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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已经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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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屁。”我掀起衣服,指了指肋部的伤疤,又指了指脸上的几处刀疤,说:“我刀子挨过,枪子也挨过,要像你这样,还不早疼死了?”我开始长篇大论:“疼痛是什么?可以测量吗?有几米疼?

    几度疼?几斤疼?还是几升疼?同样的伤,有人疼得哭爹喊娘,有人则若无其事,为什么对疼痛的耐受力会因人而异?这说明疼痛有很大的感情因素,你越怕疼,你越感觉疼。”能给曾经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上堂课,感觉还不错。

    “知道啦,我忍着还不行,走,上路。”范小仙把一双运动鞋系住挂在脖子上,穿上草鞋:“对啦,还没问你呢,你要去哪?”

    “淮远市。”“那还远着呢。”“走啊走啊就到了。”“你叫什么名字?”“李展。”“哦,是李哥啊。”“我以前是你粉丝,我知道你是81年的,比我大!”

    “是嘛,李哥。”范小仙笑着说,她的话让我想起了苏眉。有个美女聊天也不错,虽是累赘,也能笑语解乏。

    一路上范小仙给我说着各种影视圈的秘事,很是有趣,她口才很好,又是演员,脸上的表情比普通人要丰富很多,说起段子,眉飞色舞的,绘声绘色。

    我不自觉的就放慢了脚步,让她能跟上我。走了不久,远远的看见了一条铁路。这是京广铁路的一段,直通京城。

    我们上了铁路,顺着铁路线,踩着枕木前行。从艳阳高照,一直走到日头偏西。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只杀了几只游荡的丧尸。“李哥,咱们只在早上吃了东西,现在都三点了,你不饿吗?”我早就觉得饿了。

    正后悔当时没有抢了贾郝男包里的烧鸡呢,我没搭理范小仙,继续默默的行进,又走了几公里,我远远看见在铁路西侧有一个草堆,上面有几个黑点,仿佛是几只鸟。

    我挥手示意范小仙原地不动,拔出92式手枪,在铁路东侧猫着身子靠近了草堆,抬起头一看,是十多只斑鸠在草堆里觅食我匍匐着,小心翼翼的靠近草堆到十多米的距离,双手握枪,仔细瞄准着其中一只斑鸠。

    心里嘟囔:连贾郝男我都没舍得浪费一颗子弹,给个面子,中吧,中吧!瞄了一分钟后,我开了枪。一只斑鸠的尾巴被我打下几根羽毛,轰一下,都飞跑了,我气得跺脚大骂。点了根烟蹲在铁轨旁抽了起来,胳膊觉得一疼,扭头一看,是被身边的草扎了一下。

    我扭过头去,又很快的扭回头,仔细看着沙石中的那丛草,心中确定,这竟是一丛麻黄草。麻黄草喜干旱,一般生长在西北,我曾在内蒙古见到过,没想到这里也有生长。

    看着这丛麻黄草,我心中对今天的晚餐已经有了谱。等范小仙走了过来,我问她:“你身上还有没有食物?”

    “只有这一点”范小仙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包,我拿过来一看,是一小包真空包装的夹心面包,还不够我一口吃的。

    “好歹你也是大明星,瞧你那小气的德行。”我把装包撕开,在周围找了一个塑料袋铺在地上,把面包搁在上面,然后把那丛麻黄草都拔了,束成一束,用力一拧,一滴滴绿色的汁液被挤了出来,滴落在面包上。

    和着这汁液,我把面包揉成了一团,捏了一点儿,搓成一个小颗粒。范小仙不解的问:“你干什么?”

    “想吃肉的话,把面包都给我搓成这种小颗粒。”我把湿乎乎的面团扔给了范小仙。她虽然一脸的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等我抽完一根烟时,她也把面包搓成了百十个小颗粒,我捧在手中,随手撒在草堆旁。

    “为什么扔掉?那那块面包我留了好久都没舍得吃。”“稍安勿躁,瞧好吧。”我拉着范小仙趴了下来。过了十来分钟,又有斑鸠飞到草堆旁觅食,它吃了我撒的面包颗粒,不一会,这傻鸟摇摇晃晃几下,摔倒了,扑棱了几下都没爬起来,仰着不动了,范小仙一脸惊奇。

    陆续又有四只斑鸠被放倒了,我扭头得意的看着嘴巴大张的范小仙,说:“如何?”“太神奇了。你怎么做到的?”我嘿嘿一声。原理其实很简单,麻黄草含有麻黄?素,麻黄?素可以使中枢神经产生兴奋,让人飘飘欲仙,一些毒贩就大量收购麻黄草来制造毒品。

    斑鸠吃了含有麻黄?素的面包,就像吃了大剂量的安眠药,不被放倒才怪。范小仙欢欢喜喜的跑过去将五只斑鸠都提溜了回来,用草拴住它们双腿,塞在包里。

    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再来草堆吃食的鸟就少了,只药倒了两只斑鸠,将这两只傻鸟也拴了,继续赶路。手中有粮,心里不慌,再前行时就不觉得多么饥饿难耐了。

    走了没多远,我在路边发现了一处积水的水洼,我们停了下来。我摘下头盔,舀了一头盔水。水很浑浊。我让范小仙脱下她棉质的上衣,折叠两次,将水倒在衣服上。

    经过简单的过滤,把水接在一只安全套里。我提溜着安全套一看,水看起来虽然干净了一些。

    但依然泛着让人不安黄褐色。我摇摇头,想起不知道在什么书上看到过榆树皮有净水的作用,正好不远处有一棵榆树,我持着匕首割下几块榆树皮,将其捣烂扔在水中,甩着安全套晃荡了几下,又用衣服将水过滤回头盔中。

    指使范小仙去收集枯枝,我把七只鸟都开了膛,将内脏取出,胡乱拔了下毛。找到一处土质是黄土的平坦地方,用匕首和木棍掘了一个土坑,又寻来一大把枯草,在坑里铺了一层,将处理好的斑鸠排在坑里,上面再铺了一层枯草,用土掩埋上。

    把枯枝堆在上面,再把盛着水的头盔吊在枯枝上面,就都搞定了,我掏出打火机准备生火。打了一下没着,再打没着,反复打,还是没着,我傻了,一脸期待的范小仙也呆住了,她说:“刚才你不是还用打火机点烟了吗?”

