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红粉刀王 > 第三十二章圣之秘

第三十二章圣之秘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南宫俊道:“那只是告诉你的一句话。你也不想想,南宫世家以及天下各路英雄豪侠齐集金陵,教主怎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呢?教主知道你们几个人朋比为奸,私下结党,苦于没有证据,故而借故远出,实则潜身暗处,看你们在捣什么鬼,今天你冒充教主,说了一套鬼话,他立刻就知道了,跟我取得了联系,然后又委托我前来,破坏你们的阴谋!”

    王致远脸色如土,看向那大祭司,她也陷入沉吟中,片刻才道:“这个混球;居然也很精明!”

    王致远道:“大祭司,那看来是真的?”

    大祭司道:“不会错,否则南宫俊怎会知道此间的秘密,得到口令,直入此间呢?”

    王致远道:“这批混账东西,口令怎么可以轻易泄露给外人知道呢?”

    南宫俊道:“我不是外人,而是总护法。”

    王致远道:“胡说,你这总护法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对内尚未官布,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你。”

    南宫俊道:“在那些使徒中并不全是你们的人,教主当然有一部分心腹,他们已经从教主处得知我的身份,对我十分恭敬,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废话呢?”

    王致远惶恐地道:“大祭司你要替属下做主!”

    南宫俊道:“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无法替你做主了,你只有束手认罪”

    大祭司道:“南宫俊,你是堂堂世家的少主,怎么会肯担任魔教的总护法之职的?”

    南宫俊一笑,道:“我的武学多半得自悟非禅师,也是间接得自魔教的十大宝典,我跟魔教的渊源至深,担任这个总护法似无不妥。”

    “可是,这跟你们南宫世家的传统不合。”

    “魔教在中土准备改变面目立足,保义为尚,这样的一个门户,我可以参加的,教主答应我担任这个总护法,也可以监督本教之所行”

    “你相信他的话吗?”

    南宫俊笑道:“我没有理由不相信,至少在目前百宝斋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悖武林道义的事情,有许多不义之行,都是你百花宫干的,他要求我帮忙清理门户。”

    大祭司怒道:“是他要求你清理门户的?”

    南宫俊笑道:“是的,教主、副教主都要求过我,说本教中就是你处处不合作,还要维持魔教中那些邪恶的传统,他们早就想把你赶出去,只是你手下也有一批人手,惟恐引起内讧,使得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所以才想借重外力来对付你。”

    这些话只是他临时听见了他们的对谈后,随便瞎编的,但听来却如同真的一般,大祭司的脸色一阵大变,咬牙道:“好,呼尔哈多竟然跟那个贱人想排除我,可没那么容易,他们简直在做梦!”

    南宫俊道:“他们是教主与副教主,手底下握有全教三分之二的实力,还可得到许多外力帮助”

    大祭司冷笑道:“他们如果真有这么大的把握,早就对我行动了,还会等到这个时候吗?哼!三分之二的实力,他们简直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看起来也许会有那么多,但是他们那三分之二里面,有一部分是我的人。”

    南宫俊道:“你的人里面,难道没有他们的人吗?”

    大祭司笑道:“这个我倒很放心,我不敢说绝对没有,但数目上少得很,不会起什么作用,若以外力为助,那就更笑话了,除非你把南宫世家的人拉进来,或许还能帮到他们一点忙,此外,他们就别想找到什么人!”

    南宫俊道:“南宫世家的人手已经够了!”

    大祭司道:“只可惜南宫世家目前还不是由你做主,我会把利害向你祖母晓喻,劝她别管人家的门户私事,她审度一下利害,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南宫俊道:“笑话,南宫世家的从没被吓倒过。”

    大祭司笑道:“我不是吓她,而是分析利害得失给她听,呼尔哈多要在中原立足,虽然他肯改变若干教规,但究竟未能完全适合中原的世俗人情的,此其一;谁能保证他们将来不作进一步的发展,或者是故态复萌呢?而魔教的一切都是从心所欲,反抗各种束缚的,很容易得到人心的呼应,此其二。”

    南宫俊道:“胡说,你们违背伦理纲常,男女杂处苟合,如禽兽,谁都不会赞同你们的。”

    大祭司笑道:“我不跟你谈道理,而跟你谈实际,在口头上大声疾呼反对我们,而私底下又偷偷地参与我们的大有人在,这你信不信?”

