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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喝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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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满以为有鸭梨在,这件事可以办的很顺利,鸭梨或许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事实证明,我们都太年轻太幼稚,根本不知道这个社会的可怕。

    本部社联主席丁成志,已经是大四了,至今没有退出社联,可能有留校的打算——当然这也许是题外话。

    他的气场,要比乌龟王八蛋梁华足的多,说话水平也高一个档次。

    据说这次的校庆资金,总共六十四万,而学校资金支持也不少,是准备要在全市范围内,搞一次海选青年才艺比赛,并且又在校内举行大型游园活动等等的。

    那些赞助的资金,都是丁成志与另外几位主席动用社会关系拉来的。

    实际上,别人动用人脉努力而来的赞助,又凭什么给你?

    本部社联的几人对我们的做法其实非常反感,但由于本部的社团相对独立,不像我们什么都要左右批示,所以他们的老师也乐得清闲,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也绝不会干涉阻挠,只要他们不太过分。

    这是本部社团发展强大的原因,当然也应该是本部学生能力较强的原因。

    我绝没有遍地分校的意思,但就整体素质而言,很多事情是不言而喻的。

    一开始的商谈气氛的确很融洽,但我们吃饭较晚,因为约的时间就很晚,我也没办法。

    我们吃晚饭已经一点半过了,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就是个圈套。

    这时候,丁成志看了看表,对鸭梨说:“哎呀,鸭梨,你是不是还有课啊,我记得”

    鸭梨可能也是喝了两杯的关系,如梦初醒说:“是哦,下午满课,要点名。”

    “那你先去吧。我们几个跟小林同学谈就好了。”丁成志说。

    鸭梨自以为一切顺利妥当了,就安安心心的走了。

    鸭梨走了约有五六分钟,丁成志估计觉得时机成熟,开始翻脸不认人。

    “小林同学啊,刚才鸭梨在这里,听说你们是发小,有些话呢,我也不好说。”当着另外一女两男的面,丁成志说“但现在既然酒喝了,饭吃了,我是不吐不快。”

    我当时还很好奇他要说什么。

    谁知他开口就拍起了桌子,说:“我觉得,你们这种突然挖墙脚的做法,太不地道了!”

    借着酒劲,他拍桌子的声音很大,我当时就吓懵了。

    “就是,小林同学,我知道你只是来商量的。”旁边那个女生,看起来也是我的学姐,说“但是我们真的有点气愤,看在鸭梨和你的面子上,我们才好好跟你们说,但现在话也得说开了。”

    我和鸭梨的确是太小了,太不懂事了,没有心机,回想起来,饭桌之上,大家虽然看起来都是其乐融融,但是丁成志始终没有提过赞助的事情。

    我们就算提及,他也一直是夹菜倒酒敷衍了事,但我们却被和谐的假象蒙蔽了,完全不懂这一切。

    我赶紧拿出了老师的批示,本来的目的是想给他们一点压力。而且还开始一个劲的陈述我们学校的优越性。

    谁知道,他们根本不耐烦听,那女生看了批示之后,就说:“你看,我说吧,是学校给他们下压的任务,他们也是无奈。”

    实际上,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几位根本是各唱红脸白脸,演了一出好戏,为的就是要羞辱我。

    丁成志说:“我不管是学校说的,还是你们的主意,本来是想让社联主席和我们商讨,但老师让你来,肯定是信任你。”

    那女生推波助澜:“我们也知道,老师信任你,让你来,你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不好交代,我们也不想为难你。”

    “但是。”丁成志说“我们辛辛苦苦亲爷爷告奶奶拉来的血汗钱,我们怎么可能说分就分。”

    我想争辩。

    丁成志一摆手,说:“我知道你们可以给那家公司做宣传,但是宣传方案呢?我没看到,公司那边我也不好交代,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当时来商谈的时候,鸭梨太过自信,我们也太过自信,根本就没有准备好方案。