    我说:“打火机不都是这样嘛,在不能打着之前,都能打着。”“那怎么办?”范小仙犹豫了一下,舔了舔干枯的嘴巴,说:“难道要生吃?”“你吃得下?”范小仙使劲摇头,说:“书上不是说古人钻木取火吗?”我苦笑说:“那我们试试。”

    我找了一段大腿粗的干燥木头,在上面挖了一个小槽,又将一根手指粗的枯枝的下端削尖,把削尖的枯枝对准木头上的小槽,试着旋转了几下,然后快速的搓动。我们俩轮流搓动了十多分钟,木头一点也没有能点燃的迹象。

    最后范小仙把木棍一扔,擦了擦一头的汗水,说:“书上都是骗人的,这样根本就不行。”我也有点灰心。

    不过转念一想,钻木取火这个办法肯定是可以的,如果是谣传,肯定早有人辟谣了,就像以前就有人用实验验证了“温水煮青蛙”是谎言,灾变前闲得蛋疼的人那么多,肯定早有许多人试验过。一定是我们的办法不对头。我闭目冥思,好一会,我灵光一闪,觉得有了。

    我找来一根颇有弹性的树枝,用警绳绑住一端,在刚才削好的枯枝上缠绕了两圈,拽着警绳将树枝弓起,然后绑住树枝的另一端,做成了一个简陋的弓形。

    再次将枯枝顶在小槽里,一手扶住,一手拉动小弓,在警绳的带动下,枯枝的旋转速度比光用手搓就快了很多。有戏!

    我加快速度来回拉扯弓起的树枝,不一会,再摸一下小槽,感觉就很烫了,捏了一点枯草放在小槽中,继续拉扯,几分钟后,枯草开始冒出很微弱的青烟,我大喜,又使劲拉扯了几十下,低头轻轻一吹,枯草着了起来,范小仙雀跃起来,在我身边大喊大叫:“哇,真的着了,你真行。”

    我也乐坏了:“那是当然了,哈哈。”将头盔里的煮沸了十多分钟,端下来凉上,又等了一会儿,把火堆移开,小心翼翼的挖开土,诱人的肉香就在土缝里冒了出来,取出枯草中包着的斑鸠,油腻腻的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我拿着一只,在酥软的皮上抹一点盐,啃了一大口,感觉又香又嫩,非常好吃。两人都饿坏了,也不怕烫,都拎着大啃起来,我一口气吃了三只,范小仙吃了两只。

    吃完后,她舔了舔油腻腻的手指,眼泪汪汪的对我说:“一个月了,终于吃了顿饱饭,而且,还这么好吃,呜。”吃饱喝足后,天色也已经黯淡了。

    我们在一棵大树底下就地扎营。我们倚着大树,在火堆前并排搂膝坐着,深蓝的天空没有云彩,月亮很亮,星星也很亮。

    仰望星空,我忍不住又开始思念三女。范小仙陪着我傻傻的看了一会天空,又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影视圈里的那些事,这些事情我已经听她说腻了,也没啥兴趣,她说了一会,也察觉到了。

    又变了话题,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说她的家乡是一个美丽的海边城市,她小时候如何在海边玩耍,那时是多么无忧无虑。她滔滔不绝的说着。

    很注意细节的描述,比如贝壳上的花纹是什么样的,海鸥的眼睛是什么样的,螃蟹是如何横行霸道,我不自觉的听着入神,心神仿佛飘到了吹着海风的海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说:“李哥,你信不信上帝?基督教说人类惹怒了上帝,上帝会在审判日惩罚人类,也就是世界末日,现在”我莫名其妙的勃然大怒,瞪着她:“你再说这些话,我就抽你大嘴巴子。”

    范小仙被我吓了一跳,说:“好,好,我再不会说这种胡话。”她也不愧是个演员,惊慌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媚眼如丝,用酥软的声音说:“李哥,我们说些别的事情吧。”

    她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慢慢移动到我的腿间,握住,隔着衣服轻轻揉弄,身子也靠近了我,在我耳边轻轻喘息,我感觉我快硬了,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她,冷冷的说:“你浑身那么臭,我可没兴趣。”

    范小仙的脸瞬间红了,差一点哭出来,我不理她,看了看时间,说:“现在九点,我先睡了,你守夜,凌晨两点你喊醒我,我再守夜,你睡,早上七点上路。”“好。”“你可千万别睡着了,不然”

    “你放心睡吧。”我早已经练成了想睡就能睡的功夫,躺下后一闭眼,不一会就睡着了,我梦到和三女大被同眠,忽然又钻进一个女人,定睛一看,是范小仙。睡得正熟,我被叫醒了,我感觉才闭上眼没多久,一看表,已经两点了,睡眼惺惺的爬起来,我一呆,眼前的范小仙身无寸缕。她说:“我的衣服都臭了,我刚才都洗了洗。好啦,你守夜,轮到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