    南宫俊无法不信,他已经见识过两处百花分宫,尤其是以莫愁湖畔的莫愁分宫为最,那些阵仗是很容易使人迷失本性的,因此只有沉声道:“你们最多只能蛊惑一些意志薄弱的人,真正的道德之士,定然会反对你们的。”

    大祭司一笑道:“对,有识之土,都不会希望魔教在中土传行,所以我限期把魔教迁回西方之举,必定可以获得武林道的支持,令祖母也会考虑了。”

    南宫俊发觉她这一着的确厉害,只要她把这一点作公开地宣布后,的确可以得到广泛的支持的。

    花极大的人力去对付一个邪恶的门派,是谁都不愿意干的,只要他们不太过分,容忍些时,要他们自己离去,这也是大家所乐见的事。

    南宫俊如果对魔教不是深入地了解,他也会站在支持的一边,只不过他对魔教太了解。

    知道他们在西方不但已无法立足,而且还受到一致的排挤,西方各邦族都是政教合一的,宗教上的领袖,也是政治上的统治者,魔教在中土,只是一个邪恶的门派,在西方,却是视为篡夺政权的叛逆。

    他们不可能迁到西方去,大祭司的这番话,只是一种拖延的借口,拖延到她的实力打稳,根深蒂固之后,就再也无法把他们赶走了。

    不过南宫俊在表面上不去拆穿她的慌话,只是问道:“你要多久的期限呢?”

    大祭司一笑道:“南宫俊,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根本就晓得我不会去的,我已经在这儿扎下了根,只需要一点时间来稳定而已,可是有别人来问我,我会给他们一个期限的,少则三年,多则五年,这点时间,大家都会付出耐心来等待的。”

    南宫俊道:“五年之后呢?”

    大祭司又道:“我会找个原因,再延个两三年,再后,就不会有人来问我了,因为我已经不必去讨好他们,该是他们来讨好我了,南宫少主,这个答案能使你满意吗?”

    南宫俊一叹道:“满意了,你回答的很坦率。”

    大祭司一笑道:“对你,我用不着隐瞒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或是跟我捣蛋的。”

    南宫俊道:“你那么有把握吗?”大祭司一笑道:“南宫少主,你别忘了有一个人质落在我的手中,那位西门姑娘或许你不放在心上,那位东方姑娘在你心目中可占着重大的分量。”

    南宫俊沉声道:“你手中一共扣着四个人。每一个人都对我非常重要。但是你别打算要用她们来威胁我。”

    大祭司道:“你对她们的生死毫不关心吗?”

    南宫俊道:“当然关心,我就是进来救她们的。”

    “你知道她们在这儿吗?”

    南宫俊道:“我不知道,但是知道一定落进了你手中,因为她们是没有经过战斗就被制住了,只有月儿跟海儿能把她们诱人陷阱,而只有百宝斋,才能发出指令叫月儿、海儿上当,我问过教主与副教主,他们都说没有下过那个指令,剩下的就只有你了,而且这圣台是你祭司的私地,也一定是藏在这儿的可能性居多,如若是藏在别的地方,教主不会不知道。”

    大祭司的神色又是一变道:“这倒好,她们两个人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了,那也没什么,我认了好了。南宫俊,人在我这儿,但是你一个人进来,就想救人,那是在做梦!”

    “我只是进来确定一下,只要知道人在这儿,立刻就有大批的人进来。”

    大祭司冷笑道:“再多的人也没有用,你自己经历过,应该知道,我这片地穴中道路错综复杂,我只要把进路一封死,他们找上十年也未必能找得到。”

    南宫俊一笑道:“你以为你这个地方很隐秘?”

    大祭司道:“这所圣坛是我构思了多年,又动员了多少的工匠才构建完成,除了几个人之外,谁也不知道它的真正所在方向,你能摸到这儿,已经是奇迹了。”

    南宫俊一笑道:“我也听说了,所以我没有自己摸索,我是跟着他两个人进来的,也没掌灯光,只要维持着适当的距离,遥遥缀着而来就行了。”

    大祭司脸色又是一变:“你是蹑在他们之后进来的,那绝不可能,除非你自己也点了灯火。”

    南宫俊笑道:“假如我点了灯火,你岂有不知之理,我蹑在他们之后进行,有什么不对的?”

    大祭司道:“一路行来的暗桩就能阻住了任何摸进来的人,只要一踏错或踏空,就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在那条地道中,有着一百多种陷人的布置,每一种都足以致人于死命,就算你打着灯笼,也不容易认清哪是实物,哪是幻影,为了布置这地下迷阵,我设置了三千多面铜境,除非你是得了指点才进来”

    南宫俊听了心头一惊,暗暗地庆幸着自己的运气好,但如果早知道有着如此艰险,他是不敢冒险的。

    南宫俊没说错,他的确是蹑着前面的人进来的,只不过不是靠着视力来追蹑,而是靠着鼻子的嗅觉,闻着前面灯笼中烛油燃烧的气味来指示方向,因为走的都是前人经过的,所以才一点都没有错。

    而且他是摸黑进来的,落脚全凭着一种感觉,像蝙蝠一般的感觉。特别哪儿是实地,哪儿是阻碍,要养成这种感觉的能力不容易,但养成之后,虽不似在黑暗中见物,至少在黑暗中可以摸索行路了。

    看来他运气实在不错,若是有了灯火,反而令他受到镜中幻象所惑,踏到那些虚幻的木桩上而陷入危境了。

    因此,南宫俊不再说明了,他觉得保留一些自己的实力不给人知道,有时能占很多便宜,所以他只笑笑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已经进来了,这儿就不算是秘密了。”

    大祭司冷笑一声道:“你只是一个人进来。”

    南宫俊道:“我既然能进来,就能有很多人进来。”

    炽司道:“这里是圣坛,没有人能随便进来的,你如果不信,不妨去试试看,每次你若能带三个以上的人进来,我就佩服你,就算你已熟悉此地一切的秘密,一次四个人,你要分多少次才能把人带进来,再说在行进的途中,我只要随便发动一点小攻击,就能叫你们有去无回了。南宫俊,这所圣堂是我多少心血的结晶,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人闯入毁坏的!”

