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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义行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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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方见金北固脸上已堆下了寒霜,虽然在性命交关之际,口中仍是不肯服软,厉声大叫道:

    “姓金的,你也是水道中人,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您不觉得惭愧吗?你就是杀了老子,老子也要骂你个痛快!”

    金北固对他这种强顽不屈的脾气,倒是有点好感,因此木桨一挑,穿进他的腋窝,将他抬了起来道:

    “王子方!你这份宁折不弯的牛脾气倒是跟从前一样,不过你可得把事情弄明白,谁干了吃里扒外的事儿了?”

    王子方大叫道:“你!”

    金北固脸色一沉道:

    “话尽管说,可不准动粗,只要你说出道理,金某自然会有个交代,假如你再开口骂人,我可不客气了!”

    王子方顿了一顿,金北固微笑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认为我带着外人进水寨就是吃里扒外了,这一点我不想多作解释,我只问你一句话,我跟焦老大主掌水寨时,情形跟现在有什么不同?”

    王子方张口结舌,欲语不语,金北固又道:

    “说呀!我跟焦老大很少管事,所有事务都交给你代理的,你对一切都应该很清楚,现在跟从前有什么不同?”

    王子方低头道:“我不晓得!”

    金北固冷笑道:“你是真的不晓得,还是不敢说?”

    王子方顿了一顿才道:

    “我是个愣人,虽然觉得高总瓢把子接任以后,大家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可是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好!”金北固笑着道:

    “你的脑筋虽然不清楚,这一点倒是没有看错,你知道大家伙儿为什么不能像从前一样地亲近吗?”

    王子方摇头道:“我不晓得,我也用不着晓得!”

    金北固轻叹一声道:“我可以告诉你。”

    王子方掩耳大叫道:

    “我不要听,你已经不是水道中人了,你的行为是在破坏我们水道的团结,我绝不受你的挑拨离间。”

    金北固脸色一寒厉声道:

    “王子方,以武功而论,你实在很不够资格,可是我与焦老大让你主持水寨的一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王子方松开双手,显出漠然的神色。

    金北固继续道:

    “水道中武功高于你的人很多,可是他们都听你的话,服从你的调度,你知道又是为了什么吗?”

    王子方怔然道:“这个也许大家看得起我!”

    金北固脸色稍缓笑道:“他们看得起你哪一点?”

    王子方大声道:“因为我从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金北固笑道:

    “对了!绿林中全在乎道义二字,正因你能义而忘私,大家才尊重你,也因为你处处不为自己打算,所以大家才拥护你,我与焦老大都没有领袖的欲望,也不嫉妒你的人缘,所以才让你对外主持大局。”

    王子方道:“高总瓢子也没有把我当作外人!”

    金北固冷笑道:“他只把你当作工具,一个巩固他权力的工具。”

    王子方正待抗辩,金北固飞快地道:

    “不仅是你,整个水道中的弟兄都是他满足私欲的工具,正因为他先有了私心,所以才引起弟兄的猜忌,人人为争权而自固,漠视道义,这一点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王子方呆了一呆才道:“高老弟似乎不是这种人!”

    金北固冷笑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我再提醒你一件事,我与焦老大曾经与漠北黑风帮结下梁子,他们率众前来寻仇时,我们两人拒绝一切的帮助,单独赴邀迎敌,虽是以寡敌众,到底将他们击退了。”

    王子方被往事所动,忍不住道:

    “那次若是你肯让我们参加,绝不会受伤的。”

    金北固道:

    “道理固然不错,可是他们邀斗的对象是我们两人,而是不水道全体,我们不能让弟兄们为私仇而轻易涉险?一个绿林中的老大哥,应该将弟兄们的生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这是高猛万万做不到的。”

    王子方一怔:“高老弟原来不是绿林出身,他不懂这一套!”

    金北固道:

    “他做了水道总瓢把子,就应该学着懂这一套,可是自恃武功,一意孤行,尤其是这一次,他为了一个女人,竟不惜动用全体人力与慕容平为敌!”

