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篇 第十二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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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后，我对于北落不第的印象就像还在几个小时前一样，但其实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而此刻对方的样子也让我大感惊奇。
金色铠甲染上不少污秽，显得极为狼狈，右边铠甲都断裂了一半，密密麻麻的伤口裸现在空气中，嗜血的眼睛睁得通圆，气势比初见时可怕得多，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原本不可一世的冷漠眼神与淡然的嗓音，身上燃烧着火焰，那是他的命火。
他行走在黑沉沉的天空之下，地上再多的刀枪剑戟亮着锋芒，也无法伤到他半分，万军从中来去自如，这就是一军之帅的威严，如同神一般藐视脚下蝼蚁。
但他已然被逼至绝境！无路可退！
“我北落不第征战沙场二十年，前十年幸得二弟当上国师，助我得十堰八百里山河，后十年二弟退隐山林，尔等才会有反击的机会。父皇糊涂，二弟醉心大道，又怎么会有狼子野心，白白放过成就大业的好时机，我恨啊！”
我冷哼一声，平日里受俞千磐的教导，也算明理是非，厉声反驳道：“你为了你的贪欲发动了战争，让善良的人们互相伤害，怎还敢妄言成就罪孽大业。浮尸万，血成河，听啊！这满地伤痛，你就从来没有过一丝后悔吗！”
北落不第不屑摇头：“人族的历史一直就是争斗，争斗，争斗......没有争斗哪里来的借鉴与成长？舒适的环境会让人放弃思考的能力，神真王朝想要变得更强，便只有发动战争，无他，唯弱肉强食尔。”
我哈哈大笑，嘲讽道：“弱肉强食？那你们神真王朝现在败了，我很好奇，神真是肉是食？”
北落不第身体一僵，突然想起眼前这人便是让这场战争提前结束的罪魁祸首，冷笑一声，哪怕今天可能要死在这里，他依旧轻狂。
“你很好奇我败了是什么感受，我也很好奇你被我杀掉会有什么感受，不如，你先来告诉我吧。”
听着不远处俞千磐的狂啸，我脸色一变，突然有些明白刚才那些士兵为什么都说许多将军都被神真元帅击败了，命垂一线。
原本北落不第的武道境界与俞千磐就不相上下，燃烧了命火之后俞千磐根本追不上他，哪怕俞千磐也燃烧了命火，但燃烧命火之后的力量是外来的，很难控制速度，拐弯时依旧追不上，导致了北落不第能如此轻易斩杀我方大将。
拖住他！
只要能拖住他，十堰就赢了！
此时此刻，这是我心中唯一的想法，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方能寻得一线生机，但......
我还是太小看一个大元帅燃烧命火之后的实力了。
红色剑尖从我的后背吐出来，我眼瞳猛地收缩，眼前那唇弯曲的冷笑在我面前是那么的清晰，刚才一瞬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凭你？还想跟我斗？可笑。”
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一剑穿心了。
“一营长！”
“完了，此战过后，我十堰王朝再无将可用，怕十年之内是没办法再抵抗神真的入侵了。”
“元帅，元帅来了！”
冰冷的剑抽离了我的身体，也带走了我所有的体温，双眼泛白，双腿下跪，扑倒在地面，四肢发麻不受控制，思绪也渐渐被抽离，恍惚间能听到俞千磐的怒吼。
果然自己还是太鲁莽了，只凭借一腔热血就冲过来，被一剑刺死也是活该。
先睡一会吧......
不，
还有人在等我......
我不能......就这样倒下......
我狠狠一咬嘴唇，几欲咬掉那块血肉，剧烈疼痛狠狠折磨着我，嘴中除了腥味再无法分辨其他，抬起头看去眼前一片发黑，依稀看见那两身金色铠甲在面前交错纵横间，礴剑气偶有遗漏，落在地上割出数以丈记的痕迹，周围士兵不敢贸然上前，只是围着枪尖横对。
“元帅，末将前来相助！”那是大石的声音。
“元帅，姚尧前来助你！”
“呔，刚才尔竟敢偷袭吾等，元帅，我来了！”
“元帅......”