    南宫俊笑道:“我再带人来的时候,不会从那地道中走了,我们可直接一脚来到此地。”

    大祭司道:“你说什么?这座地下圣堂”

    南宫俊笑道:“这座圣堂不在地下,而在地上。”

    大祭司翻着白眼道:“笑话,不在地下在地上,地上能容这么大的屋字而不被人看见?”

    南宫俊道:“只是跟入口距离得远,而且故意把方向弄乱,使人无从辨识就行了,我知道这栋殿堂是建在地上的,只是外表用土石遮掩,改变了形状,使人看不出来而已,我佩服你的巧思与匠心,故意造上那么一条几里长的通道来连通两幢屋子,使人真以为这是建在地下的,实际上这儿只是另一幢建在地上的屋子。”

    大祭司的脸色大变,嗄声道:“你胡说”

    南宫俊道:“我一点都不胡说,这一带靠近大江,地接秦淮,挖下三五丈就是水源,在地道中都十分潮湿,可是这殿堂中却十分干燥,这就是一个破绽,在这里是绝不适宜建营地室的,尤其是如此高大的地下殿堂,大祭司,你实在挑错了一个地方了!”

    大祭司道:“你知道这是哪里?”

    南宫俊道:“距百宝斋里许处,有一所巨宅,屋子倒不大,但有个大园子,园里有一座土山,更大的出奇,我日间转过,感到很奇怪,顺便打听了一下,据说是林御史的故宅,我想就是你的圣堂吧。殿堂外面,被你堆上了土石,伪造成假山,因此我只要带人破山而入,就可以直捣圣堂,用不着那么费事了。”

    这番话南宫俊只是凭着猜测,信口而出的,但是他对那栋林氏故宅却的确打听了一下,据说林氏故宅已经卖给别人了,因为宅中不干净,经常闹鬼,业主就任其荒废,只有一对老夫妇在看守着。

    南宫俊当时没在意,此刻却因为一些线索的凑合使他作了那个猜测,再看了大祭司的脸色,他知道这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

    大祭司的脸部肌肉都扭曲了起来,眼中喷着怒火,似乎要把南宫俊活活吞掉了才甘心,她只说出一个字:“杀!”金宝与王致远都向南宫俊移近,而大祭司却再度站在那喷火的莲座下,缓缓地下沉。

    那两名手执灯笼的女郎也向南宫俊包围过来,南宫俊道:“你们还打算要跟我拼命?”

    王致远沉声道:“不是拼命,是奉命杀死你。”

    南宫俊冷冷笑道:“你们能杀得死我吗?”

    王致远说道:“一对一也许不是你的敌手,但四比一却绝对杀得了你,举世之间,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上我们四个人的联手。”

    他说的倒不是恫吓之词,因为他第一掌攻到,南宫俊回手攻出时,虽然把王致远推后两步,自己也跟着退了一步,这说明了王致远的功力只比他略逊一筹。

    金宝使的却是一对短剑,剑锋凌厉,南宫俊先用手中折扇招架,扇面却被剑尖嗤的一声,刺破了个小孔,这证明那对短剑是极为坚利的宝剑,另外两个女郎则是使的软剑,剑风霍霍,砭肌如割,证明她们的内力也是相当激厉,南宫俊发出几缕指风,都被他们连剑封住了,南宫俊没想到在这儿会遇上这四个高手。

    好在他的身形轻便,只有利用卓越的轻功与那些大石柱子,迅速地移动位置,使得四人无法合围,但已经打得很吃力了,他一边战,一面盘算,一定要设法争取到先机,否则今夜就危险了。

    他自从正式出道以来,大部分是凭着自己的机智决胜,只有对宇文雷,才是使用真正的武功,但也没有像此刻的艰险,因为他发现,这四个敌手,没有一个是比宇文雷差的。

    转来转去,他忽然一扇逼开了金宝,向着黑暗中逸去,这所殿堂很大,只有神坛上才点着灯火,离坛稍远就是一片黑暗了,他一窜人黑暗中倒是很好的掩护。

    那两名持软剑的女郎怕他逃掉了,连忙执剑追了过去,但才只有五六丈,就因为太暗而失去了南宫俊的踪迹,一个道:“不好了,给他逃去,快去掌灯来!”

    另一个迅速回身,她们进来时的灯笼还绑在台上,这一个上台取了灯笼进来,却已看不见同伴了。

    黑暗中也看不见南宫俊,灯笼的火光照得很近,她举着灯笼,高声喊道:“小秋,你在哪里?”