    王子方怒声道:“慕容平是个声名狼籍的淫徒。”

    慕容平的小船已经靠了过来,闻言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可是金北固用手势止住了他笑笑道:

    “慕容平是怎样的一个人暂且不论,高猛若是为了正义与他为敌倒也可说,然而他只是为了与他争夺一个女子!”

    王子方语塞低头,金北固继续道:

    “高猛的私事也可以不理,然而他利用水寨的力量去对付慕容平就不应该,关于这一你该没话说了吧?”

    王子方默然片刻道:“可是你不该帮助慕容平!”

    金北固笑道:

    “我帮助慕容平,因为我知道他不是淫徒,我帮助他潜入君山,是为了不愿意与水寨中的弟兄起冲突,我虽然已脱离水道,可是这些弟兄仍是我最亲近的朋友,你能说我是吃里扒外吗?”

    王子方低头沉思,金北固连忙道:

    “现在你可以叫大家退开,让我们与高猛自行解决”

    王子方还没有表示意见,身旁一人叫道:

    “王大哥!你别听他的鬼话,假如他真是这么好,为什么又下毒手,杀死这么多的弟兄?”

    金北固不禁一怔道:“你说什么?”

    王子方怒声道:“金钩吕寨主惨遇杀戮,巡逻船上十六名弟兄无一幸免,林盈小姐不知下落,这又是怎么说的?”

    慕容平闻言大惊道:“是怎么回事?”

    王子方冷笑道: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明白,这里只有你们一伙外人,而且你们又是为着劫夺林小姐而来的。”

    慕容平又待发作,金北固又止住他道:“你以为都是我们干的?”

    王子方怒声道:“不是你们是谁?”

    金北固笑道:

    “我不知道是谁,但绝不是我们,假如我们找到了林小姐,应该早就跑了,还来找你们干嘛?”

    王子方怔了一怔,似乎难以决定。

    慕容平急声问道:“高猛呢?”

    王子方道:“他一个人驾了小船,找你们拚命去了!”

    金北固忙道:“他往哪个方向走的?”

    王子方道:“他到两只船上察看了一下,随即向正北赶去。”

    金北固一怔道:“两只船,是哪两只船?”

    王子方道:“护送林小姐的大船与另一艘巡湖船!”

    金北固道:“两只船都留下来了,船上的人是怎么离开的呢?”

    王子方哼声道:“我怎么知道,八成是你们的同党另外用船载走了!”

    金北固庄容道:“我们一共来了三个人,乘着这条小船!”

    王子方冷冷地道:“谁相信!”

    金北固道:“信不信由你,老实说就凭我们三个人,你们也不是敌手,然而我想到你们都是我曾经患难的弟兄,不忍心跟你们动手,现你叫人散开,让我看看那两只船,也许能找出一点线索,判断是谁下的手!”

    王子方沉吟片刻,终于点了头,挥手叫船退让开,那两条船孤零零地靠在一起,船上烛火通明,却不见人影。

    刘三策忙摇着小船靠拢过去,慕容平第一个跳上大船,但见前舱板上倒着一具尸体,胸前有三处剑伤。

    伤处血迹犹鲜,可见死去的时间不久,手中还握着一双金钩,不用问也知道他是金钩寨主吕慕天了。

    金北固跟着上来,详细检查了一下道:

    “三处的剑伤深浅一样,系由一剑而致,这下手的人剑术极为精明,老弟可看得出是哪一家的手法吗?”

    慕容平沉思片刻道:

    “照受剑的位置与手法看来,好像是七煞剑王立明所为,难道他有胆子敢到君山来寻仇吗?”

    金北固道:

    “他在巫山曾受到高猛的狙击,寻仇报复,倒是不足为奇,而且他对林盈小姐也极为倾心,掳定林小姐也是情理中事。”

    慕容平道:“可是他知道高猛的武功深浅后,总不会冒然前来送死!”

    金北固道:“他一定是得到别的高手为助,所以才敢前来寻仇,恰好遇上林小姐的大船,就把人给劫走了!”

    慕容平摇头道:“盈盈对他深恶痛绝,宁死也不肯落在他手中的!”

