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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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二零一零年，是赵卓然魔术事业的爬坡期，因为人长得帅气再加上本身魔术水平过硬获得过多项国际赛的奖项，所以他被一家网路视频平台相中，专门为他开办了一个魔术主题的节目，借此他的人气就像是夏日下的温度表逐步上升，在国内很快就打下了不错的收视率。
每天忙忙碌碌的出通告录节目，赵卓然银行账户上的数字也是与日俱增，赵卓然的花销并不多，除了制作魔术道具、定制表演时的演出服外，他主要的财务流水只有两个大支流，一个是每个月按时转账给照料母亲的疗养院，另一个就是暗地里请从事民商事务调查服务的私家侦探调查当年拐骗姐姐的拐卖组织。
但人口拐卖毕竟是刑事案件，调查起来十分困难，很多案件的关键线索只保存在公安局，况且那些所谓的私家侦探，查个出轨小三、捉奸在床还算专业，让他们调查姐姐被拐卖的事情，简直比让小学生做高数题还要难，所得到的线索要么是谎报虚假，要么就是毫无用处。
“啪嗒”一团被撕成废纸的纸团被赵卓然准确无误的丢进垃圾桶里，这是第五位私家侦探发来的第十二次没有一点价值的调查结果。
“亏你们还叫包打听，打听来的资料就这些？只知道当初拐走我姐姐的是两个老人，那具体的呢？两个老人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他们是哪的人，有没有同伙？我告诉你，钱我不能就这么白花，你们要在给我发来这种无关痛痒的信息来糊弄我，那你们就别来烦我！”
冲着电话怒吼的赵卓然，愤愤地把酒店的座机电话话筒用力一摔，一把把桌上的冰镇啤酒抓在手上，赵卓然一口接着一口牛饮似得喝着，试图借冰凉的酒液浇灭心头的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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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突然一个短信提示音响起，当铃声进到耳朵的一刹那，赵卓然当即撂下半瓶啤酒，面色凛然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
赵卓然的手机是双卡双待，他有两个手机号码，号码一是工作号里面存着的是他的经纪公司的工作人员、母亲的疗养院、还有一些有商业往来的朋友，号码二是他顾虑于他自己公众人物的身份特意买的不记名卡，他可不想外面那些娱乐记者知道自己姐姐被拐卖的事情借此会大做文章，到时候影响自己的事业，手机卡里面存的号码除了私家侦探，那就是他在各大网络平台匿名发布的重金悬赏寻找当年姐姐被拐事件知情人的信息，留下的联系人手机号码就是这个手机卡的号码，他还特意给这个号码设定独有的来电铃声和短信提示音，刚才的短信提示音就是属于号码二的。
赵卓然点开短信，发件人并不是那些私家侦探，而是一个陌生号码，短信的内容也很简短只有十二个字：我能帮你找到拐卖陈含薰的人贩子。
陈含薰，那是姐姐的名字，赵卓然看见这三个字立马神经一紧，一时激动的他手指有些不听话的在键盘上飞速的打着字：
你是谁？你真的认识那个人贩子？
短信发送出去没几分钟，那个人就发来一个地址：山南省，罗海市，城郊大东区，两天内速来到。
次日一大早赵卓然先是订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到山南省省会，然后转站火车站，坐着火车马不停蹄的来到罗海市。
坐在开往罗海市城郊大东区的出租车上，赵卓然心里不禁打起鼓来：“昨天那个发短信的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是真的有人贩子的线索，还是为了钱财把自己千里迢迢骗来？”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赵卓然立马否决了，如果真的是骗子，那为什么在短信里他只强调了地址，一个字也不提钱的事呢？
赵卓然想的有些心烦意乱，他晃了晃脑袋似乎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能甩出去：“算了，反正快到了，到时候就见分晓。”
关于罗海市的大东区，赵卓然向出租车司机打听过，据司机师傅的描述，这是一片位于郊区的城乡接合部老城区，由于地处偏僻加上管理
较薄弱，租屋价格廉价等便利条件，使得大量外来人口相中了这片“宝地”在此集聚，故而大东区有很多来路不明的人，发生过多起抢劫、盗窃等案件，是他们市治安方面最差的一个区。
在听到司机师傅对大东区毫无好感的点评，赵卓然对那个神秘人约他来这个地方的用意又一次狐疑起来。
出租车从火车站一路向东行驶了一个小时后来到了大东区，当赵卓然踏在尘土飞扬的街道上时，他迫不及待的拨打了那个神秘的手机号码。
“嘟～嘟～”两声，电话那头立刻有人接通，还没等赵卓然礼貌性的问好，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低音般的声音，平淡的说道：
“你来了，在原地等我。”
话音刚落他来不及回应，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让我原地等他，难不成他在这附近一直监视着，就是等我来？”想到这里，站在太阳底下的赵卓然感觉后脊梁骨骤然间被凛冽的寒风由下至上吹过直达脑瓜顶，头皮犹如触电瞬间发麻，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正一步步落入什么圈套当中，想到这里一阵恐慌袭上心头赵卓然下意识想拔腿就跑，可想了想他又把刚刚迈起的左腿落了下来，行百步者于九十九，难道自己费尽周折来到大东区，就差这一步，因为一时的担惊受怕就要无功折返？万一对方真的有人贩子的线索，那错过了估计这辈子也查不到了。
