寰宇更好！
只是暂时，还不能给他们罢了。
张赫真心认为，想要从“小宝藏”蜕变成为 “大宝藏”，必须经过砥砺、磨炼，不是那么容易就一蹴而就的。
年轻人，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很多功夫要下、很长的路要走。
循序渐进，将来的路才能走得长久、坦荡。
可是，谁叫这个时代，一贯的娱乐至上、同样一贯的急功近利？
煮不熟的山芋，无数年轻人，迫不及待急着吃下去。小红之后只想着一步登天，整天盯着那一两个没演技、没真才华的幸运“流量”，总觉得自己也可以复制别人的好命。
殊不知，“幸运”永远是小概率事件，实力才是续航的动力。
张赫想让那些年轻人明白。
只可惜，似乎大家都并不愿意懂。
……
人各有志，别人要走，张赫自然也不会挽留。
但同样的，也并不会因此失望气馁。
时至今日，张赫依旧在认真等待。
等待一个“小意外”。
他坚信，有朝一日，一定会有一个年轻人，能好好地、踏踏实实留在“星图”，认真努力，不骄不躁，致力于提高业务水平。
到时候，他一定、一定会给那孩子所有最好的资源、所有应得的一切。
让他飞得最高、最远。
让所有人都羡慕他的光芒。
这么想着，张赫转过头望向方导，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眼睛有如星辰。
唉。其实吧，他当初决定拍这部《民国梦影》，除了做给唐泊州看呢，也多少存了这样的小私心——
想看看，自己进剧组里，能不能运气好，碰上个好看不火小宝藏。
当然，最后《民国梦影》居然是全组塞钱关系户，演技一个比一个烂的情况……
咳，这个，他倒是真没想到。
“不过方崽，你也当了好几年导演了。应该是见过被埋没的、好看不火的小宝藏吧？”
“介、绍、给、我！”
……
……
那晚回了房间，张赫正准备睡觉，老妈打电话来。
张赫一家兄弟姐妹四个，如今年龄都大了，但还都还没生下一代给老妈带着玩。
所以老妈颜雪琴目前一身轻松。
日常顶着一张保养得极为年轻美丽的少妇脸，享受着夕阳红的人生。
别人的夕阳红，是小公园和广场舞。
而颜雪琴的夕阳红，则是捧着pad，每天疯狂追剧追星追娱乐圈八卦。
作为一个前警花，以专业侦查能力梳理娱乐圈各种八卦，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恐怖如斯——
颜雪琴追星没追多久，已然成为了当代娱乐圈。
一有什么新闻，还特别爱和儿子女儿们八。
老妈：“儿砸呀~你还记得上次麻麻给你吐槽过的，选角超不靠谱、巨泥石流的那部《民国梦影》吗？”
张赫：“……”=_=|||
他人就在这泥石流剧组里，想忘也忘不了啊！
“你还记得麻麻说过，后来换了男主，但是新男主的官方照片一直没放出来，好奇怪来着吗？”
“哈哈，麻麻今天破案了！”
“因为麻麻的八卦群里，今天有书粉偷偷溜进现场了！虽然没拍到正脸，但拍到了男主的背影！”
“卧槽那身高，至少一米八吧！还是宽肩窄臀、有胸有腹肌的类型！”
“啊哈哈，一米八、有腹肌、小麦色超man的宝玉！这放出来还不被书粉骂死啊，官方当然不敢放了，啊哈哈！”
“哎哟笑死我，真想知道这《民国梦影》的投资人是谁呀？估计要亏本亏死了吧哈哈哈！”
老妈一路咯咯咯，魔音穿耳，笑出鸡叫。
一米八的民国宝玉+投资人+没被老妈认出背影的张总：“……”
真的，您真不愧是我亲妈！
……
……
老妈那边电话刚挂掉，张赫又接到了方导的电话。
“方崽~你咋还没睡？”
方导：“就……本来打算睡了，突然想起来，张总你刚才，不是问我有没有小宝藏吗？我想了下，好像还真有一个。”
“而且，那个孩子，现在就在咱们组里。”
“！”张赫一秒鲤鱼打挺，也不困了。
那天吃完火锅，小方导喝多了两杯啤的，有点醉醺醺。
叫了代驾，和张总一起坐后排。