    喊了两声都没有回答,她不禁着慌了,又大声喊道:“金宝护法,王护法,你们在哪里?”

    黑暗中有条人影窜了过来,却是金宝的声音,道:“小春姑娘,别慌,我在这里。”

    小春好高兴地道:“金宝护法,你可见到点子了?”

    金宝沉声道:“刚才晃了一下,现在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这家伙狡猾得很,小秋一定是着他的道儿了,我们别分开,没有灯火他跑不出去的!我们搜搜看!”

    小春道:“王护法呢?”

    金宝道:“我叫他也隐人暗中去阻截点子了,这家伙一定不能让他逃出去,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小春点点头,二人绕着圈子找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找到,金宝道:“这地方太黑太大,找一个人实在很不容易,小春你能不能多找几个人来?”

    小春苦着脸道:“没有用,如果准许找人帮忙,大祭司早就把她身边的侍儿分配出来,在这圣堂里能找到的人只有她身边的侍儿,现在她把人都带走了,可见是责成在我们身上要把对方杀死了!”

    金宝道:“可是她也该想想我们的人手是否够呀!那个家伙是南宫世家的少主,又精通我们魔教的武功。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是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见得准能杀得了他的。”

    小春却畏缩地道:“大祭司认为人是我们带进来的,所以要我们负责去清除,她不会管我们是不是敌手。”

    金宝道:“她的目的在于保密,要是我们不能杀死南宫俊,给他逃掉,这秘密不是要泄露吗?”

    小春道:“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到这些,我们跟着大祭司,向来只是多听少问,大祭司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我们原来有四个人,小夏跟小多就是在无意间发现了大祭司的秘密而被处死的。”

    金宝不禁一呆道:“什么秘密?”

    小春道:“我不知道,可能她们到不该到的地方,大祭司找到我们的卧室去,连让她们申辩的机会都没有,每人一枝追魂钉就处死了她们。”

    金宝默然片刻又道:“小春,你在圣堂中出人多次,应该比我清楚,这儿到底是不是如同那个南宫俊所说的,是在林氏花园的假山肚中?”

    小春说:“这个我怎么知道呢?这儿的地形位置是最大的机密,除了大祭司外,连教主都不知道。教主每天进来,都要我们引路的,不让他在中途多作一步的逗留。”

    金宝道:“小春,你也到过林氏花园吗?”

    “我去玩过一次,是去采桂花的。对了,很可能因为小夏她们说在这儿闻到桂花香”

    说到这儿,她的脸色忽现恐怖之色道:“就是那一天,她们两人就遭到了处死,恐怕也是为了这个秘密。”

    金宝哦了一声才道:“这就对了,我总觉得大祭司今天的行动好奇怪,她听南宫俊说出秘密后,应该极力扑杀对方才是,可是她自己居然退走了,叫我们来执行扑杀的工作,也不管我们是否办得了。”

    小春颤声道:“金宝护法,你是说大祭司故意叫我们给对方杀死?”

    金宝道:“比这更为严重,我们若不给对方杀死,她也会杀死我们的,因为她不会让秘密外泄。”

    小春道:“这所圣堂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为什么她不肯让别人知道正确的位置呢?”

    金宝道:“因为本教的武功秘籍就供在圣堂中。”

    小春道:“她不能把秘籍搬到别处去吗?”

    金宝道:“不能,秘籍就是一册经文,刻在一块大石碑上面,由大祭司保管,每年只开启一次,启碑的钥匙是在教主的权杖上,每次十二个时辰,大家对着碑上的经文研习武功,过了这段时间,谁都不准多学,多少年来,教主一直想得到圣碑,大祭司也一直想得到钥匙,互相相持不下,如果他们一方得了手,就能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了。”

    小春道:“他们难道不能互相合作,共同研习碑上的经文,一起修成那无敌神功吗?”

    金宝一叹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也不愿意有人比自己更强的,以前有个少林俗家弟子名叫凌无咎,来到西方,被他偷学去了碑上的武功”

    “那也不就是天下无敌了吗?”

    “还没有,因为他只学了半年,只看了一半的经文,还有一半的经文尚未出箱。现在那些功夫我们都会了,只不过他研习时间较久,比我们了解的更多,所以他可能比我们更为深奥一点。”

    小春道:“他就是那个号称东佛的悟非和尚?”

    金宝点点头道:“是的,不过听说他已经死了,他把所学传授给了南宫俊,这是本门的秘事,只有护法、长老才得知,现在我告诉了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呢?”

    金宝道:“因为我们也知道了圣堂所在地的位置,大祭司已经不让我们活下去了,我们若是不想死,就得赶紧打主意,快离开这儿!”

    小春道:“离开这儿又到哪里去?”

    金宝道:“自然是出去,你知道路径,我们可以出去,到了外面,我们就去找教主去!”

    “教主会保护我们吗?”

    金宝道:“一定会的,他是我的哥哥。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投向大祭司这边,就是教主的授意,目的也是探悉圣堂所在地的秘密。”

    小春道:“我们一跑,大祭司知道秘密外泄,她难道不能把圣碑另外换个地方吗?”

