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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眼眶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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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陆然想好,周靖安就推门径自下了车,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低头即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然看着他格外严肃的五官,下意识开口道,“也,也没什么,就,就是一点小事。”

    周靖安静静的凝视着她,却发现她目光躲闪,他抬头,扫了眼门口陆续从会场走出来的客人,犀利的视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陆然,“”什么事都休想瞒过他!

    陆然跟何穗说了声再见,推了推周靖安,“车上再说。”

    周靖安蓦地看向何穗,何穗朝他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周靖安眯眸,重重的扫了眼身边的小人儿,转身上车。

    陆然长吁一口气,正要跟上去,被何穗开口叫住了,“陆然,颜夏送给你的礼物,我派车送到你家里吧?”

    她指了指旁边的一辆七座商务车。

    陆然笑着问,“什么礼物,那么大?”

    何穗说,“古筝。”

    陆然一愣,想起她和颜夏第一次在楚天酒店的拍卖会上见面,那架玻璃古筝让两人有了这以后的交集,她笑着摇了摇头,“颜夏要感谢我,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古筝就让她留着吧,反正我平时也不怎么弹”

    何穗不容许她拒绝,她握紧了陆然的手,在她手心里轻轻捏了捏,眼里带着某种深意,极其小声的说道,“我只是受人之托,请你一定要收下!”

    陆然狐疑的看了眼那车子,点了下头。

    车里,周靖安想着陆然的事,并没有去注意何穗,陆然一上车,他就问,“说好的银色礼服呢?”

    陆然里面穿的,是楚白让人准备的白色礼服。外面罩了一件长款羽绒服。

    陆然看着周靖安,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庆功宴上,一位姓郭的先生对我”

    有了一个宇阳在前面

    她再闪烁其词,周靖安也能明白,他闭了闭眼,沉片刻后,幽幽的问,“摸你哪儿了?”

    陆然低头看胸。

    再一次觉得胸大了真不好。

    看周靖安露出一副想杀人的表情,陆然吓得连忙劝说他。“他人已经在医院躺着了,你别太生气了,我就是被摸了两下,人又没事”

    周靖安发红的眼睛瞪她,“你还敢说!我”

    陆然突然靠近,双手捧住他的头,吻住了他的嘴。

    前面,还有邹凯在。

    以往,她是不会这样的,她极其害羞,他当着别人的面亲她的脸一小口,她都会恼羞成怒,可以一整天不理他。

    可是今天,却主动吻了他!

    邹凯熄火,下了车。

    陆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吻了会儿就想退缩了,周靖安不满蹙眉,抬起头抚过她的脸颊,“怎么了?”

    怎么突然吻他?

    “没,没什么。”陆然咬着唇摆了摆头。眉头微微拢起。

    她刚才吻他,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姓郭的那个男人,呼吸里有酒味,酒味本身并不难闻,可是,从他嘴里出来的气味,被她呼吸进去,她觉得很恶心!

    而她吻周靖安,呼吸交融,口沫交换,她会害羞,会上瘾,身体里会涌起冲动,唯独没有恶心。

    是因为,她已经从心理上接受了周靖安的缘故吗?

    邹凯开着车子上路,后面那辆商务车跟上,邹凯握着方向盘,湛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陆然,“夫人,后面那辆车”

    陆然哦了一声道。“那是颜夏送我的礼物。”

    邹凯微点头。

    周靖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勾了勾唇,“我和邹哥都以为,你和颜夏水火不容,没想到,会成为朋友。”

    邹凯也笑了,“是啊,颜夏是圈里有名的独行侠,异性朋友倒是有几个,同性一个都没。”

    陆然想到了周悦和唐芊芊,一丝苦涩从唇角溢出,“我也没有同性缘,朋友一个个都背叛了我许是这个原因,我和她身上有互相吸引的特质吧,朋友不知道能不能跟她做成,顺其自然吧,颜夏这个人其实还蛮有意思的”

