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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每天曰以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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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衣老叟嘿嘿一阵冷笑,说:“阁下掌力果然高得惊人,我兄弟三人,还要讨教阁下几招掌法。”卫天麟虽然出手狠辣。

    但他心地却极仁厚,在没证实对方是恶人前,极不愿仗剑杀人,这时,他一心关注数丈外的受伤的青衣女子,唯恐时间拖延过久,伤势恶化,不易疗治,因此,不愿再与黔道三恶动手。于是,冷冷一笑,沉声说:“在下与你们三人并无过节。

    只是路见不平,伸手相助,如果三位再不见机快滚,当心此处就是你们埋骨之所。”黔道三恶被卫天麟最后两句一骂,顿忘方才厉害,再度怒火倏起。于是,三人暴喝一声,身形闪动,有扑,有跃,各挥拳掌,径向天麟要害打来。卫天麟纵声一笑,厉声说:“三招之内,定要你们血溅当地。”说着。

    身影一闪,已至胖大和尚身后,呼地一掌拍向和尚的大秃头。胖大和尚一招“饿虎扑食”看看击到疤面丑鬼,顿觉眼前一花,人影不见,不觉后脑,掌风已到。吓得怪叫一声,顺势向前疾纵。

    跃在空中的紫袍老道,即将击下的双掌,倏然一变,幻起漫天掌影,再罩卫天麟头顶。一式“双龙戏珠”的麻衣老叟,一折身,立变“横断巫山”再攻卫天麟的肋胸。

    两人再次出手,其势如电,迅快绝伦。卫天麟哈哈一笑,恨声说:“在我未出第三招前,你们再不滚,便悔之不及了。”说话间,身形已至老叟身侧,左掌疾出如电,直击老叟肩井,右掌运足功力,遇空直劈紫衣老道。左腿飞起一脚,斜踢侧里再度扑来的胖大和尚。卫天麟家学渊源,武功颇深,又受到“魔扇书生”增长功力,艺业愈显惊人。

    这时,一招三式,虽是有先有后,由于身法绝快,出手如电,有如同时施出。麻衣老叟惊叫—声,滑步闪身,疾退五尺,再一纵身,飘身丈外。紫袍老道闷哼一声,一挺腰身,掠空横飞,飘落地上。胖大和尚,怪声嗥叫,身形一滚,肥大僧袍已被天麟踢中。卫天麟见三人惊惶暴退,立收身势,举目一看。

    麻衣老叟,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紫衣老道,面色苍白,呼呼直喘。胖大和尚,龇牙咧嘴,环眼圆瞪。黔道三恶三人三副表情,他们唯一相同的是,脸上冷汗直流。

    卫天麟电目一扫,厉喝一声说:“三招未至,你们还不快滚,再要迟疑,小心你们肩上的人头。”说着。

    右手衣内一按,顺势一抖右腕。嗡然一声龙吟,继而轻轻一挥,立起一阵慑人心神的剑啸。麻衣老叟果真识货,顿时全身一战,疾退半步,脱口而呼:“腾龙剑。”

    紫衣老道胖大和尚听了,俱都面色再变,惊得几乎叫出声来。卫天麟身形傲动,已至黔道三恶面前。三人一看,暴叫一声,飞身一纵,再退一丈。

    卫天麟真气贯注剑身,轻轻一抖,光芒暴涨,耀人眼目,黔道三恶顿时不敢直视。卫天麟一挥手中薄剑,朗声问:“你们怎地认识在下手中这柄宝剑?”

    麻衣老叟一定神,冷然说:“十七年前,老夫曾亲见腾龙剑客在甘肃省三危山凌云岩,独战哈普图三佛,那时卫大侠手中用的就是这柄软金薄剑。自那时以后,再没见腾龙剑客现身江湖。”

    卫天麟听得心头一震,双目电射,厉声问:“腾龙剑客是否被哈普图三佛所害?”紫袍老道三角眼一转,答道:“是否被三佛所害,没人知道,不过自那时起,卫大侠就再没现身江湖。”

    卫天麟浑身微抖,剑眉竖立,疤脸上罩满了煞气。黔道三恶看得心头一凛,俱都身不由主地打了个冷战。卫天麟倏然哈哈一阵狂笑,笑声凄厉,悲痛至极。

    黔道三恶听得一愣,俱都心神慌乱,气血浮动,赶紧运气行功。卫天麟倏敛狂笑,厉声间:“你们三人是谁,快些报出万儿来?”

    三人面色同时一变,不知对方疤面人这一问是何用意?麻衣老叟一定神,于咳一声说:“我兄弟三人,已多年不用真名,川贵各路英雄,俱称我兄弟三人为黔道三杰,不知阁下为何有此一问?”

    卫天麟冷冷地说:“好个响亮的万儿。”说着一顿,看了三人一眼,又说:“还烦你们三杰转告哈普图三佛,在下不出一年,必去三危山,定要三佛项上的脑袋,以泄心头之恨。”黔道三恶听得心神一震,齐声问:“阁下尊姓大名,可否见告,我等也好代转三佛知道。”

    卫天麟略一沉思,指着自己的疤脸说:“在下无名无姓,我的名字就在我的脸上。”说着。咔噔一声,光华骤失,软金薄剑,已系在腰里。卫天麟见三人兀立身前,仍无要走的意思,不觉心中怒火又起,只听他厉声大喝,说:“你们三人还不快走,难道在此等死吗?”

