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就爱醋坛子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独占欲和爱情不是同一回事吧?我对你的独占欲是不是爱情呢?”

    “为什么问这个?”

    “如果没有独占欲,我就不会吃你的醋,不会吃你的醋,我就没有烦恼。”

    “那么不如说,没有爱情,你就不会吃我的醋,不会吃我的醋,就该我有烦恼了。”

    “吃醋并不见得是好事。”

    “但是你不吃醋对我来说是坏事。”

    “我搞不清楚,也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看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只要记住,我爱你。”

    ----

    钟声响起,齐玮放下手中的笔,简单的浏览一下考卷,就交给老师,然后收拾文具走出教室。今天的考试结束了,明天还有两科要考,她从包包里拿出明天要考的“现代汉语”边走边翻着,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从背后环住她,柔媚的声音随即响起:“这么用功?我站在门口等你等半天了,你倒好,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我好伤心。”

    “叶柔,你考完了吗?怎么这么有心来等我?”齐玮惊讶的合上书,把抱住自己的小手松开一点,以免自己被勒死。

    “我今天没课,明天还有一科就全考完了,而且那一科是我最拿手的,当然轻松,所以闲着没事过来关心关心你。”

    叶柔的手又不死心的缠上来,仿佛一天不抱她缠她就浑身不舒服似的,对于这坏毛病,齐玮归咎于“男友缺乏症”目前无葯可解,只好贡献自己啰。

    “我有什么要你特地来关心的?”

    “你最近郁郁寡欢,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再这样下去,我看你考试也不用考了,直接拿鸭蛋回家孵。”

    “我没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要不要我拿镜子给你照照?”叶柔叹气“不用猜,你的反常肯定和你那口子脱不了关系,几天没见他了,你们之间出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最近他忙公司的事,我们才很少见面。”除了公司之外,凌司霖还要忙着照顾孟亦凯,听说孟亦凯已经痊愈回学校了,他仍然被公司绑着不得脱身,害她想见他也见不着,心里空荡荡的,尤其在自己最不安的时刻。

    她想向孟亦凯道歉,可见到他,一开口却变成嘲讽挑衅的语言,没办法,谁教他在她面前愧得像什么似的,让她看了就火大;而张学姐现在总是躲着她,她又忙着考试,道歉的话就这么憋在肚子里。

    然而最令她不安的是凌司霖对她的态度,在看清她自私任性的一面后,他一定对她很失望。明知道十几年的感情不会轻易变化,可她就是无法放松自己,而且凌司霖的行为实在反常。

    她想起那天在电话里,她打算约他周日出去玩,他却冷冷的以公司要开会为理由拒绝,完全不似平日惯常的温柔宠溺,而且没说几句就匆匆挂上电话。

    难道是自己的嫉妒将他推远了?疑惑啃噬着她的心,让她痛恨自己却无可奈何。

    “瞧,你又出神了,小心掉到水沟里去。”叶柔轻点她的额头,好让她回神。

    “学校里哪有水沟?掉进你的温柔乡还差不多。”齐玮伟眨眨眼,笑道。

    “还很幽默嘛,那么问题不大啰。”被称作“温柔乡”的叶柔很得意的又点了她额头一记,才接着说:“这几天考试,他总不会不来吧?”

    “他有来,今天上午考两科。”她打听来的。

    “那他还有一场考试,你要等他吗?”

    “等。”

    “好吧,我就陪你等一等,感谢我吧,我是这么的纯真善良。”

    “是哦!看在你这么好的份上,你把我当靠枕的费用我就不跟你算了。”

    “原来你这么大方啊!”两个女生在数学大楼门口斗起嘴来,一路说说笑笑着走到商学院。

    “贵妃来了。”齐玮远远看见卫白舒正要拐弯,一眼看见她,居然硬生生的改了方向,向她走来。“看来她的目标是我,还笑得很恶心。”

