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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去民政局调查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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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诗就无比惊愕地看着我,好一会,才好奇地说:“小智,你怎么会想起要问这些呢?”

    我冷静地说:“因为这可以证明潘天高是和方露离过婚的!”

    商诗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小智,别去折腾这些事情了,没有意义的!”

    我坚决说道:“不行,姐,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些事情!”

    商诗无奈摇头道:“小智,还记得姐曾经跟你说过的那道谜吗?你不是很明白的嘛,有恶狼当道,它还会给羊有机可乘吗?所以,不要去做这些无用功了!”

    我知道商诗性子倔,硬劝她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我想了想后说:“姐,我又不是非得拿这个去说事,但你和潘天高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我作为你的知心爱人,知道一些并不为过吧?”

    商诗愣了愣,头低垂了下去,好一会,她突然抬起头说:“小智,姐也确实不想在你心目中留下任何污点,既然你想知道,那姐就告诉你吧,是的,姐和潘天高登记的时候,他是交了离婚证的!”

    我“啊”的一声,目瞪口呆地望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商诗微苦地笑笑,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姐和那个潘天高第一次去登记结婚时都没有登记成,当时觉得简单,现在想来,情形不知道有多复杂呢!那时,潘天高不在疯狂地追求姐么,总是费尽心机地想占有姐的身体,天天缠着姐结婚,姐迫于父母压力不得不接受了,可第一次去婚姻登记处登记的时候,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当然要了解双方的婚姻状况,知道他是离异,问他要离婚证,他竟然说他忘带了,结果就没登记成,我巴不得不和他结婚呢,所以并不在意,但是他当时表现得很懊恼,后来过了一阵子,他才又叫上我第二次去了登记处,那时他就将离婚证很顺当地交了,我和他也就结婚了,当时根本就没怎么往深里想。现在仔细想来,情形可能很复杂,但具体是什么情形,也就只有潘天高他自己知道了!”

    商诗的话听得我头晕目眩,但也勾起了我的回忆,我想起了一年前在派出所时的情形,那时我正在和警官们座谈,吴警官从外边匆匆回来,在巴所长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巴所长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原来潘天高同志的爱人叫方露!”然后就透露说,在潘天高公司大厦搜查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他和方露的结婚证等等如是。后来我在华浩办公室查看了商诗和潘天高的结婚证后,当时还好奇了一会,不过由于没有直接牵涉什么要害也没往心里去,早就把这岔忘得一干二净了,哪料想到今天却突然爆出重婚这样的事件来,现在把这前后的情形一联想,不由得让人惊出一声冷汗,看来潘天高和方露真有可能没有离婚,又或者说他们可能没有完全离婚,潘天高原本可能就是有心要和商诗重婚,他可能想得轻巧,以为商诗也象他以前糟蹋过的那些女人一样将来拿笔巨款就可以轻易被打发,可是他哪里料想得到商诗竟然会是如此贞烈的一个女子,死活不肯和他离婚,以至于他使出各种歹毒的方法都不能奏效,我现在甚至觉得他自服美沙酮可能都是他的一种阴招,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联系到底在哪里!所以甚至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讲,正是因为商诗的倔强和刚烈导致了潘天高的死亡,因此其实商诗认为自己对潘天高的死亡是有责任的倒也并不是无稽之谈。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情形,那就是潘天高确实和方露离了婚的,不过,就象他自己对商诗所说,他原本就打算等孩子有了后就要和方露去复婚的,所以他们还保留了结婚证,这对于财大气粗和位高权重的潘天高和方露来说不是难事,至于和商诗结婚只是他一个漫不经心的过渡而已,却没想到因为低估了商诗的意志和毅力,结果给自己埋下了祸患。如果是这后一种情形的话,那对商诗是有利的,至少还值得一搏,不管商诗是否认为方露方面肯定早已销毁了证据,但我绝对还是要去争取一下的,要不又怎能甘心呢?

    思维其实只是一闪念,我对商诗镇定地说:“姐,我没想到你和潘天高的婚姻经历还这么曲折,不过既然他交了离婚证的,就证明了他肯定是和方露离过婚的,那咱又岂能容忍他人肆意污蔑咱的清白?这口恶气我可咽不下,你等着,我去民政局寻个公正回来!”

    商诗无奈地苦笑一下,突然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又返转身子趴在通风口的窗台上,遥望着远方,嘴里喃喃说道:“小智,听姐的话,姐经历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再去折腾了,没有意义的,姐只希望你能平安幸福地生活着,别再出任何岔子了,奥,听话!”

    我愣愣地望着商诗略显倦殆的背影,茫然失措,说不出话来。

    我呆立片刻后,商诗就直起腰,转过身来,对我温柔一笑,挽着我的胳膊,说:“我们下去吧!”

    回到楼下后,我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我知道如果不为商诗尽可能地争取点什么,就这样无谓地坐等法庭宣判日的到来,那滋味真如看到前面有一只老鼠在偷粮却不能上去把它踩死或者撵跑一样难受。

    我就这样心潮起伏地默默静坐着陪着福娃看电视,终于等到商诗做完佛课从神韵的笼罩中退了下来,待她坐到我旁边后,我说:“姐,我出去一趟!”

    商诗愣了愣道:“出去一趟?”

    我点头沉静地说:“是的,我一个兄弟进了看守所,我放心不下,想再去看看他和他家属!”

    商诗“啊”地一声,惊讶地看着我。

    我就把曾勇的事告诉了她,当然,我隐瞒了借曾勇十万块钱为她请律师的事,我只是说曾勇为了得到一套房子而不惜以身试法接受巨额贿赂结果锒铛入狱,我可不想让我的女人心里再有什么新的负担了!