四面八方传来一道道呵斥，几道飓风袭来，顿时加入战场战作一团，将其中一道金色声音困住，再不能横冲直撞的杀人。
原来将军们都没有死，还活着，十堰王朝的士兵们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士气大作，喊声冲天。
虎岭城已经被我军夺下，神真军队被困于十堰王朝领土之内，不能进，亦不能退，这原本就是一场必败的战争。实力相差无几的两军，在士气此消彼长之下，十堰军队直将神真军队杀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娘，若从上空看去，大势已定。
我已经没有心力去查看周围如何，情况如何，在我眼中，只剩下那道被围困的金色身影，倔强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只要杀了他，我就可以回家了，对吗？
妾妾，等着哥哥，哥哥要回家了。
每一步都极为困难，在那些刀光剑影中，我竟奇迹般的走进了对北落不第的包围圈，那些罡风总是有意的避开我，想来是将军们的手下留情吧。
近了，近了，我靠近了北落不第的背后，而这时，周围的漫天身影化作几道攻击斩向北门不落，金戈声与塌裂声传来，天地一阵颤动，我差点站立不稳，定睛一看，几位将军和元帅联手斩下的攻击被北落不第挡住，双方竟僵持在一起。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元帅和将军们一起为他创造的机会！
“小影子，快！”
“呀呀呀，要死要死。”
“杀了他，一刀扎心窝捅进去！”
将军们哇哇大喊，吵得我头晕眼花，这时俞千磐明亮的眼睛看了过来，虽掩盖不了疲惫，声音却依旧洪亮：“君影，刚才给众将军们治疗时花了我太多体力，现在怕是留不下他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能杀就杀，不能杀，我带着你们逃，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咬咬牙，绝不能让他逃走，在十堰王朝的土地上，二十年的伤痛就是此人一手制造出来的，现在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不把握住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千万忠魂！
北门不第余光看到我，奇怪刚才那个被他一剑穿心的人怎么还没死。
“哈哈，小影子天生心脏就是偏的，你们神真虾刺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刺同个位置，能死才有鬼咧！”
将军们大声嘲讽，北落不第恍然大悟，但看向我的眼中依旧是不屑，他不相信一个生命垂危的人能伤害到他。
但他还是算错了一点，因为他从来就不知道有人类可以吸收月之精华锻炼肉身，生命力强大到一时不死既可活的地步。
我深吸一口气，受伤的右手握在剑柄上，绷带被肌肉撑爆，不过那点疼痛对我来说完全可以忽略，瞄准铠甲碎裂的地方，我缓慢而沉重的念出：“星落九尘。”
风猛地呼啸起来，祭奠将出世的风采，那九剑化作一剑，而这一剑借了星辉，借了执念，势要定
下生死，结束永无止境的战争与迫害。所以它穿破了北门不第的护体罡气，穿破了坚硬的血肉，穿破了柔软的心脏，击碎了神真王朝的一切幻想。
而我被这一式巨大的冲击力撞飞，飞越小半个战场，砸落尘土，生死不知。
就在我的剑刺穿北落不第的心脏时，北落不第手中的剑顿时碎掉了，那几把刀剑砍在他身上让他血如泉涌，不过这一切都没关系了，反正心脏都已经被刺穿，死是注定的了，再多砍上几刀也无所谓。
北落不第看了一眼胸前那刺穿他心脏的剑和像远处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我，叹了一声，英明一世，竟毁在一个小家伙手上，一想到自己的死会成就我的威名，心中就极为不甘。
仰头再看一眼这红云翻滚的天，好像这二十年这天都是如此，从来没有变过，不知道自己最终得到了什么，但这一切这一生他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未曾后悔。
“你们以为自己赢了吗？我一死，我二弟就是最正统的皇室继承人，他将重出山林为我报仇，到时候你们十堰哪里是他一合之敌！我很期待北落师门这一名字威震天下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了，但......你们最终都会颤抖在这个名字下！”
一代枭雄在说出最后的遗言后，低下了他一生高傲的头颅，眼中再无神采。
“北落师门......我呸，你们神真虾，来一个我杀一个！”
战争终于结束了，将军们不屑于北落不第最后的遗言，大石却看见了俞千磐眼中深深的担忧，疑惑地问：“元帅，您怎么了，这个北落师门......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很厉害，不过这不是我们现在要担忧的事情，你们打扫战场吧。”
俞千磐摇头，现在北落不第一死，局势已定，神真士兵大半投降，只剩下一小半负隅顽抗，他让将军们去打扫战场，然后亲自去劝降剩下的神真士兵。
弥足珍贵的和平，终于到来了。
......
