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暗器高手 > 第二十章巧窃龙椅

第二十章巧窃龙椅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仇天雕道:“神仙怎会下毒?”

    寒月女道:“就算那个冒牌货下的毒,你解是不是解?”

    仇天雕哈哈大笑:“当然解,把人带来,我请不死神仙解毒。”

    寒月女冷道:“不必那么麻烦,去弄颗仙丹回来就可。”

    仇天雕道:“不知中何毒,怎弄解药?”

    寒月女冷道:“毒就在烟潭水中,神仙既然厉害,依此即可弄出解药,你去不去?”

    仇天雕哈哈大笑“当然去,你回去等候,我自会奉上解药。”

    说完,竟然往龙椅后头一栽,遁入秘道,求药去了。

    寒月女一愣,本想叫他送药至此即可,没想到他竟如此之快。

    此时无法说明,只好先行回去拦人,以免唐小山露了行踪。

    她立即加快脚步,行返造化楼,几个起落,已至楼前。

    小莹、许纯纯关心即已凑来,追问状况,寒月女立即要两人回房装病,她则镇守厅中,准备拦住仇天雕。

    天色已暗,她将厅内烛火、灯笼点亮,倒也现出几许幽雅。

    盏茶工夫一过,忽觉门外有人影闪动,寒月女正想迎去,仇天雕已自撞了进来。

    寒月女则不断注视通往前厅回道,以免仇天雕闪入。

    沉夜中,忽闻仙洞那头发出内家真劲狮子吼般叫声,震得众人耳目欲眩。

    寒月女怔心,莫非老妖物又在施法?

    心神尚未落定,却见仇天雕双目发直,有若中邪似地撞了迸来,见人即喝:“唐小山在哪儿,交出来,交出来!”直逼过来。

    寒月女怔诧不已,敢情他已中邪?

    登时斥道:“哪来唐小山?他已脱逃,不准你再逼近。”

    话未说完,仇天雕哈哈狂笑:“交出唐小山,挡我者死。”

    他当真一掌打得寒月女连退三数步,穿掠过去,直往雅房搜去。

    寒月女见状大骇,喝道:“仇天雕已中邪,你们快走。”

    唐小山闻言,最是敏感,哪还顾得投入温柔乡,赶忙穿窗而逃。

    四大金钗见状怔急不已。

    小莹当机立断,喝道:“破窗四散!”

    一声令下,四人分别从四方窗口射去,以混淆仇天雕耳目。

    仇天雕果然受扰,方追至雅房,见及四窗尽破,气得哇哇大叫,一掌打得窗口更破大洞,掠身追去。

    几个起落,退出造化楼,却只见四大金钗故作追捕状地四散逃开,哪还见及唐小山踪影,气得他哇哇大叫,不知该追向何方。

    忽见仇冠群斜身追来,叫道:“爹,他躲入湖边那柳树里头。”

    他早闻及狮子吼,心知有状况,特地赶来。

    谁知追及一半,见人影掠入树丛,本不知是谁,后又见及四大金钗和父亲追出,且闻父亲直吼唐小山名字,这才明白,于是赶来通风报信。

    他甚不了解,父亲怎会毁信诺,甘心追捕唐小山?心想如此也好,终可报嗔恨之仇。

    仇天雕乍闻指示,哈哈谑笑,直吼着:“出来受擒吧!”

    他猛冲身,人若飞鹏大鸟扑去,尚离二十余丈,一掌怒劲打得杨柳枝叶散碎,唐小山身形猝露,他暗叫苦也,哪肯应战,赶忙往湖中跳去,想故技重施。

    仇天雕哪肯让他得逞,迫足全功,身形如电射去,探抓猛扣,唐小山若完好如初,可能会打出暗器应敌,抑或以高超身法闪逃,可惜他身受重伤,根本闪避不及,肩头已被扣住,勉强只能施展千斤坠,硬将仇夭雕给拖入水中。

    砰地暴响,两人落水,炸得水柱半天高,两人己沉入湖底。

    那仇天雕本受催眠,但落入湖中,受冰冷湖水一镇,反而清醒过来,他不由怔愣:“我在干嘛?”

    话未说完,却不知身在湖底,根本不能说话,这一开口,立即呛及湖水,猛咳连连,已暴蹿弹出湖面。

    唐小山趁此潜游他处,暂且保命。

    寒月女追掠过来,忽见仇天雕,已自怒气大发,怒喝:“你敢失信,简直禽兽不如!”

    隔着湖面二十余丈,照样发掌打得仇天雕莫名其妙。

    “我失信于谁?”

    “你明明说,在本门,不动唐小山一根汗毛,现在却想擒杀他,可恶!”

    仇天雕一愣:“我何时抓他?”

    “就是现在。”

    “现在?”

    寒月女怒道:“你当然不懂,你已受了不死妖人迷心术,迟早会送命!”

    仇天雕更愣:“我中了迷心术?谁敢对我动手脚?”

    话未说完,仙洞那头忽又传来狮子吼音:“唐小山违背天条,该当受戒,擒来吧!”

    声音震来,仇天雕又自晕沉,还好身在湖中,尚能保持些许清醒。

    他尚未来得及想通怎么回事,只见得仙洞那头飘下一位白发白衣白胡仙人,那正是不死神仙。

    那仇冠群亦自拜来。

    唯有寒月女及四大金钗冷目戒备,她们甚想突袭,却无把握。

    不死神仙突又施展狮子吼,震得众人晕愣当场。

    他猛地撒出大堆白粉,迫掌打去,喝声散,只见得白粉化雾,吹向众人。

    只这么一扫,周围数人全都吸入而迷茫失心,露出憨然若痴笑容。

    **婆婆不知何时已出现后头,见状立即叫好:“仙翁之迷心散威力又进一步,可喜可贺!”

    她虽被唐小山打成重伤,但经过半天邪术治疗,竟然已若完好如初,难怪他俩敢以仙人自居。

    不死神仙哈哈笑道:“能迷住那小子,才叫稀奇!”

    **婆婆道:“仙翁不是让他服下丹九,他当真还能逃过?”

    不死神仙讪笑道:“就怕他没服下,如果有,不出半刻钟,必定浮出水面。”

    **婆婆道:“是否冰水可解迷药?”

    不死神仙道:“难了,若无我独门秘方,他至少得昏迷七七四十九时辰,才有可能醒神。”

    说话间,目光不停搜向湖边。

    **婆婆甚是满意,奉承一笑:“却不知仙翁怎知唐小山在寒月女手中,故意弄假药让他服下?”

    不死神仙哈哈更笑:“中了迷烟之毒,除非受伤,否则不会发作那么快,寒月女、四大金钗又没受伤,当然是替这小子求药,我所料果然不差,我本想摄住仇天雕,要他代为抓人,没想到这小子走狗运,竟然落水将人弄醒,不过,他狗运很快即将走完矣!”

