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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银虹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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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母棱望着手持折扇的黄衫人,神秘一笑,说:“帮主一身绝世武功,试想眼下几个秃头,即使联手围攻,也未必是帮主的敌手。”

    蓦闻院中暴起一阵哈哈大笑,天麟放眼一看,正是方丈悟非。老和尚悟非倏然大笑,仰面朗声说:“今夜贵帮内三堂三大堂主,同时驾到寒寺,老衲倍觉荣幸,就请三位,还有何人,一并请出,入寺待茶,任何事端,老衲俱都担起。”

    这时三僧一尼,俱都全神对付蓝凤帮的三大堂主,早已不把李风、憨哥和苓姑娘放在心上。蓦见李风微一仰面,对着殿脊上三人,微微一笑,说:“既是老禅师有请,你们三人就下来吧。”

    子母梭三人立即恭声应是,飘身落在院中,急行数步,走至李风面前,同时一躬身,说:“卑职来迟,恭请帮主治罪。”卫天麟心头一阵狂跳,想不到他的风哥哥,就是威震武林,敢与九大门派分庭抗礼的蓝凤帮的帮主蓝天丽凤。

    再看悟非,面色凝重,悟色、悟凡已是紧闭双嘴,冷汗直流了,只见蓝天丽凤化身的李风,衣袖微拂,说:“三位堂主不必多礼,今夜之事,必须秉公处置,为无数被害妇女伸冤。”子母梭三人恭声应是。

    同时抬头,六道凌厉眼神,直盯悟色、悟凡。老和尚悟非,面色凝重,朗声说:“蓝凤帮主驾临,未曾迎迓,尚请恕罪。”说着一顿,两眼冷电,精光闪射,直扫各处暗影,又沉声说:“老衲已请蓝凤帮主和三位堂主入客室待茶,如尚有贵帮弟兄,隐身暗处,就烦蓝凤帮主,一并请出吧。”

    蓝天丽凤一望子母梭三人,不解地问:“还有帮中弟兄暗伏寺中吗?”子母梭立即躬身说:“启禀帮主,没有了。”一阵急促步声,法清越众而出,一指宋大憨,说:“这位施主说,疤面人已经来寺,现在隐身暗中。”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顿时寂静下来,所有目光俱都集中在憨哥脸上。宋大憨傻了,一张大嘴,紧紧下弯,一双鹅卵眼,连翻几翻。苓姑娘深知自己哥哥的毛病,急上一步,正待说什么。倏然,—声震撼夜空的哈哈狂笑,骤然响起。

    笑声凄厉刺耳,令人胆战心惊。院中众人,循声望去,俱都惊得面色大变,同时一声惊啊。一个宽大黑影,高立殿脊之上,两手撑天,仰面狂笑。疤面人真的来了,院中所有之人,俱都瞪目张口,望着殿脊上的宽大黑影发愣。

    半晌,疤面人倏敛狂笑,两眼如电,一直注视着院中诸人。一声尖叫,数声惊啊。即使是武功高绝的蓝天丽凤,修为深厚的老和尚悟非,看了疤面人星辉照耀下的那张丑脸。

    也不禁惊得身不由主地退了半步。苓姑娘虽觉疤面人那张丑脸可怕,但她仍愿意看,因为,疤面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宋大憨可真傻了。

    想到白日酒楼,曾公然向疤面人挑战,两只小腿已忍不住有些直打哆嗦。他以为疤面人隐身暗中,仅是一句戏言,做梦也没想到,疤面人竟真的来了,一声暴喝:“疤面人,试试我的飞梭如何?”

    喝声未毕,子母梭李沛然,右腕一扬,抖手打出一梭。苓姑娘芳心大惊,疾呼一声:“不要”

    呼声中,出手如电,疾扣子母梭的右腕,但是,迟了,只见出手飞梭,锐风呼啸,一道寒光,捷逾闪电,直向殿脊上的疤面人射去。子母飞梭,著名暗器,李沛然以此成名,百发百中,独步武林,今日一见,端的声势惊人。

    疤面人纵声一笑,出掌如电,斜向飞来的银梭劈去。李沛然一见,哈哈一笑,说:“疤面人,你是找死。”

    李沛然的话声未落,疤面人的手掌已将银梭劈中。砰的一响,银梭直向横里飞去。嗡然一声,一只小梭,直向疤面人的面门射来,其快如电,一闪即至。

    疤面人心头一凛,知是子梭已被震出,脚下一错,身形电闪,伸臂抄在手中。于是,一声暴喝:“还给你这些破铜烂铁”喝声未毕,右手顺势一抖。

    一道耀眼银光,快如电掣,直向子母梭李沛然射去。李沛然骤然大惊,闪身横飘一丈。叭,火星四射,石屑飞扬。

    那只小型银梭,已深深没入地中。在这时,轰隆一声大响,被疤面人震飞的银梭,已击在侧殿瓦面上,顿时,瓦片横飞,烟尘飞扬,哗啦连声,火星四射。

    院中诸人俱都看得心头大震,想不到震飞的银梭,余力仍然如此惊人,子母梭威势之厉,所传果然不虚。就在众人心惊之际,疤面人已飘身落在院中,傲然立身三丈以外。

    悟非老和尚,立即宣了一声佛号,朗声说:“疤面人,阁下是与丽凤帮主同道而来,还是专为暗中保护这位施主而来?”说着,老和尚伸手指了指呆立一旁的宋大憨。

    疤面人毫不犹豫地朗声说:“我虽与丽凤帮主同道而来,但是暗中却在保护你说的那位施主。”众人听得一愣,所有目光又都集中在宋大憨身上,即是聪明的苓姑娘,也弄得糊里糊涂,不知哥哥何时与疤面人攀上了交情。

