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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恍然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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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榭阴阳怪气道。墨天痕越听越奇怪:“莫非那日回雁门人围攻柳姑娘,是为了花千榭的货?

    那上官归鸿不是说要找他妹妹吗?为何这事却与花楼主的货有关?这究竟是什么货?难道”正思考间,墨天痕忽觉背后寒光一闪,剑风破空,杀意逼身!“有人偷袭!是蒙面人一伙追杀而至?”

    墨天痕心念电闪,春秋破封,却是不及运招,只得抽身疾避!来人剑光与墨天痕擦身而过,一剑刺在他身后石壁之上,发出刺耳鸣响,惊动不远处的花千榭与杨宪源!“有人!”“分开行走!”二人秘密会晤,生怕暴露身份,自是无胆查探。

    当下毫不迟疑,分别向两个方向疾走逃遁!就在二人离开同时,墨天痕所处假山之中金铁交鸣,不时传出利剑划过石面的尖利噪音!

    黑暗中,墨天痕看不清对方面目,只能借着石洞透出的月光,与对手见招拆招,交手中,依稀感觉对手身形,竟似是一名女子。

    假山洞内空间有限,二人皆被场地掣肘,难以发挥,墨天痕借墨剑沉重,稳守如山,来人却是身法轻盈灵动,敏捷矫健,二人一时陷入相持。

    然而墨天痕心思洞明,所谓守不可久,此地限制墨狂八舞威力,若是一味被动挨打,难免露出破绽,但他亦有不解之处,眼前之人武功比自己稍逊一筹,使的亦非蒙面仇家那等阴邪路子,自己如此隐蔽,她又是如何找到自己?

    莫非是与杨宪源花千榭一伙,随行放哨之人?想到这里,墨天痕心中定计,剑式陡变,阴脉真元纷涌,借洞中的微弱月光,春秋锋鸣神州月!

    来人与墨天痕缠斗许久仍拿不下,心中已有不耐,却不料墨天痕竟是藏拙不发,突出八舞剑招,一惊之下,气势已弱三分,只得顺着退路,翻出假山石洞。

    墨天痕一招退敌,当即夺路而出,在月下看清来人身影,的确是名女子,只是身材竟是火辣非常,前凸后翘,腰肢纤细,比例修长而完美,只是竹林从中影影绰绰,仍是看不清来人颜面。

    只听来人一声轻哼,便执剑再度攻来,似乎很是不服,墨天痕不知她是否还有后手,不敢大意,举剑相迎,同时提防她另有援手,而来人亦是惧怕他再突出奇招,踏步行招多留余地,不敢抢攻。

    二人各怀戒备,战局再度僵持,一时间,竹林中只有剑风飞舞,只见剑光闪动,只闻剑击铮鸣!直至两旁翠竹尽数偃倒,方圆数丈绿竹满地!

    墨天痕见久拿不下,心中亦焦,担心对手援兵若至,更是胜负难料,于是剑意涌出,满带冲击之感,剑锋陡利,誓破眼前僵局!墨狂八舞剑破苍穹扉!一意附剑,破尽前阻,墨武春秋勇往无前,逼的来人一声惊呼!她虽是有心防范,但僵局已久,戒备稍松,加之墨狂八舞流传千年,精妙高深,剑意一出,竟让她生出无力反抗之感,不得不抽身急退!

    二人一进一退,来到先前花杨二人所在的空地之上,此处无竹无遮,月光明朗,二人看清对方容貌,不禁同时惊呼!“捕头姑娘?”“寒公子的朋友?”

    二人虽有一面之缘,但彼此印象颇深,故而一眼认出对方,心中却满是狐疑。墨天痕率先问道:“捕头姑娘,你为何在此?又为何要对我出手?”

    贺紫薰嗔怪道:“那你又为何在此,妨碍我执行公务?”她声音一如既往,软软糯糯,虽是发火,却软侬的像在对墨天痕撒娇一般,对方既是捕头,墨天痕也不好隐瞒,直率道:“我是跟踪飞燕盟少主杨宪源来此。”

    “飞燕盟少主?他今日不是大婚吗?如何会来此?还有,你竟跟踪一个已婚男子,莫非你有龙阳之好!”想到昨日在醉花楼墨天痕与寒凝渊亦是关系亲密,贺紫薰两下关联起来。

    只道那俊美公子竟是个兔爷,心中顿时一阵恶心,这一句,把墨天痕弄的惊诧不已,只觉这姑娘思想有些开放,忙辩解道:“非也非也,捕头姑娘误会了,我是凑巧看见杨宪源新婚之夜翻墙而出,心中好奇才跟了过来。”

    贺紫薰听他解释,倒也说的过去,新婚之夜不享受春宵美景,却翻墙外出,是人看见都会起疑,只是那飞燕盟少主竟在新婚之夜放开那名动鸿鸾的美娇娘不顾,来这秘会一个妖娆阴柔的中年男子?想到这,贺紫薰又是想岔,不禁又是一阵反胃。

    墨天痕见她面色发青,峨眉紧蹙,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得再度问道:“不知姑娘你又是因何而来,为何要与在下动手?”贺紫薰听他问起,气不打一出来。