    想及得意处,笑声更狂。

    **婆婆忙道佩服佩服,几乎已把他当神人看待。

    唐小山做梦都未想及,寒月女未来之丹丸竟是**之药,待他发觉有异时,已嫌过慢。

    只觉得脑门渐渐沉重,他惊叫不好,马上吞下大量湖水,并将其呕出,然而,药性已混入血液之中被吸收,终于无力回天。

    他苦叫一声惨也,已瘫软下来,直觉身躯渐渐浮往湖面,似在飘浮,有若进入仙境般,终于完全失去知觉。

    不死神仙忽见唐小山浮出水面,已自哈哈黠笑:“看你往哪儿逃?”

    喝向仇天雕:“把他抓回来!”

    仇天雕迷茫中闻令,哪还懂得思考,登时蹿掠过去,凌波虚渡功夫竟然毫无损弱,踩着湖面,一连数纵,追掠数百丈,猛将唐小山抓于手中,复往回掠奔,或许多个人,气势较弱,鞋子已落水,他俩毫无知觉,踩得水花四溅,仍不负使命,将唐小山抓回岸边。

    不死神仙见状更笑“任你多厉害,还不是落入我手中?”

    一手枪过唐小山,得意忘形再笑。

    **婆婆亦自奉承笑声不断。

    两人正待扬长而去,忽见得一名青衣女子追掠过来,正是仇灵铃。

    她本是去探父亲消息,谁知父亲告诉她,唐小山可能从山脚下秘道开溜,她始追去,却哪知扑个空。

    忽闻总坛笑声连连。立即赶回,却发现此幕情景,她怔诧不已:“我娘她们怎么了?”

    见及父母、四大金钗不断傻笑,她更是焦心。

    **婆婆正待叫糟,少了一个没收拾。

    不死神仙却淡笑说道:“他们着了这小子暗算,幸我赶来救人,己经没事,这有药粉,和茶让他们服用,半个时辰可醒,你自行调理吧!”

    说完,丢出白色玉瓶,抓着唐小山,径自掠飞仙洞。

    仇灵铃一时乱了方寸,无暇再问唐小山之事,赶忙哄着父母等人,先撤回造化楼再说。

    周遭远处虽有不少守卫,然而他们职小位低,纵使见及错综复杂情景,却只能瞎猜,毕竟不死神仙在此德高位重,他所做一切,又有谁敢指责?唯唯应诺已是不及,哪还敢想些不利之事?

    故而他们自始至终全然旁观,反正帮主已被安然带回,可说皆大欢喜,他们也落得轻松自在。

    倒是**婆婆却有所顾忌,道:“仇天雕一向不喜让人催眠,此时若是知道仙翁对他下手,他可能会翻脸相向。”

    不死神仙哈哈笑道:“只怕他醒来会觉像场梦,就算有意识,也只是淡淡模糊,咱们只要推给所谓之妖人,自可蒙混过去,待找到秘籍,练成神功,自不怕再买他帐矣!”

    说完,他纵声大笑。

    **婆婆亦觉有理,随即跟着大笑。

    两人志得意满步入仙洞之中,转转折折,复又行往那神秘大山洞。

    只见得那神仙台已被炸得泰半七零八落,幸好白烟仍冒,瞧来尚有一点儿仙气。

    其他打斗痕迹,已被收拾干净,还来原有清幽。

    瘦矮双僧仍自盘坐于左右小山般平台上,根本未移动半寸。

    不死神仙瞧了几眼,但觉满意,始将唐小山再丢回神仙台上。

    **婆婆道:“这次得一定要先试他一试,以免再遭不白之殃!”

    不死神仙颔首:“自该如此,不过,得先治伤才行。”

    说完,他脱下外袍,露出仍被炸得翻红见骨胸脯,此时却抹着一层透明油膏,他则伸手将油膏刮去,舀来池中冒烟碧水,抹洗伤口,随后又抓出一瓶油膏,抹向伤口,他似乎已见惯血淋淋之事,自己挑着伤口抹药,连眉头皆不皱一下。

    抹妥之后,伤口似又多层薄胶,将较代成皮肉。

    不死神仙懒得理它,穿妥衣服,以免有人撞进来,又瞧及他真面目。

    随后,他才冷邪直笑,盯向唐小山:“你倒狡诈多谋,伤得我这身狼狈,若非我医术高明,岂非早就死在你手中?”

    唐小山此时醒转过来,却一副憨态傻笑,浑然忘了身在险处。

    **婆婆最怕他再装神弄鬼,立即找来匕首,丢向他面前,冷道:“自杀吧!”

    不死神仙道:“刺大腿好了,兔得肚破肠流,徒增麻烦。”

    他猛念咒语,复又叫喝:“刺大腿!”

    唐小山当真拿起匕首,往自己大腿刺去,一刀剌入,鲜血渗沉,唐小山却仍傻笑,直觉那刀似刺在萝卜上,不关他的事。

    不死神仙见状欣笑:“成了,现在叫他刺哪儿便刺哪儿,老夫不信天下有迷不倒之人!”

    **婆婆笑道:“幸好迷得倒,否则只有剁了他,算他走运。”

    两人若非想窃得秘密,否则伤身之仇,岂能忍得毫不吭声。

    **婆婆已等不及,道:“仙翁快问他所有秘事,咱们好拟定计划。”

    不死神仙颔首:“自该问。”

    凝了心神,道:“把匕首拔起来吧!”

    唐小山依言拔起,鲜血涌出,他仍憨笑不止,不死神仙想想,仍决定治他,拿出玉瓶,挖出透明白胶东西,抹向伤口,说来奇怪,白胶一封,伤口自缩,鲜血已不再渗透,唐小山始免于血流过多而亡。

    不死神仙瞄了几眼,始问道:“你还给仇天雕那张藏宝图,是真是假?”

    唐小山回道:“是真的”

    “宝图上的秘语是什么?”

    “长雪飘飞九天外,百尺竿头万冰中”

    “是长雪?不是怒雪?”

    不死神仙、**婆婆眼晴直瞪过来。

    唐小山又念一遍:“长雪飘飞九天外,百尺竿头万冰中。”

    不死神仙、**婆婆互望一眼,大概想确定此秘语是真是假,照眼过后,己相信它是真。

    **婆婆道:“你为何又叫它怒雪?”

    唐小山道:“为了欺骗仇天雕。”

    “骗个怒字有何用意?”

    “把他骗到苗疆怒山”

    “原来如此。”**婆婆恍然邪笑:“看来仇天雕得到怒山摸索千百年矣!”

    不死神仙道:“长雪又代表什么?”

    “长白山”

    “秘籍在长白山上?”

    “不错!”

    “这可摸对路了。”不死神仙兴奋异常,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

    **婆婆又问:“万冰之意何解?”

    唐小山喃喃说道:“冰山阵势”

    “你是说,只要找到冰阵,即能找到秘籍?”

    “不错。”

    **婆婆欣喜转望不死神仙,道:“这次该不假了吧!”

    不死神仙自得一笑:“有了目标,自好办事。”

    心念直转,想再问其他要事。

    唐小山则一味憨笑,他此次的确完全受迷惑,哪还顾得绝情谷安宁,已是有问必答,毫无保留。

    不死神仙又问:“秘图上还有何指示?”

