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某人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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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你去哪里了？”
刚回到妙衣坊，就看见赫连春从帘子后面探出的脑袋，随即匆匆闪到自己面前的身影，他一脸焦急的模样让莫然有些恍惚，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看看周围铺子里都是一片祥和，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状况的样子。
“什么事？”
既然不是铺子里的事，那肯定就是某个让赫连春头疼到死的人。
“拜托，你能不能把那段灵弄走？弄到你的园子里去，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了！”
前一刻还万分焦急、面露凶光的赫连春，此时恨不得趴地上抱莫然的大腿，只要她答应帮忙把人弄走，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成功，毕竟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
“自从半个月前将那尊大佛揽上身，老子就没有过一天安稳日子。”
“你看看你，什么事儿啊这是，就把你给气得跳脚了？！”
看着赫连春被弄得暴走，莫然心头其实很爽的，每次都是他把自己给气到怒吼，现在换他自己来尝一尝这非人的感觉！
“出去谈生意她要跟、去听戏她也要跟、去看新买的园子她也跟、去看辅料她还是要跟、现在连自己去茅厕她都要跟！”
赫连春一个头两个大，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底线，他就要做一回打女人的小人了！
“噗——！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收拾你的姐妹儿了，我有那么笨放你过好日子吗？”
不过呢……其实也不能怪赫连春太大惊小怪，要是换成自己身旁有这么一个彪悍的人物，走哪儿跟哪儿，还一口一个男宠，要么就是小春子，这着实有些吃不消，而赫连春这性子，忍了半个月也算是奇迹了。
“小然、算我求你了，帮我解决这个大麻烦，你让我做牛做马都得！”
举起双手作出一个投降的动作，赫连春无奈地耸着肩膀，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挫败过，换做别人早被自己踹到十万八千里了，可是这小姑奶奶偏偏踹不得！
“我莫园倒是可以让她住，问题是……人家不愿意卅！”
不愿意三个字就好像一把刀子，不、是三把刀子生生地朝自己心口上刮，已经试过无数次了，好说歹说都不能说动这段灵大小姐挪一挪她的金腿，可是偏偏还得忍受她的摧残，赫连春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到头了。
“算了，我得趁早跟你撇清关系。”
“为什么？你该不会这么记仇，因为这么一个事儿就跟我绝交吧！”
“我他妈的要在爆发以前，跟你撇清，免得到时候牵连你。”
看赫连春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好似要做出什么惊人事件，莫然不由得心头一紧，先别说赫连春说的是真是假，凭段灵缠人的功力，也的确是让他足以炸毛的。
说不定哪天他真的一冲之下，做出什么大逆不道、惹怒龙颜的事情来，那可就完了！
炸毛的赫连春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反之、他会是一个很恐怖的人！
“喂、你可别冲动，我尽量把她弄到莫园去就是！”
“不是尽量，是一定！”
见莫然松了口，赫连春面上也有些放松下来，只是依旧担心她扛不起，毕竟对方是鸿国的公主，不是普通人。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就是鸿国的公主，那是赫连春经过多方暗中查证得来的。
“别对我抱太大希望，你要知道她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摆在那，若是你不知道还好，偏偏她就是要让我们知道她是昭华公主。”
怒！！！这女人若不是有公主的身份挡在那儿，都不知道死在自己手上多少回了！可是偏偏还不能打不能骂，特娘的！
“好了我先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说完推开那全身都燃烧着熊熊怒火的赫连春，莫然掀开帘子便钻了进去。
只留下赫连春一个人在原地站立，心里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最近小然频繁与晏书杰出去，回来的时候神情一次比一次轻松，她会不会……
努力让自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反反复复几次之后，赫连春这才好似进刑场一般，走进那住着刁蛮公主的后院。
“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他，才想要跟在他身边的。”
此时莫然也有些理解赫连春为何炸毛了，不管怎样跟她说，好说歹说她就是如上那句话把你打发了，还是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你，试问：你能拒绝一个为爱痴狂的女子吗？
答案是：可以！
“老子不稀罕！”
还没来得及采取应对措施，赫连春那窜着火苗子的怒吼便随即响起，使得莫然回过头一瞪：“这么喜欢说话是吧，你自己来！”
摊手、起身、欲离去……这一连窜的动作却被赫连春一手拉住，好似寻求主人安慰的小狗，看得莫然心头一阵暗爽，叫你平时喜欢捉弄我，现在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场了吧！哦呵呵~~~
“你刚刚说什么？你给谁当老子呢？”
有人不想赫连春插嘴说话，有的人却偏偏巴不得他多说几句，段灵此刻一副笑意莹然地看着赫连春，敲打在桌面的手指就好像蚂蚁在赫连春的心上爬啊爬……
扭头、扬眉、撇嘴……赫连春对此选择了无视，不然还能咋说？难道要说我给你当老子吗？那可是已经死去的太上皇的殊荣呐~~！
“其实吧！公主殿下……”
“停！我出来只是为了好玩，透透气！在宫里已经闷坏了，可别开口一个公主殿下闭口一个殿下，会让我以为我还在那大鸟笼里！然姐姐可以直接唤我小灵。”
冲莫然甜甜一笑，段灵无比真诚地朝她点点头，使得莫然有些恍然，不管是扮成男装还是女装，但是在段灵的面前从未改过妆容，依旧保持着半月前，打开妙衣坊大门，她看到自己时的那身打扮，面上是丑陋无比的红斑，可是她还是会对自己展露属于她小女生的纯真微笑。
“要真是这么回事，就别老拿公主的身份压迫人！”
“我压迫谁了，我谁都不压迫我就压迫你咋了？!”
