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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弄死你,我就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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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GG出场

    林隆斜睨我一眼,一手轻佻地扳着她的下巴,用漫不经心而妖娆的声音说:“玩儿腻的情妇。不用管她。”清晰的声音落下,转成暧昧的唇间呜咽,他搂着她的腰,她环着他的脖子,缠绵拥吻,那是一种我没有见过的放荡的激情。只是他的眼,从激情中斜睨了我。

    我没有表情地转身,上楼。如果玩儿腻了,那请放了我吧。

    站在卧室门口,我犹豫了。如果林隆晚上要和那个女人过夜,那么他的房间还是留给他们两个吧。于是我挑了二楼尽头离林隆的卧室最远的一间房。那种噪音一定会吵到宝宝的,我可不想宝宝长大以后成为一个滥情的男人。宝宝,你要像你爸爸一样,做一个至情至圣的好男人。

    可惜进了这个家,事情就从来不是我能控制和选择的。夜晚,男人的调笑,女人激情的呻 吟,在隔壁的房间*迭起地演奏者。我没有捂耳朵,却捂了自己的心,认真感受。没有一点疼痛或是嫉妒的感觉。果然是不爱。我感动他对我的好,心疼他对温暖的渴求,如果可以,我想和他做朋友,想听他说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的心声,想给他温暖,可是,不爱,只是不爱。

    第二天早上我吃早点的时候他们两人相拥着下来了,女人如无骨的柳般柔软地缠在林隆身边。我只看了一眼,他们都穿着睡袍,同样的款式,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他给我的那件,白色绒质绣着精致的银边。

    “早上好小乐乐。”林隆一手搂着女人的腰,一手抓着女人放在他半露的胸肌上的酥手,微扬起的脸是睥睨众人占有一切的自傲,跟我打招呼的语气是妖冶的若无其事。

    我抬头看了一下他们算作礼貌性打了个招呼,然后低下头继续喝奶吃饼干。

    “昨晚睡得好吗?”他们坐在我对面。

    “还好。”我低着头声音一如既往平静。

    “哎呀~”男人夸张的妖媚,“看来我们不够努力,今天晚上要加油。”

    “呀,你真坏~”他们两个绝对是一对的,将妖孽般雾水起伏的酥声修练得炉火纯青。

    “你怎么就吃饼干?”他突然沉了声问我。

    “家里没什么吃的了。”

    “厨子呢?吴妈呢?”

    “过年了,他们回去和亲人团聚。”我有些怅然地盯着光明牛奶盒。

    “谁准他们回去的?”他声音不悦,他对别人总是霸道,从不懂得为别人考虑一下,当然我承认,这个别人不包括我。有时他为我考虑,甚至多过为他自己。

    “我让他们回去的。和家人过完年再来。”

    “你?”他突然又换回了轻佻慵懒的声音,“你以为你在这里做得了主吗?不过既然你把人放走了,那以后几天让他们从外面给你买饭吧。”

    “小妖精你想吃什么?中午我们出去吃。”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正笑得慵懒而挑逗,对着偎在他臂膀边的女人说。

    “随便了。不过你说我在北京这两天半你陪我玩儿的,不许反悔哦。”女人撒娇,不同于我对浩轩撒娇的感觉。

    “说好陪你了,一定的。咱们这就准备一下出去吧?家里没什么吃的,外面吃早饭去。”说完他们又像来时那样一个霸气邪魅一个媚弱无骨地搂在一起上楼了,仿佛下来这一趟只是为了给我看。是我自作多情吗?为何我只觉得林隆做这一切都是在做给我看,为了刺激我?我希望他是真的玩儿腻了,放了我吧。

    他们晚上回来的很晚。我仍是睡在走廊尽头那间房,淫靡的声音仍是一波一波*迭起从隔壁的房间传来,一如早上他们决定的,更努力,更激烈。这一次我的心却痛了。那声音让我不由自主联想起林隆在我体内肆虐的疼痛,痛我可以忍,可是曾经看过那些画面的浩轩,心里却留下永远的伤,每一次想起,隐隐作痛,痛不能抑。浩轩,回首来路,原来爱上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苦。你为我失去一切,你为我痛不欲生,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宝宝,你有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如果以后你的爸爸还爱着妈妈,你就去他身边好好孝敬他,替妈妈偿还他所有的爱。如果以后你的爸爸有了新的幸福,妈妈请求你远远走开,不要让他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好吗?请你原谅妈妈自私,妈妈对爸爸的爱太深,胜过爱我自己,胜过爱你。

    第三天他们没有出去,时近中午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调笑,好似女人一会儿要走,行李已收拾好放在沙发旁。

    我穿上外套走出房门,这几日我都以家里闷为借口每日在院子里转转,有保镖跟着我,林隆没有阻止。其实,我每天都在细细寻找,尤其是阳台窗外的下面。我抱着希望也许林隆那天夜里看到浩轩的印章顺手扔到窗外了。

    停了两天的雪仍是没有化,反射着冬日的阳光亮白得刺眼。半个小时后我的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便准备回屋。

    庭院深深,冬雪寂寂,在我开门迈脚的一刹那,身后已扫去积雪的长长走道尽头传来一声让我日日夜夜分分秒秒思念着的声音,仿佛穿透时空,从我心底响起。

    “心儿!”第一声是在万径无人的的冰山中苦行的人终于发现广袤大陆看见生之希望的狂喜。

    我顿住脚步,辨别这声音是来自我的思念还是耳畔。

    “心儿?”第二声是在万丈红尘中寻觅了千年,终于找到了,却不敢碰触不甚确定担心一眨眼就消失的小心翼翼。

    我僵了身子,悲苦决堤,我已等你等得太久,思念立成永世不化的冰川,守望得太苦,太苦。

    “心儿~”第三声是我们相偎缠绵说好的生生世世,然后有一天我就从他的世界突然消失,他耗尽所有心力苦苦寻找,到此刻,两个多月的刻骨思念每秒都几乎压垮了他的苦尽数盈满,冲破他的控制。