    现在要去拿方案也真的是太晚了。

    我一时答不上话来,丁成志一脸的嘲笑,这种笑跟当时我向张雨表白时她脸上的笑容有点像。

    过了很久,旁边的另一人才说:“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为难他了,帮他也出出主意,大一的小屁孩,很多事情也不懂,算是被学校坑了一回。”

    丁成志想了想,好:“我们也不为难你。”然后站起身来,去柜台拿了两瓶白酒,酒得品牌我记不住了,应该不会很贵,但度数不低。

    丁成志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中国自古喝酒见交情,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这些钱,我们虽然不能白给阿猫阿狗,但是如果是朋友的话,我们倒是义不容辞的要帮忙,大家说,是不是。”

    其他几人附和,我开始心惊胆战。

    丁成志说:“来!”然后给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人都倒了小半杯白酒,四人像是说好了一样,一起举杯敬我。

    我很惶恐的端起杯子来,喝掉了里面最后一点可乐。我心脏不好,自来这里开始就没喝酒,一直是鸭梨在喝,主席团几人也都喝了酒。

    丁成志说:“看你感情跟我们深不深了,交情够多深,我们就帮多少分的忙。”

    我很疑惑。

    丁成志大大咧咧的说:“简单讲吧!”他立刻给我倒了大半杯白酒,说“来,喝,喝一杯,交情涨一点,我们就多帮你一点。”

    我根本没怎么喝过白酒,只有在参加父亲和他同事的宴席时喝过一点点。

    丁成志却在边上说:“喝,你喝一杯,我就算分你们一万块赞助,两杯两万,以此类推,看你能喝多少杯了!”

    我去死的心都有,但苏婧却已经把我介绍给了老师,我完成不了任务根本没法交差。

    苏婧啊苏婧,你tmd要害死老子,预算资金大概是六万块,这样算起来我也至少要喝6杯酒啊!

    迫于无奈我真的开始喝酒,他们则开始给我叫好,我喝一杯,他们说几句。

    可能真的是酒壮怂人胆,我相信了他们说喝一杯一万的说法,连续喝了七八杯。

    我当时什么感觉我都快忘记了,总之这种自杀性的喝法最后好像真的把他们震慑了,我隐约看到丁成志变了脸色,隐约听见他说:“别喝了,别喝了,小屁孩为了学习这点事这么拼命干什么。”

    我却拿起酒瓶来要吹下去。

    “别喝了,你喝死了我们担待不起!”我又是依稀听见有人说,之后我就停了下来,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也就出了餐厅,我在马路边一直把黄疸都吐了出来,头痛欲裂,心跳特别快,我当时觉得自己真是要死了。

    第一次喝这么多,我连手上的皮肤也开始一点点像过敏似的出现红斑。

    打了个车回家,在车上依然是吐,完全没形象的把头伸出窗外图,浑身发热。

    回了家我不敢上楼,当时很脑残的编了一条信息,用最后一点的清醒劲儿发给了芹菜,跟她说自己喝醉了,在家楼下不敢上去。

    我当时不知道,芹菜其实已经回来了,她在听说我回家的时候就赶回来了,准备和我见面。

    后来,我就只记得我在家楼下坐着,一直等到有人把我扶起来,带走,带去宾馆,我才在软床上躺倒睡下,睡得跟死人一模一样,根本连梦都没有,而且一睡就是十四个小时。

    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喝完白酒以后能睡得那么死。

    后来,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芹菜躺在我身边,衣服也没脱就睡着了。

    我知道她照顾我肯定很累,一时心里很内疚很难受。

    不过,刚睡醒的人多少都有些上头,我的头一阵阵的胀痛。

    我转过身去抱着芹菜,想安安静静的再睡一会儿,但头痛让我很难睡着。

    芹菜当时也睡得很浅,我一抱住她,她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说:“你醒了,还一点没有?”

    我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头痛。”

    于是赶紧翻身下了床,往浴室里去了。

    我说:“你去干啥?”

    芹菜没有回话,但很快从浴室里端出来一个塑料碗,她揭开碗盖,说:“来,我买的酸辣汤,醒酒,怕凉了一直泡在热水里。”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睡了很久,这一晚酸辣汤她不知道用热水热了多少次。

    一边喝酸辣汤我一边问芹菜:“你怎么回来了?不用上课么?”