    “小玮”叶柔本来斜倚着她的身子立即直了起来,有些犹豫的唤着她。

    “什么?”齐玮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卫白舒。

    “其实我没告诉你,最近我听到一些传言”她突然闭了嘴,因为卫白舒已走到她们面前,还带着一脸得意又神秘兮兮的笑容。

    “嗨,你们好。”她看来轻松又愉快。

    “我们很好,你找我?”齐玮客气的笑问,笑意只到达表面皮肤。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哦,其实不算有事”卫白舒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会儿,才笑说:“我只想告诉你,凌司霖的味道尝起来很不错。”

    “你说清楚一些,什么意思?”涉及凌司霖,齐玮霎时一脸寒峻,内心却像有把火在烧。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卫白舒轻轻扫一眼着急的叶柔,遗憾的说:“唉,最亲近的人往往是最后知道的人,我虽然很同情你,但是更庆幸凌司霖的眼光终于正常起来,开始懂得欣赏真正的大美女。”

    齐玮握紧双拳,女性的直觉正告诉她不祥的预感,她忍着被调侃的气,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卫白舒得意的扬扬披肩长发“还没听明白吗?齐玮,你的山河易主了!”

    ----

    叶柔苦苦追赶着齐玮的脚步,此刻的齐玮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眼底有两小簇火苗隐隐跳动,表情却是沉静得出奇。

    “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冲动,凌司霖跟她约会只是传言,又没人证实,只怕是她自己在吹牛,你不能就这样落人她的圈套。”

    “是不是圈套,我一问就明白!”

    “先说好,你不可以没弄清楚状况就发飙,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这里毕竟是学校,叶柔怕她气极了闯祸,赶紧索讨保证书。

    “我没有比这一刻更冷静的了,你放心,我比你更希望他能当着我的面澄清事实。”

    “真能这样就好”叶柔只能加快脚步跟上她,担忧的呢喃。

    “霖。”齐玮终于找到凌司霖,远远就喊他的名字。

    凌司霖正在走廊上和同学说着话,看见齐玮,眼睛一亮,忙走到她身边。“玮,你考完了吗?我今天还有一科,恐怕你得等我”

    “没关系,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就走,希望你诚实回答我。”她简洁的说。

    “我向来对你很诚实啊你要问什么?”

    “星期天你真的在开会吗?一整天都没空吗?”齐玮死盯住他的眼睛,屏息以待答案。

    笑容立时从凌司霖脸上消失,他低声诅咒一句,咕哝了一会儿,才皱着苦瓜脸,凝重的问:“是不是谁告诉了你什么?”

    齐玮的一颗心往下垂。“你别问,只要告诉我你是在开会或者不是。”

    凌司霖垂下眼,深吸口气后才凝视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齐玮,果决的承认:“我说过要对你诚实,所以我不想再撒谎。那天我没有开会,我陪别人玩了一整天,至于那个人是谁,我想你应该听说了,不过事情和你想的不”

    “够了!”齐玮打断他的话,面色沉静,似乎听到的只是不相干的人啰唆着天气之类的琐事,然而紧紧咬住下唇的动作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她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以至于连之前熊熊燃烧的火苗都难以察觉,她转身就走“够了,听到答案就够了。”

    “玮,你听我说”凌司霖飞快的拉住她的手。当齐玮摆出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时,他就知道事情严重了,这才是她真正发怒的征兆;最糟糕的是,他现在不能解释,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本能的不放她走。

    “你还记得我们刚开始交往时我说过什么吗?”

    他讪讪的笑,用平时讨好她的态度说:“你说过很多话,小生我每一句都牢记,但是一时”

    “你听好,我说过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绝不会听任何解释和借口,所以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做错事。”齐玮冷冷的注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记起来的话,请、你、放、手。”

    他试图解释:“我记不起来,所以我不放,你不听也得听,我喔!”

