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仙剑纵横 > 第四回 仙霞镇阻雨皮横斗剑 小明王寻凶火湮山村

第四回 仙霞镇阻雨皮横斗剑 小明王寻凶火湮山村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天宝痴痴的望着那少年骑狮而去,正要离开,忽听得谢经云在院中直叫天宝,便慌忙的跑了回去。

    谢经云一见天宝从花园中走出来,便疑伢的问他有没有遇到狮子。天宝答:“遇见了,还碰到一个比我大的哥哥,带着那两头狮子自行离去了”。

    谢经云说道:“他叫宗平,是我师叔关门的弟子,也是我的小师弟”。谢经云带天宝拜别了白发道人与皮道人,领着天宝便下了这清虚谷。

    一路上天宝问谢经云:“谢大哥,你和老爷爷早上去哪里了?”

    谢经云说道:“师叔为了试炼我与皮师兄的功力,看看到底长进了没有,天一发亮便让我们随他到峰顶吐纳去了”。

    天宝说道:“谢大哥,老爷爷是神仙吗?”

    谢经云笑了笑,说:“嗯,怎么说呢,只能算是半个神仙,你没见我师尊,也不知你能否有那夙缘,我师尊那才叫真的神仙!”

    两人顺着下山的林间一路走到山下的一处潭水边,天宝发现那潭面上好似结了一层寒冰没有化去,正寻思这五六月间,山中正是皓阳当空,温热熏人,怎地此处却有冰霜。

    谢经云知道天宝的疑思,便解惑道:“说来也奇,此处潭水与清虚谷师叔院落的那口白井,共为泉脉。昨晚那人是排教中的高手,御水之术当真了得。想搅动水心,毁裂泉脉,造成山崩。后来被阴寒诀镇在水脉之中,想是从这里逃脱了。因我师叔施动真法,泉脉又上下相通,故此这边潭口也结有寒冰”

    天宝说道:“老爷爷这么厉害,怎么你还说他不是神仙啊?”

    谢经云笑而不语。良久,对天宝说:“张兄弟,你昨日救我,废了那紫玉灵宝,前日又与我师兄有过恩惠,此番恩德,谢某永生难忘!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就把我这护身灵符转赠与你,望你来日多福多寿!”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系有黄绳的灵符,挂在天宝的胸前,说:“切记!他日你若有什么急难,便把这灵符扯下展开,便能逃此一劫,回去千万要对你此番遭遇绝口不提,否则我他日绝不见你!”天宝皱着眉头说道:“记下了记下了!”谢经云哈哈一笑,便把灵符的口诀教与天宝背诵,然后说道:“我们就此别过!”天宝这才发现回村的路已经在眼前了。便挥别了谢大哥,自行的回去了。

    刚一进村,村里人便大喊了起来:“天宝回来啦!”原来天宝爹娘听孩童们述说天宝的遭遇,顿时心如火焚。秦氏急火攻心,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被村中郎中所医,才缓过一命。张猎户昨晚与村中众人在深山寻了儿子一夜,天明才回了村子,正苦恼猜想,忽闻听有人大喊天宝,便与妻子迎了出去。

    二人见儿子无恙,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天宝说道:“爹,娘,孩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秦氏哪还顾得上责备,流着泪把天宝捧在怀里。张猎户问道:“听山福他们说,你从崖下掉了下去,怎么这般无恙?昨夜又去了何处过夜?”天宝便把猿猴的事情说了一遍,谎称说那紫芝被遗落山中找寻不着,又说昨夜在山洞中苟且了一晚,谨记谢经云的嘱咐,其他只字未提。这时山福与灵儿也来见天宝,看见伙伴安然无恙,都高兴的欢呼雀跃。此事便告了一段落。

