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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还以为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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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生活,总有另一面,另一种可能,另一种生活方式,要学会承受,习惯。“”

    说到这里,秦娥的眼神有些黯淡,她想到了父亲,她已经好久没见到父亲了,她回过神来,又对寐生道:“大龙,把篮子里的藿香水拿出来,给小姐脸上抹一抹。”

    “好嘞!”寐生在篮子里取出一个小蓝瓶,打开盖子,递到斛律巧面前道:“小姐,请用。”斛律巧倨傲地瞥了她一眼,夺过蓝瓶,倒了些水在掌心,往脸上抹了一抹,不一会,她笑逐颜开,对秦娥道:“娘亲!

    这个东西可真神奇!涂抹了一下,感觉身子冰凉凉的,好舒服呀!一点都不热了。”“瞧瞧你待人的态度,连声感谢都没有。哪里像个将军的女儿这是大龙教我配的方子,这是宫廷秘方。”秦娥教训道。

    “娘亲,我可是黄白混血呢,这叫开放,不拘小节!嘻嘻!”斛律巧吐了吐舌头。秦娥面色一板,训斥道:“你还吐舌,女孩子讲话一不露舌,二不露齿。什么混血不混血,只要在华夏天朝的土地上,都得守礼,都得讲节。你前几天晚上答应娘亲的话都忘记啦?”斛律红见秦娥教训姑姑,忍不住发笑。

    “哦。”斛律巧只好找个台阶下,呆拉着脸,将瓶子丢进篮子里,对寐生漫不经心地说道:“多谢!”暗道:“祖母也真是的,竟然让我向一个下人道谢!”想到这里,她原本对寐生不算好的印象变得更差了。

    如此,在采完了第一列后,秦娥便对二人道:“巧儿你去第二列,小红你去第四列,大龙你去第五列,我去第三列。”于是祖孙三代便在这片桑林里采起桑叶来。

    “巧儿,你这姿势不对,要挎着篮,你那样会更累。”“小红,泛黄的叶子不要采,采嫩黄的也可以。”

    斛律巧和斛律红在秦娥的唠叨中咬牙坚持,头顶是烈日,耳边是,让她们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别人的仆役了。

    斛律红感觉全身都在冒汗,焐得头都有些晕,她转过头,一脸苦相地望着秦娥,有气无力地道:“祖母,我好累啊!”“没事,祖母给你来涂点藿香水就好了。”

    秦娥忙从寐生篮子里拿出藿香水,穿过桑林,来到她身前,道:“头有点晕是吗?来,我给你抹一抹。”

    她将掌心在藿香水在孙女的脸上脖子上抹了又抹,问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斛律红似乎回了不少精神,摸了摸脸,惊奇地道:“祖母这真神奇呀!好了!头也不晕了!”

    秦娥看着她篮子里的桑叶,微笑道:“好了就先采桑吧。你采完了就有好吃的哦!”“真的吗!那我可要快点了!”斛律红道。秦娥走进第三列,转头问向背后的小米道:“小米儿,热不热呀!?”小米奶声奶气地道:“有一点。”

    秦娥忙解开布条,将他从背后放下,然后也给他涂抹了藿香水,道:“小米,现在好些了吗?要是热的话,就告诉祖母。”

    “咯咯咯,好凉啊!好舒服呀祖母!”小米笑呵呵地,一脸的快乐。秦娥脸上露出几分慈爱之色。

    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道:“你呀!”“咯咯咯,我还要在祖母背上!”小米道。

    “好好好!”秦娥眼里都是宠溺,她将布条在小米身上扎好,又绑在了自己背上。这个一连串的动作,虽然隔着桑叶。

    但寐生却都看在了眼里,心道:“怎么能叫小米呢,应该是小心肝才对嘛!嘿嘿”就这样,直到中午的时候,两人才采完各自的一列桑林。

    “终于完了!”“累死我了!”“渴死我了!”“娘亲,我们采完了!”两人看着篮子里参差不齐的桑叶,各自抱怨着。

    此时的秦娥已经采到了第八列了,而寐生也在第九列桑林里。听见二人的声音,秦娥关切问小米:“饿了吗?小米儿”“饿了啦!小米道。“那我们便去吃你最爱的饼去”

    “秦娥向对面桑林喊道:”巧儿,小红,大龙,你们都采完了罢!快来大树这边吃饭了!