清晨的一道光，划破了我眼中的黑暗，我睁开眼睛渐渐聚焦，那是熟悉的白色帐尖，神清气爽，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般踏实了，就像小时候将妹妹抱在怀里睡觉一样安心。
一时间想不起很多事情，这是睡了太久出现的后遗症，每次受伤后都会这样，不过是暂时，我并不担心。
对了，战争怎么样了？将军们呢？
“哐啷！”
门那边传来木盆砸地的声音，我扭头看去，一个人影猛地扑过来在我身上嚎啕大哭，吓得我差点一巴掌把他拍飞。
“将军，太好了！您终于醒了，您知不知道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二十天！将士们都吓疯了，天天求着将军们给您疗伤，您可是我们全体将士的小军魂啊，还好您没事，不然我们......我们......”
我见着一个个头比我还大的男人在我面前嚎啕大哭，脸角有点抽搐，被他们这么崇拜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确实记得，军队之中元帅是军魂，而这些人私下将我当成了“小军魂”。
许多场战役都是我带头冲锋赢的，扭转局势或是一人杀千人都是经常有的事情，卖命程度堪比送死之人，或许是一系列的激励事件所以才引发了他们的崇拜吧，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兴趣去在意别人怎么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因为我根本没有强大到可以去照顾的别人的程度，说我冷漠也好薄情也好，这都是事实，我的命只为妹妹而活。
晕倒后，我对于北落不第的印象就像还在几个小时前一样，但其实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而此刻对方的样子也让我大感惊奇。
金色铠甲染上不少污秽，显得极为狼狈，右边铠甲都断裂了一半，密密麻麻的伤口裸现在空气中，嗜血的眼睛睁得通圆，气势比初见时可怕得多，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原本不可一世的冷漠眼神与淡然的嗓音，身上燃烧着火焰，那是他的命火。
他行走在黑沉沉的天空之下，地上再多的刀枪剑戟亮着锋芒，也无法伤到他半分，万军从中来去自如，这就是一军之帅的威严，如同神一般藐视脚下蝼蚁。
但他已然被逼至绝境！无路可退！
“我北落不第征战沙场二十年，前十年幸得二弟当上国师，助我得十堰八百里山河，后十年二弟退隐山林，尔等才会有反击的机会。父皇糊涂，二弟醉心大道，又怎么会有狼子野心，白白放过成就大业的好时机，我恨啊！”
我冷哼一声，平日里受俞千磐的教导，也算明理是非，厉声反驳道：“你为了你的贪欲发动了战争，让善良的人们互相伤害，怎还敢妄言成就罪孽大业。浮尸万，血成河，听啊！这满地伤痛，你就从来没有过一丝后悔吗！”
北落不第不屑摇头：“人族的历史一直就是争斗，争斗，争斗......没有争斗哪里来的借鉴与成长？舒适的环境会让人放弃思考的能力，神真王朝想要变得更强，便只有发动战争，无他，唯弱肉强食尔。”
我哈哈大笑，嘲讽道：“弱肉强食？那你们神真王朝现在败了，我很好奇，神真是肉是食？”
北落不第身体一僵，突然想起眼前这人便是让这场战争提前结束的罪魁祸首，冷笑一声，哪怕今天可能要死在这里，他依旧轻狂。
“你很好奇我败了是什么感受，我也很好奇你被我杀掉会有什么感受，不如，你先来告诉我吧。”
听着不远处俞千磐的狂啸，我脸色一变，突然有些明白刚才那些士兵为什么都说许多将军都被神真元帅击败了，命垂一线。
原本北落不第的武道境界与俞千磐就不相上下，燃烧了命火之后俞千磐根本追不上他，哪怕俞千磐也燃烧了命火，但燃烧命火之后的力量是外来的，很难控制速度，拐弯时依旧追不上，导致了北落不第能如此轻易斩杀我方大将。
拖住他！
只要能拖住他，十堰就赢了！
此时此刻，这是我心中唯一的想法，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方能寻得一线生机，但......