    金北固笑笑道: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林小姐知道青城山主不是她的父亲,至少就不会那样讨厌他了,而且她心中也不愿意嫁给高猛,暂时利用这个机会离开高猛,未始不无可能,况且她身边还有个小月,凡是能阻止她与高猛结合的机会,小月一定是衷心支持的,因此这件事大有可能,老弟以为如何?”

    这时刘三策将巡湖船上的尸体也检查过了,前来报告道:

    “那些人全都是死在一种含毒的细针之下,那种手法与四川唐门极为相似,十之八九系唐家的人所为。”

    金北固神色一挑道:

    “那就更对了,柴小青的母亲唐蕙仙,以及唐家的老七唐日上,都与王立明结成一伙了。”

    慕容平点点头道:

    “可是他们用什么方法潜进洞庭湖的呢?这儿是君山水寨的布防区,戒备森严,事前怎会毫无警觉?”

    金北固叹道:“我们能无声无息地进来,他们也能。”

    慕容平双眉一挑道:“是焦而化,他们也结成一伙了?”

    金北固点点头道:

    “事情恐怕是如此,焦老大对此地的情形与我一样熟悉,一定是他带的路,何况我们又碰上他。”

    慕容平怒哼一声,金北固歉然道:

    “我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否则我当然不会轻易地放过焦老大,至少也得向他问个明白!”

    刘三策却道:

    “吕慕天的女儿吕瑛也在船上,她一定不会坐视自己的父亲被害,可是船上又找不到她的尸体!”

    金北固摇头苦笑道:“这个问题恐怕就不是我能答覆的了”

    王子方也跟他们在一起,听了他们的谈话后,也相信杀人劫掳之事不是他们所为了,立刻道:“那么快点接应高老弟去!”

    慕容平忽然问道:“高猛是否也怀疑系我们所为?”

    王子方怔了一怔道:

    “这倒不清楚,他一个人上船看了一眼,立刻驾船往正北追下去了,我只是凭着自己的猜想”

    慕容平又问道:“他临走时可曾作过什么交代?”

    王子方道:

    “他只吩咐叫我们守好这两只船,不准外人接近!而且还叫我们迅速将船上的尸体收拾好!

    我们还来不及动手,你们就来了”

    慕容平点点头道:

    “高猛可能已经知道是谁所为了,他只是怕我们知道了也追上去,这个人也真是度量窄了。”

    金北固笑道:

    “这倒难怪他,看林小姐对你的痴心,他实在不能相信你真能舍割得下她,老实说连我也有点怀疑!”

    慕容平微愠道:“难道我还会帮着王立明去对付他?”

    金北固笑道:

    “话不是这样说,林小姐落在别人手中,他还可以夺回来,若是让你们见了面,咳!不谈这个问题,你怎么知道高猛已经晓得是谁下手的呢?”

    慕容平冷冷地道:“我们轻舟南下,高猛一定是知道的。”

    刘三策点头道:

    “君山戒备森严,我们又没有存心掩避行迹,自然瞒不过他,可是大侠凭什么作此预测呢?”

    慕容平道:

    “高猛知道我们往南,而船上杀人的不是我们,他才急急地往北追,而且还吩咐迅速清理现场,不让我们知道!”

    金北固点头道:“有理!王立明等人在他眼中不足言敌,所以他不需要我们帮忙,既是如此,我们还去不去?”

    慕容平还没有答话,王子方已抢着道:

    “不用你们去,我们去就行了!”

    慕容平却脸色一怔道:

    “王立明既然敢来,可见必有充分准备,你们去了也没有用,光是唐日上那一把落星追魂就够你们受的!”

    王子方抗声道:“被杀的是我们水道弟兄,用不着你们插手帮忙!”

    慕容平沉声道:

    “我们不是替你们被杀的人报仇,我是为着盈盈,我不能看着她落入王立明的手中,我要去救她出来!”

    王子方脸色微变,慕容平继续道:

    “我绝不是为了自己而去救她,假如她愿意跟高猛,我一定尽力支持成全,否则我听她自主,不准谁去强迫她!”