张赫看他晕乎乎的样子挺可爱：“来，手机拿来，送你个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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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温泉山庄的vip黑卡，放你电子钱包里了啊！有空去玩，全包免费。”
方导：“哇，真的？张总真好，最喜欢温泉了！”
一边嗨森，一边心脏砰砰跳ing。
看看人家张总，人这么帅，还这么能撩！
活体霸道总裁，他一个普通男性小导演都快被撩爆了！
“啊啊，羡慕张总~~~年纪轻轻事业有成，那么多产业。”还这么帅！
张赫：“还行吧还行吧，也没多少，小时候就跟老爸学做投资。小打小闹、小富即安而已。”
“您连战国古墓都有，您不是小打小闹！”
张总：“古墓已经依法上交国家了。”
方导：“说起来，您都那么有钱了，按说想干什么不行，干嘛……还会想来拍戏呢？”
张赫微微一笑：“你猜？”
……
《民国梦影》剧组，拍戏至今关系融洽，大家也都很有分寸。
都知道李臻臻有个超有钱老公，也都知道反派厉云飞肯定后台粗硬，但谁也不会开口主动去问。
同理，人尽皆知，张赫是截胡了小鲜肉唐泊州的角色，空降进组的。
但开口问原委的，方导还是第一个。
方导：“我、我只是觉得，流言不可信嘛！”
张赫：“什么流言？”
方导：“可多了，说什么的都有。比如，说张总是因为和唐泊州争风吃醋抢女朋友所以才整他。”
“……”
“当然当然，这个我才不信！张总颜值比唐泊州高那么多在这放着，性格又好，还到处送温泉黑卡，这还用比吗？唐泊州家有温泉吗？”
“不过，咳，也有更过分的传言。”
“说是……唐泊州太清高了，不、不肯上张总的床？”
张赫扶额，黑线。
“可拉倒吧？？老子睡个鸭也不睡他啊！”
方导：“是是是，就算要睡，唐泊州那种颜值也够不上！男明星里够得上张总的，嗯，至少也得是……我想想，嗯！金天鹅奖影帝路池非那样的？”
张赫：卧槽。
为啥哪壶不开提哪壶！
路池非？路池非还不如唐泊州。
……都不如鸭！
小方导：“所以~~~张总，那你到底为啥截胡唐泊州的角色啊？”
夜色如水，张赫凑到方导耳边。
“要是我跟你说，唐泊州本来就是我一手捧红的呢？”
方导：“哎？”
……
不到小半年前，某个叫唐泊州的小鲜肉，因为一部量身定做的电影火了。
可刚火，就传出了解约风波。
离开了一个叫“星图”的小作坊，转投了业内两大巨头之一的“寰宇影视”。
人往高处走，也无可厚非。
只有一个问题，新东家寰宇影视里，早已经有了一个和唐泊州差不多类型、不温不火的小鲜肉。
两人无论外形、年纪、戏路，都差不多。
真爱粉看到寰宇高价签了同类型的唐泊州，马上担心自家哥哥资源被挤占。
于是当天自发上网，狂挖唐泊州黑料。
挖了半天，除了一些捕风捉影，说他私底下人品差、脾气稀烂的小道消息，并没有实质性的料。
于是，粉丝们一合计，有了！
【唐泊州还是透明的时候，资源好得那么逆天，可见旧东家‘星图’虽然是小公司，但为了力捧他出了不少力！】
【这才刚红就急着解约，和事业刚有起色就抛弃糟糠妻搞上新欢的渣男，有什么本质区别？】
舆论很快发酵。
当晚，唐泊州站出来“辟谣”。
一条巨长的微博，把自己摘得清纯又白莲。
各种卖惨，什么旧东家“星图”放羊不管他啦、资源全部给了别人啦，就连那部爆红的电影资源也是唐泊州自己争取回来的，跟公司无关。
唐泊州粉丝：“？？？”原来我们唐宝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这太不能忍了吧！什么破公司？
马上一股脑全跑到小作坊“星图”那粉丝只有小几百的官微上，分分钟留言骂人10000+
【吸血公司去死！】
【庙小妖风大，小破作坊怎么还不倒闭呢？】
【什么鬼，幸好我们唐宝逃出火坑了！】
