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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楼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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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纠缠,说不尽的情话绵绵,安如是在敌不过那男人的手段,早早缴了械,蛇一般缠了上去,兴奋中的激情淹没了初来的惊恐,仿佛在这种没有差别的盛宴中,安如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当初与男友初尝jin果时候觉得那就是天荒地老。

    床帷翻动地越来越快,安如死死咬着男人的肩膀,将那一声情尽于灵魂深处的销魂吞了下去,灼热的流体满满地填充着安如的身体,甚至溢了出来,流地到处都是,股缝、脊背、小腹、火红的床铺……

    天亮了,安如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沉沉地睡了过去,那一晚的颠鸾倒凤终是化解了安如陌生的惶惧,似乎真的承认了自己的存在,放心了。

    男人早早地醒了过来,满足地抚mo着自己的下体,虽然早晨起来难免有些事情是不能控制的,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翻身下床的一瞬间,瞥见安如如婴儿般恬静地睡颜,不由得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由得伸出手,指腹沿着雪白的的肌肤滑过,那些暗红的醒目让指尖更加兴奋起来,停留在微微开启的小唇上,红的绚丽,停留在微微颤动的动脉出,一如心跳般急促,而平缓。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花娘子匆匆忙忙插上最后一支牡丹,小丫头们捧着前后镜让花娘子自己端详发髻,铜镜被磨得光洁,却仍旧人影幢幢。花娘子恨恨地拨开小丫头,顾不上咒骂铜镜没用,揪着龟公就往香兰阁赶去,“一个个都不长眼睛怎么的!想撞死老娘呀!”

    一脚踹开前面蹲着的请花娘子晨饮的小丫头,犹不解气,扬手小竹棍便落了下来。小丫头不敢躲,生生接了这无妄之祸,含着泪滚在地上不停磕头。她是了解花娘子的,小竹棍打起来确实很疼,可千万别开口求饶,那样会打得更重,尽管打得重也就打得少。小丫头们宁可打得轻一点,这样不会落下痕迹。

    将来说不准谁就是香兰阁中的大姑娘呢。

    花娘子紧着打了几下,便急匆匆地往香兰阁上去了,“昨儿晚上打听的事呢?”

    龟公摸了摸脑袋,刻意拉开一段距离,“史大官人今次也就是陪珠大爷的,珠大爷硬是放不下芙蓉,这不,俩人还闹着呢!”

    “腌臜的死货,老娘收摊滚回老家了还是让人给端了窝了,一个个小蹄子真把自个儿当小姐了!”花娘子骂骂咧咧地样子在旁人看来更是妩媚动人,连龟公也忍不住多瞅了两眼。

    当年花娘子青春的时候也不知是怎么样的,反正跟了这几年越发地觉得花娘子成熟韵味十足了,连骂人都掩不住眼角眉梢的风情。

    其实花娘子也不过二十大几。

    “安家的丫头还在里面?”花娘子扶着摇摇欲坠却总也不会坠下来的发髻,冲香兰阁的荷风间丫头问着,“也没闹?”

    花娘子优雅地坐在厅堂的正座上,柳眉一横,心下还是有些疑惑。

    荷风间的丫头侍候这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姐姐们也有一年了,哪里不知道花娘子问的是什么,福着身子也不敢起身,小心将早上安如的话一句不漏的叙说。不光是花娘子,连马屁成精的龟公也愣住了,这还是那几天誓死抗争的丫头不?

    安如闻着男人的味道渐渐散去,直至关上门的声音传了过来,才确定的睁开眼,滚滚而来的红色充满了眼眸,身上几丝红纱遮掩,透着让人心跳的冲动。托起被男人啃咬的丰盈,温柔地覆了上去。它昨天晚上很疼。

    从床上坐起,试着扩展了一下身体,酸疼的利害,尤其是下体,甚至已经疼到麻木了。扯开已经皱成一团的红色床单,围着胸裹起身子,仿佛刚出浴一般刚刚遮掩住羞处,皱着眉头硬是撑到卧房门口,“吱呀”一声开了门,“有人在吗?”

    专门守在房门外的丫头匆匆赶了进来,看着安如的样子不禁飞红了脸,即便是芙蓉也未曾如此袒着胸部以上的肌肤。芙蓉也笑谈过,只有贵女才能袒露胸襟,但这也不包括娇嫩的肩头啊。

    “能帮我准备点热水么?”

    “啊?……好的……能……您稍等,马上就来!”丫头的眼睛羞赧地在地上乱闪,听得安如的“请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春风阁从来都没有挂牌的姑娘如此用语,不由得抬头看了过去,很快就被那雪白的却又青红迭起的肩头惊到,仿佛看了那里就对不起了安如一般,匆匆忙忙往后撤着,应声而逃。

    安如并没有在意小丫头的慌张,其实也没有什么人是安如想在意的。男友带着小女朋友出现的时候,她就笑了,笑得很甜美。那个时候男友让她知道,自己其实都是一个人,谁也分不开自己对自己的爱。

    安如是孤儿……只能爱自己。

    跳下水抓住那个奄奄一息的小朋友,安如真的是冲动了,到现在安如都很后悔为什么要去救人,为什么,看见小朋友父母悲切的绝望会感动,为什么,那么大的海浪自己居然没有意识到。安如又笑了笑,看来好人不一定得好报。

    依旧垂顺的长发被高高挽起,小丫头被关在了外面,安如瞅着热腾腾的浴汤,香粉融化在里面,连空气都变得软了。

    “安姑娘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放心吧,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服侍,你挺好的,有人问的话就说,我不想让人看……然后就把奴婢关在外面了。”

    花娘子沉吟了一下,眼神锋芒扫过似乎热气香溢的卧房,甩着手帕不耐烦道,“看着点,药熬好了就送进去,要是不喝就让宋嬷嬷过来。”似乎还有些不放心,自顾自地念着,“让末蕊服侍安丫头?”说完就笑了,摇摇头自问道,“丫头?”

    “末蕊那边的事情先放下,服侍安丫头一阵子,就住到群香苑的,嗯,蕉房。姓安的看着落了架,谁知道哪里还有贵人,这种的从来就不是春风阁里待的住的,指不定哪天就高飞了,告诉末蕊,老娘没心情跟丫头玩心眼,让她仔细伺候着!”

    龟公从外面屁颠屁颠的进了来,对着花娘子刚要耳语,就被那把骨扇敲得一阵脑晕,不明所以。“娇杏你先出去——什么事鬼鬼祟祟!放了胆子说,有什么是老娘怕的?”说着目光刺向唯唯诺诺退去的娇杏,警告一般凛冽。

    娇杏只觉得花娘子那边传来一阵刺骨的冷,脚下几乎就瘫软了,连爬带拖地出了去。出了那道门,眼中的泪水终于崩溃了,长长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颤抖不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