    唐小山道:“龙吟啸天”

    “龙吟啸天?”不死神仙惊奋道:“何解?”

    “有一把龙吟宝剑!”

    “宝剑?它跟秘籍有何干系?”

    “宝剑刻有秘籍”

    “什么?”不死神仙更惊。

    **婆婆心神已揪紧:“你是说找到宝剑就能找到秘籍?”

    “是”

    “原来还有这名堂,咱们倒被蒙在鼓里!”

    **婆婆道:“幸好逼他说出,否则岂非海底捞针,到头来可能全部落空。”

    不死神仙哺哺说道:“却不知该如何寻得那宝剑”

    **婆婆道:“问他不就得了。”

    “呃,说的也是。”不死神仙淡声一笑,遂问道:“你知宝剑下落?”

    “知不知”

    “什么意思?”**婆婆道:“以前知道,现在已不知!”

    “正是”唐小山喃喃回答。

    不死神仙道:“就你所知的说出来。”

    唐小山道:“宝剑本来在常胡子手中,后来大胡子被杀,宝剑已失踪。”

    不死神仙怔道:“宝剑已出土?”

    “是!”“大胡子又是谁?”不死神仙摸摸自己白胡,但它是假的。

    唐小山喃喃道:“冷啸秋他叔伯,已被杀”

    “被谁所杀?”

    “不知道”

    “想必是杀人者将宝剑盗去?”

    “正是”

    “在何处被杀?”

    “京城荒宅中。”

    不死神仙甚是遗憾:“若早些知道,又岂会让人捷足先登。”

    **婆婆道:“得先找出那人,否则将前功尽弃。”

    不死神仙道:“事隔多日如何能寻得,没想到刚得宝图,却变成废纸一张。”

    **婆婆道:“既然有人盗取,迟早会露脸,这小子聪明绝顶,倒可利用他前去找寻,若找到,咱们暗中抢夺不迟。”

    不死神仙道:“恐怕届时那人已学会秘籍上武功,咱们对付不了”

    **婆婆道:“总得一试再说吧!”

    不死神仙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答应:“便宜这小子,呕得放他生路。”

    **婆婆道:“听说他去过极乐神宫,趁此问他一些状况如何?”

    “他当真去过?”不死神仙兴致又来,急问:“你为何去极乐神宫?”

    唐小山道:“送秘笈!”

    “又是秘笈?”不死神仙道:“是惊天诀?”

    “不是”唐小山道:“克制神宫之秘笈,神宫有叛徒,宫主要我到绝情谷盗秘籍”

    不死神仙恍然,道:“那阴阳道人不是混入极乐神宫,想阴谋夺权,结果似乎不乐观。”

    **婆婆问道:“阴**长现在在何处?”

    唐小山道:“跳入深渊死了”

    不死神仙叫道:“可恶,我绝不放过烂宫主老命,连我大将皆敢动!”

    **婆婆道:“可是极乐神宫武功的确高强。”

    不死神仙邪笑:“有了龙吟宝剑,以及剑上武学,还怕他们不成!”

    喝向唐小山:“是不是学了剑上武学,即可天下无敌?”

    “是”唐小山喃喃回答。

    不死神仙倍感虚荣,哈哈大笑:“不必多说。先把宝剑找回便是。”

    **婆婆道:“就此放他离去?”

    不死神仙道:“你不是说要利用他找寻宝剑?”

    **婆婆干笑:“话是不错,可是他一身邪气,要是出差错”几次交锋,她都吃足苦头,不由顾忌许多。

    不死神仙哈哈谑笑:“看他现在模样,难道制他不住?何况我已在他身上下毒,他逃不出我手掌心。”

    **婆婆道:“别忘了,四川唐家对毒功亦有研究。”

    不死神仙稍愣,随又斥道:“几十年前,我号称毒医,几乎毒尽天下无敌手,还怕这毛头小子不成,放心,若有状况,我全权负责。”

    看来寒月女猜得没错,他果然是数十年前毒害武林无数的毒医厉千绝,没想到摇身一变,已变成不死神仙。

    **婆婆道:“有仙翁一句话,老身自是信得过,可便宜了这小子。”

    不死神仙道:“你要不满意,揍他几拳便是。”

    **婆婆道:“老身尚未昏庸到如此地步,现在揍人,他根本毫无知觉,还是让他毫不知情替咱们卖命来得过瘾!”

    不死神仙笑道:“说的有理,人是放定了,却不知叫谁跟踪?”

    **婆婆道:“仇冠群,我发现他恨死这家伙,且他较仇天雕容易控制,必要时,可将仇天雕除去,省得夜长梦多。”

    不死神仙邪笑不已,转瞧瘦、矮双僧,道:“那也得两僧复原之后再说。”

    **婆婆道:“干脆把他炼成魔鬼天使,为我们所用。”

    不死神仙谑笑道:“炼了他,的确可惜,要用他,摄他心神不是照样能用吗?”

    **婆婆道:“老身乃怕他武功太高,到时恐怕不易驾驭!”

    不死神仙讪笑:“他武功高,我比他更高,怕什么?不过我将会看情况,绝不让他坏事,还是先寻着宝剑再说。”

    说完,一连数指试向唐小山,随又拿出三颗药丸迫他服下,始道:“他已中了三阴之毒,普天之下只有我能解,你把他扛到山下无人处,让他自动醒来便是,尔后要用他,易如反掌。”

    **婆婆沾沾自喜,道:“能控制他,的确叫人欣爽,任他如何狡猾,也难逃如来佛手掌心。”

    不死神仙谑笑:“否则挨他炸轰,岂非太便宜他,去吧,趁着黑夜,较不易让人发觉。”

    **婆婆拱手应是。

    随即扛起唐小山,是向秘道,潜退无踪。

    不死神仙登时寻视全场,忽而哈哈狂笑起来:“只要得了宝剑、秘笈,天下将归我所有,到时九大门派哈哈哈提头来见人。”

    数十年前被九派掌门逼杀之仇,他永生难忘,此时眼看将可报复,那嚣狂之态简直目空一切。

    可惜他只绕着宝剑打转,且把剑上秘功当成惊天诀,否则在唐小山完全受制之下,只要稍逼问,岂非唾手可得?

    此可谓是唐小山不幸中之大幸,否则惊天武学让妖人学去,天下哪还有安宁之日?

    至于**婆婆亦被宝剑冲昏头,却未追究唐小山为何能抵挡摄心术?否则追究下去,照样能套出惊天武学。

    在阴错阳差之下,唐小山的确逃过一劫。

    不过,尽管如此,他所付出代价并不小啊!

    冷月凄清,山风阵阵。

    荒林中,总藏有无尽险境与秘密。

    唐小山已被丢置于山下溪谷中。

    **婆婆怕他被突来猛兽吃掉,特地置于溪潭中央石块上,且强迫念着去找宝剑四字,一连念了十余遍,方自收口。

    然后她才舀起溪水,溅向唐小山脸面,始黠邪谑笑:“去吧,把宝剑给寻回来!”说完闪向暗处,逃之夭夭。

    唐小山脸面溅水,且在迷心药被解之下,已幽幽醒来。

    他慢慢张开眼睛,见及寒星点点,仍觉在梦幻中,不由醒醒脑:“会是一场梦?”