    凌司霖痛得弯下腰,因为他的小腿被齐玮重重的踢了一下,抚着可怜的腿,他可怜兮兮的大声呼痛,希望那跑得飞快的女人能担心的回头看一眼,可惜他只有望背影兴叹的份。“玮”

    “别叫了,你踩到她最痛之处,她也许去拿刀,可能一会儿就回来砍你。”叶柔优雅的走到他身边,同情的说:“她穿的是硬皮靴,一定很痛吧?”跟着脚下也不留情地一踢。

    “喔!”旧创未平,新创又来,凌司霖连忙抱住另一条腿原地打转。

    只见叶柔心疼的挥挥自己橙色的新皮鞋,歉然的对凌司霖说道:“对不起啊,我正想着不知我的小牛皮鞋踢人会不会一样痛,就这么没注意,真的踢上去了,不过我想我知道答案了,谢谢你啊!”绽放最温柔的微笑后,她翩然而去,留下身后碎了一地的眼镜。

    孟亦凯走到凌司霖面前,温柔的问:“很痛吗?”

    凌司霖苦笑着说:“我好像是自找的。”

    孟亦凯默默凝视他一分钟,才慢吞吞的下结论:“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相信我不是,不过我的确犯了玮的忌讳,她现在一定气疯了。”

    “她不相信你?”

    “她对我的感情已经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我的背叛随时可能伤到她,更何况是我亲自承认的。”相信与否不能用来衡量情感。

    孟亦凯不解的望着他“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膏葯?”惹了又哄,不像凌司霖的作风,他根本是把齐玮当宝贝护着,重话也舍不得说一句的。

    凌司霖认命的长叹一口气,直起身子,活动活动小腿“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小人当道,陷我于不义,我能做的只有尽力挽救。”

    他正要追随齐玮而去,长腿还没迈出半步,后衣领就被抓住了,他不耐烦的回头大叫:“我很急,挡我者死!”

    “如果你不参加考试,会死得更快。”抓住他的是看起来阴恻恻的班长“还有一分钟就要考试,天大的事先放一边也不会发霉。”

    “可是会发酵膨胀的。”他根本没心情考试,就怕齐玮钻牛角尖胡思乱想,越想他罪名越大。

    其他平日比较要好的男同学这时也围上来,一个个像看烈士似的看着他。

    “阿霖,此去路途多凶险,你一定要自己保重。”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希望明天还能见到完好无缺的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带种,去吧!”

    包有调侃者献上保温茶一杯,悲壮的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快喝了这杯送行酒。”

    凌司霖被几个男生缠得哭笑不得,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没他插嘴的余地,他们根本是玩上了瘾,他曾经不小心得罪过他们吗?

    考试的铃声一响,送行仪式立即取消,期中考虽然不比高中时重要,但毕竟是进大学第一次考试,玩归玩,却没人敢掉以轻心。

    “快去考试。”班长把凌司霖直接押送到他的座位上“我提醒你,吸血鬼伯爵放话说你太嚣张,一旦不及格就完了,所以你一定得认真考。”

    闻言,凌司霖眼睛微微一眯,熟悉的笑容又回到脸上,本来如坐针毡的身子顿时放松的垮在椅上,变得不慌不忙。走是一定得走,不过老师这么有兴致,他就先陪他玩玩。

    “我会参加考试,放心吧。”他气定神闲的说。

    班长狐疑的挠挠头,觉得凌司霖的话中隐隐透着什么阴谋,八成有人要遭殃,他还想再问,一看见吸血鬼伯爵拿着考卷进来,忙回到座位上坐好。

    发完考卷五分钟后,凌司霖就交了卷,然后在向愕然的吸血鬼伯爵展露友好灿烂的一笑后,他便火烧屁股似的狂奔而去。

    五分钟?看题目都没这么快。老师心里嘀咕着,迫不及待地看他的考卷,他的考卷上除了名字和用红笔写的大大的一百分之外,什么都没有。

    “凌司霖,你给我回来!”被人称作“吸血鬼伯爵”的老师冲到教室门口,失态的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吼。好个凌司霖,你死定了!

    ----

    找不到齐玮,叶柔拨了她的手机,拨了好几次,终于接通了,却静悄悄的没声音。“小玮,你在哪里?”