    麻衣老叟冷笑一声,说:“我兄弟三人,与阁下素无”卫天麟见三人仍罗嗦不休,不禁勃然大怒,厉声说:“少说废话,快快滚吧,如你三人不服,可在三危山等我,那时我们一并结清今天这段过节。”黔道三恶,同声应“好”

    六只凶眼,又狠狠地瞪了天麟一眼,转身疾驰而去,几个起落,已消失在前面林中。卫天麟见三人走后,转身一看,顿时呆了,人呢?倒在数丈外的青衣女子,竟然不见了,卫天麟心中一阵焦急,飞身纵上一座大石,四外一望,仍没有青衣女子的影子。

    怪,就在这几句话之间,就在这短短的数丈之内,青衣女子的行动,卫天麟竟会没有发觉。一个意念在天麟心头闪电掠过,她会不会让野兽拖走了?卫天麟摇摇头,心说:不可能,自己看不到,方才三人也会看到的,莫非她人已苏醒,乘机跑了?

    他飞身又纵上一株高树,仍然毫无发现,乃展开轻功,一阵穿梭般地飞掠,四野依旧一片宁寂,没有一丝衣袂带风,和踉跄奔跑的声音。卫天麟知道再找也是无益,飘身飞落地上,认定方向,直向紫盖峰驰去。

    半个时辰后,已登上紫盖峰顶。卫天麟一见巨大森林,心情立显激动,好似回到了自己的家,觉得无比亲切。于是,身形骤然加快,这时,天色已近黄昏,林内更显黑暗。几个飘身,已至洞前。刚才他并未进入洞口,但是已经发现洞前青石上的小玉琴不见了,因为“魔扇书生”的遗言中并没有交待玉琴的下落,他也心中迷惑。

    蓦地,卫天麟的眼睛一亮,右袖—拂,身形如电,越过一片如林怪石,穿过那道松林,直向南峰射去。

    他来至草坪一看,竟然吓呆了,那圈整齐的竹篱和木屋,已变成了一堆残灰。草坪上的几具尸体,悉数不见了,那几滩黑紫色的血迹,仍赫然留在地上。“银钗圣女”和雪梅姑娘,却已不知去向。夜幕初垂,灿星数点,月亮,还没有升起来。

    卫天麟拖着一颗沉重的心,回到了巨木林中的洞里,他在洞中颓丧地徘徊着,两眼不时望着洞壁上的人像。他默默地向天宣誓,他要杀尽洞壁上的所有恶人,为“魔扇书生”报仇。

    他想到腰间的白绫绸包,于是,立即由衣内解了下来。打开绸包,全洞顿时大亮。卫天麟心里一惊,发现描金折扇的九龙九凤,栩栩如生,活跃扇骨上,扇坠上的那颗碧绿宝珠,这时竟然涨大如拳。拿起折扇,细看宝珠,瑞光柔和,毫不刺眼。细看之下,上面蝇头小字,已变得非常清晰,顶端四字,色呈金黄“万象一元”卫天麟顿时想起“魔扇书生”

    遗言中曾说在这珠上刻着一套诡异神奇的扇法,看了这四个金字,可能就是叫做万象一元扇法。他将宝珠凑至眼前,一阵旋转,看了半晌,仍找不到第一招的起式。他只得先读其中较大的四个银字“经天长虹”

    细读心诀,一遍刚完,毫光渐渐刺目,宝珠逐渐缩小,片刻已经复原。卫天麟觉得很奇怪,宝珠为何大而复小?大时,字迹清晰,小时,毫光刺目,字小如蝇,笔划模糊。他将折扇挂在洞壁上,两眼一直望着那颗宝珠,但,一直到天明,宝珠依然如旧,再没涨大迹象,只得盘膝打坐,浑然入睡。

    一觉醒来,日已偏西,他再度走出洞外,细看洞前放琴的青石,平滑如镜,光可鉴人。俯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脸,竟是满面大疤,奇丑如鬼。

    难怪看到他的人,俱都惊叫色变。他仰面望天,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难道这是“魔扇书生”容貌被毁后的面容?

    他心说,是的,是这样,我必须按着孙叔叔的心意去做。卫天麟坐在石床上,两眼望着折扇,苦思良久,毫无头绪,仍然不知如何着手去完成这桩心愿。

    突然,洞中光亮,渐渐弱了下来。心中一动,飘身掠至折扇之前,果然,那颗碧珠又有涨大的迹象。于是,伸手取下折扇,细看字迹,清晰可读。卫天麟已有了昨日的经验,立即旋转宝珠,去找那招“经天长虹”他慢慢地找“珠空星幻”

    、“翠屏朝阳”、“惨绝魂岳”、“经天长虹”找到了,卫天麟立即凝神去虑,摒除杂念,细读“经天长虹”的心诀。

    一遍、两遍、三遍,直到碧珠恢复了原状,才闭目又默读了一番。卫天麟按照心诀,在洞中演习了几次,俱都不能找到“经天长虹”的至佳境地。

    于是,掠身飞出洞外,真气贯注扇身,顿时光华大盛,周围十数丈内,照射如同白昼。倏然,一阵噗啦响声,破空传来,紧接着,无数黑影,挟着疾劲风声,向着卫天麟闪电扑至。

    卫天麟顿时大惊,腾空一跃,折扇顺势一挥,一道宽约近丈的刺眼光华,划空而起,顿时,血肉四射,羽毛纷飞,哀鸣之声,不绝于耳,扑来黑影,悉数被击落地上。呆了,卫天麟细看地下,竟是二三十只彩羽小鸟。卫天麟在心骇之间,本能地施展了那招“经天长虹”他却没想到,威势竟然如此凌厉。

    看看那些被折扇光华惊醒扑来的小鸟,缺头断翅,血肉模糊,心中一阵歉然。卫天麟回至洞中,仍不断背诵着那招“经天长虹”的心诀。自此,卫天麟便孤独地住在这个大洞里,每天日以继夜,苦练腾龙七绝剑法利万象一元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