    金北固拍拍王子方的肩膀道:

    “子方!你相信我,我相信慕容平,这件事交给我们办吧,高猛不是个水道的理想首领,你们另外再选个人吧!”

    王子方欲待不依,金北固沉声道:

    “君山已经死了很多人,这些人并不是应该死的,以前可以怪高猛,现在却该你负责了,你没有理由再拿弟兄们的性命去开玩笑!”

    王子方还没有回答,金北固已跳上小船,厉声道:

    “大家听好,水道的总寨主是我让给高猛的,现在我宣布取消,暂且由王子方统率弟兄,我自己会去通知高猛,你们回去静待结果,不管是谁,若是敢另生枝节,这枝木桨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着将木桨往空一抛,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连挥,长剑归鞘后,那枝木桨已碎成无数小段,纷堕水面。

    这一手快剑震住了湖上群豪,大家一言不发,眼看着他们的小舟扬帆趁风,冲向北湖而去。

    王子方呆立良久,直等看不见小船的影子,才木然地挥挥手船队缓缓地驶向君山,等待着一个新的开始。

    口口口

    明月高悬,清风徐来。

    湖面上升起一层薄雾。

    夜风拍着水面,催送着急舟如箭似的前进,慕容平迎风站立船头,藉透胸的凉风去浇熄他心中的焦灼。

    金北固在旁安慰他道:

    “老弟!你不要急,刘老哥这逆风抢舟的功夫是天下第一流的,只要是时间隔得不太久,一定可以追上的。”

    慕容平急躁地道:

    “假如我们问清楚高猛的行踪,马上就开始追,岂不是省了多少时间?你何必要噜苏那一大套呢?”

    金北固道:“假如我不把他们都说服了,你从哪儿去打听消息?”

    慕容平道:

    “何必要打听呢?我到船上一看就知道了,难道那批家伙能拦住我们,不放我们通行吗?”

    金北固正色道:

    “老弟!你这一说我就不佩服你了,也许你有本事,可以将他们都杀死了,可是你再也无法请得动刘老哥为你驾船!”

    慕容平微微一怔,金北固笑笑道:

    “刘老哥以垂暮之年陪着你卖命,不是看在我的交情,而是觉得你的行为,还像个英雄,所以才支持你!”

    刘三策在船后把着舵,闻言笑道:

    “金老弟把老朽说得太好了,不过老朽的确觉得他今天对君山所作一切的措施非常有价值。”

    金北固道:

    “刘老哥是个正人君子,却肯折节与我一个强盗头子下交,就是看在我过去对水道弟兄约束有方的一点好处,至少我们做到了不扰民不害人,可是水寨交给高猛后,作风渐渐地变了,刘老哥瞧着不顺眼,跟我谈过好几次,叫我设法整顿一下,那时我与焦老大忙着取得轩辕藏经,没有时间理会,焦老大又不太热心,所以才耽误了下来,今天就此机会,将高猛在水寨中的地位排除了,免得他利用水寨的力量鱼肉乡民,我觉得此你救林小姐的价值大得多!”

    刘三策一笑道:“话不是这么说,那位姑娘的聪明才智值得敬佩,老朽对她的事知道的不多,可是也觉得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不应该有这种悲惨的遭遇,所以才肯出死力去搭救她,倒不是为了成全大侠的儿女私情!”

    慕容平听着心中有点惭愧,长叹一声道:

    “我们之间已谈不到什么儿女之情了,我救她全是为了报答她的恩德,绝没有其他心思。”

    刘三策庄然道:

    “老朽相信大侠的用心无他,否则老朽就不管闲事了!”

    慕容平低头不语,片刻后,忽又焦躁地道:

    “已经很久了,怎么还是看不见影子?”

    金北固也有点不安地道:

    “是啊,以时间而论,我们至少也应该追上高猛了,难道他们会在中途变更方向不成吗?”

    刘三策神色微动道:

    “这也有可能,高猛若是单身一人追敌,他绝对不会乘船,在水底下走快得多,看来我们是摸错了路!”

    慕容平却道:

    “不可能,即使高猛能弃船而行,盈盈却不行,她完全不懂水性,因此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改道的。”

    刘三策道:

    “假如他们一直不改向,从这里过去到岸后,有一条小河,接连着一个小湖泊,那该是他们的最终目地的了!”