    过了一月有余,几天山中阴云连绵,镇上的客人便不似平常那么繁多。张猎户带着天宝到镇上送柴,谁知半路下起大雨,山路被雨水一冲刷,变得泥泞不堪,走了半晌才到仙霞镇上。

    到了仙霞客栈,张猎户在门外与天宝甩了身上与鞋子的泥水,便从正堂走了进去。见厅堂里生意冷清,只有几个客人在角落饮酒。

    掌柜连忙招呼道:“贤弟,让你受苦了,天宝也跟着受苦了,哈哈”。

    张猎户说道:“这雨是走到半路才下起来的,怪不得哥哥”。

    荣掌柜忙热了酒,店中的生意也不忙,荣嫂带着喜子回娘家去了,于是就在厅堂中聊了起来。

    那雨越下越大,天宝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手托着腮正无聊着,忽见大门口进来一个人,此人浑身被雨淋的落汤鸡一般,散落的头发把一张脸都遮挡住了。天宝心中暗笑。忽听那人大声说道:“老板,给我拿毛巾来!”。

    天宝觉得这声音似乎耳熟,荣老板将烘干的毛巾递给那人,那人将脸擦的干净,顺手把散落的发髻弄好。天宝这才叫了出来:“皮大叔!”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嗜酒的皮道人。皮道人诧异了一下,见是天宝,便堆着笑坐在天宝的桌旁,问道:“小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啊?”

    天宝答道:“是跟父亲送柴来了,谁知这雨又不停,便耽搁了赶路”。旁边角落里一位客人也随声附和说:“晴雨难测!还不知今晚能不能走出这家客栈呢”。

    皮道人只道是店里喝酒的客人,想找个酒友,便对那人招呼道:“这位仁兄,可否过来一起饮一大白?”那人笑不做声。皮道人招呼福生叫了二个小菜,一壶酒,自己坐在这里自斟自饮了起来。

    天宝问道:“谢大哥和老爷爷还好吧?”

    皮横眼睛一翻,嘬了口酒,喃喃说道:“那个吃货,自别了你之后,便回了我师尊那里,我也见他不着”。

    天宝毕竟是年少,忽然想起清虚谷花园中那少年所说的话,便开口问道:“你的师尊是在什么伏羲宫吗?”

    皮道人正塞了满口的菜,听他一问,顿时翻着怪眼,愣在那里,随即囫囵的把嘴里的菜吞咽下去。轻声问道:“这名字你从何处听来的?”

    天宝正欲说那天在院内见那伏狮少年之事,忽听到角落里那个客人冷笑了一声说:“忉利山伏羲宫谁人不晓,只是那火麟殿偷酒的孽徒,白白的辱了那真人的名声!”

    皮道人听得这话,不由的心下大惊,暗自思忖,心说自己修行学艺的去处,江湖中又有多少人知晓。何况那忉利山,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地名,只是仙侠给自己修行的地方做的隐称罢了。皮道人却也不惧,马上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喝问那人:“那又如何!不像你这鬼祟之徒,躲在那角落揭人疮疤!你到底从何而来?怎么知道我便是皮横!!”

    那人淡淡的说道:“你先前在客栈外,分明是发了酒痨,功力顿时尽丧,才被雨水浇的落汤鸡一般!修道之人的气息,你当我嗅不到么?”

    皮道人大声说道:“你想怎样?若想结梁子,老子也不怕你!你划下道来吧!”

    那人讥笑说:“就你这泼才,也值得我老人家动手么?想和我动手,便叫那白发道人与那夏侯老儿一起,我还能考虑赐教几招!”

    皮道人听罢大怒,心想你侮辱我也就罢了,连师傅和师叔都不放在眼里,也实在过于狂妄了,举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随手便向那人挥了一下,只见那人身前的方桌似被什么利器劈开一般,“咔”的一下断成两截。

    天宝吓的连忙躲到父亲与荣老板的身边。只听那灰衣人端坐在椅子上说道:“你这等剑术,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剑,顶多只能算是剑气!本来我不屑与你动手,但给你点教训,也未尝不可!”

    说着缓缓从椅上站了起来,从角落拿过一把黑伞,那黑伞看起来极为诡异,上面满是灰色箓文一般的字样。荣老板赶忙走了过去,打着圆场说道:“二位有事好商量,何必动了和气呢?”忽听皮道人大叫一声:“闪开!”只见那人极其快速的挥了挥衣袖,荣老板正站在皮横的身前,突然觉得左臂剧痛,一条臂膀齐肩落下,顿时鲜血涌了下来。在厅堂喝酒的几个客人,这时也顾不得大雨了,纷纷吓得向外冲了出去。

    皮横厉声问道:“你到底是哪路剑侠!把凡人的血肉之躯视如草芥一般?!”