我还是太小看一个大元帅燃烧命火之后的实力了。
红色剑尖从我的后背吐出来，我眼瞳猛地收缩，眼前那唇弯曲的冷笑在我面前是那么的清晰，刚才一瞬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凭你？还想跟我斗？可笑。”
我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那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一剑穿心了。
“一营长！”
“完了，此战过后，我十堰王朝再无将可用，怕十年之内是没办法再抵抗神真的入侵了。”
“元帅，元帅来了！”
冰冷的剑抽离了我的身体，也带走了我所有的体温，双眼泛白，双腿下跪，扑倒在地面，四肢发麻不受控制，思绪也渐渐被抽离，恍惚间能听到俞千磐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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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末将前来相助！”那是大石的声音。
“元帅，姚尧前来助你！”
“呔，刚才尔竟敢偷袭吾等，元帅，我来了！”
“元帅......”
四面八方传来一道道呵斥，几道飓风袭来，顿时加入战场战作一团，将其中一道金色声音困住，再不能横冲直撞的杀人。
原来将军们都没有死，还活着，十堰王朝的士兵们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士气大作，喊声冲天。
虎岭城已经被我军夺下，神真军队被困于十堰王朝领土之内，不能进，亦不能退，这原本就是一场必败的战争。实力相差无几的两军，在士气此消彼长之下，十堰军队直将神真军队杀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娘，若从上空看去，大势已定。
我已经没有心力去查看周围如何，情况如何，在我眼中，只剩下那道被围困的金色身影，倔强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只要杀了他，我就可以回家了，对吗？
妾妾，等着哥哥，哥哥要回家了。
每一步都极为困难，在那些刀光剑影中，我竟奇迹般的走进了对北落不第的包围圈，那些罡风总是有意的避开我，想来是将军们的手下留情吧。
近了，近了，我靠近了北落不第的背后，而这时，周围的漫天身影化作几道攻击斩向北门不落，金戈声与塌裂声传来，天地一阵颤动，我差点站立不稳，定睛一看，几位将军和元帅联手斩下的攻击被北落不第挡住，双方竟僵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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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要死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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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们哇哇大喊，吵得我头晕眼花，这时俞千磐明亮的眼睛看了过来，虽掩盖不了疲惫，声音却依旧洪亮：“君影，刚才给众将军们治疗时花了我太多体力，现在怕是留不下他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能杀就杀，不能杀，我带着你们逃，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咬咬牙，绝不能让他逃走，在十堰王朝的土地上，二十年的伤痛就是此人一手制造出来的，现在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不把握住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千万忠魂！
北门不第余光看到我，奇怪刚才那个被他一剑穿心的人怎么还没死。