    商诗听完后,眼里含着忧伤,咬着嘴唇默然不语了,我知道这样的消息肯定会让这个善良的佛徒难受的,就满脸柔情地望着她微垂的眼皮,试图给她以安慰。

    她静静地缓解了一会情绪后,就抬起眼睛黯然地看着我,伤感地说:“小智,你去吧,姐很抱歉,现在没有能力去帮助你的兄弟了,希望你的兄弟能够平安!”

    我把她的肩揽了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说:“姐,不要这么说,有你这份心意,比什么都强,我会转达给他们的,让他们也能象我们当时一样坚强起来!”

    商诗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我,好一会,她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恩,是的,告诉你的兄弟,人生难免会有折难,一定要坚强起来!”

    我好奇地看着她,觉得她的话好象很有力量,就不由自主凑过头去吻一下她的唇,开心地笑了。

    我轻车熟路地从自己开辟的那条山间捷径里钻了出去,来到马路上坐了一个老乡的牛车,晃荡到县城后,打了一个的士,直奔商诗和潘天高结婚的民政局而去。我那次查看商诗的结婚证的时候,将上边的内容清清楚楚地记下来了,所以我知道应该去哪!

    然而,命运似乎注定了,我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实际上我也算不上乘兴而来,顶多算是不甘心而来,所有人都已经告诉了我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再倔也不至于还会满怀希望。不仅是婚姻登记处的人,我感觉似乎民政局里所有的人都给我白眼和冷屁股,这种感觉在我没有说明来意时就已经有了,在我说明来意后,就形成惊涛骇浪了。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听我说明来意后,满脸森然地横我一眼,说:“不用查了,潘天高是以未婚的身份登记的结婚,交什么离婚证,他和后来的妻子确实构成重婚罪了!”

    我吃惊道:“你还没查,怎么就知道了?”

    工作人员哼哼卿卿不满道:“你们刚才不是已经有人来查过了吗,还来查,这不是折腾人吗!”

    我惊道:“啊?谁啊?”

    工作人员冷冷地说:“你自己回家问去,我这还有工作,别打扰我了!”

    说完,就再也不理我了,我试探着再问了几声,完完全全一个冰冷的面孔,既然有人来查过了,那我也不招人嫌了,闷闷不乐地退了出来。心想,还会有谁来替商诗办事呢?莫非是欣月?

    在民政局门口,我徘徊了一会,还是不甘心,又决定去方露和潘天高登记结婚的民政局看看,也许在那里会有方露和潘天高离婚的蛛丝马迹。那次被派出所叫去谈话的时候,巴所长曾经说过“潘天高和方露是在本区民政局结婚”之类的话,所以我也知道去哪里找。想到做到,我马上又打了辆车折返到了这个民政局。

    结果,我还只是站在民政局大门口,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绪,正待往里走呢,然后,我就看到欣月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欣月正在低头沉思,往前走了几步,不经意一抬头看到我,好一阵惊愕,然后才咧嘴笑了笑。

    我向她招手打了个招呼,欣月沉静地走到我面前,好奇地说:“李医生,你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我坦然地说:“我想寻找潘天高和方露离婚的证据!”

    欣月愣了愣,然后苦笑了一下,无奈道:“没用了,我刚才已经查了,商姐和潘天高结婚的民政局,方露和潘天高结婚的民政局,都查了,他们行动很快速,所有的痕迹都抹平了!”

    我气愤道:“这般毒蛇,不把人咬死不罢休啊,太可耻了,不行,我非得把他们的丑恶行径揪出来!”

    说完,我怒气冲冲地就要往门里闯。

    欣月伸手拦住我说:“李医生,别莽撞了,你没有任何手续,他们也不会让你查的,我还是托了关系才查的呢!再说,既然我已经查不出什么来了,你还能查得出来吗?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

    欣月的话顿时泼灭了我头脑里瞬间上涌的冲动,脖子象被打了一闷棍一样,耷拉了下来。缓了一会情绪,我抬头问欣月:“你又怎么想起要到民政局来找证据的呢?”

    欣月凄苦一笑道:“我一直在想商姐的事,越想越觉得憋屈,今早到公司后,我就想法子联系了一些在公司工作了很长时间资历比较深的同事,从他们那了解到的信息是,潘天高应该是和方露离了婚的,只是他们也是耳闻,所以当然没有证据。于是我就动了到民政局来寻找线索的念头,为此还好不容易托了关系,只是结果,哎!”

    我急道:“那难道就这样了吗?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欣月无奈道:“应该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不过我倒也打听到了当年给方露和潘天高办理结婚登记以及给商姐和潘天高办理结婚登记的工作人员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她们都已经退休了,我这就准备到她们家里去拜访她们,看能不能得到什么信息,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一拍脑门道:“对啊,欣月,你可真聪明,这你都能想到,走,赶快走!”

    欣月张嘴想说什么,不过又欲言又止了,向我沉静地点点头,就向着门口她的小车走去。

    我们先去找的给商姐办婚姻登记的工作人员家里,位于一栋简易五层筒子楼的四层,楼道里很阴暗,门墙班驳陆离,防盗铁门都蒙了一层灰尘了,这让我的心里直发沉。我先是轻轻地敲门,半天没反应,我有点着急加愤懑了,将门擂得山响,然后把隔壁邻居的主人惊动出来了,他探出头来,不满地说:“你们别敲了,他们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