    迷沉中,翻身欲坐起,哪知此石并不平,这一翻,竟然滚落冰冷溪潭中,霎时被冻得精神百倍,急忙跳向石面,自嘲苦笑,直叫根本不是梦嘛!

    忽觉不是梦,身落险境意识突然浮现,他猛地摆出架势,四下搜瞧,这才发现已在山谷中。

    他搔头不解,怎会落身于此?那不死妖人,以及仇天雕、寒月女、四大金钗全到哪里去了?

    迷惑中,他只好理个答案,或许有高人搭救吧!

    可是高人安在?

    四处瞧去,空空旷旷。

    他自嘲又笑,大凡高人总是高来高去,不愿随便现身,他算是白瞧了。

    反正已脱困似的,他倒落个安心,坐于石上,开始反省种种事情,

    他已想及,当时吃了红药丸,便被仇天雕追捕,而后落水,然后药性发作,神智渐渐昏迷,终至不醒人事。

    他想及此,怔诧不已:“难道我受了催眠,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那种被剥得精光感觉,直叫他哭笑不得。

    他仔细再回想,总有些被追问情景浮现,印象最深的是自己扎了一刀,往右大腿瞧去,竟然发现伤口,仍且涂着药物。

    他不禁苦笑,已确定自己被催眠,没想到前次故作态度刺向肚皮没成功,现在却真的刺中自己大腿。

    他摸着伤口,唯一感觉是不死老妖的药物的确不赖,竟然能发挥如此神效。

    他们到底问出什么?

    唐小山极力思索,终又幻起寻宝剑印象,这一连贯,终于有了眉目。

    他喃喃道:“敢情老妖已问出龙吟宝剑一事,然后故意放开我,要我去寻宝剑,然后他们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他绝顶聪明,经此串连,竟然猜出不死老妖阴谋。

    他唯有庆幸,可是却也更苦恼,对方既然敢大方放人,必定有所控制吧?

    他赶忙运功探向体内,先前一口闷热,使得自己常呕血不止之感觉己消失,然却换来三股奇异冰流,各不相干地潜伏于三脉之中。

    他不由苦笑,这才是最厉害毒药,能互不相干共存,然而将来毒发,可得强上三倍。

    “看来老妖的确是用毒高手。”

    唐小山已想及毒医厉千绝,若非是他,谁有这能耐?

    还好唐门毒功亦绝步武林,只要试出毒性,大概还能解去。

    当然,他希望届时所解之药都能顺利找到,免得受人控制太久。

    既然已经脱身,对方又下了毒,该暂时不会找上门,他也落个轻松,自嘲一笑,道:“先睡它一个大头觉吧!”

    说完,当真倒于石块,呼呼便睡。

    躲在暗处窥瞧之**婆婆不由暗斥:“这小子倒逍遥得紧,才刚脱险,不思藏身,竟然在此睡大头觉。”

    她看不过去,突然打出石块,没射着人,却打得水花飞溅,唐小山哪敢再睡,喝着是谁?戒备姿势摆出,**婆婆这才捉谑扬长而去。

    唐小山喊了几声,不得回应,心头发毛,哪敢再留,赶忙拔腿便往北方掠去。

    不知奔行多久,只见山林一段段往后抛去,终于奔至东方吐自,仔细瞧去,已出山区。

    山郊处,传来阵阵烟云,原来是村镇升起之烟。

    他已一夜未进食,肚子不由咕噜叫着,于是往村镇行去,及至近处,始见石碑刻有仙塘镇。

    数百户人家,此镇瞧来颇为热闹。

    他行入镇街,打探之下,方知那座山脉原是大孤山,已是江南范围。

    他无暇多问,想找肉包摊子,先填肚子再说,岂知走近摊前,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眉头不由苦成一团,口水猛吞,却仍吞不下香肉包子。

    他终又尝及一文钱逼死英雄汉之苦处。

    总不能去抢吧?

    他当机立断,猛往山区奔去,准备砍些干柴或抓条鱼,前来换它几个包子果腹。

    然而才奔及半里左右,山区则己退出一位小老头迎面即不断招手:“俺合伙人终于出现啦!”

    唐小山凝目望去,怔喜道:“是你,苗多财!”

    来人正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偷之神猫,他那如鼠般表情,总让人觉得滑稽而想笑。

    苗多财亦自欣笑不已:“找你好苦啊!”一掠数百丈,已迫唐小山。

    他方自嘘喘大气呵呵笑道:“京城一别你倒是独吞私干,混到现在,捞了多少?”

    唐小山呵呵苦笑道:“全在口袋!”

    翻出来,空无一物。

    他道:“一毛钱都没有,想吃包子,还得砍柴来交换呢!”

    苗多财皱眉:“不会这么狼狈吧?”

    唐小山把鞋子抬高,底部早因挖出秘图而裂开,他弄得叭叭响笑道:“你认为这是流行吗?”

    苗多财已自呵呵笑起:“看来你的确落魄江湖啦!没关系,碰上我保证你翻身,我已经找到金矿。”

    唐小山道:“当真?在哪儿?”

    苗多财抽*动小八字胡神秘一笑道:“天神帮仇天雕那张龙椅,全是纯金打造,少说上万两,扛它下山,准发!”

    唐小山一愣:“你去过天神帮?”

    苗多财干声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我碰上李欣欣姑娘,知道你被抓去天神帮,本着合伙人关系,便摸了上去,结果摸不到你的行踪,倒发现了那张龙椅,算来并未白跑一趟啦!”

    唐小山瞄眼:“我看你是见利忘义,昨晚我可还在天神帮,你会找不到我?”

    苗多财干窘笑道:“是有闻风声,但后来仇天雕那群人一个个变白痴,我自以为是你所赐,如此算来,你该没事,才折回去敲那龙尾巴一角,也好赚点儿酬劳回来。”

    唐小山闻言心知他该是在自己被迷之后抵达,责他无用,何况凭他,未必能对抗不死神仙,贸然现身,徒增伤亡,他有心救人岂是足够。

    唐小山便笑道:“然后呢!你怎又赶下山?”

    苗多财干笑道:“老实说,我是准备到镇上找锯子,准备锯开龙椅,然后分批运下山,没想到你我有缘,又碰上了。”

    唐小山斥笑道:“你倒是发财第一,朋友第二嘛!”

    苗多财干笑道:“友谊可长存,发财机会却不多,何况少门主本事在我之上,我哪敢大言照顾,其实还得靠您照顾我呢!”

    唐小山笑道:“废话少说,你切的龙尾巴在哪儿?拿去换包子,我饿死啦!”

    苗多财笑道:“买包子岂要用到金块,用银子儿便行,我请你便是。”

    说完,领着唐小山往回行。

    随又拿出盗窃之龙尾,大小只有双指宽,大概只能说是龙尾上的一道鳞须吧!

