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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现在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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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现在我也记不住在我的梦中出现的女人究竟是馨儿还是明月,面孔已经模糊不清了,我唯独记着她身体的触感和话语。“问题怕是在你身上。”也许这是我的潜意识在进行的自我对话吧。

    可我依旧因为回忆起梦境而勃起了,我在梦中跟潇儿的姐姐或者说妈妈做ài了,当然我的确跟她的妈妈睡过了,可馨儿我并没有跟她有过亲密的接触,想到这儿,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秦城的爸爸好像是把母女三人都睡过了,可恨!

    我还差一点,该死,怎么可以这么想呢?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搞清楚潇儿的心意。我无法接受她只因为怀了小宇的孩子而转而去跟他结婚,可是正常的女人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呢?

    馨儿说潇儿是绝对不会堕胎的。如果妈妈当年不是鼓足勇气,就不会有我们姐妹俩出生,所以我这辈子绝对不要堕胎。

    好吧,先把这个条件记下来。其次呢?潇儿最在意的是什么?馨儿还说过,潇儿最大梦想就是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未经燃气热水器加热的自来水从头顶浇落,我感到体内某个地方似乎冻结住了。

    我的思考能力某一处产生了阻碍。关掉了水龙头,我找出那套向潇儿求婚时穿的西装,铺在床上。明明求婚的情形似乎就是在昨天,今天潇儿竟然会跟我最好的朋友去领证了。

    我把西装卷成一团塞进洗衣机,胡乱套上一件夹克衫,从冰箱里拿出仅剩的一罐鹅岛ipa啤酒,就这么拎着下楼去了,原来上海的早上这么充满活力,以前去医院上班的时候,我从未注意到路上的光景。

    大早上地,一个青年拎着啤酒罐儿在早餐摊儿里穿行,忙碌的人们纷纷打量着我。我好想大叫一声,请大伙儿用豆浆跟我碰杯,庆祝我的女朋友,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未婚妻,毕竟潇儿曾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是庆祝我的未婚妻今天跟我的哥们儿领证去了,肚子里还带着个六个月的孩子。太赞了!

    终于到了这里,南宁路999号,这里是我的终焉之地吗?这么说会不会有些中二了?我和小宇对比起来,各自的优劣在哪里呢?学历,工作,能力,作为医生,我们是同系的师兄弟,医院的同事,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其他的呢?算了,除了我自认为比小宇帅一点,没有什么可比性。我仰向天空,早上的阳光暖暖地,向一双手拂过脸颊。不知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喂,卫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原来是青青。我连忙转过身,胡乱擦了擦脸。“你好像哭了?”青青探着头追看我的脸,我们两个像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两圈。

    “停下,再转我就晕了。”我做出stop的手势。今天的鹅岛似乎格外地劲儿,我头还真的晕了“真哭了?把你的心肝宝贝弄丢了?不舍得?”“谁会哭,我起晚了,没洗脸。”我揉着眼睛,这会儿才发现胡子没刮。青青嘴里“得得”看来是不相信。

    她递给我一包湿巾“把鼻涕擦擦吧。”湿巾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似乎令我波动的心情稍稍安顿下来。我又望向天空,那上面有只有我才看地到的事物。放心吧,我没事。

    “喂?”青青伸手来摸我的额头。“干嘛?”“我怕你刺激过度变傻了,你跟天上的谁在说话呢?”

    “怎么?你想见见?”我合上湿巾的封口,这才看到上面的文字。女阴外用湿巾。青青看着我的脸,憋不住地狂笑起来,有什么好笑的,只不过是包湿巾,又不是你用过的。再说我是医生,什么没见过,真是的。你学过妇科啊?当然了,xx医大是硕士以上才选方向的。

    那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想问啥。柳女士,你有没有兴趣来xx医大当示范模特,放心的,不露脸的,给学生们做妇科示范。滚!

    多亏了青青,早上这么一闹,心情舒服了一些,然而当我来到徐汇区民政局门前的时候,心里开始痛了起来。

    潇儿站在一棵长青树下,双手扶着后腰,是标准的孕妇姿势。她依旧穿着那天逛街时候的打底裤,长羽绒服敞开着,露出鹅黄色的打底衫还有花瓣领的白衬衫,头发扎成单马尾,妆很淡。

    不过唇膏的颜色是我未曾见过的。很好看,我在心里默默念道。小宇看到我之后还是比较尴尬的。不像潇儿,竟然可以那么平常地跟我打招呼。好像我们一直以来真的只是好朋友一般,太过分了,我在心里怨恨着潇儿的无情,突然,她手指上有什么闪了一下。