    还是没声音。

    “事情也许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糟,你应该听听他的解释,等确定他真的变心了再伤心也不迟,到时我陪你伤心好不好?”

    仍然没反应。

    “干脆你想开一点,套句成龙大哥的话,他也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以后管教严一点不就好了?”

    完全没动静。

    “齐玮,你不会打算自杀吧?信不信我发动全校师生找你,保证你明天就上报纸头条!”叶柔声音轻柔的吐出威胁的话。

    电话彼端沉默了几秒,齐玮的声音才闷闷的传来,听不出哭腔,让叶柔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她会哭得肝肠寸断。

    (我还好,正在回家的路上,你不用担心。)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一个失败者该有的尊严她要维持到最后,于是忍了好久,确定声音听不出来后才接叶柔的电话,好让朋友放心。

    “死小玮,打电话都不接,我能不担心吗?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惩罚那个人的话,我一定支持你!”

    (我很难受,心里好乱,你先让我自己静一静好吗?)

    “好好好,我不烦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

    (嗯。)齐玮挂上电话。

    她正坐在计程车里,车外的街道与高楼迅速的自眼前掠过,她放任自己趴在车窗上,让眼泪随风飞扬。是谁说过,最爱的人总是伤你最深?她以为凌司霖是特别的,他的爱终将护卫着她,让她更加勇敢,可是,还是受伤了呀!

    爱人的心原来真的脆弱如玻璃,在她听到街白舒的话后,她仍是愿意相信他,可他却亲口击碎了她的心,她想象着卫白舒“品尝”着他的味道,每想一秒,心就更痛一些,揪心的感觉盈满全身,终于化为眼泪,滴滴成血。

    她愿意相信他的,她愿意相信他的

    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凌司霖有什么苦衷来伤害她,唯一的解释是他厌烦了她无止境的管束、吃醋,这不正是她近日不安的原因吗?

    可是,她只会这一种方式啊,爱的方式她只会用这一种表达啊!

    这是她的本能反应,结果,却把一切都弄得很糟糕

    齐玮再也无力掩饰脆弱,缩在计程车后的长椅上,挫败的以手蒙住脸。

    与其说是生凌司霖的气,不如说她在生自己的气!看不见前面的路,看不见希望,连她都憎恶自己丑陋的嘴脸,在霖看到更丑陋的自己前,让一切就到此为止,这是最好的选择吧?

    即使发自内心的痛楚在周身膨胀,凌迟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痛得窒息,痛得想舍弃全世界

    ----

    “玮回来了没有?”凌司霖匆匆赶到齐玮家,正看见高敏骅躺在沙发上剪指甲,轻松的哼着歌,心不自觉地凉了半截。

    斑敏骅看看他焦灼的神色,摇头。“她不是去学校考试吗?出什么事了?”

    “玮在生我的气。”齐玮不回家,还能上哪儿去呢?“我去找她。”

    “慢着,你做了什么事让她生气?”

    凌司霖苦笑“说来话长,总之我对玮的心意不会变,可是有一点人为的小误会我还是先找到她再说。高姨,她一回家请你马上通知我。”

    “好。”高敏骅没一点焦急的样子,优闲的目送心急的凌司霖离去,还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做了个大鬼脸。

    让她的宝贝女儿哭得筋疲力尽的回家,倒头就睡,还说什么小误会,不给这小子几分颜色看,他以为她这个妈是当假的呀?她心疼女儿,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先打三十大板再说,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

    翌日清晨。

    “我走了。”齐玮抱著书走出家门,一手扶着自己疼痛欲裂的头,昏昏沉沉的向前走。要不是今天有考试,她早就顺应身体的抗议继续躺着装死了。

    外面冷飕飕的风一吹,头痛到了极点,她不耐烦的敲敲头,试图甩掉那逼人发疯的头痛。可恶,连身体都欺负她!