    他掂掂斤两,复又置于嘴口啃咬,满心高兴道:“看看它多结实,只一小条即有十两重,想想那一大张龙椅,价值何只千百倍以上。”

    唐小山自也感兴趣,接过金块,掂掂重量,的确觉得甚充实。

    苗多财邪声笑道:“可有兴趣,咱们今晚便去搬它,有了它,四川唐门造城资金可说进怅七八成以上。”

    唐小山当然心动,然他仍有顾忌,道:“我仍有伤在身”

    苗多财道:“来暗的,又毋需对敌,何况仇天雕有些白痴,盗他千百张,也未必会被发现。”

    唐小山已然呵呵笑起:“吃饱再说,让我思考思考”

    苗多财瞧他口气,自知希望无穷,当下喝着:“你慢慢思考,我替你去请智慧包子,必定马到成功。”

    他猛地奔入镇街,一口气买回二十余个鲜肉包子,和唐小山步向镇前石亭,坐了下来,各自大把啃食。

    或许饿过头,今早包子显得特别可口香嫩。

    两人连吞六七个之后,肚腹方觉实在许多。

    苗多财迫不及待又问:“想通了吗?只要一夜工夫,立即大翻身,那不是我们结盟之宗旨?”

    唐小山已自呵呵笑起,猛地点头:“好吧,在天神帮也受了不少鸟气,盗它一张龙椅,才能显出分量。”

    苗多财立即鼓掌叫好:“对极了,试想,日后江湖传出天神帮龙椅不翼而飞,仇天雕脸面往哪摆?相对的,神猫和唐大侠从此扬名武林,呵呵,我看你得取个响亮名号,便叫黄金王如何?任何黄金见着你都罩不住,听来倍感虚荣。”

    唐小山瞄眼:“吃东西能不能不谈黄金两字,实在没卫生。”

    苗多财呃地一声,干窘笑道:“在下无此意思,少门主别丑化它啦,它是相当神圣的。”

    唐小山斥笑:“既然神圣,便封你为黄金王你待如何?”

    苗多财笑道:“欣然接受,毫无怨言。”

    他光荣耸起肩头。

    唐小山斥笑道:“真是服了你。”

    不愿再谈,赶忙把包子吃光,摸摸肚皮,实在许多。

    苗多财仍念念不忘发财梦,边吃已边盘算如何方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待包子吃光,亦想个泰半。他道:“龙椅太大,的确得切开才行,看来是保不了完整性,依你功力,该能办到,剩下来该是搬运问题,我想以绳索捆它,要比装箱来得实在。”

    唐小山道:“不必那么辛苦,那里有座悬崖,从高处往下丢,再去捡便是。”

    苗多财恍然竖指:“妙啊,我怎没想及?咱们且去寻那悬崖底,着看是否行得通。”

    唐小山没意见,于是两人立即动身,返往山区行去。

    仇天雕做梦都没想到,唐小山竟然为了龙椅而大胆返回盗取,看来非把龙椅子丢掉不可。

    是夜。

    三更天。

    唐小山在苗多财带领之下,已小心翼翼摸向天神帮总坛。

    苗多财不愧神偷,竟然轻而易举已找出天神帮专用秘道,不费吹灰之力,即已潜入天神帮正厅。

    待翻出秘道,原是在龙椅下方。

    苗多财见及闪闪生光,足足有床铺般大小之龙椅,忍不住已伸手抚去,就像摸着梦中女人肌肤般,让他啧啧痴醉:“好货色,许久未曾,见着了不不不,该说平生仅见。”爱不释手,张嘴好吻。

    唐小山斥笑道:“别流口水才好,否则你自个儿搬。”

    苗多财呵呵笑道:“不流口水才叫怪事,可惜搬之不动,否则实想扛走。”

    外头忽传来守卫声音:“谁?”

    一名守卫推门探瞧,两人顿觉说话太嚣张,赶忙躲进秘道中。

    守卫仔细瞄寻,见不着人影,皱起眉头:“见鬼不成?分明有说话声!”

    另一名守卫冷道:“话别乱说,三更半夜,老说些乱七八糟话儿。”

    那守卫这才想及禁忌,登时闭嘴,干笑道:“没事没事,闹着玩的,没人。”

    把门带上,扯向其他话题去了。

    苗多财、唐小山这才暗呼好险,再次探出脑袋,两人不敢多说废话,苗多财道:“切吧!”

    唐小山立即拿出匕首,运起功力即切,他虽受伤不轻,但黄金质软,只要懂得巧劲,自也不难切割。

    他猛地一刀切下龙头,呵呵暗笑,大有切下不死老妖人头之快感。

    苗多财却特别交代,别切得太过零碎,那并不好拿。

    两人这才分工合作,尽量切成长条型,几刀下来,诺大一张龙椅已被切成十余块,每块皆数百两,甚至百斤以上。

    两人掂着重量,笑声更谑,看来此乃是两人合作最大一笔生意。

    两人毫不停留,把金块一一扛入秘道,再移往那所谓悬崖附近,一连五次,方把万斤金块推于悬崖边。

    唐小山呵呵笑道:“你且先绕到崖下,待我一次推下便是。”

    苗多财怔笑:“这岂非轰动天地?”

    唐小山道:“不然,怎显得咱们威风?”

    “说的也是,那我先走一步了。”

    苗多财二话不说,立即兴高采烈,绕了下去。

    唐小山等候片刻,忽见崖下传来一道闪光,自知他已抵达,遂喝地运劲,猛往金堆推去。

    此金块早就靠崖,这一推,根本毋需费多大劲道,诺大金堆已往深渊坠去,他则呵呵谑笑,复往秘道潜回。

    就在他潜至大厅之际,轰然一响,地动山摇,夜马为之惊飞,整个天神帮霎时惊喝发生何事?人影为之乱窜。

    唐小山暗自想笑,潜向窗口往外窥探,且见四面灯火乍亮无数人影蹿来掠去,总想探出是何声音。

    仇天雕、仇冠群等人亦自掠向屋顶,直喝发生何事?造化楼那头亦见四大金钗及寒月女,个个手持兵刃,加强戒备。

    忽见仙洞口出现白衣仙人,他以真劲传功:“莫要惊慌,该是落石崩塌,不足为怪!”

    众人但觉亦有此可能,心绪稍安。

    唐小山就是要和他唱反调,闻言己推开窗口,真劲传音喝斥:“落你个狗屁大石块,是我看那张龙椅不顺眼,把它推入深渊,爽快一下罢了。”

    此语一出,全帮皆惊。

    艳桃花第一个听出声音:“是唐小山,他没走!”

    白衣仙人脸色顿变:“他竟然敢回来?”

    仇天雕却已怔怒:“你敢盗我龙椅?”

    那是他最感得意杰作之一,莫要当真毁在此人手中才好,闻声之际,已从左厅殿扑冲过来。

    唐小山斥笑:“什么龙椅?我看现在已变成泥巴椅了,再见!”