一番纠结过后，赵卓然仿佛下定决心半步不离原地，他脖子快速的左右转动 他的目光也随之扫过附近的人群左顾右盼意图能看见那个神秘人，可街道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鱼龙混杂，有些是三两成群迈着嚣张步伐的抽烟打诨的小混混，有些是在道路路边摆摊叫卖的小商贩，还有些只是带着孩子逛街买东西的家长，光看他们的气质一点也不符合他对那个神秘人的印象。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表上的分针所指的时间，整整过去了十分钟，那个神秘人却还没有出现，赵卓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免焦灼起来，关键是他这只蚂蚁还不知道这口热锅是谁烧的。
就在他不知道第几次看表，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三分钟时，刚刚把手放下一抬头，就看见街对面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年轻外国男人。
年轻男人目测跟自己差不多高，身形匀称不胖不瘦，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简约而不简单，身为魔术师赵卓然不仅魔术能力强悍，对时尚的敏锐度也是别具一格的，热衷于自己搭配衣服的他看得出来对方身上的衣服是精心挑选的，而且每一件都价格不菲，能穿这么一身衣服出现在如此脏乱差的地区，本身就很惹眼。
虽然相隔一条街但赵卓然感觉得到，这个男人不仅是衣服有别于人，其身上所散发的气度也卓越于周遭，他站在对面的人群里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表象，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甚至赵卓然觉得他比自己更像是明星。
就在视线游移到男人的面庞时，赵卓然注意到对方那隐藏在遮阳镜下方的眼睛似乎也在注视着自己。
“难道他是那个神秘人？”
就在赵卓然心里犯嘀咕时，就看见对面的男人好像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当男人将手机凑到耳边时，赵卓然手里的手机来电铃声也突然响了起来。
这一次赵卓然接通电话抢先说话：“喂，你是对面穿白衣服的先生么？”
刚一问完，只见白衣男子冲着自己微微一笑，并招手，与此同时电话那个男低音嘿嘿一笑说道：“赵卓然是吧，别紧张也别害怕，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你姐姐被拐的那个知情人，当然了如果你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那你趁现在可以离开。”……
几分钟后，赵卓然在白衣男子的引路下七拐八拐走街串巷的来到由一栋栋老式居民楼组成的密集居民区。
“迪亚斯，那个知情人就住在这里吗？”赵卓然抬头环视周围一栋挨着一栋的楼房，看着楼上充满生活气息挂着各种各种杂七杂八东西的阳台问白衣男子。
这一路上白衣男子自我介绍说他叫迪亚斯，他之所以帮助赵卓然绝不是图那笔重金，关于这一点，赵卓然确信不疑，从对方的谈吐到外
表，赵卓然相信这个叫迪亚斯的人绝对不缺钱，甚至他比自己还要有钱，至于他究竟为什么帮自己，迪亚斯只是凝视着自己神秘兮兮的说了句：“为了你姐姐能安心到天堂。”
“那个人可没有资格住在阳光下，一只肮脏的老鼠，只配住在……”迪亚斯说着跺了跺脚，目光指向脚下。
行走在潮湿阴暗的狭窄走廊，赵卓然不仅要低头弯腰躲开那些不知道流经什么脏东西的水管以及暴露在外面悬挂着的纠缠在一起的线路，还要时不时侧过身给这里的居住者让路。
紧随着迪亚斯的脚步，赵卓然来到了走廊深处尽头的一间地下室，房门拴着一把锁头，迪亚斯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枚钥匙，与锈迹斑斑的门上的锁扣相比，那把锁头和钥匙崭新的仿佛刚从五金店买回来的一样。
“咔嚓”一声锁梁被顶开的开锁声，迪亚斯推开门半个身子走了进去，然后回过头看向身后的赵卓然：“进来，那个人就在屋子里。”
听到赵卓然的讲述，叶瑀打断道：“那个人就是罗虎对吧，他身为警方通缉的逃犯，只能租住在偏僻避免身份登记的地方，而城郊区的地下室再合适不过了。”
“没错，我进了屋看见一个胖子被绑在椅子上，迪亚斯关上门后，告诉我这个男人就是罗虎，当年拐卖我姐姐的人口拐卖犯罪组织的在逃人员，为了让我相信他还专门给我看了你们警察在网上公布的通缉令。”
“继续说你接下来做了什么。”叶瑀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卓然。
“接下来的事是我这辈子干过最残忍，也是最痛快的事。”赵卓然阴笑着舔了舔嘴唇，那表情活脱脱像是一匹凶狼幻想撕裂猎物时的模样。
“……两位大哥，两位爷爷！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两位祖宗，你们，你们要这么对我，我是欠了二位老大的钱，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胖子罗虎坐在椅子上，就跟活猪躺在屠宰台似得一通哭嚎着。