    “”啊!解放了!”秦娥领着几人来到桑林旁的一颗老柳树下,让寐生打开带过来的一个篮子。里面是一些咸菜,一些馕饼和一壶水。

    刚一打开,一阵饼香就扑面而来。斛律红惊喜地喊道:“好香呀!是馕饼!”“我最爱吃得娘亲做得馕饼!”斛律巧也很开心,之前因采桑的怨气一扫而空。

    “祖母的馕饼,我好喜欢吃!”斛律红道。“当然!这是我娘亲最拿手的技艺之一!”斛律巧骄傲地道。

    “你们都饿了吧!?我来给你们分一分。”秦娥拿了一块最大的馕饼放到小米的怀里,道:“这是小米的。”

    “咯咯,谢谢祖母!”小米笑嘻嘻地道。她又拿了一块大馕饼温柔地递给寐生,道:“这是给大龙的。”秦娥拿起一块比前两块稍微小些的馕饼递给斛律巧,道:“这是你的”

    话没说完,斛律红就翘起嘴,不满地道:“娘亲,为什么给大龙和小米那么大,给我的这么小啊!”“况且他那么矮小,能吃得了这么多吗?我干得那么累!”秦娥板着脸道:“你怎么这个态度?大龙都采了三列桑,你才一列,这个你怎么不比一比呢?你待会还要喝水,给你那么大你能吃完吗?”

    “我”斛律红哑口无言。分完饼,秦娥又嘱咐道:“这是前天夜里,熬夜做的,放到今天有些干了,你们吃的时候要注意多喝水。”

    给四人分完饼,她又走到马越跟前道:“马护卫,辛苦了,来吃个馕饼吧!带的不够多,讲究一下吧!”马越连忙摆手,道:“夫人!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小的怎敢勾图夫人食物!”

    他看起来,脸色黝黑,面相粗犷,身材壮硕,但面对娇柔的秦娥,却是连连后退,其中敬意,可以窥出一二。

    “这个马越,竟然也是个炼气高手,而且还是巅峰!”寐生偷偷用望气之术观察了一下他,发现这个事情,让心头一紧。

    “炼气者可是不好对付的啊!看来这个斛律府果然是高手众多。”“马护卫,不必如此拘谨!就是些吃食罢了,我都不在意,你担心什么?”饶是秦娥连连相劝,马越始终不愿接受。

    秦娥无奈,只好又去给卫士们犒劳。结果卫士们无一接受。她心中暗叹:“唉他们惧怕豹儿,连我都惧怕起来,虽然敬意有加,但又有什么意义呢?”回到树下,见巧儿正一边大口吃馕饼。

    而红儿在喝一口水,秦娥问:“好吃吗?”“好吃!”两人异口同声回答。秦娥语重心长地道:“做这些馕饼的粉便是将麦子磨碎而成的,而麦子又是农夫们在地里耕作而来的。那你们看看那边的麦田,农夫们还在劳作呢。

    他们还没有吃饭。有诗人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便是这个道理。”

    这时,与斛律家桑地的另一处桑林里,走出来各垮篮子的三个人,一个老妇人,一个少女,还有一个少年。

    两个少年扶着老妇人一步步往大树这般慢吞吞地走。三人都穿得破衣烂衫,衣服上打满了补丁。马越连忙赶过去,往前一立,道:“停下!”

    少女吓得往后一缩,少年一点也不惧怕,问:“干嘛拦我?”马越正色道:“树下有将军夫人在栖息,为保安全,你们去别处休息吧!”秦娥注意到这般的状况,忙喊了一声:“马护卫!且慢!”她连忙跑过去,对马越道:“他们都是桑农,不必如此。让他们过去吧!”

    马越一脸为难道:“夫人,可是这”秦娥打断他的话,道:“老人和孩子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呢?

    况且他们再次采桑,在此歇息,想必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我们这般阻扰,于情于理都讲不过去。”

    马越见夫人态度坚决,不敢违背,心想:也是,我就在旁边,他们就是想闹也闹不出什么么蛾子。于是便道:“小的依夫人所言!”老妇感激地道:“谢谢将军夫人体谅!谢谢将军夫人体谅!”

    说着便要下跪,秦娥忙拉住她的双臂,柔声道:“老媪不必多礼!何谈体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便扶着老妇便往大树下走,到了树下,秦娥将方巾铺在地上,让老妇坐了下来。她问:“老媪今年几何?家住何地?”

    老妇道:“老身今年刚好五十,戚氏。住在山脚下的黄龙村,这是我的两个孙儿!”说着她指了指少年和少女。

    少年和少女有些害羞,往后躲闪。一样黝黑的皮肤,一样倔强的目光,虽然瘦弱,但是很有精气神。秦娥看到她的那黑白交杂的头发,和脸上沟壑的皱纹,遍布的老年斑。她心里百感交集:“她和我一般大小的年纪,看起来却如此苍老。唉!命运啊!”斛律巧和斛律红心中震惊,这个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妇人竟然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大,可是看起来完全就是天差地别啊!“夫人呢?”老妇人问。

    秦娥道:“我今年也刚到五十,这是我小女儿,这是我孙女,这是我小孙子。”老妇人看着秦娥光滑白皙的脸,惊叹道:“夫人不说,我还以为你们是姐妹,或是母女呢?结果夫人连孙子都抱了啦!”“哪里的话。”秦娥心里高兴,却一脸谦虚。她又问:“今年丝绸收成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