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狂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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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服务生眯着眼察看姚梦蕾所指的视频中的那个人，那是一个戴着口罩身着黑衣的男子，而这名戴口罩的男子极其像近日警方寻找的那名与钱大虎和周妙冉死前有过接触的神秘男子。
她眼珠子转了转仿佛在回忆什么，接着直勾勾注视着这个男子，用十分肯定的口吻说道：“绝对有印象，我不止一次在店里见过他。”
“你确定？”姚梦蕾再次确认对方没有记错，毕竟服务行业一天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很容易记差的。
服务生看着姚梦蕾重重的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个人每次来都戴着口罩，从来没有摘下来过，我们这里很少有人戴口罩的，更何况在室内，所以我才会记得这么清楚。他来这里都坐在水吧，只点一杯咖啡，然后就是低头打电话，打完电话就走了，呆的时间很短。”
“他除了戴口罩，还有别的体貌特征吗？”
“没有了，戴着口罩也看不清啊。”服务生摇摇头，速即她双眉上扬似乎想起什么：“这个人开着一辆黑色哈佛，我看见过他上了哈佛的驾驶位。”
“他近期来过吗？”
服务生对于姚梦蕾的提问没有当即作答，她眉头微皱沉吟，少顷她神情笃定道：“来过，这周星期五下午还来点过一杯咖啡，坐着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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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坐在办公室心中充满了焦急，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IP地址的战塔网咖究竟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可他守了手机将近一小时了，微信群平静无波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好在叶瑀这期间没有白等，姚梦蕾那里杳无音信，但彦啸龙与白川穹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彦啸龙跟着陈中队的侦查员一起去调查死者的身份，按照叶瑀对死者的分析侦查员着重寻访城中几处中上层人群集中区，还别说真让他们找到了尸源，这名死者姓聂名叫世博，已经失踪了将近两天。
告知彦啸龙他们尸源消息的正是城东区分局。
聂世博35岁，离异，早年跟朋友合作创业，开了一家腾博公司，任公司的副董事长，现在住在城东区的高档别墅区，报失踪的是他家的保姆阿姨。
据保姆阿姨的描述，3月3号晚上七点，她切好水果后进厨房收拾饭后的碗筷，就听到有人敲门，她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说是来找聂世博的，还没等她上二楼去找聂世博，聂世博就从楼上急匆匆地下来，和那名口罩男子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他们边说边走到客厅，保姆阿姨走到厨房准备沏茶倒水招呼客人，可等她端着茶水走出来时，她看见聂世博穿好外出的衣服要出门，约好似得和口罩男子出了门一夜未归。
因为从前并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所以保姆阿姨等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凌晨，见雇主还没回家，心里直犯嘀咕，就去城东区分局报了警。
后来经保姆阿姨指认尸体身上的衣服确定在幸福公园被杀害的正是失踪者聂世博，警方正联系聂世博的亲属到公安局来办理相关手续。
白川穹的毒化检验也检测出死者在临死之前服用过过量的精神类药物dxb，这一证据更能证明聂世博和前两名割喉案死者是被同一凶手所痛下杀手。
“哈哈哈老叶，聂世博的前妻请来了！”
正当叶瑀强忍着自己急不可待的心情，看着桌上的资料时，彦啸龙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办公室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是嘛，那快去看看。”叶瑀略显激动道。
叶瑀急匆匆的操控电动轮椅用最快的速度和彦啸龙赶到了陈中队的办公室，此时世博的前妻坐在沙发上，对面陈中队正在向对方询问有关聂世博的先关问题。
彦啸龙就站在一旁观看，有叶瑀在，他用不着费心费脑的去问话。
叶瑀则一声不吭地仔细观察着这个女人，聂世博的前妻叫王小璐，是聂世博公司的股东之一，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一身职场女强人的装扮，气质不凡，虽然据彦啸龙介绍，王小璐比前夫小
两岁，但她光彩照人的容貌和水嫩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可比实际年龄要小七八岁。
叶瑀在王小璐的脸上并没有看见对于聂世博的死有多少情绪上的波澜，不悲更没有喜，陈中队在提到关于聂世博的一些事宜时，她语气平淡的回答不知道从这些就能看出，聂世博和王小璐之间的感情在过去的婚姻生活里消磨的已经一点都不剩了，哪怕前夫死于非命，王小璐也是一点悲伤或者大快人心的情感都没有。
草草观察后，叶瑀上前自我介绍道：“王女士你好，我是特察队的心理分析师叶瑀。”
王小璐神情有些奇怪的看着叶瑀，可能她没想到刑事案件侦办人员里居然会有坐电动轮椅的人，但她随后很快的就把眼中的惊诧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柔美的笑容：“叶警官你好。”
“王女士，接下来我会向你询问几个问题，希望你能配合。”叶瑀淡淡一笑与之目光相视。