他未穿上衣的上身布满了一道道的血口子，全归功于赵卓然手里的小刀片，这些刀口不深，长度也就婴儿的半张嘴，对他这种肥硕厚实的身体而言最起码能经得住“千刀万剐”，伤口虽小，可洒在伤口上的东西却不是罗虎能忍得了的。
赵卓然可是亲眼目睹，一个七尺高的汉子，从一开始怒火中烧的破口大骂到现在心神惶恐的苦苦哀嚎，而他从最初战战兢兢的下刀子，到现在稳准狠的在罗虎身上划下一个个血道子，也慢慢享受这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过程。
赵卓然依然按照迪亚斯的嘱咐没有回应一句，而是拎起迪亚斯在罗虎家桌子上找到的半瓶散装白酒，瓶口对准新刀口，瓶子慢慢倾斜，酒液随着角度的变化而缓缓流向瓶口马上就要滴落在新鲜的，渗着血的伤口上。
罗虎见此情景，他一边剧烈晃动的身子试图让白酒不落在伤口上，一边再次哀求着：“大哥，您就放过我吧，您让我干什么都成，我胡胖子绝对答应！”
就在这时，罗虎看见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出手轻轻按住了白酒即将倒出来的酒瓶，居高临下的瞥视着自己，罗虎本以为自己的哀求有了效果，这两个人刽子手般不明来历的家伙可能真的有什么事让自己去做，先让他们放松警惕等找到机会他脚底抹油逃跑也不迟，但事情远没有罗虎想的那么简单，他刚落下的心因为一句话陡然提到嗓子眼。
白衣男子嘴角掀起一抹比刀尖还锐利的弧度冷笑道：“你撒谎，给他再来一刀。”
“嚓！”罗虎好像能听到刀片划过自己肉皮的声音，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臂上又多出了一条划伤，随即便是伤口被白酒淋浴的剧烈刺激一下顺着神经传到了大脑。
迪亚斯看着痛苦不堪的罗虎，冷冰冰问道：“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罗虎眼皮一低，随即抬眼一副苦瓜相瞅着迪亚斯和赵卓然：“我……我叫胡山，大哥你们要不信可以看我身份证啊，就在我枕头底下压着呢。”
谁知道他此话一出，白衣男子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嗤笑道“身份证是你找办假证的马三做的，你连身份证都是假的，你胡山的名字能是真的？”
第六十一章
二零一零年，是赵卓然魔术事业的爬坡期，因为人长得帅气再加上本身魔术水平过硬获得过多项国际赛的奖项，所以他被一家网路视频平台相中，专门为他开办了一个魔术主题的节目，借此他的人气就像是夏日下的温度表逐步上升，在国内很快就打下了不错的收视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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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口拐卖毕竟是刑事案件，调查起来十分困难，很多案件的关键线索只保存在公安局，况且那些所谓的私家侦探，查个出轨小三、捉奸在床还算专业，让他们调查姐姐被拐卖的事情，简直比让小学生做高数题还要难，所得到的线索要么是谎报虚假，要么就是毫无用处。
“啪嗒”一团被撕成废纸的纸团被赵卓然准确无误的丢进垃圾桶里，这是第五位私家侦探发来的第十二次没有一点价值的调查结果。
“亏你们还叫包打听，打听来的资料就这些？只知道当初拐走我姐姐的是两个老人，那具体的呢？两个老人是男是女，多大岁数，他们是哪的人，有没有同伙？我告诉你，钱我不能就这么白花，你们要在给我发来这种无关痛痒的信息来糊弄我，那你们就别来烦我！”
冲着电话怒吼的赵卓然，愤愤地把酒店的座机电话话筒用力一摔，一把把桌上的冰镇啤酒抓在手上，赵卓然一口接着一口牛饮似得喝着，试图借冰凉的酒液浇灭心头的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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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然的手机是双卡双待，他有两个手机号码，号码一是工作号里面存着的是他的经纪公司的工作人员、母亲的疗养院、还有一些有商业往来的朋友，号码二是他顾虑于他自己公众人物的身份特意买的不记名卡，他可不想外面那些娱乐记者知道自己姐姐被拐卖的事情借此会大做文章，到时候影响自己的事业，手机卡里面存的号码除了私家侦探，那就是他在各大网络平台匿名发布的重金悬赏寻找当年姐姐被拐事件知情人的信息，留下的联系人手机号码就是这个手机卡的号码，他还特意给这个号码设定独有的来电铃声和短信提示音，刚才的短信提示音就是属于号码二的。
赵卓然点开短信，发件人并不是那些私家侦探，而是一个陌生号码，短信的内容也很简短只有十二个字：我能帮你找到拐卖陈含薰的人贩子。