见赫连春奋起又想继续，莫然做了一个休战的手势：“好了，能不能听我说句？”
说完便一脸柔和地看向段灵：“好，既然小灵跟我不生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他就是一个别扭的家伙！”
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看的赫连春，莫然屈身弯腰，在段灵的耳边说道：“你天天在他面前晃嗒，他自然会觉得烦！就拿以前在宫中晃嗒在你面前的那些个公公们，你是不是也会觉得很烦呢？”
“那倒是……不过、若是我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会记得我！”
皇宫里竟然会养出这么一个单纯的孩子，实在是太难得了。宫中的女子不都是擅长心计的么？特别是如何迷惑男人，让男人爱你爱到欲罢不能，宠你宠到天上的么？那些招数可都是在宫廷剧里展现得淋漓尽致，为何眼前这个公主，却这么简单？
“傻丫头，你要知道欲擒故纵永远比你赤裸裸的告白来的更有效！”
莫然干脆坐到段灵的身旁，朝赫连春挥挥手，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并用眼神暗示，随即说道：“我说、我们女孩子谈心事，你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努了努嘴赫连春在莫然的暗示下，什么话也没说，乖乖地走了出去，还顺带给她们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才反应过来，吖的这是我的院子我的屋子我的房间，为啥要我出来？靠！
尽管内心有诸多不满，却还是担心莫然会不帮自己，只得暂时压下心头的忧闷，干脆远离这个让自己内心纠结的地方，直接去了染布场看进度。
见赫连春如此听莫然的话，段灵不由得面露崇拜之色，直勾勾地盯着莫然，意图很明显，莫然也知道，可是却被她那赤果果的眼神盯得发毛。
“你知道男人在我的心里是怎样的吗？”
“怎样的？”
哇！遇到高人了!段灵将小屁屁朝莫然挪了挪，恨不得直接贴上去，只不过嘛女孩子还是要矜持的，哪儿那么凶猛呢？
“男人其实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
“姐姐别绕弯子了，快告诉我吧！”
o(︶︿︶)o 唉！原来是个性急的主儿！
“男人等于贱人!”
“啊？！姐姐你骂人！”
“男人你越是表现出对他很热情，非他不嫁的样子，他就越是得意，越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段灵忍不住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莫然说的很有道理，只是眼中还有一丝坚定的神色，扭头说道：“我是非他不娶，不是非他不嫁！”
噗——！赫连春啊赫连春，你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这么一个小魔女给缠上，看来你还是投降乖乖地趴地上高唱一首《征服》吧！
“差不多啦！有句话叫做：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听过没？”
摇摇头，段灵老实回答：“没有！在皇宫里人人都是一副怕我怕的要命的样子，哪里敢跟我说这些？皇兄又老是忙着朝政，好不容易答应带我出来，却又忘记了。”
闻言、莫然不由得感慨，皇宫里的孩子，看来没几个是快乐的，从小到大都得关在那个偌大的笼子里，等待自己的青春到来，再接受命运的安排，将生命消磨殆尽。
“所以，你现在日日夜夜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来说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现在呢要的便是撤离！”
“撤离？”
“对！撤离！但是却不能离的太远，依旧要让他时不时地看到你，但是却又隔得远远的。”
“我知道了，这就是姐姐说的欲擒故纵！原来兵法里的绝招儿还可以拿来对付男人呀！姐姐你真厉害，难怪小春子都被你吃的死死的！”
“呃……还好啦还好啦！”
某人被夸得屁颠屁颠的，有些飘飘然起来，却没有将段灵最后一句话过滤掉，赫连春有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吗？为何我觉得被吃的死死的那个人是我？
不过……莫然看了看笑得粉黛桃花的段灵，心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这段灵天真可爱，赫连春老谋深算，反而一见面就对上了，杀得不可开交，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得琢磨琢磨观察观察，若是两人可以的话，把赫连春这单身的钻石王老五给嫁出去算了，反正这公主也乐得娶！
两人在房间里笑哈哈地聊了一会儿兴趣爱好，聊了一下段灵梦想中的夫君，莫然越听就越觉得非赫连春莫属，哎呀呀、老狐狸你就从了这昭华公主吧!驸马爷啊威风的咧……
当莫然带着段灵走出房门的时候，赫连春正背对着他们，站在老树下似是在思考什么一般，那认真仰望着天空的模样，看得莫然心头有一阵的凄凉，就好像看着一个至亲的人，突然间越来越飘无，离你越来越远……
段灵伸手拉了拉莫然的衣袖，这才将发呆的她拉回到现实，她理了理自己紊乱的思绪，这才迈腿走向赫连春：“我带小灵回莫园了。”
有些错愕地看着莫然，惊讶她为何就能这么轻易地将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女人给弄走，不由得有些佩服起来：“果然还是小然有办法。”
“喂、干嘛当我不存在，还故意作出那种我走了你就很高兴的表情啊？”