    金宝道:“谈何容易,那座圣碑是我们魔教中的至宝,重有五万多斤,要五十多名大力士才能够抬得动!”

    小春惊道:“会有那么重?”

    金宝道:“是的,我绝不骗你,整座碑有一丈二尺高,六尺厚,四尺宽,上面刻了五万个字的梵文经典,也是我魔教的神功宝典,当初搬来中土,费尽了功夫!”

    “那么重的东西,他们是怎么搬运来的呢?”

    金宝道:“那次是找到一名巧匠,将碑石分割成五十个小块,分开搬运而来,来到此地后,又用一种神胶粘合起来,可是这石碑只能粘合一次,所以现在不但无法分开,也无法移动;所以才必须要找一个秘密的地方竖立起来,这座神碑要由教主与祭司共同掌管,也是为了这个缘故,圣堂之内,以祭司为主,教中事物,则由教主专司,这个传统是西方传来的。”

    小春道:“那我们出去,把圣堂的位置告诉教主,他就能够讲来取得神碑的武功心法了。”

    金宝道:“是的,神碑由一座大钢罩子覆盖,那钢罩状如箱子,开启钢罩的钥匙却在教主手上,除了教主,谁也开启不了,只要知道地点,教主一定能掌握神功。”

    小春想了一下道:“大祭司如若知道我们违令逃出,一定会作防备,教主还能那么方便进来吗?”

    金宝急道:“那是以后的事,反正她搬不走。小春,我们已经知道了圣堂之秘,大祭司不容我们活下去,我们必须自保,除非你不想活下去。”

    小春道:“我当然要活下去,可是还有王护法呢?”

    金宝道:“他也要活下去,我们把他一起叫出去。”

    于是她拉开了喉咙叫道:“王致远!王致远!”

    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回答,金宝狐疑道:“这家伙上哪儿去了,莫非遭了南宫俊的毒手了?”

    忽然一阵寒风迫体而来,她算躲得快的,连忙闪过一边,而且还把小春推了一下,虽然避过了这一招突击,手臂上却一阵火辣,被利器刮了条口子。

    那突击的人现身了,却是王致远。

    金宝怒叫道:“王致远,你这是干什么?”

    王致远冷笑道:“我在一边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金宝,大祭司一直就怀疑你心生异图,你总算不打自招了。”

    金宝又惊又怒道:“王致远,难道你不想活下去?”

    王致远道:“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想活下去?”

    金宝道:“我们知道了圣堂之秘,大祭司有意叫我们去杀南宫俊,实际上是让南宫俊杀死我们。”

    王致远笑道:“不错,杀了南宫俊,你们必须死,杀不了南宫俊,你们也得死,圣堂之秘是不容轻泄的。”

    金宝道:“那你呢?你能不死吗?”

    王致远道:“我当然不会死,圣堂之秘我早就知道了,而且还是我设计的。”

    金宝道:“什么,是你设计的?”

    王致远道:“你应该记得,是我最先找到这地方,开设起百宝斋的,我自然知道这一切的设置。”

    金宝道:“王致远,你跟着大祭司她会给你什么好处,这个女人阴险狠毒,她会容得下你吗?”

    王致远笑道:“她的好处,就是我的好处,她是我的妻子,你想我有什么好处呢?”

    金宝叫道:“什么,她是你的妻子,大祭司是不能嫁人的,她怎么会是你的妻子呢?”

    王致远一笑道:“等我做了教主之后,这个规矩就可以改变:了,远在二十年前,她就是我的妻子,而且我们还生了个儿子,现在你们乖乖地死吧!”

    金宝道:“杀了我们也没有用,圣堂之秘已揭。”

    王致远道:“南宫俊也不可能活着出去的,宝珠刚才急着离开,就是去封闭出路,我在这儿,目的就是要消除你们,你们绝对逃不掉的。”

    金宝横下心来道:“王致远,我们纵是活不成,你也别想当得成教主,我哥哥早知你跟纪宝珠是一起的”

    王致远笑道:“我知道,他去邀南宫俊来人教,目的就在借重外力对付我们,可是这次事机太巧了,南宫俊一个人摸了来,我们只要杀了南宫俊,南宫世家的人自然会找到他,拼个两败俱伤后,这教主的位子,顺理成章该我接下来,取得灵碑之钥,苦钻个几年后,我们夫妇不但可以取得魔教的一统,君臣天下也不是难事!”他说得高兴,没想到斜里劈刺来一剑,躲闪不及,只有避开要害,让那一剑刺中肋下,然后再飞速地跳开,看出刺他一剑的居然是那个久呼不应的小秋。

    小春叫道:“小秋,怎么是你,你上哪儿去了?”

    小秋道:“刚才我被南宫俊制住了穴道,就在那根柱子后面,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就是苦于无法行动。”

    金宝哦了一声道:“那你又怎么恢复了呢?”