    他自知不敌众人,放话之后,登时抽腿倒掠,钻入秘道,逃之夭夭。

    仇天雕先后脚之差追赶进殿,哪还见得着龙椅,疯狂厉吼:“全部给我封锁,不准让人走脱,否则格杀匆论。”

    喝吼中,他嗔怒蹿入秘道,追杀去矣!

    大群人顿时四处掠窜,猛往山下搜捕,唯有寒月女及四大金钗却呵呵直笑,立在当场,猜不透唐小山竟然大胆到如此地步,敢溜回偷盗龙椅?

    他实在狂得让人觉得莫名喜爱。

    四大金钗赞赏中,忽又想及龙椅如此之巨,这小子又如何无声无息盗走?

    有人猜扛着走,有人猜弄成球,有人说切成乱七八糟,不管如何,四人越猜越高兴,亦催着寒月女凑热闹,赶去瞧瞧。

    寒月女尽管不想沾惹,但终拗不过女徒催促,以及好奇之心,终也领人追赶过去。

    她想,纵使凑不了什么热闹,却说不定可帮忙解那唐小山之危,亦不虚此行!

    不死神仙老脸早已抽变,没想到唐小山竟然不去寻剑,而做出越轨行为,他一度想及是否控制不了?且追去瞧瞧。

    至于唐小山则借着秘道之熟悉,早已溜往深渊处,苗多财已等在那里。

    由于金块高处下坠,已将崖底河床砸出凹洞,苗多财自知无法一次搬走,干脆只取几块,随后填埋其中。

    忽见唐小山到来,他欣喜道:“龙头给你!”

    将金块丢去:“我扛龙脚便行。”

    唐小山道:“不全部带走?”

    苗多财道:“哪有办法,下次再说,我把它埋了,神不知鬼不觉。”

    唐小山瞧向地头,总觉不妥,几掌打去,切向左近河床,霎时引来河流淹盖,苗多财不由竖起拇指,笑道:“好招!”

    两人相视而笑。

    忽闻追兵渐近,两人不敢停留,扛起龙头、龙脚,便往秘处遁去。

    尔后,任天神帮如何搜寻,终不见两人踪影。

    深夜中,老闻得仇天雕咆哮声音,然却只是笨狮孤嚎,根本得不了回应。

    半月后。

    京城已出现两位衣衫楚楚佳公子。

    他俩正是发了大财之唐小山和苗多财。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两人等不及想炫耀财富,终也花十两银子买了一套青丝绸缎装,穿在身上,虽有模有样,但再扛一包东西,倒觉不伦不类,虽然颇像暴发户,两人却不在乎,毕竟那包东西的确实在许多。

    回到京城,唐小山开始想及大吉庄那申剑吉之精中带弱表情,以及大胜庄那灵中带辣的金湘兰,当然,他最想念仍是跟着自己流浪京城的于双儿。

    一别数月,却不知于双儿变成何模样?

    唐小山等之不及,已自领着苗多财往小巷雅屋奔去。

    苗多财皱眉“不是说好,先过瘾一番再说。”

    唐小山干笑:“可是,我还是想见双儿。”

    苗多财邪声笑道:“敢情久别胜新婚,好吧,我总不能破坏好事,分她一点儿甜头便是。”

    两人说话中,已行抵巷中幽雅古宅。

    唐小山见及此屋,霎时升起几许温馨,回家感觉的确不差。

    木门未关,他想探探于双儿不知是否在家,想给她惊喜,登时缀足潜入。

    苗多财却忘了配合,呼地嘘气,叫声到家啦!

    唐小山正待阻止已是不及。

    忽见小厅传来人影闪动,姑娘握剑即已闪门而出。

    猝见唐小山,她已愣住。

    唐小山忽见于双儿,欣喜不已,呵呵笑道:“咱们又见面了。”

    于双儿终日祈盼挂心,多日来几乎茶饭不思,整个人憔悴许多,没想到爱人突然冒出,怔喜中,难忍激动之情,叫声:“你怎么才回来!”

    忍之不住,两眼挂下泪珠。

    唐小山见状,内疚万分:“我我被人抓走啦,好不容易才脱困。”

    于双儿忽觉失态,赶忙转头,拭去泪水,可是泪水仍流,她只能说声:“里边坐吧,我去弄茶水。”

    赶忙借故奔入里头,先抚平情绪再说。

    唐小山实在内疚,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苗多财推他入内,呵呵笑道:“小别胜新婚,双儿姑娘不但洪亮,且又贤淑,精明能干,的确不可多得呵!”

    两人坐于桌前,唐小山呵呵笑道:“什么好处她都有,就是没看过她掉泪,这次总算如愿以偿啦!”

    苗多财笑道:“女人只为知己掉泪,你今生无憾矣!”

    唐小山笑道:“希望如此啦!此行收获丰富,分她一点儿便是。”

    说完,将包袱那百余斤龙头置于桌上,苗多财亦把龙脚堆来,喝着:“比比看,谁的重!”

    谁知龙头龙脚挤堆,苗多财又自想壮声势,用劲往桌中砸来,本想砸出响声,岂知此桌年岁已多,竟然禁不了砰地脆响,哗啦啦烂成四分五裂,龙头、龙脚齐往地面砸去,两人又因坐正椅子,双脚落于桌下,被此一砸,哎呀惊叫,赶忙跳开,还好只是脚背被扫着。

    尽管如此,已让两人狼狈不堪。

    于双儿但闻响声,急忙奔出,见状斥道:“怎地一回家便砸我桌子?”

    有了发泄处,她窘境已失,换来一副母老虎摸样。

    唐小山干窘笑道:“不是砸,而是觉得这张太烂了,你等等,我去扛一张回来。”深怕被责,他赶忙往外奔去。

    苗多财登时笑道:“对对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此桌已腐,收拾当柴火便是,新的马上来。”

    说完,他蹲身下来,赶忙收拾木屑,免得挨骂。

    于双儿瞄了几眼,呵呵笑起:“敢情是发了财?连衣服都金光闪闪。”

    苗多财干笑:“是发了一点儿,待会儿分你便是,先收拾干净再说。”

    他甚快抓着木块,往后院奔去。

    于双儿其实是见及心上人返回,早就心花怒放,做此嗔嗔斥斥,只不过想掩饰窘境罢了。

    但觉苗多财年事较长,让他收拾并不妥,便自蹲身,把剩下碎片捡拾干净,往后院行去。

    待她再次返回之际,已见唐小山扛着一张红木八仙桌,兴高采烈奔回。

    他进门即往位置摆去,呵呵笑道:“快来看名桌,西街刘大师雕的,桌上还镶了金边坠珠呢!”

    苗多财、于双儿立即看往名桌,果然见及桌上金边四框,另有似是玉石坠珠,连同桌面被磨得平亮,的确可看出价值。

    苗多财不由频频赞美。

    于双儿却皱起眉头:“这桌子花了多少银子?”

    唐小山笑道:“二十两银子啦!龙须一根而已!”

    于双儿瞄眼:“敢情是暴发户,这么个旧房子。摆了一张金桌子,不觉太虚荣吗?”