“我有故意吗？我是打从心底觉得很高兴！”
“哼！你别得意。”
摇摇头，看着两个斗嘴的人，你们是当局者迷啊！要是真的分开了，彼此就明白此刻眼前这个和自己大吵大闹的人，对自己来说其实真的很重要。
“好了你们，既然这么舍不得对方，干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好了。”
“不行！”
“不行！”
靠，连回答也这么的有默契！扭头看向那两个正大眼对小眼的家伙，无奈地叹气，转身开跑。
“小然、你不能这么没义气，说走就走，你要把这个吃白饭的给我弄走！”
“是啊是啊，然姐姐你还要教我怎么收拾这个可恶的家伙呢！”
“你说谁可恶！|？”
“就是你！”
“是啊是啊我可恶，那你还不赶紧给我离开！”
“这就要走呢？你等着、然姐姐教给我绝招之后，要你好看！”
“滚！”
身后的两人再次交锋，莫然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前走着，明明已经互相吸引，干嘛还搞这么多的破事儿？
两人对骂的声音越来越远，段灵那呼叫声倒是越来越近，莫然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转身等她。却看到了她身后那老树下站着的艳红色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眼花还是错觉，莫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赫连春眼中的一丝无奈和纠结，望着自己的方向，这样的眼神应该不是为了自己，那便是……
宿命啊宿命，赫连春你也有被人吃死的时候？这就是报应！所以要相信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自然有人收拾你！
一踏进莫园，便看到正在地上练习走路的莫小乐，段灵忍不住上前逗弄他那小小肥肥的手掌：“哇！好可爱，然姐姐这真的是你儿子？”
“他叫莫小乐。”
“为什么他跟然姐姐一个姓呢？”
突然之间，段灵的口中就这么顺其自然地问出了让莫然有些尴尬的话，为什么他要跟自己一个姓呢？
“因为他没有爹。”
身边的吴妈妈如玉等人似乎都被段灵这话给吓到了，这是她们一直都不敢问出口的问题，也以为这是莫然心中不愿提及的话题，却不想她竟然是这么轻松地就回答了她。
“那男人真没福气。”
“为什么这么说？”
“然姐姐这么好的人，他竟然都不懂得好好照顾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看来这段灵单纯是单纯，却也是这样单纯的人，才可以无所顾忌地说出一些别人不敢碰触的敏感，莫然只是微微一笑，坦然说道：“没有男人我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有些心虚地吐吐舌头，其实自己现在能过得很好，也一样是靠了男人，虽然那不是自己的男人，也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不能掩盖赫连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男人的事实咩！
“我觉得姐姐很不一般呢？”
“……”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呵呵！”
把这话当作段灵小女孩的仰慕，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次日一早莫园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响，来人正是晏书杰，自从前几日莫然等人正式搬进这莫园，他便没有停止过登门造访。
说是登门造访，其实也只是站在门外，等待莫然的出现，然后将手中买来的粥交给她，看着她远远地坐在堂子里吃完，即使莫然从未开口叫他进去，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这么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身影，有种淡淡的幸福感。
这莫园的每寸土地，早晚有一天我会一一踏过……
“我说过你不需要大老远的买粥过来，我真的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习惯是慢慢养成的。”
“今天找我做什么？”
“我们去看戏吧！”
“我对看戏不感兴趣！”
“兴趣也是慢慢培养的。”
算了，投降！反正不管是跟赫连春斗嘴，还是跟晏书杰，自己总是战败的那一个，这已经是这半个月来屡试不爽的结局了。
“今天是名角出演，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两张票，时辰还早我们可以慢慢去。”
一出莫园晏书杰就发现莫然的脸色不太好看，步伐也越来越快，好像很着急一般，晏书杰不由得笑开来，还说自己不爱看戏，这下听见是名角出演，跑得比兔子还快。
“现在时间还早是不是？”
得到晏书杰的回答，莫然立即朝前飞奔，将他甩在身后，双手捂着肚子……
靠之，昨晚大姨妈就来了，疼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没啥感觉还以为不会疼了，却没想到现在又疼了起来，难道是刚刚吃了那粥？对了那粥有些凉了！
前几天每日都吃所以没啥感觉，却忘了今天有例假！顾不得太多必须找个最近的茶楼，要一碗热乎乎的开水喝，暖暖肚子看会不会好点儿。
“小然、别跑那么快等等我！”
晏书杰刚发出声音，莫然就停下脚步，他以为她是停下来等自己，当下笑了笑。谁知刚迈开脚步就看到她飞一样的钻进了茶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脸上却是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渴的慌，想喝水。”