    我泪眼朦胧看到了一张倾国的容颜,霸道的宣誓,笃定的占有,这一生我逃不出去,我该怎样转身,怎样表演,怎样让你少些痛苦。是扑向门边告诉你我对你的爱永不消减永无绝期让你仍拥有被爱的幸福,还是扑向身前人的怀里让你以为我贪慕虚荣移情别恋从此恨了我少些痛苦。

    “心儿。”第四声是一种笃定,他知道我在那声过后转过身去眼里是对他一如既往的爱,从不怀疑。

    身前的人突然拦腰抱起我,沿着其实不长的走道快步向前,停在门口。

    黑色的欧式花纹铁门,一门之隔,咫尺天涯。

    我没有埋在抱着我的胸怀里,没有转头看望穿秋水都想见到的人,我一颗心只有他,我却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更好受。

    “袁老板。”男人妖媚的声音响起,仿佛掌中捏着一只小蚂蚁,却仍不自信地对蚂蚁宣示着什么,“哦不,你公司已经归我名下了,你现在不能叫老板了。不知道大过年的你站在这里找谁?”

    “心儿。”浩轩仿佛没有听到林隆的话,于他而言,这素净的冬日雪白天地,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叫我,他想让我转过头去看看他,他或许想问我一声,你还好吗?

    “袁先生叫谁呀?这里没有心儿,只有我的未婚妻。”搂着我的怀不同于慵懒的声音,抱得越发紧,越发在意。

    “未婚妻?”他重复,有一种情绪开始渐渐不受控制,“心儿,这是真的吗?”

    我该说什么,该说什么。

    “袁先生再骚扰我的未婚妻,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心儿,你看看我,看我一眼。”

    “龙三!”

    “你走吧!”我迅速转过头喊出这一句,快到没有勇气看他的脸便又转回来看向覆盖在雪下大片的三色堇。

    “心儿,我不相信,我要你亲口说。”他笃定,却寻求我的百分之百肯定。

    “回去吧。”我抬头看向林隆。我抑制新一轮泪水的眼睛在告诉他,不要,不要伤害浩轩,我们现在就离开。

    他看了我几秒,然后妥协,转身一步步抱我回去。

    “心儿,心儿,我不相信,你留的字条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会救你出来,我一定救你出来。”

    “龙……”

    “不要!不要伤害他!”我捂住林隆的嘴挡住他要叫出的名字。

    “难道我要听他一直在这里吵?”他低下头皱着眉,不可一世的霸道中却有一丝无可奈何的妥协。

    “龙三!把他弄走!”

    “别伤了他。”在我恳求的眼光里,他最后补充了一句。

    “放开我!心儿你等我,我一定救你出来!放开我!心儿!心儿!”浩轩愤怒和发誓交替的的声音渐渐远离。

    我捂着自己的嘴却控制不了崩溃的情绪,所有的苦只有哭这一种方式,直到我被人有些生硬地摔到床上,才渐渐有了呼吸的力气。

    “哪来的男人大白天这么闹。”酥媚抱怨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女人走到床边,拍了拍正跪跨在我身两侧用手撑着身子在我上方的男人的背:“我要走了,送我吧?”

    “滚。”男人沉着声愠怒陈述。

    “什么?”

    “滚!”他的愤怒彰显在怒吼里。

    女人不说话了,然后是高跟鞋离开下楼的声音。

    我泪眼中看着一张停在我脸上方的面孔,精致的脸庞因愠怒而泛起了桃花的红,薄唇在轻颤着,压抑着什么,眼里是没有说出口的话拥挤成的百味杂陈。

    “你在等着他来救你?”他质问的口吻,平淡,说得语调缓慢,仿佛字字之间都有怒吼要溢出。

    “没有,他不可能从你手上救我出去。”

    “如果可能呢?你就跟他跑了?把我的真心踩在脚下完全不在乎我的痛苦?是不是无论我再怎么做你的心里永远也看不到我?是不是就算你在我身边一辈子我爱你爱到不顾自己你心里还是永远只有他?”他语速渐快,声调渐高,情绪即将失控。

    “是。”我骗不了你,骗不了自己。

    “你。”他颤抖着平缓地说出这一声你,然后坐在我肚子上,双手不急不慢地掐上我的脖子,缓缓收紧,他眼里的泪随着他手上的劲一起积累。

    一滴泪落下来的时候,我已开始不能呼吸。

    “留你在这世上让我如此痛苦,干脆弄死你,你死了就再没人能给我痛苦!”他颤抖着声音,眼神空洞,仿佛进了一种无意识的魔障。

    我闭上眼,让我死吧,我们就都解脱了。

    浩轩,我依然会在荼蘼花开的路上慢慢走,在奈何桥边跳下去,身受水溺火炽之苦只为不喝那一碗孟婆汤,然后我在彼岸花开的地方等你,生生世世,恩爱不移。

    突然一阵大力压在我的肚子上。孩子,孩子。我挣扎,睁开眼睛,看见身上的人失去了意识般愣愣坐在我肚子上。我使尽全力起身推开他,然后坐着捂着肚子大口呼吸,不住咳嗽。清醒些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旁的人还保持着刚才被我推开的姿势,微微皱眉看着我,眼神直直的,仿佛意识还未恢复,嘴角却有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