    邹凯和周靖安相视一看,知道这个话题刺中了她的伤心地,邹凯开口道,“交朋友也是门学问。这点你可以向周总讨教一二。”

    陆然转脸望向周靖安,周靖安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你说的,顺其自然就好,有没有朋友,无所谓,我是你的丈夫,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陆然感激的点头。

    车子到了御景苑,后面的商务车也停了下来,两个师傅极其小心谨慎的把一口长方体的箱子搬了下来,周靖安皱了下眉,吩咐道,“箱子去了,扔在外面。”

    陆然知道他是有洁癖的,而且东西大,进去挺占地方,公寓再大,也不是别墅,没个院子,物件大了总觉得碍眼,她便走上前说,“我来拆吧。”

    是送她的礼物,肯定由她来拆比较尊重对方。

    开车的师傅把车上的拆信刀递给她,陆然把密封的胶带割开,里面塞满了防震泡沫,玻璃古筝露了个角出来,陆然大为震惊,“天啊!”

    她捂住了嘴!

    周靖安看她这样,走过来瞧了眼,没不出里面是什么名堂,用脚尖碰了下,“颜夏送了什么宝贝给你?”

    陆然大叫,护犊子一样用手拍开了他的脚,“不要踢!千万别踢!这是玻璃古筝!很贵重的!”

    两千万呢!

    周靖安挑了挑眉,拿过陆然手里的刀,三两下把包装拆了,陆然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心惊肉跳,唯恐他一不小心挑断了一根琴弦。

    漂亮易碎的东西暴露在人眼前。

    陆然激动的用手摸了摸,激动过后,就冷静下来了。

    单说这东西,太贵重了,她不能收,再者,当初被别人拍走,颜夏弄到自己手里,肯定费了不少功夫!

    陆然给颜夏拨了个电话过去,何姐接的,似乎知道她会打来似的,问道,“陆然,周靖安不在你旁边吧?”

    陆然愣了一下神,看了眼不远处,邹凯正在倒车,周靖安手插裤袋站在路旁跟他说着说什么。

    “不在,怎么了?”陆然问。

    “东西不是颜夏送的。”

    陆然吃惊不小,“啊?”不是颜夏?

    声音不可控制的抬高了几度,刚送完邹凯的周靖安,淡淡瞥了她一眼,陆然朝他微笑了下,小声问何姐,“那是谁?”

    “我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

    “陆然,这事儿怪我,颜夏开庆功会,收到不少礼物,也有很多人特意给你这个大提琴女神准备了礼物,礼物太多,为了艺人安全考虑,所有礼物都是我们工作人员统一拆开然后规置,你的这个礼物,我们拆开看了眼,吓了一大跳,也知道太贵重了不好收下,可是,实在不知道是谁送的,看了监控,也没有找出来,你知道今天人来人往,礼物包装比你那个大的也有不少这玻璃古筝在那天拍卖时我有点印象,好像是被一位先生拍走的,所以我想,这位先生大约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何穗又讲了许多,大体意思有两点,一是向陆然道歉,她真的不是故意离间她和周靖安的感情,也拜托陆然,不要让周靖安知道,何姐怕死。二是,这礼物,绝对不能放她那儿,玻璃的,太娇贵了,磕了碰了她赔不起。

    陆然也犯愁了,想了想,别的男人送她的东西,她肯定要退回去的,可是,她现在不知道退回哪儿,只能暂时代为保管一下。放家里让周靖安看见了添堵,放别的地方她实在不放心,她喜欢这古筝,就算不是自己的,她也爱惜,不能忍受它受到一点外力伤害,所以,该把它放哪儿好呢?

    蒋梦晚挽着玉兰婶的胳膊从小区外面朝这边走来,看到几个人站在那里,诧异了一下,待走到近前,看到那架在路灯下闪闪发亮的玻璃古筝,兴奋得把手里的塑料袋一扔,抱住周靖安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谢谢哥哥!”