忍住肚子传来的不适感，莫然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就会非常恨古代的生活，最不方便的就是没有卫生巾，这是让她最为头疼，最为苦恼的问题。
这个还是其次，最要命的就是痛经的时候，没有乌鸡白凤丸！老天爷、下辈子你别让我做女人了。
明显地感到她的不对劲，可是她却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晏书杰不得不静下心来，陪她坐落一小会儿，等有小二前来，她却又是奇迹地只要了一壶白开水。
当莫然喝完一杯水，想要自己再添加的时候，却被晏书杰发现了她一直捂着肚子的动作，再看看她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有些明了，当即也不多问，只是静静地陪伴，等她缓解。
“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什么？！”
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莫然立即紧张地抬眼看向他，却在他一脸恬静的笑容中沦陷，看不出任何的所以然来。
“你不是说你很渴吗？现在缓过来了么？”
“呃……好多了，都是我干妈啦，昨夜炒菜太咸了，我一夜都爬床起来喝水，呵呵……”
干妈对不起，原谅你的不孝女，这时候只能拿您出来做挡箭牌了！
“那需要回去休息吗？”
好啊好啊！很想点头说好，可是口渴为什么要回去休息？好奇怪！这晏书杰的逻辑也好奇怪！难不成他其实是知道自己现在是特殊时期？
囧……这可不能给他知道了，这是多么私密的事情，咋能随便给人知道呢？说什么也要掩盖过去！
“口渴而已，看戏的地方应该有水喝的吧？还有、要有茅厕！”
说完莫然自己倒是先开口笑了起来，随后招手跟小二结账，并买了一些茶点。
“看戏的地方有吃的。”
“我知道，只是在人家的茶楼里坐了半天，总不能啥也不买啊！”
两人有说有笑地慢慢靠近了目的地，是一个类似露天茶楼的地方，远远地就看到了人影耸动，看来这名角儿人气果然很好很强大，莫然不由得也有些开始期待，真正身处这古人听戏的棚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不需要验票吗？”
在经过验票处的时候，莫然见晏书杰没有拿出票来查验的意思，而那验票的大叔也没有要拦住他的意思，心中好奇无比，为什么别人都在验票，他就可以不验，难道这也是身为大才子的福利？
“晏公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而且也是提前订座的，不需要验了。”
在晏书杰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的时候，那验票验的手软的大叔突然回过头来朝莫然呵呵一笑，并开口帮忙解释。
无语！还真的是身为才子的便利，这不落城里认识晏书杰的人就不说了，那不认识他的人有多少呢？好奇中……
被晏书杰拉着手带着在这戏棚子里怪来拐去，最后终于爬上了二楼，再继续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一处比较幽静的角落，晏书杰这才放开她，轻声说道：“就是这里了。”
揉了揉有些微疼的手背，莫然这才坐下身来俯视下面的一切，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这个位置可真好。”
轻轻勾起唇角，晏书杰走到她身旁坐下，朝下面指了指：“若不是这个位置好，我何须提前订座？”
“……”
在自大狂面前要求他们谦虚一点，那是比登天还难的！
“还有一会儿就要开唱了。”
“说实话，我对这种咿咿呀呀的玩儿，真的一窍不通。”
“没事，就凑个热闹吧！”
努了努嘴，莫然选择保持沉默，看着下面人潮的流动，心头又开始怅然，不知为何最近只要身处热闹，或者很让人感叹的地方时，只要一静下心来，心里就有中怅然若失的感觉，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叹气、动了动身子，双手托腮地继续朝下看……
猛地眼前出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阵悸动再仔细看去，却发现是自己的错觉，虽然身材很像，那无意间抬眼和自己对上的视线也很像，可是那张脸却不是他。
“怎么了？露出这副表情？”
“喔，没什么！还以为看到了熟人，结果是人太多眼花了。”
是啊!又是眼花了，最近总是眼花看到他的身影，好奇怪！难道自己的视力出现问题了？还是真的应验了那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自己没有那么夸张地思念他，可是偶尔还是会想起，会乱！
此刻、你究竟在做着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小然、你去哪里了？”
刚回到妙衣坊，就看见赫连春从帘子后面探出的脑袋，随即匆匆闪到自己面前的身影，他一脸焦急的模样让莫然有些恍惚，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看看周围铺子里都是一片祥和，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状况的样子。
“什么事？”
既然不是铺子里的事，那肯定就是某个让赫连春头疼到死的人。
“拜托，你能不能把那段灵弄走？弄到你的园子里去，我实在是受不了她了！”
