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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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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名狼藉。”

    俞云清便是抱着那两只猫儿。

    两只猫儿一黑一白,一公一母。十分的肥硕可爱,便是两双滴溜溜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

    经过王师傅调教过的飞禽走兽,便都像是有了灵性一般。

    “大小姐,王师傅说今年他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大小姐做新年的贺礼,便是把这一对儿猫儿送给大小姐。大小姐可以给他们赐名。”

    俞云清抱着这对儿猫儿,便是喜欢的不得了。大概是因为拿了王师傅送来的药水在身上喷了的缘故,这对猫儿对她没有一点点的排斥。

    “就叫黑耳,白耳。”

    和一对猫儿玩闹了一下午,天黑下来的时候,却是瞿王府上参将来拜见俞云清。

    “末将请王妃娘娘去江边酒楼,殿下在那里等着娘娘。”

    俞云清看了看外面连天的大雪,便是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夜来风大雪密,我便是不去了。还请参将代我和瞿王殿下拜个年,改天我必然会亲自登门。”

    改天,谁知道改天到了什么时候。

    而参将顿了顿才说:

    “末将希望王妃娘娘能去一趟,末将一定会把炭火盆子和打油伞备好。”

    这参将坚持的很。

    “你简直大胆,现在是年下,我不和你计较,你居然一直顶着你们家王爷的旗号来请我。你这样的放肆,瞿王殿下知道吗?”

    俞云清便是站起来。

    这参将是个老实人,便是一直说的是末将。

    那就是说,荀卓文没有请她。那么,为什么这参将一定要来让她过去。俞云清便是唬他一唬。

    “末将不敢瞒着王妃娘娘。还请王妃娘娘得知了原因,一定要过去一趟。王妃娘娘如果生气的话,就把末将狠狠地责罚一顿。”

    这参将也算得上是七尺男儿,居然给俞云清跪下来。

    而俞云清便是说:“你说出来,我再考虑考虑去不去。”

    “王妃娘娘,玄冥大事在香山寺圆寂。我们殿下得知了玄冥大师患病,便是立刻赶去,但是一直没有见到玄冥大师的最后一面。”

    俞云清的心里直突突。

    玄冥大师和荀卓文是什么关系?

    为啥没有见到玄冥大师,荀卓文便是要喝闷酒?

    俞云清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荀卓文的影子飒飒。

    以往,都是荀卓文各种耍无赖。

    荀卓文似乎不知道劳累,舞了半个时辰。俞云清站的脚已经麻了,便是抬腿准备走人。反正,这个不可一世的瞿王殿下看起来,只是想要做一个安安静静舞剑的美男子。

    不希望被人打搅。

    所以,俞云清便是转身。

    尖亮的簌簌声从身后传来,俞云清袖中的飞针立刻擦着剑锋过去。俞云清的本能反应便是十分的迅速,已经拔出了匕首,和荀卓文对立。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偷看本王练剑?”

    那个荀参将是不是想要害死我?

    俞云清心里面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面上还是冷冷的说:

    “听说下雪天,江边的景色十分的撩人。我来便来了,瞿王殿下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我还不知道这江边也是不准人随意走动的。”

    俞云清一身的雪白狐裘,便是在大雪的掩映下,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

    “你走吧。”

    荀卓文便是懒得搭理俞云清,但是语气的低沉已经让俞云清基本上明白了始末。

    看来,男儿的伤心处,不只是泪,还有说不出来的痛苦。

    “我在前面的酒楼里定下了一桌酒。想要和瞿王殿下喝一杯,不知道殿下是否愿意赏光?”

    面对这么坚强的人,俞云清总不能告诉他:你现在这么的脆弱,来我的怀抱里,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说出来,让我好好的开心一下。

    那只会被瞿王殿下立刻秒杀。

    “你有事求本王?说吧,什么事儿?”

    这自恋的,以为俞云清除了依靠他就没有了别的事情。

    俞云清便是耐着性子说:

    “这一年以来,承蒙瞿王殿下照顾,小女子不胜感激,现在想要请瞿王殿下喝一杯,难道这也要一个理由吗?”

    俞云清也会扮成娇滴滴的柔柔弱弱的样子。

    “走吧。”

    荀卓文的心果然不是铁打的。

    俞云清心里叹了一句万幸。

    她的一双脚已经在雪地里冻麻了,便是走路也有些困难。瞿王殿下能成为战神,这体力绝对不是吹的。

    当真是铁打的人。

    荀卓文喝起酒来,也比俞云清的酒量好。

    便是荀卓文借酒消愁,而俞云清最后什么也不记得了。一觉起来,已经到了日上三竿,正好是个大晴天。

    而荀卓文便一连几天再也没有出现过,俞云清自己在家里逗着两只猫儿玩,也是自得其乐。

    不过,俞卿雪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难看到了像是土灰的墙壁上刷了一层白灰。

    自作孽不可活。

    苏老太太倒是生龙活虎了起来,尤其是付香,卧病许久,居然现在健步如飞。玉梅拿来的神仙鱼女方便是少了一半:

    “这次怎么只有这么点儿?”