    周靖安一脸莫名。

    蒋梦晚笑得合不拢嘴,“我喜欢这架古筝很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靖安,“”

    陆然,“”

    周靖安的捡起她扔在地上的小塑料袋,里面的一包夜用卫生巾滚了出来,陆然都脸红了,他却只是看了眼,若无其事的放进了袋子里,提着,交给了玉兰婶。

    蒋梦晚指挥两位师傅把古筝抬上去,两位师傅不动,看向陆然,蒋梦晚问,“怎么了?”

    周靖安开口道,“这是颜夏送给你嫂子的礼物。”

    蒋梦晚怔住了,她难以置信的看向陆然,“嫂子,你也喜欢古筝啊?”

    陆然点了下头,蒋梦晚恋恋不舍的放了手,“唐一心跟我说,那天拍卖会,这古筝是被一位先生花两千万拍走的,颜夏后来是怎么搞到手的?”

    周靖安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两千万

    他挑眉看向陆然,似乎在问,两千万你也敢收?陆然装作没看到,回答蒋梦晚,“我也不清楚。”

    蒋梦晚实在是喜欢,又忍不住问她,“那我平时可以弹一弹吗?”

    陆然摇头,“恐怕不行。”

    蒋梦晚微微一愕,周靖安也诧异的看向陆然,陆然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归置这个烫手山芋,并没有看到他们的眼神,她沉思片刻对周靖安道,“你先上楼去吧,我把古筝放到我新买的房子那儿。”那里不住人,古筝放那最合适,等她找到了那位先生,就完璧归赵。

    周靖安听到这话,失笑,只以为他的小人儿是怕蒋梦晚碰她的心爱之物,所以才藏远点

    这样的陆然,浑然一个小气鬼,却也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心眼和性子。

    周靖安笑看着陆然,她把古筝重新放回去,用胶带封好,娇小的身躯俯在商务车车窗口,对司机说道,“师傅,我在前面开,你跟着,稳一点,我会尽量慢点的。”

    “好嘞。”

    陆然直起身子,转身上了她的宝马,车子开走。

    蒋梦晚跺了跺脚,“嫂子可真小气!”

    周靖安闻言从宝马车尾收回视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蒋梦晚把他手拍掉,“喂,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像摸小狗一样摸我,真是的”

    说完先跑上了楼。

    玉兰婶摇头宠溺一笑,对周靖安道,“生气了这是。”

    周靖安勾了勾唇,提步上前,边走边问,“上次那箱子的礼物,她拆了吗?”

    玉兰婶笑着道,“拆了,小姐很喜欢呢,尤其是那个翡翠玫瑰,小姐放在了桃源居卧室的床头柜上,天天晚上都要看着入睡。”

    周靖安的眉心不明显的皱了下,那玫瑰花,是特意给陆然订做的。

    第二天,陆然去了楚天酒店,向工作人员表明来意,他们把拍卖行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给了她。

    陆然又辗转来到拍卖行,找到相关负责人,询问那架玻璃古筝的拥有者,可是,却被告知,他们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对方。

    陆然失望而归。

    她心里想着到底是谁送给她的,有什么目的?

    惴惴不安的在大街上走着。她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也许有人会认为这种神秘的送人礼物的行为是一种惊喜,她感觉到的,只有翻天覆地的恐惧!

    知道她喜欢乐器的人很少

    陆然心里咯噔一下,是是他吗?

    她眼里漫出痛苦和害怕的情绪,他,回来了吗?他在哪里?他要对她做什么?

    陆然腿一软,跌在了地上,大街上人来人往,一张张陌生冷漠的面孔,从她前面经过,从她后面经过,没人伸手扶她一把,她觉得很冷,双手抱紧了身体,突然,一道身影冲到了她面前,熟悉的声音让陆然潸然泪下,“然然!”

    陆惠子心疼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陆然看着母亲,张口叫了一声,“妈”

    “你这是怎么了然然?”