前一刻还万分焦急、面露凶光的赫连春，此时恨不得趴地上抱莫然的大腿，只要她答应帮忙把人弄走，就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成功，毕竟最了解女人的，还是女人！
“自从半个月前将那尊大佛揽上身，老子就没有过一天安稳日子。”
“你看看你，什么事儿啊这是，就把你给气得跳脚了？！”
看着赫连春被弄得暴走，莫然心头其实很爽的，每次都是他把自己给气到怒吼，现在换他自己来尝一尝这非人的感觉！
“出去谈生意她要跟、去听戏她也要跟、去看新买的园子她也跟、去看辅料她还是要跟、现在连自己去茅厕她都要跟！”
赫连春一个头两个大，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底线，他就要做一回打女人的小人了！
“噗——！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收拾你的姐妹儿了，我有那么笨放你过好日子吗？”
不过呢……其实也不能怪赫连春太大惊小怪，要是换成自己身旁有这么一个彪悍的人物，走哪儿跟哪儿，还一口一个男宠，要么就是小春子，这着实有些吃不消，而赫连春这性子，忍了半个月也算是奇迹了。
“小然、算我求你了，帮我解决这个大麻烦，你让我做牛做马都得！”
举起双手作出一个投降的动作，赫连春无奈地耸着肩膀，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挫败过，换做别人早被自己踹到十万八千里了，可是这小姑奶奶偏偏踹不得！
“我莫园倒是可以让她住，问题是……人家不愿意卅！”
不愿意三个字就好像一把刀子，不、是三把刀子生生地朝自己心口上刮，已经试过无数次了，好说歹说都不能说动这段灵大小姐挪一挪她的金腿，可是偏偏还得忍受她的摧残，赫连春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到头了。
“算了，我得趁早跟你撇清关系。”
“为什么？你该不会这么记仇，因为这么一个事儿就跟我绝交吧！”
“我他妈的要在爆发以前，跟你撇清，免得到时候牵连你。”
看赫连春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好似要做出什么惊人事件，莫然不由得心头一紧，先别说赫连春说的是真是假，凭段灵缠人的功力，也的确是让他足以炸毛的。
说不定哪天他真的一冲之下，做出什么大逆不道、惹怒龙颜的事情来，那可就完了！
炸毛的赫连春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反之、他会是一个很恐怖的人！
“喂、你可别冲动，我尽量把她弄到莫园去就是！”
“不是尽量，是一定！”
见莫然松了口，赫连春面上也有些放松下来，只是依旧担心她扛不起，毕竟对方是鸿国的公主，不是普通人。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就是鸿国的公主，那是赫连春经过多方暗中查证得来的。
“别对我抱太大希望，你要知道她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摆在那，若是你不知道还好，偏偏她就是要让我们知道她是昭华公主。”
怒！！！这女人若不是有公主的身份挡在那儿，都不知道死在自己手上多少回了！可是偏偏还不能打不能骂，特娘的！
“好了我先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说完推开那全身都燃烧着熊熊怒火的赫连春，莫然掀开帘子便钻了进去。
只留下赫连春一个人在原地站立，心里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最近小然频繁与晏书杰出去，回来的时候神情一次比一次轻松，她会不会……
努力让自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反反复复几次之后，赫连春这才好似进刑场一般，走进那住着刁蛮公主的后院。
“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他，才想要跟在他身边的。”
此时莫然也有些理解赫连春为何炸毛了，不管怎样跟她说，好说歹说她就是如上那句话把你打发了，还是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你，试问：你能拒绝一个为爱痴狂的女子吗？
答案是：可以！
“老子不稀罕！”
还没来得及采取应对措施，赫连春那窜着火苗子的怒吼便随即响起，使得莫然回过头一瞪：“这么喜欢说话是吧，你自己来！”
摊手、起身、欲离去……这一连窜的动作却被赫连春一手拉住，好似寻求主人安慰的小狗，看得莫然心头一阵暗爽，叫你平时喜欢捉弄我，现在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场了吧！哦呵呵~~~
“你刚刚说什么？你给谁当老子呢？”
有人不想赫连春插嘴说话，有的人却偏偏巴不得他多说几句，段灵此刻一副笑意莹然地看着赫连春，敲打在桌面的手指就好像蚂蚁在赫连春的心上爬啊爬……
扭头、扬眉、撇嘴……赫连春对此选择了无视，不然还能咋说？难道要说我给你当老子吗？那可是已经死去的太上皇的殊荣呐~~！
“其实吧！公主殿下……”
“停！我出来只是为了好玩，透透气！在宫里已经闷坏了，可别开口一个公主殿下闭口一个殿下，会让我以为我还在那大鸟笼里！然姐姐可以直接唤我小灵。”
冲莫然甜甜一笑，段灵无比真诚地朝她点点头，使得莫然有些恍然，不管是扮成男装还是女装，但是在段灵的面前从未改过妆容，依旧保持着半月前，打开妙衣坊大门，她看到自己时的那身打扮，面上是丑陋无比的红斑，可是她还是会对自己展露属于她小女生的纯真微笑。
“要真是这么回事，就别老拿公主的身份压迫人！”
“我压迫谁了，我谁都不压迫我就压迫你咋了？!”