“没问题，虽然我和聂世博离婚了，但只要是我知道事情，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瑀点了点头问出第一个问题：“聂世博的父母现在在哪里。”
“在三亚居住，五年前聂世博给他父母在三亚海棠湾买了一栋房子养老。”
“你和聂世博有孩子吗？”叶瑀又问道。
“有一个儿子，今年八岁。”王小璐说起儿子，脸上的表情顿时浮现一抹忧心：“还请你们警察不要去问我儿子，我不想让孩子知道他父亲是被人杀死的。”
“尽量吧，如果事情了解的顺利，我们不会打扰您儿子的，但要是有些线索过于模糊又有可能孩子知道，那我们也不得已而为之啊。”
叶瑀看得出，王小璐是真心担心自己的儿子知道聂世博被害，但他也没有把话咬死，他这句话暗中告诉王小璐，如果她有所隐瞒，那警方为了破案，只能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是会去询问他儿子。
王小璐是个精明的女人，她自然听出了叶瑀这句话的含义，她正了正坐姿目光显得更加认真了。
叶瑀见状嘴角上扬的幅度稍稍提升：“王女士，根据我们调查聂世博近期的生活安排，他在二月份带着你儿子去三亚了。”
“是的，孩子放寒假要去看他爷爷奶奶，正好聂世博跟公司请了假，就带着孩子去三亚了，这个月二号刚回来，上学都迟了。”王小璐说到最后五个字眉头微蹙，语气些许埋怨道。
“你们为什么离的婚？”
“感情不和。”王小璐不假思索的回答。
“感情不和？是感情不和还是……”叶瑀拖着长音，上身微微前倾，视线死死锁定王小璐的眼睛，看着对方有些发毛，他缓缓道出后半句：“聂世博有精神病，所以你离婚？”
王小璐原本被叶瑀那双眼睛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忽然听到叶瑀说的话，瞳孔骤然扩大，指着一直保持笑意的叶瑀不可思议道：“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你们是因为他的狂躁症离的婚。”叶瑀瞧见王小璐这种神情话语，眼中流露出得意之色，他知道自己说的并无差错，他还特意强调了聂世博的详细病症。
这并非是叶瑀能掐会算，而是彦啸龙在告诉叶瑀死者姓名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待他静下心细想之后恍然大悟，聂世博三个字，他上午在绿河精神病院的病人病历里看见过，于是他翻找出来聂世博的那份病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叶瑀等王小璐的情绪稳定下来，继续问道：“说说关于他狂躁症的详细情况。”
王小璐面露难色，她紧皱眉头眼神左右徘徊，思前想后她下定决心似得短叹一声：“好吧，反正他也死了，这事儿也没有隐瞒的价值了。”
随即她就好像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面色平静的向叶瑀他们讲述聂世博生前的事迹。
“聂世博是在前年被诊断有间歇性狂躁症，老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和他创办公司的时候，那个时候聂世博为人很善良，温和，从来没有跟谁红过脸吵过嘴，可自从2014年公司走入正轨，生意越做越大，聂世博就越来越目中无人，当初陪着他创立公司的那些元老，要么被他骂走，要么就
自己引咎辞职跳槽去别的公司，而他自己却整天花天酒地，一个以前滴酒不沾的人，每每半夜回家都是满身的酒气夹杂着女人的香水的味道，他不止喝酒跟别的女人乱搞，他还赌博，经常是几十万几十万的输，除此之外他更过分的是动手打人！”
王小璐说到这里，情绪忽然高涨起来，她充满怨恨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他以前从来都舍不得打我的，有一次他凌晨回家，我就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他敷衍的说应酬，呵呵，他这个理由用了不下百次了，每次晚回家都这么说，可这次我居然在他包里发现了……”
王小璐闭上眼，嘴唇紧闭，似乎那未出口的字眼让她难以启齿，当时的情景很是让她气愤。
叶瑀以及陈中队没有催促，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王小璐，从王小璐的表情，叶瑀猜测能让如此干练精明的女人这么气愤，想必她发现的东西非比寻常。
“一条女人的蕾丝内裤！”九个字，每一个字王小璐都是恨不得咬碎了说出来，这对她这种很要面子的女人而言可是奇耻大辱，自己的老公在外面逢场作戏已然够丢人的了，他还把那个女人的内裤揣进包里带回家，这无异于在王小璐的头上拉了泡屎，恶心死她。
王小璐的记忆被彻底释放出来，当初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般在眼前飘过，她口述那曾经令她夜夜发梦惊醒的场景：“我当时就把他从洗浴室拽了出来，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开始还想辩解几句，可是后来他开始变得不耐烦，到最后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往墙上撞，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但不是最后一次。”
叶瑀和彦啸龙、陈中队三个男人听到王小璐的这番话，都不由得心中大骂聂世博是个畜生，难怪王小璐对于聂世博的死没有一点波澜，她早已对他心灰意冷，这种男人倘若对其留有一丝一毫的情感，都是一种自我折磨。
“在此之后，公司股东见聂世博经营公司不当日渐亏损，就集体把他从董事长的职位赶下台，公司的变动更加令聂世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变本加厉，有时候说几句话惹到他了都会动手打人，还时不时的自说自话，平白无故的就会发笑那笑声很可怕，瘆得人直打寒颤，而且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头疼是常有的事，我觉得他得病了，就和他父母一起把他送到了医院检查，医生怀疑他患有精神疾病，就建议我们去绿河精神病院去看看，再然后他就被诊断为间歇性狂躁症，入院治疗后我提出离婚，法院鉴于他有暴力行为就同意了我的离婚请求，并且把孩子抚养权判给了我。”