    “我没事。”

    陆然笑了笑,擦掉眼泪,这世上,也只有母亲会这样对她,即使女儿惹她不开心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原谅,给予关心。

    “妈,你来逛街?”看了眼路两边的名品店,陆然问母亲,陆惠子正要回答,一家女装店里走出来两个人,手里提着战利品,笑得很是满足。

    下一刻,看到陆然,她们就沉了脸,陆美子像看仇人一样瞪着陆然,腾出一只手摸着脸叫道,“哎哟,我的脸,又开始疼了。”

    江范英把手里大袋小袋往她怀里一塞,捋了捋袖子,“等着,妈给你报仇!”

    看她提拳走过来,陆然早就防着了,见她扬手,陆然就闪开了身体,陆惠子也赶忙挡在女儿面前,“妈,您有话好好说,别打然然啊!”

    啪的一巴掌,直接把陆惠子给扇倒在地,江范英不罢休,再次上前,揪住了她的头发,“不让我打她是吧,那我打你,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陆然回过神来,跑过去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咬牙恨声道,“你这个”

    江范英一把将她的手甩开,手指狠狠地戳着陆然的额头,“我这个什么,啊?你说啊,我看你敢不敢说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来,我撕烂你的嘴!”

    陆然的额头登时红了一小片,她用力把江范英给推开了,“你给我滚开!”

    江范英后退了一大步,“你敢让我滚?还敢推我?好啊,好啊,你们母女俩都厉害了啊”

    她四处看了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陆然和陆惠子扔过来,眼看就要砸到母亲头上,陆然情急之下转身抱住了陆惠子

    疼痛,却没有落在身上或者头上。

    良久,陆然听到江范英怒不可遏道,“小子,你干什么!我管教我女儿和外甥女,碍你什么事了!还不快给老婆子我让开!”

    “姥姥。你在干什么呀?”

    急切的声音,是陆惜的。

    “我收拾这对贱人!那是谁?干嘛帮贱人?”

    “姥姥,你”

    “怎么,你认识他?”

    “老人家,以后别拿石头砸人了,出了人命,您也脱不开身。”

    男人清冷的声线,带着一丝怒气。

    陆然愣了一下,抬头看去,果然是他!

    许就走过来,把她和陆惠子从地上扶起来,“小鹿小姐,您没伤到哪里吧?”

    陆然摇头,“没有。”

    她看到他的西装外套,左小臂有一块脏污,想必,是刚才挥臂挡开了石头,那石头比男人的拳头还大,砸到身上肯定很痛,她关切地问,“你呢?要不要紧?”

    “我没事。”他不在意的掸了掸手臂上的尘土,指了指路边他的车子,“要不要我送您一程?”

    陆然看了眼那车子,许就笑着道,“今日我没跟着先生。”

    “不用您送了,我车子停得不远。”陆然说着看了眼他的手臂,“最好去看一下医生,或者去药店买点活血化瘀的药油推一推。”

    许就点头,“好。”

    许就朝陆惜微一颔首,离开。

    陆惜从他开口对陆然说第一句话,表情就凝滞了。

    许就是楚白的特助,楚白很倚重他,许就的性子随楚白,对谁都是一副冷冷清清,不远不近的疏离态度。

    即使对她这个跟在楚白身边的女人,也是惜字如金,公事公办,有事说事,没事闭口。

    她以为,他不会对人笑。

    原来,他也会。

    是因为,陆然是周靖安的妻子吗?

    陆惜心里闷闷的,直到许就离开,她才对江范英抱怨道,“姥姥,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子?这是大街上!注意点影响好不好?让熟人看见了多不好!”

    江范英没好气地用眼刀剜着陆惠子和陆然,“还不是这对贱她们母女俩啊,净会惹我生气!”

    陆美子在一旁看了许久,也看出了点什么,她问,“囡囡,我看到你从那个男人车上下来的,他不会是你上司吧?”

    陆惜拧眉道,“他是我委托人的助理。”陆惜是律师,在远征律所上班,楚天建筑公司的法律顾问签的是远征律所。

    “切,一个助理罢了,你忌讳他做什么?”