    潇儿居然还戴着我给她的那枚求婚戒指。我们的眼神很短暂地碰上了,潇儿有意地躲开了,可是那短短的一刹那,点燃了我的内心。

    我们四个人依次走上民政局的大门前的台阶。对我来说,每走一步我都更加坚定一分。似乎我们来得早了,工作人员还在进行这准备。小宇看看我,又看看潇儿,他跟青青说让我们先坐下等等,他去打听下看手续是否齐全。

    待小宇走后,青青也介面去卫生间,给我和潇儿留下独处的时间。我和潇儿就站在门厅处,没有人先开口。我把民政局门口的牌匾上的字在心里默默读了一遍,还差一点,再犹豫下去,潇儿怕是真的成了别人的妻子了。

    “卫?”潇儿刚刚开口,就被我堵住了嘴。我用瞬移般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吻住了她的嘴巴。“你这是?”潇儿惊呆了“我们私奔吧。”我拉住她的手,我感觉到了她手上那枚戒指。

    我真的就这么拉着潇儿跑出了民政局,像电影一样,一直到坐上计程车,潇儿都一言不发,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去哪里?面对司机的询问,我一时也说不出目的地,只管叫他先开上环路。我满心欢喜地回过头时,潇儿却眉头紧蹙地望着我。

    “师傅,去外滩。”潇儿没有理我,径直嘱咐司机。为什么要去外滩呢?潇儿沉默。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工作日的早上,外滩这面人不多。

    我们来到了那个不能忘记的地方。这里是我告白的地方。潇儿把胳膊靠在栏杆上,望着不知疲倦的黄浦江,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我的手机也响了,我看了下,是小宇。我把手机一甩,又一次丢进黄浦江。

    “这样做很污染环境的,电子垃圾不可以随便扔。”潇儿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不过她也没有接青青的电话,而是把手机关机了“我们谈谈吧。”这一幕似乎是我画的漫画中的剧情。女生如果主动跟你说,我们谈谈吧,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如果用16:9的萤幕从对街拍照的话,我们正好在取景器的两边。无论谁再后退一步,就不能算是合照了。

    馨儿说的都是真的,看来并不是她对我有成见。我误会她了,这些都是潇儿的心里话。她绝对不能容许自己的孩子不知道生父是谁。

    我说没关系,我可以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们结婚吧,我会用尽全部地爱来养育他。如果潇儿不放心,我可以去做结扎,保证以后不再要孩子。

    “如果我还想要呢?”潇儿冷不丁说了一句。“这”我喃喃答不上来。“是不是我可以再去找个男人生?”

    不要呀!我想想着,如果潇儿再生一个,甚至两个,都不是我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的人生?有点刺激哈,不过这也太扯了,那样的日子怎么过呀,可是咬咬牙,我还是答应了。

    潇儿不屑地笑了笑,说卫驰你还是这样,就那么喜欢看我被别的男人上?虽然说我有一那么一点点觉得潇儿跟别人做会刺激,我也还好能接受她跟别人做,不过说到底那也不是我促成的呀,除了小宇。该死,我好后悔鬼迷心窍把她借给小宇。

    我不住地诉说,不住地保证,我不想潇儿嫁给别人,可是潇儿一直说要跟小宇结婚两年。她说可以接受父母离婚,但是无法接受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她的心结。

    我们可以把真想告诉孩子呀。潇儿又说那样太残忍了,还嫌弃我无情,就两年都不允许宝宝跟亲生父亲在一起。说来说去好像是我的错似的。“说到底,我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吧。”

    我有些疲惫了,有些话不想说的,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漫画也是这样的,小说也是这样的,不然剧情怎么发展呢。

    “小宇的家多温暖呀。”“我也喜欢宇妈,我也想要有一个那样的妈妈。”“如果我妈还在的话,一定不会比她差,你知道我家是部队大院的,我家”潇儿已经不说话了,我也有些语无伦次了,如果不是十年前那场空难。

    “卫驰,你不要说这些。我不是那个意思。”潇儿的声音里满是歉意。人最脆弱的时候,最无法接受的就是安慰。

    你可以继续刺我,毁我,但是不要在我崩溃的时候安慰我。因为软弱的我只能伤害你了“那你是什么意思?跟我最好的朋友生一个孩子,让我等两年。你问问身边这些大爷,他们相信吗?”

    “你说为了宇妈的身体,如果两年之后她还是不让你走呢?你就不怕她受不了刺激?”我朝潇儿丢出了利刃。“既然你这么在乎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借给他?有人会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给别人睡的吗?”

    “还怕我不够放荡,给我下药的不也是你吗?怎么,现在我的怀上了,你玩不起了?”潇儿也生气了,她的反击让我无力招架。“潇儿,我们别吵了,我们好好的。”我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