    唐小山一愣,瞧瞧寒酸四周,再瞧虚荣桌子,的确有些不伦不类,不由干笑起来。

    于双儿瞄眼:“看来你得天天绑在这里看顾此桌了。”

    唐小山干笑:“会吗?小偷见及咱家,怎会相信它是真货?”

    苗多财笑道:“没错,以我经验,小偷不会看上此家!”

    他乃偷儿祖宗,自有客观评听。

    于双儿瞄眼:“希望你料得准确。”

    唐小山干笑:“买都买了,将就用用便是,你来看我龙头,才叫实际,而且更虚荣。”

    “龙头?”于双儿不解。

    “对,金龙头。”

    唐小山把包袱打开,终见一颗比米斗还大之龙头,只不过龙须己被花掉,然却仍栩栩如生。

    苗多财亦打开包袱:“我的是龙腿,左边这只,粗得很。”

    于双儿不由瞧得眼花:“当真是金子做的?”

    伸手摸去,冰凉舒服。

    唐小山呵呵笑起:“若非真金,我还扛它千百里?”

    于双儿笑道:“何处所得?”

    唐小山神秘得意一笑:“它是天神帮的龙椅,足足万斤以上,龙头只是其中一小部份,而且有两颗,这是其中一颗。”

    于双儿怔诧:“你盗了天神帮龙椅?”

    唐小山笑道:“客气,没把龙根一起扯回来,已算他走运。”

    他所说之龙根,乃暗示阉掉仇冠群之意。

    于双儿已自笑起:“难怪你说落难,原是跑到天神帮鬼混,还发了大财呢!”

    唐小山自得中,仍摇头叹气:“说来话长,你且准备酒菜,咱们边喝边聊,就算替我洗尘啦!喝得过瘾再分赃如何?”

    于双儿斥笑:“还记得要吃我做的菜,我看吞馒头算了!”

    责归责,她仍心满意足,心甘情愿下厨去了。

    唐小山对她娇嗔模样,不由看直双眼。

    老实说,于双儿简直绝色佳人,一鼙一笑之间总充满媚力风情,尤其身躯婷婷芊盈,更具女人媚力,虽然未及艳桃花丰满,然她纤纤瘦腰烘托之下,女人韵味尤强三分,若非她生性较纯朴,未加以装扮,否则自必迷绝天下,喷火艳辣啊!

    苗多财瞧他失态模样,自猜出名堂,呵呵直笑:“不差不差,你们何时来电,结成冤家啊!”唐小山呃地清醒,干窘一笑:“还早还早,我还在研究,她是喜欢我的钱。还是我的人?”

    苗多财捉笑道:“省省吧,你才发财不到半月,她可跟你一辈子了吧!”

    唐小山笑道:“那可不一定,她算准我会发,才跟着我,这跟计算我钱财同等效力。”

    苗多财笑道:“我倒去间她,看你如何收拾?”

    说完装作欲动,唐小山赶忙拉住,急笑道:“省了吧,这种事问不出来,何况这是我和她的私事,外人不宜介入,你只管吃饭睡觉便是。”

    苗多财未再行动,只是笑声更谑,大有一窥好戏之态。

    两人随后讨论要分于双儿多少斤,商量结果,决定赏她一张龙床,不过,那得把金块完全挖出才行。

    却不知于双儿是否能接受?

    晚餐弄得特别丰富,尤其于双儿拿手之醋溜鱼,直让两人回味无穷。

    酒过三巡后,苗多财借故开溜,也好让两口子有更多时间温存。

    果然,苗多财一走,于双儿两眼已露温情且幽怨,说道:“你可残忍了,一去数月,全无音信,急得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小山邪声直笑:“怎么,舍不得我走?”

    于双儿瞧他异样眼神,不由抨然窘困,瞄眼斥道:“你好玩命,难道要我置之不理吗?”

    唐小山挑邪更笑:“那就是爱喽!”

    于双儿更斥:“少贫嘴,谁会爱你这登徒子。”脸面更自飞红。

    那含娇带窘带媚模样映在烛光下,且又浮上淡淡酒晕粉红,简直充满无尽媚力,又把唐小山绪深深吸引。

    他不自禁挑手即勾她下巴,邪笑道:“我是登徒子吗?”

    于双儿一时不察,下巴被勾个正着,脸面更是飞红:“你想干什么?”

    稍稍抽退,心神却荡浮无隈甜蜜。

    唐小山终于把持不住,邪声更笑:“说我是登徒子,我就非礼你。”

    竟然扑过去,将双儿按倒于地,就想吻去。

    双儿吓得挣扎,不断叫着你你你,岂知叫及一半,嘴巴已被堵住,唐小山侵略似狂吻,终叫她难以招架,少女矜持已被冲破,整个人已瘫软下来,任由男人欺凌蹂躏似地摧残,心头却享受无尽幻想妙境,那是自己经过无数春夜绵织而成的美梦啊!

    没想到此时竟然亲身体验,怦动之情直叫她难以把持。

    于是两人蛇也似地纠缠拥楼,尽情掠夺两性深吸之情境妙处。

    那男人吸吮着,那女人嘤咛着、呻吟着,幻化于春梦情景般地享受着,于是乎寸寸肌肤无止无境地厮磨着,件件罗衫褪尽,就连神秘兜儿亦被挑开,那女人怔窘欲挣,却拗不过男人侵掠,终又放任它去。

    肚兜一掀,那洁白肌扶尽现,少女神秘吸力更若一张强力欲索,套得男人难以把持,尤其粉嫩酥胸随着喘息般呼吸轻颤着,更让男人招架乏力。

    他拥抚过去,亲着、吻着,软柔妙境触动心灵,竟然让人血脉喷张,欲火更形高涨奔腾。

    于是乎女人已豁了出去,易客为主地掠夺着,男人更如疯虎般侵缠着,那沸腾喘息之间,早已幻化爱欲之争,双双极力寻求宣泄交合,衣衫凌散已是必然,**厮磨竟也理所当然。

    眼看两人即将把持不住,就快突破处*女最后防线,她只能半闭眼眸等待着,那男人终掠夺过去,一场翻云覆雨即将展开,那正是爱欲最佳妙境啊!

    眼看一切即将水到渠成,岂知就在最漏*点处,唐小山顿觉体内数道阴流窜冲脑门,哎呀一声,整个人倒栽下来,已自昏迷不醒人事。

    于双儿这一惊非同小可,**顿失,急叫小山,赶忙往他身上穴道击去,想唤醒他,他却不醒。

    急忙转身而起,将人置于地面,猛又试穴、探息,深怕他一命呜呼!还好,几指试去,唐小山血脉奔腾较弱,整个人始呻吟出声,于双儿这才喘口气,直叫要命。

    赶忙把他抱往房中,置于床上,拿了药丸,喂他服下,见及唐小山呼吸较为平稳,心头稍安。

    这才发现自己光溜身子,方才**情景复又浮现,窘得她脸面飞红,赶忙奔出客厅,抓来衣衫,又溜回房间,急忙穿着。

    想及在客厅即已胡乱纠缠,不禁窘热不已,然而那晴景,的确让人回味无穷,穿至一半,不觉注视挺尖胸脯,那淡淡红痕,更让人想入非非。

    她伸手抚去,回味**感觉,竟然又自血脉喷涌起来,她急忙煞住,暗叫不能乱七八糟,以理智压抑情感,赶忙穿妥衣服,甚至倒出清茶,往脸面撒去,爱欲始降低许多。

    她深深吸气,窘红直道要命,不敢多想。

    再次瞧及唐小山反应,却发现他亦**,窘热再起,赶忙找来衣衫,替他穿上,那要命两字不知说了多少遍,方自抚平不少。

    此时唐小山已悠悠转醒过来,于双儿不知该如何应付,窘困地想避开,唐小山却突然叫住她“别走!”