    “说了你们也不懂!”

    陆惜烦躁的挥了挥手,“不是说要买东西吗?走吧,别杵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进去店里吧”

    转脸,看到陆美子满当当的手上,她一愣,陆惠子笑着道,“你大姨付的钱,买齐了,你还要买什么吗?正好,你大姨在。”

    陆惜气得无语,“妈,以后能不能别占这种小便宜!”

    陆然闻言扫了眼,那些衣服和鞋子,价格可不便宜

    陆美子和江范英,最见不得的就是陆惜生气,一时间,两人好言好语的轮番劝着

    陆然把包里的药膏拿出来,抹在陆惠子肿起来的脸上,陆美子见到了,奚落的口吻道,“啧,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陆然淡淡道。“周靖安放进来的。”

    陆美子冷嗤了一声,“不就是跟自己妈一起嫁给了周家吗?不够丢人的,有什么好炫耀的?”

    “没炫耀,是威胁!”陆然把药膏盖子悬上,重新放回包里,她看了眼母亲的脸,又看向江范英和陆美子,“我今天,若是顶着这样的脸回去,你们明天,就完蛋了!”

    江范英和陆美子浑身一个激灵。

    “然然!”陆惠子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陆然的背,“然然,不许这样跟外婆和小姨说话!”

    陆然笑着解释,“妈,我只是向外婆和小姨转达一下周靖安的意思,若是她们以后还是这样放肆下去,终有一天会惹怒了周靖安,周靖安的手段我可见过,恐怖得很,所以。我好心好意的提前跟她们知会一声,免得到时候被收拾得太难看!”

    江范英气得鼻子都歪了,陆美子却轻蔑道,“陆然,别太自负了,周靖安那种男人,凭你,是栓不长久的!人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等玩腻了,你就等着被抛弃吧!你但凡聪明点,赶紧趁现在从他身上捞点钱,然后离婚,我和你外婆,我们家,还会接纳你,如果你不听劝,小心被净身出户,成为一只彻彻底底的破鞋!一辈子就毁了!”

    江范英也附和着说,“就是!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这些长辈的话,是忠言逆耳!你现在不听。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虽然周靖安说过,不会离婚,陆然多么希望这句话有效期是一辈子,可是,她没信心

    外婆和小姨的话,深深的扎在她心口上,但她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们面前,她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带着一丝挑衅,“好啊,咱们等着瞧!”

    她转脸,担忧的看着母亲道,“妈,我送你回家吧,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了。”陆惠子无所谓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一会儿还要把你外婆和小姨送回家,你去吧。”

    陆然转身离开,却被陆惜叫住了,“小然,我们聊聊吧。”

    陆然问她,“你想聊颜夏的事情?”

    陆惜说是。

    十二月份的天气,很冷,陆然的外套落在了车上,身上是一件高领毛衣,风一吹就透,在街上站的这一会儿,身上早冻僵了。

    陆然和陆惜走进了街边一家茶室。

    正是下午茶时间,这家老字号的生意很好,走到三楼才有位置。

    陆惜特意给她点了一份猪肺杏仁汤,“这个汤,跟咱们以前去香港在陈羽茶室吃的味道有得一拼,你一定要尝尝。”

    陆然舀了一口奶白奶白的汤,非常鲜美甜香,“嗯,好喝的。”

    吃了口里面的猪肺,陆然心口突然泛上一阵恶心,她赶忙捂住嘴,跑进了洗手间。

    对着马桶干呕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呕出来。

    回来时,陆惜问她,“你怎么了?”

    “有点反胃。”陆然喝了好几大口的白水,把嘴里的猪肺味儿给冲了下去,这才好了一些。

    陆惜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想问什么,张了张嘴,换成了另外一句,“是你让周靖安帮的颜夏,对吗?”

    陆然一愣,“不是,是颜夏和她的经纪人何姐,周靖安在这事儿唯一插手的,是阻止了周程元从中搅和。”

    陆然没有提自己,她若提了,陆惜会恨死她!