见赫连春奋起又想继续，莫然做了一个休战的手势：“好了，能不能听我说句？”
说完便一脸柔和地看向段灵：“好，既然小灵跟我不生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其实他就是一个别扭的家伙！”
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看的赫连春，莫然屈身弯腰，在段灵的耳边说道：“你天天在他面前晃嗒，他自然会觉得烦！就拿以前在宫中晃嗒在你面前的那些个公公们，你是不是也会觉得很烦呢？”
“那倒是……不过、若是我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会记得我！”
皇宫里竟然会养出这么一个单纯的孩子，实在是太难得了。宫中的女子不都是擅长心计的么？特别是如何迷惑男人，让男人爱你爱到欲罢不能，宠你宠到天上的么？那些招数可都是在宫廷剧里展现得淋漓尽致，为何眼前这个公主，却这么简单？
“傻丫头，你要知道欲擒故纵永远比你赤裸裸的告白来的更有效！”
莫然干脆坐到段灵的身旁，朝赫连春挥挥手，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并用眼神暗示，随即说道：“我说、我们女孩子谈心事，你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努了努嘴赫连春在莫然的暗示下，什么话也没说，乖乖地走了出去，还顺带给她们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才反应过来，吖的这是我的院子我的屋子我的房间，为啥要我出来？靠！
尽管内心有诸多不满，却还是担心莫然会不帮自己，只得暂时压下心头的忧闷，干脆远离这个让自己内心纠结的地方，直接去了染布场看进度。
见赫连春如此听莫然的话，段灵不由得面露崇拜之色，直勾勾地盯着莫然，意图很明显，莫然也知道，可是却被她那赤果果的眼神盯得发毛。
“你知道男人在我的心里是怎样的吗？”
“怎样的？”
哇！遇到高人了!段灵将小屁屁朝莫然挪了挪，恨不得直接贴上去，只不过嘛女孩子还是要矜持的，哪儿那么凶猛呢？
“男人其实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
“姐姐别绕弯子了，快告诉我吧！”
o(︶︿︶)o 唉！原来是个性急的主儿！
“男人等于贱人!”
“啊？！姐姐你骂人！”
“男人你越是表现出对他很热情，非他不嫁的样子，他就越是得意，越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段灵忍不住点点头，不得不承认莫然说的很有道理，只是眼中还有一丝坚定的神色，扭头说道：“我是非他不娶，不是非他不嫁！”
噗——！赫连春啊赫连春，你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被这么一个小魔女给缠上，看来你还是投降乖乖地趴地上高唱一首《征服》吧！
“差不多啦！有句话叫做：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听过没？”
摇摇头，段灵老实回答：“没有！在皇宫里人人都是一副怕我怕的要命的样子，哪里敢跟我说这些？皇兄又老是忙着朝政，好不容易答应带我出来，却又忘记了。”
闻言、莫然不由得感慨，皇宫里的孩子，看来没几个是快乐的，从小到大都得关在那个偌大的笼子里，等待自己的青春到来，再接受命运的安排，将生命消磨殆尽。
“所以，你现在日日夜夜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来说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现在呢要的便是撤离！”
“撤离？”
“对！撤离！但是却不能离的太远，依旧要让他时不时地看到你，但是却又隔得远远的。”
“我知道了，这就是姐姐说的欲擒故纵！原来兵法里的绝招儿还可以拿来对付男人呀！姐姐你真厉害，难怪小春子都被你吃的死死的！”
“呃……还好啦还好啦！”
某人被夸得屁颠屁颠的，有些飘飘然起来，却没有将段灵最后一句话过滤掉，赫连春有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吗？为何我觉得被吃的死死的那个人是我？
不过……莫然看了看笑得粉黛桃花的段灵，心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这段灵天真可爱，赫连春老谋深算，反而一见面就对上了，杀得不可开交，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得琢磨琢磨观察观察，若是两人可以的话，把赫连春这单身的钻石王老五给嫁出去算了，反正这公主也乐得娶！
两人在房间里笑哈哈地聊了一会儿兴趣爱好，聊了一下段灵梦想中的夫君，莫然越听就越觉得非赫连春莫属，哎呀呀、老狐狸你就从了这昭华公主吧!驸马爷啊威风的咧……
当莫然带着段灵走出房门的时候，赫连春正背对着他们，站在老树下似是在思考什么一般，那认真仰望着天空的模样，看得莫然心头有一阵的凄凉，就好像看着一个至亲的人，突然间越来越飘无，离你越来越远……
段灵伸手拉了拉莫然的衣袖，这才将发呆的她拉回到现实，她理了理自己紊乱的思绪，这才迈腿走向赫连春：“我带小灵回莫园了。”