“哈哈，小影子天生心脏就是偏的，你们神真虾刺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刺同个位置，能死才有鬼咧！”
将军们大声嘲讽，北落不第恍然大悟，但看向我的眼中依旧是不屑，他不相信一个生命垂危的人能伤害到他。
但他还是算错了一点，因为他从来就不知道有人类可以吸收月之精华锻炼肉身，生命力强大到一时不死既可活的地步。
我深吸一口气，受伤的右手握在剑柄上，绷带被肌肉撑爆，不过那点疼痛对我来说完全可以忽略，瞄准铠甲碎裂的地方，我缓慢而沉重的念出：“星落九尘。”
风猛地呼啸起来，祭奠将出世的风采，那九剑化作一剑，而这一剑借了星辉，借了执念，势要定
下生死，结束永无止境的战争与迫害。所以它穿破了北门不第的护体罡气，穿破了坚硬的血肉，穿破了柔软的心脏，击碎了神真王朝的一切幻想。
而我被这一式巨大的冲击力撞飞，飞越小半个战场，砸落尘土，生死不知。
就在我的剑刺穿北落不第的心脏时，北落不第手中的剑顿时碎掉了，那几把刀剑砍在他身上让他血如泉涌，不过这一切都没关系了，反正心脏都已经被刺穿，死是注定的了，再多砍上几刀也无所谓。
北落不第看了一眼胸前那刺穿他心脏的剑和像远处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我，叹了一声，英明一世，竟毁在一个小家伙手上，一想到自己的死会成就我的威名，心中就极为不甘。
仰头再看一眼这红云翻滚的天，好像这二十年这天都是如此，从来没有变过，不知道自己最终得到了什么，但这一切这一生他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未曾后悔。
“你们以为自己赢了吗？我一死，我二弟就是最正统的皇室继承人，他将重出山林为我报仇，到时候你们十堰哪里是他一合之敌！我很期待北落师门这一名字威震天下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了，但......你们最终都会颤抖在这个名字下！”
一代枭雄在说出最后的遗言后，低下了他一生高傲的头颅，眼中再无神采。
“北落师门......我呸，你们神真虾，来一个我杀一个！”
战争终于结束了，将军们不屑于北落不第最后的遗言，大石却看见了俞千磐眼中深深的担忧，疑惑地问：“元帅，您怎么了，这个北落师门......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很厉害，不过这不是我们现在要担忧的事情，你们打扫战场吧。”
俞千磐摇头，现在北落不第一死，局势已定，神真士兵大半投降，只剩下一小半负隅顽抗，他让将军们去打扫战场，然后亲自去劝降剩下的神真士兵。
弥足珍贵的和平，终于到来了。
......
清晨的一道光，划破了我眼中的黑暗，我睁开眼睛渐渐聚焦，那是熟悉的白色帐尖，神清气爽，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般踏实了，就像小时候将妹妹抱在怀里睡觉一样安心。
一时间想不起很多事情，这是睡了太久出现的后遗症，每次受伤后都会这样，不过是暂时，我并不担心。
对了，战争怎么样了？将军们呢？
“哐啷！”
门那边传来木盆砸地的声音，我扭头看去，一个人影猛地扑过来在我身上嚎啕大哭，吓得我差点一巴掌把他拍飞。
“将军，太好了！您终于醒了，您知不知道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二十天！将士们都吓疯了，天天求着将军们给您疗伤，您可是我们全体将士的小军魂啊，还好您没事，不然我们......我们......”
我见着一个个头比我还大的男人在我面前嚎啕大哭，脸角有点抽搐，被他们这么崇拜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确实记得，军队之中元帅是军魂，而这些人私下将我当成了“小军魂”。
许多场战役都是我带头冲锋赢的，扭转局势或是一人杀千人都是经常有的事情，卖命程度堪比送死之人，或许是一系列的激励事件所以才引发了他们的崇拜吧，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兴趣去在意别人怎么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因为我根本没有强大到可以去照顾的别人的程度，说我冷漠也好薄情也好，这都是事实，我的命只为妹妹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