    “你怎么了?偏头痛又犯了吗?”冷不防地冒出一个人。

    她惊叫一声,书掉了满地,她来不及理会,只瞪着面前那个邋遢鬼凌司霖,他的衣服皱得像几个月没洗,胡渣没刮,头发乱糟糟的,全遮住眼睛,她怀疑他怎么看得见路。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打扮成这样子?

    凌司霖望了她冷若冰霜的表情一眼,叹了口气,俐落的帮她把书一一捡起来,边捡边说:“谁教你不肯见我,我一夜没睡好,五点钟就来你家门口等。”

    “没必要。”她接过书,不再看他一眼,绕过他就走。

    “你不问我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他追上去,跟她并肩走着,很久没见她有这种表情,让他产生严重的危机感,由火焰变成冰的心,该怎么融化?

    齐玮扫他一眼,略带嘲讽的说:“这表示你有痛改前非的决心,从此不再招蜂引蝶,甘愿将自己的魅力掩盖在邋遢的外表下,断却一切孽缘。”

    “玮,你真的全猜中耶!”凌司霖像跳蚤似的在她身边跳来跳去,从各方面展示自己的造型“那么,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吗?要不要再丑一点?”

    “够了!”齐玮头痛得不想和他啰唆,加快步伐“你的美丑从今往后和我没任何关系,请新上任的白鼠小姐去操心!”

    “别胡扯!”凌司霖夸张的嗔道,拉起她的手,深情无限“你才是我的女朋友,我只在乎你的话。”

    齐玮顿时恼了,迅速抽回手,顺便打他一下,叫道:“别碰我!凌大公子似乎很健忘,你昨天已经亲口承认卫白舒小姐是你的新任女朋友,而你的她早在我面前宣告了她的所有权,要撒娇找她去!”她气得扭头就走。

    可是凌司霖马上追上来,她往左走,他挡左边:她往右走,他挡右边:她一脚飞踢过去,他俐落的闪开,依然挡在她前面。

    “踢痛了我,你可是要心疼的。”他笑嘻嘻的说。

    齐玮站定,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严肃沉静的神色终于使凌司霖收敛几分。

    “你若还生气的话,罚我面壁思过怎么样?一星期?半个月?最多一个月,不能再多了”他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我们分手吧。”齐玮打断他的滔滔不绝,平静的说。

    慢慢的,笑容从凌司霖脸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他想笑,却不成功。“你你不是说真的吧?你知道我禁不起吓”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放你自由,从今以后,你和谁交往都没有关系,再也不必看某个人的脸色、不必担心有人不高兴,我想这样对你我都好。”放他自由的同时,自己的心也会自由吧?

    糟糕!眼睛又热热的,似乎有滚烫的液体不试曝制地往下掉,她连忙伸出手遮住眼睛,感觉奔流的眼泪透过指缝向外溢。

    不能哭啊!既然要分手,就潇洒的祝他幸福,为他庆祝脱离自己的魔爪

    正胡思乱想之际,她发觉自己被揽进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怀抱的主人像哄小朋友似的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安慰。

    “不哭、不哭”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喃“好久没见你流眼泪了,都怪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我让你打,只要你别哭,好不好?”

    当平静的伪装被眼泪冲破一条裂缝,就再也无法愈合,齐玮哽咽得说不出话

    来o/心里还是气恼他,想推离他的怀抱,却一再贪恋他身上令人留恋的气味和舒适温暖的怀抱,因而舍不得离开。

    “我知道你生气,真的很生气,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别的女孩去约会绝对不是存心背叛你,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只求你别生气,别再说些分手之类的话伤我的心好吗?”

    “你不觉得悲哀吗?”齐玮伤感的笑“从小到大都没有秘密的我们,也开始有秘密了。”

    “玮,你不相信我。”凌司霖抬起她的脸,表情很哀怨。

    “你敢说和卫白舒约会不是事实吗?”

