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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惊悉晏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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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菡喃喃自语,眼眶微微泛红,看着晏鸿章紧闭的双眼,水菡心里难受...她今天是特意请了半天假,先来医院看了晏鸿章然后再去找沈云姿。

    身后响起开门声,水菡蓦地回头,见来人竟是乔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乔菊不屑地瞄了水菡一眼,却是不敢往前走了,因为身边有两个保镖是从病房门口跟进来的,是晏季匀安排在这保护晏鸿章的。明确指示了,乔菊等人来看望,不得靠近晏鸿章三米之内。这俩保镖不会给乔菊面子的,紧盯着她,因此她不会有靠近晏鸿章的机会。

    "这是我丈夫,我凭什么不能来?"乔菊冷笑。

    水菡觉得这老妖婆的脸皮真是厚到境界了,这时候还有脸说晏鸿章是她丈夫?

    不想理会老妖婆,水菡转过头去,却在几秒之后又猛地回头,视线落在乔菊的手上...戒指!一枚绿色的祖母绿玉戒指!怎么这么眼熟呢?

    水菡惊悚,脑子里瞬间掠过一幅画面...记得她做过的那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小时候曾被一个女人用包包打头,而对方手上不正是戴着这么一枚戒指么?

    太诡异,太令人惊骇了,水菡霎时僵住,瞪大了眼睛...梦境与现实交错的感觉会令人瞬间陷入大脑空白,紧接着就是混乱,明知道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却又无法克制内心疯狂汹涌的激动...

    水菡眼里没有了其他的人和事物,乔菊手上的戒指在水菡的视线中无限放大...祖母绿戒指,这绿玉的颜色润泽而深沉,有种古朴的沧桑感,却又有着令人炫目的华丽贵气,足足有鹌鹑蛋那么大,黄金镶边的,灿烂瑰丽,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这种戒指,现在很少有人会戴了,太复古,并且十分昂贵,在豪门大户中到是并不稀罕。

    水菡梦里也只是见到过两次这样的戒指,看得还不十分仔细,但此刻她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这就是自己梦到的那一枚!

    无法压制的直觉,趋势着水菡的心脏在不断加速...加速,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脚底窜起一股凉意,水眸死死盯着乔菊:"你的戒指...哪来的?"

    依照乔菊的性格,本该是不搭理水菡,或是借机讽刺一番,但奇怪的是,乔菊竟然微微一颤,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常,随即装作没听到,扭头对身边的保镖说:"晏鸿章的主治医生怎么交代的?他什么时候会醒?"

    保镖缄口不语,跟面瘫似的,不予回答。

    乔菊气得咬牙,她现在要想知道晏鸿章的身体状况,比以前难多了,主治医生不告诉她,保镖也不告诉,她想派人查也查不到,晏季匀封锁消息的手段强硬,她算是领教到了,自己的孙儿比他爷爷还狠。

    "你们...就只认晏季匀一个主子?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才是晏鸿章的老婆,我问问他的情况又怎么了?你们说一下会死吗?"乔菊指着保镖的鼻子痛骂,那鹌鹑蛋似的戒指更加刺眼,只是没人会搭理她,任由她趾高气昂地吼,保镖就是一声不吭。

    如今的乔菊是只纸老虎,在晏季匀忠实的手下面前,她更是没辙。一记凶狠的眼神落在水菡身上,乔菊恨恨地说:"你们两口子,别得意,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快死,我就等着看你们是怎么倒霉的!还有晏鸿章死老头儿,他把股份给你,真是老糊涂了,就算他醒了也是个脑子都坏掉的废物!我每天都在诅咒他别醒,死了更好!"

    乔菊的话,激起了水菡的愤懑,她是来探望晏鸿章的,她将晏鸿章看成是自己的亲爷爷,可乔菊却说得这么恶毒,她不能忍受亲人被这么诅咒。

    "你给我进来!"水菡低吼,一把抓住乔菊的手,将这个疯婆子拽进了洗手间的门,并吩咐保镖出去。

    "放开!"乔菊的怒吼中带着些许慌张,以前是她这么对待水菡,现在却换成是水菡拽着她走,并且还发现水菡的力气变得很大,她挣脱不开。

    砰地一声关上门,水菡停下了脚步,却是没有放开乔菊,素净的小脸因激动而泛红,抓着乔菊那只戴着戒指的手,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凌厉:"说,这戒指是哪来的?你一直都是这戒指的主人吗?"

    乔菊的手腕被抓得很疼,从来没这么窘迫过,此刻在水菡的注视下,乔菊竟感到一丝不自在,最主要是她的威严遭到挑衅了。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放开我!"乔菊怒不可遏,但她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而水菡则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水菡清澈的眸子倏然眯起,敏锐地感觉到了乔菊在颤抖...一个戒指而已,为何乔菊不正面回答她?是不是戒指的主人,这问题有什么不可以说,为何乔菊这么抵触,是在害怕什么?