    小秋道:“我也不知道,忽然一股劲道传来,把我闭塞的穴道解开,然后又有一股暗劲把我推送了过来,我就势给了王致远一剑。”

    王致远受伤不重,一面运功止血,一面道:“小秋,你也要像她们一样背叛大祭司不成?”

    小秋道:“是的!上次小夏跟小冬就是无意间发现了圣宫之秘而被处死的,大祭司绝不会容我们活下去,为了要自求活路,我只有投向教主那边去了。”

    金宝忙道:“对!小秋,做得对,我们先宰了他。”

    三个人执剑向王致远逼近去,王致远忙叫道:“你们别糊涂,快找到南宫俊,我还可网开一面”

    金宝道:“王致远,你已经说出你跟纪宝珠是夫妇,对你们夫妇的手段,我们可都很清楚”

    王致远道:“圣堂之秘如果给南宫俊知道了,那就更糟了。”

    金宝道:“糟不到哪里去,南宫俊是教主聘来的总护法,他是我们一边的。”

    说着招呼了小春与小秋合力攻上,王致远只有打起精神,咬紧牙关跟她们战成一团道:

    “你们这是自找死路,少时宝珠带了人过来,你们活得成吗?”

    金宝笑道:“南宫俊既然跟我哥哥联络上了,而且是受到我哥哥的指点而进来,可见教主也有了准备,很快也会带了人来支援的。王致远,你得意得太早了。”

    南宫俊一直藏身在暗中,听他们自己窝里反,也知道了他们内部的分裂,心中十分得意,盘算了一阵后,他决定了该怎么做了。

    他先看了一下战局,王致远的武功比她们三个人都高,以一敌三,堪堪能战成平手,可是,他受了伤,影响了功力,再拖下去,他是必败无疑。

    南宫俊本来想上前帮上一手,解决掉王致远的,可是他再仔细一想,觉得还是留下他们自己去造成对立与矛盾的好,只不过他必须要做一件事,引开纪宝珠,保全这三个女的,把圣堂之秘宣泄出去。

    因此他把跨出的步子转了个方向,一直掠向那座圣台,纵身而上,向火池中的中央看去,那儿是纪宝珠上下升降之处,南宫俊想必会有机关操纵。

    可是他日中只见到一片烈焰,什么都看不见。

    南宫俊又稍作沉思,然后就静坐聚气,使全身进入一种为气壳所包裹的状态,才慢慢地升起空中,又慢慢地向火池中心降去。

    这一手功夫太玄妙了,他的人仍维持端坐的姿势,全身衣衫鼓起,像是个吹了气的球,他升起时好像有人托着,下降的时候也一样,只不过那些火焰在靠近他的时候,被逼向一边,露出了一个大缺口。

    这正是魔教中气功的绝招,灵座飞升神功,决斗中的四个看见后,都停了手,一时呆了。

    等到南宫俊降下了火池后,四个人又不约而同地跳上了圣台,在火池旁边看着,南宫俊已经下去了,火焰也恢复了原状。

    片刻后,金宝道:“王致远,你想必知道那下面是什么地方,南宫俊已经下去了,宝珠是否还拦得住他?”

    王致远道:“这小子是找死,那火会活活地烤死他。”

    金宝冷笑道:“你别自欺欺人了,你也晓得南宫俊的那一身功力,已经到了火水不侵,百毒不伤的境界,别说这点浮火,就是把他投进了炭炉子,只要他的一口气不散,也毛发不伤,他已经出去了。”

    王致远道:“没关系,他出去了,你们可不能再出去了,宝珠会把他截杀下来的。”

    金宝道:“你这话连你自己也难以相信,宝珠如果到人口处去布置拦截,就不会在底下,如若出口就在底下,他一下去就脱困了,宝珠还拦个鬼,再说宝珠如果想靠身边那几个小鬼,也未必能拦得住他。”

    王致远听得心中大急,纵身一跃,也向火池中跃去,他没那种慢升徐降的功力,可是他在空中挥剑急舞,剑气直逼,居然也荡开了一个缺口,人由缺口中下落。

    他这一下去,金宝与小春、小秋可就直了眼,小春道:“金宝护法,我们该怎么办呢?”

    金宝道:“我们当然是出去,可是我们没有南宫俊的本事,对这儿的情形又不熟,还是从原路走出去吧!”

    小秋道:“不行,你没听王致远说,大祭司已经赶到出口处去布置对付南宫俊了,我们一回去刚好赶上,我们还是由此地出去的好。”

    金宝道:“谁知道那底下是怎么个样子呢?”

    小春道:“我们照王致远的样子试试再说吧。我先去,到了底下就通知你们,如果我没响声,就是被火烧死了,你们另想别的路吧!”