    宋大憨干咳一声,昂头挺胸,大鹅卵眼,一直望着夜空,看来神气极了,悟非老和尚又对疤面人,说:“阁下既来寒寺,就请与丽凤帮主一同入室待茶罢。”

    疤面人嘿嘿一阵冷笑,阴恻恻地说:“老禅师不必了,须知我疤面人,平素从不现身,现身则必杀人。”人影一闪,暴喝一声:“好狂妄的疤面人,我冀察无敌费庭法,倒要试试你有何惊人本领。”

    喝声中,黑衫持戟老者,飞身纵了出来,蓝天丽凤立即轻喝一声:“费堂主回来。冀察无敌费庭法,疾刹冲势,立顿身形,转身恭声问:“帮主可是喊的卑职?”

    蓝天丽凤微一颔首,并未回答。费庭法手横短戟,狠狠看了疤面人一眼,一声不吭,又走了回去。疤面人望着蓝天丽凤,面部毫无表情地冷冷说:“你不愧身为一帮之主,遇事果然精明,否则。这时你已失了一员得力助手。”

    蓝天丽凤面色一变,也冷冷地说:“疤面人,你与本帮过去那段粱子,今夜时地皆不适宜解决,过些时日,本帮主另觅场所,再行通知你。”

    疤面人嘿嘿一笑说:“很好,很好,我想你的总坛大荆山最适宜不过,不必再觅其他场地了,一两月内,我必亲自赶往大荆山,了此过节。”冀察无敌费庭法大声喝问:“疤面人,这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不能反悔。”

    疤面人轻蔑地哈哈一笑,说:“你们自认总坛警卫森严,机关密布,不亚于龙潭虎穴,但在我疤面人看来,进出自如,像入无人之境。”此话一出,子母梭三人面色同时大变,彼此互望一眼,又直瞪在疤面人的丑脸上。

    这时,悟色悟凡两个凶僧,正在交头接耳,暗暗计议,自知今晚要想逃命,势比登天还难。

    疤面人望着两人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看你俩,眉宇发暗,不出半个时辰,便要撒手归西,有话不妨尽快说完。”悟凡勃然大怒,一声暴喝:“疤面人,不要狂妄无礼,目中无人,须知我铁木鱼可没把你放在心上。”

    喝声中,手舞百斤重的铁木鱼,幻起一团光影,直向疤面人滚来。疤面人纵声哈哈一笑,身形闪跃,快速如电,几个晃身,已进入如网光幕之中。一条宽大黑影,上纵下跃,左闪右挪,身形宛如附在光幕之上。疤面人一声暴喝:“撒手”

    暴喝未毕,嗥叫一声,人影倏分,光幕骤失。场外众人,心头一震,定睛一看,百斤铁木鱼已握在疤面人的手里。

    凶憎悟凡面色如土,冷汗直流,颤抖着身躯,缓缓向后退去。疤面人嘴角下弯,剑眉竖立,两只朗星,寒芒闪射,手挽百斤木鱼,直向悟凡缓缓逼去。衣袂飘风,人影闪动,凶僧悟色,一声不吭,两臂前伸,十指如钩,横扑而来。

    疤面人哈哈一阵狂笑,身形腾空而起,手中木鱼,疾舞如电,挟着慑人狂风,直向凶僧悟色当头砸下,声势骇人,宛如泰山压顶。悟色大吃一惊,吓得魂飞胆裂,怪嗥一声,就地一式“懒驴打滚”直向两丈以外滚去。

    疤面人身在空中,一声厉喝:“淫僧纳命来”喝声中,右手木鱼闪电掷出。一阵狂风之后,轰隆一声大响。鲜血四溅,血肉横飞。惊叫暴叱,人影暴退。悟色一个庞大身躯,已被百斤重的大木鱼,砸成血浆肉粉,四肢离分。

    四周众人,纷纷暴退,五丈以内,竟无一人立身。悟凡一声嗥叫,神情如狂,宛如一头疯虎,直向疤面人奔来。

    疤面人微微颔首,嘿嘿冷笑,功贯双掌,蓄势以待。悟凡来至近前,倏顿身形,厉嗥一声:“疤面人,佛爷与你拚了。”了字尚未出口,一圈两臂,双掌运足十成功力,猛力推出,顿时一股惊涛骇浪,似如山崩,直向疤面人汹涌卷到。

    疤面人深知大敌环伺,不可留技隐实,必须尽力施为,震住蓝天丽凤的三个堂主,以收杀鸡儆猴之效。于是厉声一喝:“很好,很好,在下正要你如此。”

    喝声未毕,早已蓄满功力的双掌,已然迎出。砰然一声大响,沙石弥空,人影横飞。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悟凡横飞的人影,直向五丈以外飞去。

    哇哇。悟凡身在空中,一连喷出两口血箭。喷血如雨,漫空洒下,地下顿时响起一阵沙沙之声。一声暴叱,红影闪动,悟非老和尚已向悟凡落身之处,飞身扑了过去。

    衣袂生风,黑影如烟,疤面人已截在悟非身前,衣袖挥处,一股巨大无比的潜力,硬将悟非前扑的身形逼住,并厉声说:“该死的人,何必救他。”

    疤面人的话音未落。叭,悟凡的尸体已着实跌在石地上,脑骨碎裂,血流如注。人影一闪,一声娇叱:“好狠的疤面人”娇叱未毕,银虹乍现,一道白练,直刺疤面人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