    那人说道:“明王府的名号,不用我多说了吧?我本想把那白发道人一并钓出,但若这样由你撒野,那我鬼剑修罗的名号便白叫了”。

    皮道人脸色惨白,神色中颇有惧意,向那人说:“明王府的事,根本与我们玄乙门没有丝毫瓜葛,都是那被逐的魔物所做的事!”

    鬼剑修罗吴余生黑着脸说:“小明王有令,凡玄乙门人,皆尽格杀!”。

    荣掌柜这时跌倒在地,已经疼的晕厥了过去,肩上的伤口鲜血仍喷流不止,眼见不能活了。张猎户大声叫道:“大哥!你坚持住,大哥!”。

    皮道人回头刚想去救那荣掌柜,忽觉得脸上一凉,连忙侧过身去,但反应还是慢了一点,一只耳朵被飞剑削了下去。

    吴余生冷笑着说:“你以为你还能有闲暇顾着别人吗?”

    皮道人自知不是此人对手,不愿再见天宝父子丧命当场,便对张猎户与天宝大喊:“快离开这里!跑的越远越好!”

    说罢便与吴余生纠缠起来。张猎户抱起天宝,连忙从客栈跑向门外,冒着大雨,匆匆的上山去了。皮道人剑气微弱,几次差点被吴余生的飞剑斩去头颅,但为给张猎户争取时间,还是硬着头皮与他纠缠着。天色越来越暗,皮横趁天色暗淡,从怀里掏出那五雷天心,向吴余生抛去。蓦地一声惊雷!整个客栈中的酒器碟碗,桌椅柱石,便一起被震的粉碎。吴余生也被震的倒退了几步,耳鼓轰鸣。皮横扯下藏着的护身灵符,狼狈的遁去了。

    张猎户携着天宝,不顾山路的泥泞,往回村的山路飞奔,快走到村子的时候,那大雨却忽然停了下来。张猎户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追赶过来,总算长叹了一口气,便追问天宝那皮道人的事情。

    天宝知道瞒不过,便一五一十的对父亲说了。张猎户想了一想,便觉事情非常,便对天宝说道:“你去那云麓峰上等我,我进村去接你娘,这地方我们是不能再住了”,说着拔腿便回村里。

    天宝看了看父亲的背影,忽地想起一件事来,便喊道:“爹,你等一下!”。说着把谢经云赠给自己的护身灵符拿了出来,交给父亲说道:“这个是谢大哥给我的灵符,孩儿知道父亲此去凶险,若遇不测,便与我娘用这灵符解困”。说着告诉父亲那灵符的口诀,张猎户默记了,便转身离去。天宝知道要离开自己出生的土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眷恋,便转身往山顶去了。

    张猎户回到家中,见秦氏正在忙着劈柴做饭,匆忙的说道:“赶紧收拾东西,天宝在山顶等我们”,

    秦氏不解,问道:“好端端的,收拾什么东西?天宝去山顶做什么?”

    张猎户对妻子说:“此地凶险,以后慢慢再告诉你”。

    说着便与秦氏进了屋内拾掇细软,然后匆匆的出了屋子。刚走了几步,张猎户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秦氏差异的问道:“孩子他爹,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锦衣人站在自己家屋子的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张猎户正欲开口说话,只见村子四周到处都是官府的兵卒。

    张猎户毕竟长居山野,体格强健,猛地挣扎的站了起来,谁知那锦衣人看似弱不禁风,却走上前来,用脚朝张猎户的小腹点了几下,张猎户竟然疼痛的再此跌倒在地。几个兵卒到屋内寻找了一番,便出来对这锦衣人摇了摇头。

    那锦衣人问张猎户:“你家的小孩到哪里去了?快说!”张猎户瞅了瞅秦氏,暗示不能告诉天宝的下落。这时前呼后拥的走来一伙人,那些人似乎对当中一个青年很是尊敬,其中的灰衣人正是在客栈杀害荣老板,并与皮横斗剑的吴余生。张猎户瞧那青年很是俊雅,但眉宇间却流露出一股萧杀之气,蓦地望去,不禁使人寒栗。