    金北固连忙道:“不可能是那里吧!”

    慕容平诧然道:“何以见得呢?”

    金北固沉思片刻才道:

    “尽管君山水寨的势力遍及大江南北,对那个地方却列为禁区,连高猛都不敢轻易前往!”

    慕容平更为奇怪地道:“为什么呢?难道那个地方有什么古怪吗?”

    金北固道:

    “古怪倒是没有,不过那儿住着一个异人,统制那个小湖,与世无争,就是不准外人前往!”

    慕容平笑笑道:“这倒跟我原居的青城山差不多!”

    金北固微叹道:

    “那个异人自号鬼影子,所以我们把那个小湖私下称做鬼湖,对于鬼湖的一切,从无人知。”

    慕容平忍不住道:

    “这个湖既然与洞庭湖相连,我不相信你们会不去过问。”

    金北固道:“不错,每届的水道盟主都想一探究竟,却从无一人得到结果,我与焦老大曾经去过一次,结果连鬼影子的人都没见到,就被人在水里制住了,丢放在岸边上,因为这是件很丢人的事,所以我们也不好意思声张,高猛在接任之始,曾经宣言要勘破鬼湖之秘,后来也未见下文,可能跟我们一样,在那儿吃了哑吧亏!”

    慕容平被提起兴趣来了,急忙问道:

    “你们在水中是怎么被人制住的?”

    金北固道:

    “我们驾了一条一船,刚入湖口,船就被人弄沉了,我与焦老大自负水性过人,立刻下水探查究竟,谁知落水后,连人影都没有看见一个,就感到四肢一麻,手脚不听使唤,被水灌昏过去,醒来后已躺在岸上,旁边留着一张字条,说明此湖不准窥探,但亦不干涉外面的事故,叫我们安份守已,莫自寻没趣,署名的是鬼影子。”

    刘三策轻喟一声道:“你们的遭遇与老朽完全一样,老朽自命水中的功夫不弱,结果被人莫名奇妙地扔在岸上,可能老朽的江湖声望不大,连字条都不够资格得到一张。”

    慕容平沉思片刻道:“你们对于鬼湖所知仅限于此吗?”

    刘三策点点头道:

    “是的,老朽所知更少,连鬼湖二字也是第一次听见,不过这个鬼影子既然拒绝外人前往,王立明等人自然也是。”

    慕容平道:

    “不!照我的判断,这个鬼影子的嫌疑更大,王立明敢入湖寻事,自然是得到了能人撑腰,这个能人很可能便是鬼影子,而且我相信高猛也一定是追向鬼湖而去了!”

    金北固不信道:“这何以见得?”

    慕容平细心地分析道:

    “你们刚入鬼湖,便遭人暗算,这并不是对方防守严密,而是你们自己的行踪不密,我相信你们都是乘了船前去的,所以才易于为人发觉,假如你们舍舟由水底潜入,人家总不能日夜不懈地将水上水下守住。”

    金北固微怔道:“这一点我们倒是没有注意。”

    慕容平道:“高猛却想到了,所以他老远就放弃了乘船。”

    刘三策忙道:“那我们是否也要弃舟潜水呢?大侠的水性”

    慕容平一笑道:“我的水性不佳,而且我们也用不着弃舟!”

    金刘二人又不懂了,慕容平继续道:“假如王立明等人果真是躲在鬼湖,则他们一定知道会有人追踪而至,湖口的戒备必严,即使在水底也无法偷入,何况高猛已先走了这条路,他能侥幸通过,我们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因此我们可以堂而皇之地乘舟直入!”

    金北固点头道:

    “老弟的推测不无道理,可是对方若在船下施手脚”

    慕容平笑道:

    “这是条木船,船底通了,还浮得起我一个人,那时二位下水守住,只要不深入水的下面,前后互相戒备,对方本事再大,也无法再施暗袭,逼得对方露了面,我总有方法对付他们的!”

    二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同意他的主张。

    请续看孤剑行续二册翠湖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