    怒道:“我跟踪醉花楼主一路来此,正好撞见他与人私会,我便想找个安全隐蔽之所看他究竟要做何事,不想刚进假山,就发现你在那里偷窥,我自然以为你与他们是一伙的。

    正在暗中保护他们,于是就向你出手咯,想不到你武功竟如此了得,偷袭都不能一击必杀,还害的我暴露行踪,惊走了那两人!”解释完。

    想到刚才战中自己对墨天痕几乎完全处于下风,心中颇不服气。墨天痕心中暗想:“明明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先动手的,怎么说成我害的?”想归想,他也知妨碍到贺紫薰办案,话锋一转,问道:“捕头姑娘为何要跟踪花楼主来此?”贺紫薰白他一眼,道:“公门机密,无可奉告。”

    墨天痕吃瘪,心想还是不要在这跟这捕头多费唇舌的好,于是抱拳告辞道:“是在下鲁莽,在这给捕头姑娘赔罪了,既然人已走脱,那在下也不再逗留,请。”

    正欲转身,却听贺紫薰叫道:“站住!”墨天痕回头,好奇道:“捕头姑娘还有何吩咐?”贺紫薰正色道:“你还不能走。”

    “这是为何?”“如你所见,这两人一走,短期内应是不敢再度碰头了,加之两人身份特殊,无凭无据,我也没法拿住他们问话,线索也就此中断,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呢。”

    墨天痕听她话中有话,便问道:“捕头姑娘可有安排,需要在下帮忙?”贺紫薰狡黠笑道:“帮忙可谈不上。

    不过你搅了本捕头的好事,你以为本捕头会轻易放你离开吗?”墨天痕看她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偏偏又没理由推脱,只得无奈道:“好吧,要在下去做何事,还请捕头姑娘明言。”贺紫薰这才展颜道:“这才像话,我看你身手不错,又挺敏锐,给我当个跟班,与我一同查案如何?”

    墨天痕苦笑道:“若要协助查案,在下义不容辞,但若要当你跟班,墨天痕宁死不从。”贺紫薰撇嘴道:“人不大,倒是挺倔。”墨天痕道:“有所当为,有所不为而已。”“一嘴酸话,你是儒家子弟吗?”贺紫薰嫌弃道。

    墨天痕似是丝毫没听出佳人话中的讽刺意味,正色答道:“正是,不知姑娘你如何称呼?”贺紫薰见墨天痕脸上没有丝毫不自然,心道:“你这反应,是气度过人,还是真的不懂呢?”

    二人互通完姓名,墨天痕既然答应帮她查案,自然关心起案情,再度问道:“贺捕头,你跟踪花楼主究竟所为何时?”贺紫薰道:“这两日我在醉花楼查探,重新梳理了下案发当日的种种细节,发现其间疑点重重。”说着。

    便将自己与两派门主在牡丹堂宴会上的推测一一说给墨天痕听,接着又道:“然而我在查案时却发现,在案发的房间里有一股异香附着于木质摆设上,这股香味途经门口,床前,衣柜,桌边,却偏偏没有出现在窗口。”

    墨天痕若有所思道:“这说明,若这异香的主人便是元凶,那么那日他便不是从窗口带人逃脱?”贺紫薰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差,算你有点脑子。”

    接着继续道:“其后,我在同层的传菜口也闻到了同样的香味,再次闻到,却是在醉花楼厨房里的库房之内!”“所以,贺捕头认为,元凶应是醉花楼之人所为?”墨天痕推测到。

    未临现场,仅凭话语,墨天痕便能猜到大概,贺紫薰讶异同时,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找错帮手,于是干脆点明道:“不错,这种异香,我只在楼主花千榭身上闻到过。”

    贺紫薰言出惊人,墨天痕却在思考另一件事:“贺捕头,若因此事便怀疑到花楼主,是否稍显证据不足呢?”贺紫薰自信一笑,坦言道:“原本这些只是猜测,不过在花千榭欲盖弥彰的一事后,让我找到证据!”

    说道重点,墨天痕面色一凝:“洗耳恭听。”“我查探到醉花楼库房的门上也有此香气,想要入内查探却被门卫所阻,此时花千榭赶来,大摇大摆的带我参观库房,还向我展示了他的私人宝库。可疑之处在于,我在这宝库中并未闻到太多香味,想来他自己也是不大前来。

    然而他并不知晓,我身为捕头,最擅长找寻机关暗墙,在他领我入宝库前,我就发现库房之中另有暗墙,周遭香气虽不明显,却比宝库门口略浓,显然这才是他时常出入之所。

    而他却以私人宝库为幌,引开我的视线,他自以为得计,殊不知我查案,靠的不是眼观,而是鼻子!”

    墨天痕听罢,恍然道:“是了,既然怀疑有内鬼,那么杨宪源今日举动,可谓证实此猜测!而醉花楼,便是挑起鸿鸾两派纷争的元凶!”他的话虽是跳跃,却一语切中重点,贺紫薰暗自赞许,声音也柔和不少:“不错,案情几乎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