    陆惜似乎不太相信,“是吗?”

    陆然不在乎她信不信,“咖啡厅里的那个视频,是你取走的,想必你也看过完整的了,是小姨有错在先,你截取视频片段,是断章取义,我觉得这样对颜夏不公平,所以,才让周靖安帮了一点小忙。”

    “不公平?”陆惜有些激动,“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骂,被人打,我什么也不做吗?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曝光了这段视频,把颜夏推到了大众视野,其余的,就是颜夏这个人的问题了,我让小姨帮忙,小姨找了周程元,周程元就是雇了一些水军而已,还没来得及做别的,就被周靖安压下去了。小然,你对周靖安的影响力还挺大的。”

    她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陆然抿了抿唇,“我和他,毕竟是夫妻。”

    陆惜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说,“那我想请你帮个忙。”

    陆然下意识皱眉,“你还想继续打压颜夏?”

    陆惜摇头,“她现在比以前更红了,我哪有那个能力?我只是想请帮我约下周靖安,我找他有点私事。”

    私事?

    陆惜不说,陆然纵然好奇,也不能打破沙锅问到底,她想了想说道,“工作日我跟他白天几乎见不到面,我看哪个周末他在家没事干,到时我给你打电话,你们两个再约地点和时间。”

    “好,谢谢你,小然。”

    “不客气。”

    从茶室里出来门外,说了再见,陆惜边打电话边对陆然挥手告别。“你要避孕药做什么?哦,好的”

    避孕药

    陆然挑了下眉,避孕药她好久没吃了,周靖安偶尔用套,偶尔不用,他镜子成活率本来就低,怀孕,几乎没可能吧?

    陆然这么想着往前走去,脚步,蓦地一顿,她的例假,延迟了半个多月刚才她呕吐,难道

    她身后,陆惜拿着望着陆然的方向,屏幕上,确实是一个号码,并没有显示正在通话中。

    陆然开车到了医院大门口,车子停在一边,她趴在方向盘上,身体微微颤抖。手脚冰凉,她如果怀孕了怎么办?孩子要还是不要?

    想了整整一个小时,陆然也没下定决心,她甚至不敢走进医院检查确定。

    她想回去问问周靖安,他到底怎么想的,要不要这个孩子,他要,她就生下来,他不要,她就打掉!

    对,打掉!

    陆然掉头离开,回到御景苑时是晚上八点钟,周靖安不在家,外出的鞋子还在,拖鞋没了。

    陆然知道,他是在隔壁。

    陆然坐在客厅里等,等到十点钟,还不见他回来,陆然过去敲门,玉兰婶开的门。看到是陆然,问她,“夫人,您回来了?需要我准备夜宵吗?”

    “不用了,周靖安在里面吗?”

    “在卧室呢,好像是睡着了吧,晚饭后就进去了,这么久都没出来。”

    玉兰婶指了指那个微阖的门,陆然走过去,推开门,看到的一幕,一下子让她眼眶湿热

    周靖安躺在床上,蒋梦晚趴在他身上。

    房间里温度正好,蒋梦晚穿着睡衣,露出雪白的小腿和粉色的平角裤,双臂紧紧的搂着周靖安的脖子。

    蒋梦晚睡着时,嘴角都挂着甜笑。

    陆然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眼眶里的湿气逼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门外的冷气吹了进去,还是她急促的喘息扰了清梦,周靖安霍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他的眸底清明一片。陆然的清亮无波。

    陆然弯了弯唇,她应该哭的,可她却朝他笑了!

    她用口型对他说,“我没什么事,你继续睡吧。”

    她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插在棉衣兜里的双手,指甲陷入掌心,掐出了血。

    心里,一片伤痛。

    却也无比坚定!

    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周靖安,谢谢你,在我想要对你敞开心扉的时候,你给我重重一击!以后,我会好好的,安分的,做你的妻子,再也不敢妄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