    乔菊会害怕?这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确实,水菡就是直觉乔菊在害怕。尽管这感觉很微妙,可就是异常清晰。

    水菡瞬间产生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震惊的联想,眸光中折射出愤怒:"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你是不是戴着这枚戒指去过我外婆的坟前,还用包包打我,是不是?我外婆的死真的是意外吗?是不是跟你有关?你说啊!"

    这是水菡大胆的试探,并没有事实依据的,但乔菊听了却像见鬼一样瞪大了眼睛,惊得几乎跳起来,苍老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手?我没有!"

    "几岁?我有说过那时候我多大吗?"水菡彻底震怒了,先前还只是试探,并不确定,但从乔菊这句话,水菡至少能肯定,她以为的梦,不是真的梦,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

    "不..."乔菊布满皱纹的脸顿时变得异常苍白,她现在只恨不得能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说漏嘴了呢?该死!

    心虚的人,无论意志多强大,总有个时候会百密一疏的,而乔菊自诩聪明,但也在心慌意乱的否认中无意中说漏了那一句,足够了。

    "乔菊,你认识我外婆,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我记得你在我外婆坟前骂个不停,还说我外婆该死...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吗?"水菡两眼发赤,愤怒又悲恸,在此之前她都没怀疑过外婆的死,可看着乔菊的表情,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了。

    乔菊始终是心虚的,脱口未出:"你...你想起来了?怎么会...你不是已经失去那段记忆了吗?你骗我的...其实你根本没有记起来,是不是?"

    乔菊还抱着一丝幻想,但她不知道水菡说的话是半真半假的,她更不确定水菡到底想起了多少关于那时候的记忆。

    "乔菊,你都这把年纪了还天真?我如果没想起,怎么会问你这些?你还在侥幸什么?不想说你是怎么害死我外婆的吗?你以为不说就没事了,我现在已经记起来了,你还能跑得掉?枉你还念经礼佛,你这种人,死都都会下地狱,无论你念多少经都没用!"

    "够了!你别往我身上泼水,我就是用包包打过你又怎样?我是在你外婆坟前诅咒过她,那又怎样?她出事,不是我动手的,是她自己活该!她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还不安分,仗着自己是晏鸿章的初恋就得意了,居然想威胁晏鸿章对外宣布炎月口服液的配方是来自沈家,说什么要向沈家先祖交代...你外婆这不是疯了是什么?晏家最大的秘密怎么可能向外界公开?她的死,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晏鸿章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多清楚呢?你外婆沈玉莲都不知道他有多心狠手辣,为了保住家族的声誉,他什么做不出来?杀人这种事还用我出手吗?你想知道谁害死你外婆,你就等晏鸿章醒了慢慢问,你会后悔自己曾那么孝顺他...哈哈哈哈..."乔菊笑得猖狂,但她眼角却湿润了,内心的苦痛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水菡抓住乔菊的那只手不知不觉松开了,整个人呆若木鸡,浑身冰凉如坠深渊一般,仿佛血液都在开始冷却,结冰...

    "你说什么配方?什么秘密...你说我外婆是晏鸿章的初恋...是他害死我外婆的?"水菡颤抖的声音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飘忽得像风。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

    乔菊干瘦的脸因为狂笑而显得有几分狰狞,见水菡这么痛苦,乔菊心里到是痛快得很,却也惊异:"原来你不知道这个秘密啊?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或者,曾经告诉过你,可你忘记了...真是可悲啊,说起来,沈家和晏家是死对头,当年因为一纸配方,沈家姥爷活活气死了,而你外婆就因此跟晏鸿章断了情分,两家原是世交,结果却变成水火不容,加上你外婆的死...啧啧,沈家跟晏家应该是有不共戴天的仇了,而你,却嫁给了晏季匀,还爱他爱的不得了,不惜将股份给他,你是沈家的罪人,你死了之后还有脸见你外婆吗?有脸见你太公吗?"

    乔菊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捅在水菡心上,痛得她不能呼吸,大脑都快爆炸了...

    乔菊走了,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水菡却靠在墙壁上,渐渐地身子往下滑去,倒在冰冷的地面,空洞涣散的眼神望着天花板,一时间竟似是出现了幻觉...她看到外婆外公的脸,耳边响起了两位老人的斥责和叹息声,还有她不曾谋面的太公...逝去的亲人们都在指着她骂。

    怎么会这样?她追问乔菊关于戒指的事,却牵扯出了这些陈年旧事,两家原是仇敌?不共戴天的仇,这是真的吗?

    这怎么能是真的,不可以!

    水菡的心冻成冰,再龟裂成一块一块碎片...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为何晏鸿章当初会改变注意让晏季匀娶她,这么不合常理的事,现在有了答案。一定是晏鸿章心有愧疚,所以得知她是沈玉莲的外孙女,才会不顾一切要让晏季匀娶她进门。这么说,晏季匀很可能也知道这些事,知道这所谓的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