    于双儿一楞,窘困顿步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叫我有事?”

    不自觉往回走。

    唐小山邪声一笑,坐起,道:“当然有事。”

    突然伸手抓住于双儿腕臂,猛一拖带过来,任她惊叫,又被楼入怀中。

    于双儿怔叫不已:“你想干什么?”

    唐小山邪声再笑:“非礼你啊!”说完,又自拥耧欲吻,吓得于双儿极力挣扎,终又呵呵笑起,斥道:“你好色呃!都快没命,还敢非礼人家。”

    半推半就,让他非礼去了。

    唐小山搂着美人,志得意满笑道:“那又如何?纵使没命,没听过做鬼也风流吗?”

    于双儿斥笑道:“不准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想及此事颇为重要,不敢再放纵自己,赶忙挣脱,急道:“你莫非有病?”直觉他脸色并未转好。

    唐小山无奈摊手:“算啦,春梦了无痕,我中了毒,只要太激动,毒性立即引发,看来此乃最佳禁欲良方矣!”

    于双儿怔诧万分:“中了毒?什么毒?你还敢乱来!”

    唐小山呵呵笑道:“谁叫你勾引我,长得那般让人神魂颠倒。”

    如若平常,于双儿自必感到光彩,可是此时,事关人命,她无心**,说道:“不要贫嘴,快告诉我,中了何毒,得赶快解去才是。”

    唐小山瞧她如此认真,不好意思再耍嘴皮,摊手一笑:“我要知道,哪还让它阻断好事,差点非礼成功,真杀风景。”

    于双儿总觉窘红,强自捺下,道:“你不是用毒行家,怎会不知中何毒物?”

    唐小山道:“有人乱七八糟配药,我哪能全部猜知,就像一百种药混成一堆,我如何去猜?不过请你放心,我既是大行家,当然解得了,只不过要花点儿时间而已,根本不碍事。”

    于双儿闻言稍安,道:“越早解去越好,明儿咱们即开始解毒,免得后患无穷!”

    唐小山吃吃笑道:“当然要解,否则怎能非礼成功呢!”

    他猛地又扑抓美人过来,尽是搂得甜甜腻腻。

    于双儿惊叫色狼,然在得知心上人暂无大碍之下,心情稍宽,亦被逗得春心荡漾,嗔嗔斥斥中,已笑得灿烂光华万斗。

    唐小山趁机又吻她几下,于双儿嫩脸羞红,窘斥道:“早知你这么色,我看那毒不必解啦!免得危害纯情少女。”

    唐小山呵呵邪笑:“你舍得吗?”

    他狂又把人推倒床上,亲吻过去,任那于双儿挣扎笑叫中,再次梅开二度,漏*点地纠缠在一起。

    然在毒药威胁之下,两人已有分寸,交流漏*点之中,欲念降低不少,深情却更流露。

    那美好情景,仍让两人陶醉不已。

    两人一直纠缠至深夜,直到闻及苗多财敲门声,方始依依不舍分开。

    于双儿奔回房中,唐小山则心花朵朵开,哼着小谓,前去开门。

    苗多财瞧他表情,眉头挑邪说道:“得手了?”

    唐小山笑道:“还差一步,她很难缠!”

    苗多财自得一笑:“我就容易了,只花三两银子,已将柳巷那个阿兰摆平,既经济又实惠,且毫不浪费时间。”

    唐小山笑道:“我也这么想,只是我命苦啊!”苗多财笑道:“多多努力,总有一天苦尽甘来,否则我再介绍阿兰让你认识。”

    唐小山笑道:“免了吧,朋友之妻不可戏,你还是独享的好。”

    苗多财轻叹:“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你既然不要,我只有独吞啦!”

    呵呵笑起:“下次有好货色,再介绍给你。”

    说完,招手,晃着醉步,回房去了。

    唐小山虽然回味方才情景,但多日奔波,却也够累,当下未再多想,亦自回房,不久,已自睡去。

    倒是于双儿,满脑子幻想,经过今夜肌肤之亲她感受出唐小山之诚意,往昔悬在胸口飘浮不定之心,终于有了依靠。

    她开始编织许多美梦,那美妙情境几乎让她彻夜未眠,直到五更天,她看不睡不行,方自一指自点睡穴,强迫入睡,否则明儿一脸憔悴,如何见人?

    次日醒来,竟然日上三竿。

    她焦切奔出,只见桌上摆了馒头,暗自想笑,匆匆漱洗后,始再次出来见人。

    边抓起馒头啃食,边往外头小庭院瞧去。

    只见得唐小山和苗多财正为龙头、龙腿大伤脑筋。

    两人本想埋在庭院中,但院子太小,谁要一个瞄眼极易探出,此法看来是行不通。

    唐小山自我解嘲笑道:“没想到有钱也那么麻烦。”

    苗多财笑道:“不过有钱却比没钱过瘾!”

    唐小山道:“现在的确过瘾一个早晨,我看还要继续过瘾下去。”

    苗多财道:“可惜没有藏宝窟,否则一摆进去,岂非问题全都解决。”

    唐小山道:“是该建一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实在头疼。”

    苗多财道:“不如切成细块,四处埋藏如何?”

    唐小山道:“更槽,这有如金块铺地,只要一片被人发现,必定引来一大堆苍蝇,人们见着金块,就像苍蝇见着腥肉一样,赶都赶不走。”

    苗多财满头烦恼:“怎么办?的确麻烦,以前可以送人,现在却得先建立基金,想不到保有财富那么麻烦。”

    两人抱着大块儿金龙踱来踱去,实想不出好方法。

    于双儿见之想笑,便迎门而出,道:“不会拿到钱庄换成银票吗?”

    两人猝有灵感,视目相望。

    苗多财恍然道:“对啊,换成银票,岂非省事不少?”

    唐小山道:“可是要是银票浸湿或破去,那该如何?”

    于双儿斥笑:“想杞人忧天吗?你若怕洗破,要他开一张羊皮银票不就得了。”

    唐小山恍然,直道:“有道理,还是你行!”

    投以暧昧笑容,随又转向苗多财,喝笑道:“走吧,换银票去!”

    两人登时扛起金块,直奔外头,眨眼不见。

    于双儿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直道真是一对儿活宝。

    回想昨夜定情一吻,她怦然心动。

    但觉未料理早餐,过意不去,遂趁此机会,溜往市集,买些鱼肉疏果回来,再次下厨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