    俞云清便是用玉轮往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涂抹,用来滋养肌肤。只是东西太少,便是用起来十分的不爽。

    “奴婢无用,还请大小姐责罚。奴婢去的时候迟了半日,便是二夫人拿去了大半。”

    “二夫人的病刚好,便是健步如飞的和我们大小姐抢东西。她也真是能耐,以为她还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能嫁了人家不成?”

    玉兰这句话一落,便是钱嬷嬷横过来一眼。她立刻不做声了。

    玉兰确实是个没有分寸的,白白长了一张俏丽的脸孔。

    “小姐,依奴婢看,这是二小姐又在府上大肆的搜刮。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玉竹刚刚办完了苏文被杀一事的事情,便是一身的轻快。

    清和公主在宫门口求了皇帝足足两个时辰,一双腿差点给冻没了,皇帝都没有给了释放的命令。

    便是这一时之间,花未央的人,也受了牵连。

    尤其是夜秀,事情出在了她的地方。问责的事情也少不了她,一时半会儿的,夜秀应该会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大牢里。

    免得出来吓唬人。

    “你有什么主意?”

    俞云清除了香兰,便是越来越倚重玉梅和玉竹。

    玉梅是个沉稳的,遇事会明明白白的记下来,不会平白无故的和人起了冲突。而且,她的东西玉梅给收拾的十分的仔细,便是玉梅已经成了俞云清的贴身侍女。

    而玉竹截然不同,对付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玉竹的手段比起俞云清而言,更加的有用。

    “我们可以在二小姐拿走的东西上面做点手脚,便是承接一下,也无伤大雅。”

    俞云清如太子东宫的日子定在了出了元宵节,便是仪式必然复杂不了。所以俞云清断定,皇帝没有好的赏赐下来,而且,太子也没有拿了值钱的婚嫁物品过来。

    只是,现在俞卿雪已经很少出门。而且她的头发掉的十分的严重,府上她拿走独占的便是何首乌。

    俞卿雪自作自受,她每天喝的水里,都是她自己下的毒。

    原来,那毒药是让人软弱无力,掉头发。

    不过,加了料的何首乌,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便是二小姐想要什么,我们都不和她争抢。若是缺了什么,从玉梅这里拿了银子去街上买就是了。听明白了吗?”

    俞云清很少这样的疾言厉色。

    其实,也是对着玉兰在说。

    近来玉兰的行踪已经越来越古怪。

    “我的脸。”

    俞卿雪杀猪一般的声音传来,便是把俞云清的好梦惊了。

    “妹妹大早上的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俞云清,你害我。”

    俞卿雪的头发乱蓬蓬的,说话的声音嘶哑。而且,她的脸上起了一串串的红疹,有密集型恐惧症的人,便是看一眼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妹妹这是怎么了?”

    众目睽睽之下,俞卿雪被俞云清的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那我应该怎么办?”

    下在了井里的药是慢性毒药,可以迷惑忍得心智。俞卿雪近来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所以白天才会觉得浑身乏力。

    她的眼睛里面的神采,已经开始渐渐地涣散。

    “太子殿下不会把妹妹怎么样的,妹妹请放心,太子殿下是个明君。”

    俞云清便是忍不下自己的恶心,直接把俞卿雪扑过来的手打开。

    俞卿雪大婚。

    因为太子孺人不过只是六品,太子正妃辅国公之女李沁还没有正式过门,所以,就算是俞卿雪的大婚,按照典仪,也不能大办。

    俞卿雪一身绯红色的衣裙。

    她连红色的盖头和凤冠霞帔都没有。

    便是提前一天太子东宫来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把她借走,没有锣鼓喧天的热闹,没有宾客盈门的喜庆。

    出嫁就像是青楼女子入了良家一般。

    俞卿雪的精神快要失常,付香在她的脸上蒙了一块面巾,便是没有人看出来她的脸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

    而俞卿雪便是心里心心念念者,等到等会儿,太子殿下入了她的香闺床榻,一定要好好的侍奉太子殿下。

    她一定要让荀文君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没想到,到了太子东宫,那些丫鬟仆妇,并没有把她带到她熟悉的太子的寝宫。而是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废弃的寝宫。

    床榻潮湿,窗户漏风。

    而且,就连炭火盆也只有一个。偌大的宫殿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还真是便宜了她,这个贱人。”李沁把按例应该给俞卿雪的缎子和钗子看了看,便是着人送过去。

    “小姐仁慈,便是不克扣俞孺人的东西。”

    李沁已经开始逐步的入主太子东宫,便是侍女见风使舵,讨好她。

    “我不仁慈,这些东西只能看,只能用,不能拿来吃喝取暖。我哪里仁慈了?”

    李沁轻轻一笑,太子东宫的侍女,想要和太子荀文君勾搭的不是少数。但是太子荀文君便是洁身自好,虽然也有一些情投意合的女子。

    也绝对不会放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