“主治医师是谁你还记得吗？”叶瑀试探性的问道。
“好像叫范浩阳，是绿河精神病院最好的医生。”王小璐目光朝上方看了看然后又重新落在叶瑀的脸上。
“聂世博什么时候病愈出院的。”
“去年春节前”王小璐说道，紧接着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他出院后就跟换了个人，脾气转好很多，还想跟我复婚，那怎么可能，谁知道他会不会旧病复发，我好不容易带着儿子远离了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那他这期间复发过吗？”叶瑀问道。
“没有。”王小璐摇摇头，还是心有余悸道：“一个精神病人，就算病好了，那也是一座不知道何时喷发的活火山，不发火还好，这要是那天忽然情绪激动这座火山骤然喷发，最伤的可是他身边的人。”
……
姚梦蕾和沐熙儿从战塔网咖回到S城公安局，因为在监控视频里发现了神秘口罩男子的身影，这可谓是很重大的发现，二人心情大好皆是笑容洋溢的下了车。
姚梦蕾刚走两三步，就看见彦啸龙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
只见彦啸龙送女人大厅门口外，神情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后，女人就一个人下了台阶，跟姚梦蕾打了个照面，二人相互瞅了瞅，相视而过。
姚梦蕾停下步子，转身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紧接着回过头快走几步上了一楼大厅，刚走近彦啸龙，还没等开口问‘那个人是谁啊。’彦啸龙就笑呵呵的张口说道：“姚队回来了，我刚刚送走聂世博的前妻，聂世博就是幸福公园的那个死者。”
第十五章
服务生眯着眼察看姚梦蕾所指的视频中的那个人，那是一个戴着口罩身着黑衣的男子，而这名戴口罩的男子极其像近日警方寻找的那名与钱大虎和周妙冉死前有过接触的神秘男子。
她眼珠子转了转仿佛在回忆什么，接着直勾勾注视着这个男子，用十分肯定的口吻说道：“绝对有印象，我不止一次在店里见过他。”
“你确定？”姚梦蕾再次确认对方没有记错，毕竟服务行业一天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很容易记差的。
服务生看着姚梦蕾重重的点了点头解释道：“这个人每次来都戴着口罩，从来没有摘下来过，我们这里很少有人戴口罩的，更何况在室内，所以我才会记得这么清楚。他来这里都坐在水吧，只点一杯咖啡，然后就是低头打电话，打完电话就走了，呆的时间很短。”
“他除了戴口罩，还有别的体貌特征吗？”
“没有了，戴着口罩也看不清啊。”服务生摇摇头，速即她双眉上扬似乎想起什么：“这个人开着一辆黑色哈佛，我看见过他上了哈佛的驾驶位。”
“他近期来过吗？”
服务生对于姚梦蕾的提问没有当即作答，她眉头微皱沉吟，少顷她神情笃定道：“来过，这周星期五下午还来点过一杯咖啡，坐着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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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瑀坐在办公室心中充满了焦急，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IP地址的战塔网咖究竟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可他守了手机将近一小时了，微信群平静无波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好在叶瑀这期间没有白等，姚梦蕾那里杳无音信，但彦啸龙与白川穹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彦啸龙跟着陈中队的侦查员一起去调查死者的身份，按照叶瑀对死者的分析侦查员着重寻访城中几处中上层人群集中区，还别说真让他们找到了尸源，这名死者姓聂名叫世博，已经失踪了将近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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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世博35岁，离异，早年跟朋友合作创业，开了一家腾博公司，任公司的副董事长，现在住在城东区的高档别墅区，报失踪的是他家的保姆阿姨。
据保姆阿姨的描述，3月3号晚上七点，她切好水果后进厨房收拾饭后的碗筷，就听到有人敲门，她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说是来找聂世博的，还没等她上二楼去找聂世博，聂世博就从楼上急匆匆地下来，和那名口罩男子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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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但她光彩照人的容貌和水嫩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可比实际年龄要小七八岁。
叶瑀在王小璐的脸上并没有看见对于聂世博的死有多少情绪上的波澜，不悲更没有喜，陈中队在提到关于聂世博的一些事宜时，她语气平淡的回答不知道从这些就能看出，聂世博和王小璐之间的感情在过去的婚姻生活里消磨的已经一点都不剩了，哪怕前夫死于非命，王小璐也是一点悲伤或者大快人心的情感都没有。
草草观察后，叶瑀上前自我介绍道：“王女士你好，我是特察队的心理分析师叶瑀。”