有些错愕地看着莫然，惊讶她为何就能这么轻易地将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女人给弄走，不由得有些佩服起来：“果然还是小然有办法。”
“喂、干嘛当我不存在，还故意作出那种我走了你就很高兴的表情啊？”
“我有故意吗？我是打从心底觉得很高兴！”
“哼！你别得意。”
摇摇头，看着两个斗嘴的人，你们是当局者迷啊！要是真的分开了，彼此就明白此刻眼前这个和自己大吵大闹的人，对自己来说其实真的很重要。
“好了你们，既然这么舍不得对方，干脆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好了。”
“不行！”
“不行！”
靠，连回答也这么的有默契！扭头看向那两个正大眼对小眼的家伙，无奈地叹气，转身开跑。
“小然、你不能这么没义气，说走就走，你要把这个吃白饭的给我弄走！”
“是啊是啊，然姐姐你还要教我怎么收拾这个可恶的家伙呢！”
“你说谁可恶！|？”
“就是你！”
“是啊是啊我可恶，那你还不赶紧给我离开！”
“这就要走呢？你等着、然姐姐教给我绝招之后，要你好看！”
“滚！”
身后的两人再次交锋，莫然拖着沉重的步子朝前走着，明明已经互相吸引，干嘛还搞这么多的破事儿？
两人对骂的声音越来越远，段灵那呼叫声倒是越来越近，莫然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转身等她。却看到了她身后那老树下站着的艳红色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眼花还是错觉，莫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赫连春眼中的一丝无奈和纠结，望着自己的方向，这样的眼神应该不是为了自己，那便是……
宿命啊宿命，赫连春你也有被人吃死的时候？这就是报应！所以要相信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自然有人收拾你！
一踏进莫园，便看到正在地上练习走路的莫小乐，段灵忍不住上前逗弄他那小小肥肥的手掌：“哇！好可爱，然姐姐这真的是你儿子？”
“他叫莫小乐。”
“为什么他跟然姐姐一个姓呢？”
突然之间，段灵的口中就这么顺其自然地问出了让莫然有些尴尬的话，为什么他要跟自己一个姓呢？
“因为他没有爹。”
身边的吴妈妈如玉等人似乎都被段灵这话给吓到了，这是她们一直都不敢问出口的问题，也以为这是莫然心中不愿提及的话题，却不想她竟然是这么轻松地就回答了她。
“那男人真没福气。”
“为什么这么说？”
“然姐姐这么好的人，他竟然都不懂得好好照顾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看来这段灵单纯是单纯，却也是这样单纯的人，才可以无所顾忌地说出一些别人不敢碰触的敏感，莫然只是微微一笑，坦然说道：“没有男人我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有些心虚地吐吐舌头，其实自己现在能过得很好，也一样是靠了男人，虽然那不是自己的男人，也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不能掩盖赫连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男人的事实咩！
“我觉得姐姐很不一般呢？”
“……”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呵呵！”
把这话当作段灵小女孩的仰慕，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次日一早莫园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响，来人正是晏书杰，自从前几日莫然等人正式搬进这莫园，他便没有停止过登门造访。
说是登门造访，其实也只是站在门外，等待莫然的出现，然后将手中买来的粥交给她，看着她远远地坐在堂子里吃完，即使莫然从未开口叫他进去，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这么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身影，有种淡淡的幸福感。
这莫园的每寸土地，早晚有一天我会一一踏过……
“我说过你不需要大老远的买粥过来，我真的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习惯是慢慢养成的。”
“今天找我做什么？”
“我们去看戏吧！”
“我对看戏不感兴趣！”
“兴趣也是慢慢培养的。”
算了，投降！反正不管是跟赫连春斗嘴，还是跟晏书杰，自己总是战败的那一个，这已经是这半个月来屡试不爽的结局了。
“今天是名角出演，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两张票，时辰还早我们可以慢慢去。”
一出莫园晏书杰就发现莫然的脸色不太好看，步伐也越来越快，好像很着急一般，晏书杰不由得笑开来，还说自己不爱看戏，这下听见是名角出演，跑得比兔子还快。
“现在时间还早是不是？”
得到晏书杰的回答，莫然立即朝前飞奔，将他甩在身后，双手捂着肚子……
靠之，昨晚大姨妈就来了，疼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没啥感觉还以为不会疼了，却没想到现在又疼了起来，难道是刚刚吃了那粥？对了那粥有些凉了！