    “我”

    “在我熬夜等你的电话时,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她控诉的问,一股恼怒袭上心头,想到这温暖的怀抱曾经抱过那个女人,猛地推开他,后退好几步“你要我相信什么?相信你只是逢场作戏,厌倦了自然会回到我身边来,因为你最爱的是我?要我相信卫白舒是个宽宏大量的好女人,不会对你管东管西的乱吃飞醋,不会自私的利用别人的感情去陷害你的仰慕者”

    “别说了!”凌司霖心疼的打断她越说越激动的话语“你在跟我赌气,你说这些话伤害的只有自己而已。我再说一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知道你的性子才瞒着你的。”

    “我没有和你赌气。”齐玮扶着自己又痛又混乱的头,伤感的说:“是我自己有问题,我早就有问题了,也许因为我们两人一起长大,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把你当成我的所有物,以为你会一直陪伴我,我的世界没有别人。可是,当我们终于正式恋爱,一切都变了,我变得患得患失,因为我发现你的优秀使你身边围满了爱慕你的女生,这是我从来没有发现的,或者说,我从来没有这样切身感觉到你有可能被别的女生抢走,看见你的那些爱慕者,我就全身不对劲,你对他们笑我生气,他们对你笑我也生气,我变得尖锐敏感、自私刻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简直像入了魔。一方面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丑恶、惹人厌,但另一方面我又不由自主地随着本能去攻击,你的背叛说起来是我自己造就的梦魇,怨不了别人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寒风吹过,齐玮拢了拢被吹起的衣襟,微颤的身躯似乎抵挡不住冬日的寒冷,飞扬的发丝拂过带着苦涩微笑的脸,无语竟凄凉。

    沉默了半晌,凌司霖认真的说:“我不懂什么叫结束,也永远不打算去懂它,如果这是你的困扰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根本不存在,你休想就这么甩掉我。”话说得坚定果决,强势得如天生王者。

    “可是,我累了,我不想再为你受心灵上的煎熬,你知道吗?这样的我很不快乐。”齐玮淡淡的说着,声音疲累,她抱著书转身欲走“我说过,这是我自身的问题,和你无关,我放我自己自由。”

    迈开沉重的步伐,眼里又有泪上涌,她揉着眼睛,想把泪揉回眼眶似的,结果只弄得满手湿。说是放自己的心自由,为什么她的心却沉重如斯呢?身后仿佛有巨大的磁铁吸引她回身扑人他的怀抱,让她举步唯艰,可是那着了魔般的恶性循环她不想再去试了,心好累,脑子好累,全身都好累!

    凌司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他的外套披上了她的肩。

    “我不接受分手的理由,而且这件事关系到我的切身利益,所以我应该有发言权,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别轻易说分手,别把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一并否决掉,等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到时你想怎么样都随你。”他扳过她的身子,轻柔的帮她把外套拉炼拉好,表情有说不出的黯然。

    “好。”想了想,齐玮勉强答应“最近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凌司霖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将她送上一部计程车。

    “你不去学校吗?”齐玮迟疑着,终究不愿看他考试迟到。

    他给她一个感激涕零的笑容,双手合十的说:“老天保佑,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太感动了!我有些事情要办,你先去吧,放心,我不会迟到的。”

    这会儿还说笑!齐玮瞪他一眼,奇怪的安心不少,内心不再那么难受了。

    “我没有关心你。”她逞强的说。

    “好好好,是我关心你总成了吧?再不去,你考试真要迟到了。”凌司霖扮了个滑稽的鬼脸,替她关上车门,目送计程车离去,口中喃喃自语:“爱钻牛角尖的小笨蛋。”

    他不可能放手,不管孰是孰非,他认定她了!即使她最后考虑清楚还是决定分手,他也不会遵守诺言放了她,因为他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分手。

    这是缓兵之计而已,他的玮只能是他的!

    “哈哈啾!”寒风阵阵,凌司霖苦命的吸吸鼻子,薄羊毛衫下的身子开始发抖,本来嘛,天还没亮就站在寒风中等,现在连外套也送了亲亲女友,不感冒才是奇事!唯今之计,先回家加衣服,预防感冒的葯吃上两片,然后,边考试边想计策,让齐玮浆糊般的脑袋开开窍。

    这次换他来捍卫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