陈含薰，那是姐姐的名字，赵卓然看见这三个字立马神经一紧，一时激动的他手指有些不听话的在键盘上飞速的打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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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两声，电话那头立刻有人接通，还没等赵卓然礼貌性的问好，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低音般的声音，平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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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纠结过后，赵卓然仿佛下定决心半步不离原地，他脖子快速的左右转动 他的目光也随之扫过附近的人群左顾右盼意图能看见那个神秘人，可街道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鱼龙混杂，有些是三两成群迈着嚣张步伐的抽烟打诨的小混混，有些是在道路路边摆摊叫卖的小商贩，还有些只是带着孩子逛街买东西的家长，光看他们的气质一点也不符合他对那个神秘人的印象。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表上的分针所指的时间，整整过去了十分钟，那个神秘人却还没有出现，赵卓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免焦灼起来，关键是他这只蚂蚁还不知道这口热锅是谁烧的。
就在他不知道第几次看表，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三分钟时，刚刚把手放下一抬头，就看见街对面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年轻外国男人。
年轻男人目测跟自己差不多高，身形匀称不胖不瘦，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简约而不简单，身为魔术师赵卓然不仅魔术能力强悍，对时尚的敏锐度也是别具一格的，热衷于自己搭配衣服的他看得出来对方身上的衣服是精心挑选的，而且每一件都价格不菲，能穿这么一身衣服出现在如此脏乱差的地区，本身就很惹眼。
虽然相隔一条街但赵卓然感觉得到，这个男人不仅是衣服有别于人，其身上所散发的气度也卓越于周遭，他站在对面的人群里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表象，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甚至赵卓然觉得他比自己更像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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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赵卓然在白衣男子的引路下七拐八拐走街串巷的来到由一栋栋老式居民楼组成的密集居民区。
“迪亚斯，那个知情人就住在这里吗？”赵卓然抬头环视周围一栋挨着一栋的楼房，看着楼上充满生活气息挂着各种各种杂七杂八东西的阳台问白衣男子。
这一路上白衣男子自我介绍说他叫迪亚斯，他之所以帮助赵卓然绝不是图那笔重金，关于这一点，赵卓然确信不疑，从对方的谈吐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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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潮湿阴暗的狭窄走廊，赵卓然不仅要低头弯腰躲开那些不知道流经什么脏东西的水管以及暴露在外面悬挂着的纠缠在一起的线路，还要时不时侧过身给这里的居住者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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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然依然按照迪亚斯的嘱咐没有回应一句，而是拎起迪亚斯在罗虎家桌子上找到的半瓶散装白酒，瓶口对准新刀口，瓶子慢慢倾斜，酒液随着角度的变化而缓缓流向瓶口马上就要滴落在新鲜的，渗着血的伤口上。
罗虎见此情景，他一边剧烈晃动的身子试图让白酒不落在伤口上，一边再次哀求着：“大哥，您就放过我吧，您让我干什么都成，我胡胖子绝对答应！”
就在这时，罗虎看见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出手轻轻按住了白酒即将倒出来的酒瓶，居高临下的瞥视着自己，罗虎本以为自己的哀求有了效果，这两个人刽子手般不明来历的家伙可能真的有什么事让自己去做，先让他们放松警惕等找到机会他脚底抹油逃跑也不迟，但事情远没有罗虎想的那么简单，他刚落下的心因为一句话陡然提到嗓子眼。
白衣男子嘴角掀起一抹比刀尖还锐利的弧度冷笑道：“你撒谎，给他再来一刀。”
“嚓！”罗虎好像能听到刀片划过自己肉皮的声音，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臂上又多出了一条划伤，随即便是伤口被白酒淋浴的剧烈刺激一下顺着神经传到了大脑。
迪亚斯看着痛苦不堪的罗虎，冷冰冰问道：“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罗虎眼皮一低，随即抬眼一副苦瓜相瞅着迪亚斯和赵卓然：“我……我叫胡山，大哥你们要不信可以看我身份证啊，就在我枕头底下压着呢。”
谁知道他此话一出，白衣男子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嗤笑道“身份证是你找办假证的马三做的，你连身份证都是假的，你胡山的名字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