    不待两个人阻拦,她已经纵身而起,也学王致远的样子,用武器逼开了火焰,投入了火焰的中心。

    另外两人紧张地等待着,听见小春说道:“你们快下来,我来接你们。”

    声音落后没多久,池中的火焰忽又由中心两边分开,一具石台上升,台上站着小春向她们招手,两个人忙跃向台上,但见小春将一个机钮用脚踩踏,石台又自动地下降,若纪宝珠出入之状。

    并没有多久,差不多降下两丈多三丈处,已经到底了,底下只是陈设很简陋的机械,与几千只油篓,原来那池中的烈火是热油所造成的,整个火池,是一具圆形的石槽构成,中间开了个圆孔,有一具升降石台,而石台的升降,即是利用铁链等机械。

    另外还有一根绳子,拴着一具铜铃,铃旁是一口小的油灯,灯的肚子很大,贮油很多,终年不息。

    金宝跳下石台后,仔细地看了一下道:“原来是这个玩意儿,外面弄得倒是唬人的样子。”

    她向两个女孩子解释道:“你们看,这个铃上的绳子是连着上面出入处那扇石门的,石门开启,铃声就会响,同时这油灯就会移过去,点着那根粗的灯芯,很快地把火池中的油燃烧起来,就造成外面圣台上的景象。”

    小秋道:“那不是圣火吗?还说永久是不息的。”

    金宝道:“活见她的大头鬼,我知道在西方,魔教的总坛是一个叫地狱谷的地方,那儿有永年不熄的地火,是由地底喷出来的,这儿是金陵,哪儿来的地火,自然是要靠人为的了,都是用这些油燃烧起火的,再加入一些药末,使得火焰变为绿色了。”

    小秋道:“那么一池子的火,也用不了多少油,就一直点着好了,干吗还要熄掉呢?”

    金宝笑道:“一直点着倒不是烧不起,而是油烟无法处理,一池油火,冒出的烟是很大的,而且一定要通出去,偶而一燃,油烟用轻窗导向别处,别人还以为是举炊烧饭,但整天的喷烟不息,就会使人怀疑了。”

    小春道:“难怪大祭司规定得很严,过了黄昏就不准晋见了,这两天是为了特别。”

    金宝笑道:“以前她还要分驻百花宫,一年只有几个月的时司在此,所以除了那几个月,根本见不着她,现在你们也看见了,这些圣堂中的神奇现象,根本都是人为的,没什么可异之处,现在我们来找出路吧。”

    其实不必去找了,出路处的一扇暗门已经打开在那儿,暗门后是一道阶梯,顺路而上,出去就是一口古井,就在一座广大的假山旁。

    虽在夜暗,晨光依稀,她们看出,这正是林氏的故园废宅。小春叹了口气道:“果真是这儿,那个南宫俊的确有两下子,一眼就认出是那里。”

    金宝一叹道:“纪宝珠跟他作对,是注定了失败的命运,只不知南宫俊帮我哥哥是否为真心,否则我们魔教的多年苦心,恐怕也要白费了。”

    “我待人以诚,处事惟义,只要不是违反这两个原则,那么我一定不会捣谁的蛋的。”

    声响从旁边响起,然后就出现了南宫俊笑嘻嘻的脸,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金宝镇定了一下心神才道:“参见总护法,请恕妾身先前冒昧之罪。”

    南宫俊笑笑道:“没什么,你既是受教主之命卧底,在身份未加暴露前,是应该对我敌视的。”

    金宝很客气地道:“总护法,我们快出去吧!王致远已经由此出去了,等他通知了纪宝珠来此就走不成了。”

    南宫俊一笑道:“那倒不必担心,这上面就是林氏废园的假山,出入的门户很多,到了这个地方,就不怕她人多了,再说纪宝珠想降住我们也不容易。”

    金宝道:“不,总护法,她身边那八个孩子很难缠,每个人都跟你身边的山、海、日、月一般功力。”

    南宫俊道:“没关系,我应付得了,我有几个问题要对夫人请教的,请夫人见告。”

    金宝不安地说道:“我们上去就不行吗?”

    南宫俊笑道:“上面是空旷的废园,反而容易受到暗算,不若在此地,只有两条通路,容易控制。”

    金宝只有道:“好吧!总座要问什么呢?”

    南宫俊道:“首先我要问的是东方倩、西门姣蛟以及海、月二女被纪宝珠囚禁在什么地方?”

    金宝道:“这个我不知道”

    小秋道:“我从后园将她们引了进来,大祭司在圣台顶上设了迷香把她们迷倒了后,不知道被囚禁在哪儿。”

    南宫俊点点头道:“好!只要知道她们被引进此地,我想一定是被藏在哪儿,我去找好了。”

    思索片刻他又问道:“富贵山庄的暗中主持人为长春子,据说此人是教主的兄弟”

    金宝忙道:“胡说,教主只得我一个胞妹,长春子是王致远的兄弟。”

    南宫俊道:“这个长春子与本教是什么关系?”

    金宝道:“他跟王致远一样,也是本教长老,不过他习得本教的术字真诀,仗着本教的一些异术,居然在宫廷中大受宠敬,对本教有不利之心!”

    南宫俊道:“他是跟纪宝珠串通一气的了?”

    金宝想想才道:“这很难说,不过他们比较接近就是,所以教主感到势力很孤单,才求之外助。”

    南宫俊道:“我身边的山、日二童是谁的人?”