前几天每日都吃所以没啥感觉，却忘了今天有例假！顾不得太多必须找个最近的茶楼，要一碗热乎乎的开水喝，暖暖肚子看会不会好点儿。
“小然、别跑那么快等等我！”
晏书杰刚发出声音，莫然就停下脚步，他以为她是停下来等自己，当下笑了笑。谁知刚迈开脚步就看到她飞一样的钻进了茶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脸上却是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渴的慌，想喝水。”
忍住肚子传来的不适感，莫然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就会非常恨古代的生活，最不方便的就是没有卫生巾，这是让她最为头疼，最为苦恼的问题。
这个还是其次，最要命的就是痛经的时候，没有乌鸡白凤丸！老天爷、下辈子你别让我做女人了。
明显地感到她的不对劲，可是她却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晏书杰不得不静下心来，陪她坐落一小会儿，等有小二前来，她却又是奇迹地只要了一壶白开水。
当莫然喝完一杯水，想要自己再添加的时候，却被晏书杰发现了她一直捂着肚子的动作，再看看她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有些明了，当即也不多问，只是静静地陪伴，等她缓解。
“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什么？！”
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莫然立即紧张地抬眼看向他，却在他一脸恬静的笑容中沦陷，看不出任何的所以然来。
“你不是说你很渴吗？现在缓过来了么？”
“呃……好多了，都是我干妈啦，昨夜炒菜太咸了，我一夜都爬床起来喝水，呵呵……”
干妈对不起，原谅你的不孝女，这时候只能拿您出来做挡箭牌了！
“那需要回去休息吗？”
好啊好啊！很想点头说好，可是口渴为什么要回去休息？好奇怪！这晏书杰的逻辑也好奇怪！难不成他其实是知道自己现在是特殊时期？
囧……这可不能给他知道了，这是多么私密的事情，咋能随便给人知道呢？说什么也要掩盖过去！
“口渴而已，看戏的地方应该有水喝的吧？还有、要有茅厕！”
说完莫然自己倒是先开口笑了起来，随后招手跟小二结账，并买了一些茶点。
“看戏的地方有吃的。”
“我知道，只是在人家的茶楼里坐了半天，总不能啥也不买啊！”
两人有说有笑地慢慢靠近了目的地，是一个类似露天茶楼的地方，远远地就看到了人影耸动，看来这名角儿人气果然很好很强大，莫然不由得也有些开始期待，真正身处这古人听戏的棚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不需要验票吗？”
在经过验票处的时候，莫然见晏书杰没有拿出票来查验的意思，而那验票的大叔也没有要拦住他的意思，心中好奇无比，为什么别人都在验票，他就可以不验，难道这也是身为大才子的福利？
“晏公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而且也是提前订座的，不需要验了。”
在晏书杰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的时候，那验票验的手软的大叔突然回过头来朝莫然呵呵一笑，并开口帮忙解释。
无语！还真的是身为才子的便利，这不落城里认识晏书杰的人就不说了，那不认识他的人有多少呢？好奇中……
被晏书杰拉着手带着在这戏棚子里怪来拐去，最后终于爬上了二楼，再继续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一处比较幽静的角落，晏书杰这才放开她，轻声说道：“就是这里了。”
揉了揉有些微疼的手背，莫然这才坐下身来俯视下面的一切，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这个位置可真好。”
轻轻勾起唇角，晏书杰走到她身旁坐下，朝下面指了指：“若不是这个位置好，我何须提前订座？”
“……”
在自大狂面前要求他们谦虚一点，那是比登天还难的！
“还有一会儿就要开唱了。”
“说实话，我对这种咿咿呀呀的玩儿，真的一窍不通。”
“没事，就凑个热闹吧！”
努了努嘴，莫然选择保持沉默，看着下面人潮的流动，心头又开始怅然，不知为何最近只要身处热闹，或者很让人感叹的地方时，只要一静下心来，心里就有中怅然若失的感觉，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叹气、动了动身子，双手托腮地继续朝下看……
猛地眼前出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心中一阵悸动再仔细看去，却发现是自己的错觉，虽然身材很像，那无意间抬眼和自己对上的视线也很像，可是那张脸却不是他。
“怎么了？露出这副表情？”
“喔，没什么！还以为看到了熟人，结果是人太多眼花了。”
是啊!又是眼花了，最近总是眼花看到他的身影，好奇怪！难道自己的视力出现问题了？还是真的应验了那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自己没有那么夸张地思念他，可是偶尔还是会想起，会乱！
此刻、你究竟在做着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