王小璐神情有些奇怪的看着叶瑀，可能她没想到刑事案件侦办人员里居然会有坐电动轮椅的人，但她随后很快的就把眼中的惊诧隐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柔美的笑容：“叶警官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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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聂世博有孩子吗？”叶瑀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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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璐是个精明的女人，她自然听出了叶瑀这句话的含义，她正了正坐姿目光显得更加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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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璐原本被叶瑀那双眼睛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忽然听到叶瑀说的话，瞳孔骤然扩大，指着一直保持笑意的叶瑀不可思议道：“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你们是因为他的狂躁症离的婚。”叶瑀瞧见王小璐这种神情话语，眼中流露出得意之色，他知道自己说的并无差错，他还特意强调了聂世博的详细病症。
这并非是叶瑀能掐会算，而是彦啸龙在告诉叶瑀死者姓名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待他静下心细想之后恍然大悟，聂世博三个字，他上午在绿河精神病院的病人病历里看见过，于是他翻找出来聂世博的那份病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叶瑀等王小璐的情绪稳定下来，继续问道：“说说关于他狂躁症的详细情况。”
王小璐面露难色，她紧皱眉头眼神左右徘徊，思前想后她下定决心似得短叹一声：“好吧，反正他也死了，这事儿也没有隐瞒的价值了。”
随即她就好像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面色平静的向叶瑀他们讲述聂世博生前的事迹。
“聂世博是在前年被诊断有间歇性狂躁症，老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坏，我和他创办公司的时候，那个时候聂世博为人很善良，温和，从来没有跟谁红过脸吵过嘴，可自从2014年公司走入正轨，生意越做越大，聂世博就越来越目中无人，当初陪着他创立公司的那些元老，要么被他骂走，要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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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璐闭上眼，嘴唇紧闭，似乎那未出口的字眼让她难以启齿，当时的情景很是让她气愤。
叶瑀以及陈中队没有催促，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王小璐，从王小璐的表情，叶瑀猜测能让如此干练精明的女人这么气愤，想必她发现的东西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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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公司股东见聂世博经营公司不当日渐亏损，就集体把他从董事长的职位赶下台，公司的变动更加令聂世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变本加厉，有时候说几句话惹到他了都会动手打人，还时不时的自说自话，平白无故的就会发笑那笑声很可怕，瘆得人直打寒颤，而且身体状况也越来越不好头疼是常有的事，我觉得他得病了，就和他父母一起把他送到了医院检查，医生怀疑他患有精神疾病，就建议我们去绿河精神病院去看看，再然后他就被诊断为间歇性狂躁症，入院治疗后我提出离婚，法院鉴于他有暴力行为就同意了我的离婚请求，并且把孩子抚养权判给了我。”
“主治医师是谁你还记得吗？”叶瑀试探性的问道。
“好像叫范浩阳，是绿河精神病院最好的医生。”王小璐目光朝上方看了看然后又重新落在叶瑀的脸上。
“聂世博什么时候病愈出院的。”
“去年春节前”王小璐说道，紧接着她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他出院后就跟换了个人，脾气转好很多，还想跟我复婚，那怎么可能，谁知道他会不会旧病复发，我好不容易带着儿子远离了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那他这期间复发过吗？”叶瑀问道。
“没有。”王小璐摇摇头，还是心有余悸道：“一个精神病人，就算病好了，那也是一座不知道何时喷发的活火山，不发火还好，这要是那天忽然情绪激动这座火山骤然喷发，最伤的可是他身边的人。”
……
姚梦蕾和沐熙儿从战塔网咖回到S城公安局，因为在监控视频里发现了神秘口罩男子的身影，这可谓是很重大的发现，二人心情大好皆是笑容洋溢的下了车。
姚梦蕾刚走两三步，就看见彦啸龙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
只见彦啸龙送女人大厅门口外，神情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后，女人就一个人下了台阶，跟姚梦蕾打了个照面，二人相互瞅了瞅，相视而过。
姚梦蕾停下步子，转身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紧接着回过头快走几步上了一楼大厅，刚走近彦啸龙，还没等开口问‘那个人是谁啊。’彦啸龙就笑呵呵的张口说道：“姚队回来了，我刚刚送走聂世博的前妻，聂世博就是幸福公园的那个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