“小破作坊”的总裁张总：“……”
……
张赫自认为吧，已经是个佛出天际的大总裁了。
所以就算有些人当小白眼狼跑了，甚至走的时候趾高气昂，diss星图小作坊、不像新东家寰宇集团那么牛x，他现在红了，小庙放不下他这尊菩萨了，张赫也没想过要整他。
只觉得，走就走呗？
说明你我本无缘。
可是，你走了又回踩、抹黑公司，可就是两码事了！
休怪老子不客气！
于是唐泊州装白莲花的当天，张总直接开星图官微回怼。
【各位粉丝朋友们！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放羊不管？他那么多巨好的资源，天上掉下来的？】
【倾斜给别人？倾斜给谁？“星图”的签约艺人不就他一个？？？】
【所以是倾斜给公司秘书？还是财务？司机？】
【另外严正声明，电影资源就是“星图”给的，还花了不少钱，正主还钱谢谢！】
怼完，张赫心想呵呵，这哪够？
果断又打了几个电话。
分分钟入资《民国梦影》，一把撸掉了唐泊州一直想演的“民国宝玉”。
顺带戳掉他两个代言、n个广告和游戏的合约。
——反正你当年也是光秃秃的来，老子就送你光秃秃的走！
且，送你离开千里之外还不算，老子还要浪！
演你的男主，叫你没男主可演！
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也就差不多直到这个时候，唐泊州那边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似乎、好像，真的惹错人了。
张赫：迟~了~！
……
方导听完：“原来是这样。”
再回想起，小鲜肉唐泊州私底下那个颐指气使的小样子。
“该！”
张赫笑笑：“其实我的‘星图’吧，确实只是个小作坊而已。”
“并不赚钱，纯属兴趣。”
“可是，小作坊也有小作坊的优势。”
“起码，不会像寰宇影视那种大集团那么功利，天天就知道一个劲挖新人。挖出来一堆一堆白菜一样堆起来，又不好好捧，把人生生扔冷板凳上，耽误人家前途。”
“我的星图不贪多，也不做大。”
“每一次，就只想认真经营那少许几个小宝藏，全心全意对他们——有才华、演技好、业务水平又高，好看却不火的小宝藏在我这儿，我一定把他们捧在手心慢慢养、好好养。”
“认真地帮他们规划前途，好好经营。”
“反正，我也不差钱，别的也不缺。就这么一个小爱好，喜欢从零开始养小宝藏。”
“我就想看看，看看最后能不能真把某个小宝藏养出息了，养成个宇宙无敌大宝藏，光芒万丈谁都比不了那种！”
张赫这个人吧，本来就帅气又彪悍。
在方导眼里，整个人经常都是闪闪发着光的。
但说起他的“星图”时，眼里的光芒，明显比平常又灿烂许多。
张赫确实是一提“星图”就灿烂。
明明他名下其它血赚的生意多了去，可这唯一不赚钱的“星图”，却反而是他真正用心经营的宝贝。
“星图”成立至今三年，捧起过不少新人。
事实证明，张赫不仅投资锦鲤，看人“能不能红”的眼光一样神准。
他捧过的年轻人，后来全红了。
甚至其中好几个，如今在圈里已经赫赫有名。
只不过，红了以后，就都跑了。
理由吧，也都和唐泊州差不多——
“公司虽然对我很好，但毕竟是小公司。”
“就算把所有资源都倾向于我，能让我出演著名导演大荧幕的男/女主角吗？可以给我接到在好莱坞大作露脸的资源吗？”
“我也总得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呀。”
……
每一次，小宝藏以类似理由跑掉的时候，张赫的内心都是：唉~~~现在的年轻人！
就不能再等等！！！
就不能再多点耐心？？？
就那么急于一时！你们知道你们错过了什么吗？知道吗？昂！！！
不，你们并不知道！
张赫一直没有告诉那些人，其实他们想要的资源，他都有。
不仅有，而且无论大荧幕也好，国外大制作也罢，以他的手头关系和家庭背景，他能拿到的资源，只比寰宇更多、只比寰宇更好！