    芹菜说:“最近课程不多,请假几天,就说家里有事,没有关系的

    我知道芹菜读的也并不是什么重点学校,所以对学生的管理很宽松,至于最近课程是否比较少,这几天的假是否对她真的没有影响,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喝完酸辣汤,我已经睡不着了,半靠在床边,酸辣汤毕竟只是辅助的东西,不是什么解酒药,作用不会很快发挥。

    我还是头痛难忍。

    “我真搞不懂你,不能喝,还喝这么多干什么?以后不许这么喝了。”芹菜说。

    我知道芹菜是为我好,但这个时候我感觉很差,头痛得很烦,我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说教。而且,当时的我,认为芹菜不分青红皂白,没弄清当时的状况就这样说话,是让人非常讨厌的。

    于是我没好气的说:“你又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喝酒?你当时在场么?你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芹菜当时就急了,说:“不论发生了什么状况,你也不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拼吧?再说,你们喝酒我能不知道么?在饭桌上就是为了逞英雄。”

    我头痛欲裂,使劲一拍床头柜,几乎叫喊着说:“你tmd懂个屁,什么状况都不了解就知道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我妈?”

    说老实话,我当时需要的是温和的安慰,而不是责怪。我在丁成志那里受尽了屈辱,只能忍耐承受下来,可到了芹菜面前,却根本得不到必要的安慰,而却还是一顿数落。

    芹菜也是绝对不会示弱的性格,立刻就说:“我把你这个醉鬼带来这里,照顾你这两天我容易吗?你一起来就对我发脾气,我不就是说了句你不要喝酒么?你当我是你的仆人吗?连说都不能说嘛?”

    都说女人的思维偏重感性,男人偏重理性。所以有时候女人说话是没有逻辑可言的,方式十分跳跃。

    我说:“我根本没有否定你照顾我,也很谢谢你,我只是说,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胡乱猜测,我这次喝酒有我的原因,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你好好说啊,你干嘛那种态度?”芹菜说。

    我心里暗暗骂:“我mlgb到底是谁的态度先不好的?”但我当时真的累了,说“我头痛,继续睡一会儿,不吵了。”于是钻进被窝里,倒头就睡了。

    芹菜不依不饶,抓着我的肩膀不停的摇,说:“你起来,你这算什么,就不理我了吗”

    她越是摇,我的头就越痛。

    我实在忍无可忍,挥手一巴掌打在她手臂上,把她的手臂打开,说:“你tmd有病啊!让我睡觉!”

    芹菜坐在一边,开始低低抽泣起来。

    回想起来,其实可以理解,芹菜照顾了我近两天,醒来以后数落我几句的时候,或许也没感觉自己语气不对,但却被我凶,甚至被我“打”她确实很委屈。

    但我呢?我受到侮辱无处诉苦,刚刚醒来却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数落,叫我头痛难忍的时候,怎么能理智?

    这件事,其实谁也没有错,有时候不合拍的两个人在一起,本就会发生一些谁都没有错,谁的出发点都没有问题,但却最后变成了大问题的事情来。

    我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了很久,怎么也睡不着,但我却怎么也没再理芹菜。

    芹菜肯定被伤透了心,但是她没有走,一直坐在我床边。

    祸不单行,可能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加上动怒,起身时又没有注意保暖,当天晚上我就开始感染风寒,呕吐起来。

    芹菜已然留在我身边照顾我,虽然每一次呕吐我都尽量避开她自己躲去厕所里,但她直到这时候已然非常关心我。

    我的心有时候是很容易软的,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人本来就比较脆弱。

    晚上我洗完澡之后,看见芹菜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上,就开始渐渐有些内疚。

    我过去抱住她,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什么。

    我跟她说话,跟她说对不起,她还是不答应我。

    哄了一段时间以后,见她没什么反应,一脸的无趣,我就想着使坏来逗她,我说:“你别惹恼我,再惹我我强jian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