    只见这男子对那锦衣人问道:“找到那小孩的下落了吗?”锦衣人答:“不在此处!”那青年示意兵卒们到村子中寻找。回头对锦衣人说道:“先关起来!”。便转身离去了。锦衣人示意兵卒们把张猎户夫妻锁在他们自己的屋内,严加看守,自己便随着那青年进村寻找张天宝。

    张猎户被那锦衣人点了几脚,觉得肝肠欲裂,腹疼难当。秦氏哭着把他扶到自家的炕上。张猎户颤抖的说道:“看来咱们要生于斯,卒于斯了!”秦氏哭的更加厉害。

    张猎户忽然想到天宝给自己那张灵符,他自己本来对那些仙幻之流斥之荒谬,但在这生死关头,却也不得不一试了。便对秦氏小声说道:“你用手抓紧我,别让屋外的人听到什么异样,”,说着展开那符咒,口中念了那法诀,他夫妻二人忽地感觉飘飘欲飞,恍若自身如蝴蝶一般,不知飞向了何处...

    过了多时,那伙人寻不着天宝,便回到张猎户的家门前,锦衣人进了屋内,看不见了张猎户二人,便气急败坏的问那把守的士兵:“人跑到哪里去了?!!”

    士兵诧异的说:“四周都被围的严严的,不曾有人从屋内出来!”

    那锦衣人对着守卫便是一个耳光。回头便对那青年说道:“想是用了什么仙符,从屋内遁逃了!”

    那青年忽地怒目相视,吓的锦衣人慌忙跪倒在地上说:“小明王恕罪!”

    那青年回头瞅了瞅吴余生,瞟了一眼地上的锦衣人,吴余生会意,便扶那锦衣人,说道:“不是你的过错,小明王心胸洪量,怎么会怪罪你呢!”

    那锦衣人面如土灰,唯诺着站了起来,忽然感觉脖子上似有异物掠过,只见吴余生仿佛没有事情发生一般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用手轻拍了一下这锦衣人的肩膀,那人的脑袋“啪”的掉落在地上。把守房屋的士兵都吓的都跪在那青年的身边,那青年说道:“都起来吧!他办事失职,应该受这等惩处,我也早就想弃他不用!”

    说着回头对手下喊道:“把村子里的人都带过来!”。不一时,村中的男女老少都被兵卒赶到张猎户的屋子跟前。吴余生瞅了瞅村中的长幼,大声喊道:“一月前,有人刺杀了郡府内德高望重的明王殿下,如今查出,刺客就隐在这玲珑山内,并与这张猎户家有牵连,你们谁知道那孩子的行踪,或是刺客藏在山里的居所,便可以平安的回去!”

    村内众人互相对望了几眼,便都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事一无所知。村中的渔伯走过来说道:“官爷,不是小民们要隐瞒那刺客的居处,我们对此事,实在是一无所知啊!!”

    那青年看了一眼渔伯,眼中泛起了煞气。在他身后走过来一个体骼庞大的巨人,对着渔伯猛地挥拳一击,打的渔伯顿时口吐鲜血,骨骼尽碎,躺在地上不动了。

    村中的人群登时紧张起来。韩山福的父亲挣扎着冲过人群,看着渔伯的尸体,对着小明王喊道:“明王仙逝,不关我们百姓的事,怎么能对我们这些身无寸铁之人下手!?你何不把山下那群天天进山寻仙的人抓起来拷问?!”那巨人走上前去,又举起那铜锤般的拳头,一拳把山福他爹打的飞了出去,山福的娘哭喊着爬了过去,伏在丈夫的身上大哭。

    吴余生看的不耐烦,挥起一脚,把山福娘拦腰斩为两截。小明王对吴余生耳语了几句,转身往山下去了,后面几个随从也跟着走了。吴余生示意让官兵们四处燃起大火,一些村民上前阻拦,也都被兵卒刺死。瞬时间仙霞村烈焰冲天,火光四起,百姓们哭喊着冲进家中抢夺财物。看着火势把村子燃成余烬,吴余生便领着官兵们,浩浩荡荡的往山下退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