只是暂时，还不能给他们罢了。
张赫真心认为，想要从“小宝藏”蜕变成为 “大宝藏”，必须经过砥砺、磨炼，不是那么容易就一蹴而就的。
年轻人，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很多功夫要下、很长的路要走。
循序渐进，将来的路才能走得长久、坦荡。
可是，谁叫这个时代，一贯的娱乐至上、同样一贯的急功近利？
煮不熟的山芋，无数年轻人，迫不及待急着吃下去。小红之后只想着一步登天，整天盯着那一两个没演技、没真才华的幸运“流量”，总觉得自己也可以复制别人的好命。
殊不知，“幸运”永远是小概率事件，实力才是续航的动力。
张赫想让那些年轻人明白。
只可惜，似乎大家都并不愿意懂。
……
人各有志，别人要走，张赫自然也不会挽留。
但同样的，也并不会因此失望气馁。
时至今日，张赫依旧在认真等待。
等待一个“小意外”。
他坚信，有朝一日，一定会有一个年轻人，能好好地、踏踏实实留在“星图”，认真努力，不骄不躁，致力于提高业务水平。
到时候，他一定、一定会给那孩子所有最好的资源、所有应得的一切。
让他飞得最高、最远。
让所有人都羡慕他的光芒。
这么想着，张赫转过头望向方导，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眼睛有如星辰。
唉。其实吧，他当初决定拍这部《民国梦影》，除了做给唐泊州看呢，也多少存了这样的小私心——
想看看，自己进剧组里，能不能运气好，碰上个好看不火小宝藏。
当然，最后《民国梦影》居然是全组塞钱关系户，演技一个比一个烂的情况……
咳，这个，他倒是真没想到。
“不过方崽，你也当了好几年导演了。应该是见过被埋没的、好看不火的小宝藏吧？”
“介、绍、给、我！”
……
……
那晚回了房间，张赫正准备睡觉，老妈打电话来。
张赫一家兄弟姐妹四个，如今年龄都大了，但还都还没生下一代给老妈带着玩。
所以老妈颜雪琴目前一身轻松。
日常顶着一张保养得极为年轻美丽的少妇脸，享受着夕阳红的人生。
别人的夕阳红，是小公园和广场舞。
而颜雪琴的夕阳红，则是捧着pad，每天疯狂追剧追星追娱乐圈八卦。
作为一个前警花，以专业侦查能力梳理娱乐圈各种八卦，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恐怖如斯——
颜雪琴追星没追多久，已然成为了当代娱乐圈。
一有什么新闻，还特别爱和儿子女儿们八。
老妈：“儿砸呀~你还记得上次麻麻给你吐槽过的，选角超不靠谱、巨泥石流的那部《民国梦影》吗？”
张赫：“……”=_=|||
他人就在这泥石流剧组里，想忘也忘不了啊！
“你还记得麻麻说过，后来换了男主，但是新男主的官方照片一直没放出来，好奇怪来着吗？”
“哈哈，麻麻今天破案了！”
“因为麻麻的八卦群里，今天有书粉偷偷溜进现场了！虽然没拍到正脸，但拍到了男主的背影！”
“卧槽那身高，至少一米八吧！还是宽肩窄臀、有胸有腹肌的类型！”
“啊哈哈，一米八、有腹肌、小麦色超man的宝玉！这放出来还不被书粉骂死啊，官方当然不敢放了，啊哈哈！”
“哎哟笑死我，真想知道这《民国梦影》的投资人是谁呀？估计要亏本亏死了吧哈哈哈！”
老妈一路咯咯咯，魔音穿耳，笑出鸡叫。
一米八的民国宝玉+投资人+没被老妈认出背影的张总：“……”
真的，您真不愧是我亲妈！
……
……
老妈那边电话刚挂掉，张赫又接到了方导的电话。
“方崽~你咋还没睡？”
方导：“就……本来打算睡了，突然想起来，张总你刚才，不是问我有没有小宝藏吗？我想了下，好像还真有一个。”
“而且，那个孩子，现在就在咱们组里。”
“！”张赫一秒鲤鱼打挺，也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