    金宝道:“他们是教主身边的侍儿,分出来以供总座驱策的,只不过他们对本教的内部争斗不清楚,才会受到纪宝珠的乱命所指,进而对总座不利。”

    南宫俊一笑道:“这总算把我的一些疑问都澄清了,最后,还有一点问题,纪宝珠既然在教中担任大祭司,何以她的分宫主持人虞莫愁却不知道?”

    金宝道:“纪宝珠另组百花宫,副教主另组红粉金刚,原是为本教扩张外围,正如教主自组百宝斋一样,为各人的基本实力,未到必要时,是不宣布的。只不过百宝斋由于是教主直接统辖,在总斋所属的人员,都已经举行过入教仪式,成了本教的正式弟子,知道得较为多一点,在分号中的那些人,还是不知道的。”

    南宫俊笑道:“教主行事很谨慎。”

    金宝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本教远来中土立足,在羽翼未丰之前,必须要十分谨慎,以免招致外力的干预。”

    南宫俊一叹道:“一个组合在没有立定基础之前,就已经四分五裂,各自为政,那是很危险的。”

    金宝也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呢?本教在一开始就分裂成几个有力的集团,这些年来,教主致力于团结,好容易才把纪宝珠拉拢住了,哪知道得不偿失,本身内部出了个王致远”

    南宫俊道:“夫人应该及时提醒教主才是。”

    金宝道:“以前我在外面,根本不知道,直至最近才跟王致远接触,知道他跟纪宝珠有联系的。”

    南宫俊道:“他是纪宝珠的丈夫,而且两人已结婚多年,难道教主都一无所悉吗?”

    金宝道:“这从何知道起,大祭司原是不准嫁人的,但又不禁男欢女爱,她的百花宫中,更是夜夜春宵。本教有许多得力高手,是她以女色吸收进来的,因此,她要跟哪一个男人多亲近一点,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南宫俊叹道:“他们夫妇既是早有夺权之心,王致远又在百宝斋中担任要职,教中势力,恐怕大部分握在他们手中,对付他们很不容易。”

    金宝道:“好在教主早有所见,把重心置于各分行中,而且私下也拉拢了不少人,像我在外拉拢住风尘三友,就是一个例子。”

    南宫俊一笑道:“夫人拉拢风尘三友,可不算成功。”

    金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的,实际上我只拉拢住一个浪子,不过今天我也摆下了话,说出百宝斋对他们曾经放了多少交情,他们是最重恩怨的血性汉子,念在往日的交情分上,总不好意思跟我们太以为难吧!”

    南宫俊一笑道:“这个很难说,不过夫人不必为这事担心,我会跟他们解释的,现在请夫人到百宝斋去通知一下马成,找齐了他们,到此地来跟我会合。”

    金宝道:“马成在哪里呢?”

    南宫俊道:“马成在守着人口,你们进来时,我跟马成已经守在门口了。”

    金宝哦了一声。

    南宫俊道:“我还要在此地搜索一下,尤其是阻止纪宝珠去毁坏圣碑。”

    金宝道:“她不敢这样做的。”

    南宫俊道:“她为什么不敢,圣碑之秘势必揭穿,那座圣碑既打不开,又搬不走,她怕被教主得去上面的绝学,自然只有毁坏一途了。”

    金宝很紧张地道:“这倒是,我还得赶紧通知教主去,总座小心,我们就先走了。”

    南宫俊道:“夫人带一位姑娘去,请留下一位姑娘来,在下有些不清楚的,还要问问人。”

    说着送她们到了外面,金宝带了小春去,留下小秋跟着南宫俊,再度由井中回到了地下。

    南宫俊道:“姑娘今后的处境会很糟,你们算是大祭司的人,可是大祭司容不得你们,在教主那边,你们怕也难以受重视。”

    小秋黯然道:“全靠总护法提拔。”

    南宫俊道:“我在教中也只是客卿地位。”

    小秋忙说道:“不!教主对总护法是很推重的,正如总护法所说,总坛内大部分已是大祭司的势力,教主逼得求助于外,总护法不仅得到了本教的各种神功而且又是南宫世家的少主,教主万不敢开罪的。”

    南宫俊一笑道:“小秋,你是怎么进入魔教的?”

    小秋道:“我原来是大祭司在百花宫带过来的侍女,来到这儿,才知道有魔教这个名目。”

    “那你是应该很得大祭司的信任才对呀。”

    小秋苦笑一声道:“但是大祭司并不太信任我们,她身边的八个侍儿才是她真正的亲信,教中的人却是以为我们是大祭司的人,对我们也很冷落”

    “你们的处境不是很为难吗?”

    小秋道:“有时是很难过,不过算起来,我们平时是替大祭司传信的时候较多,而且比别的人也接近一点,大家把我们看成大祭司的心腹也是很正常的,怪不得人,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还不算是大祭司的真正心腹而已。”

    “大祭司在教中是不是已经有了很大的势力?”

    小秋想了一下才道:“可以这么说,因为大祭司手下有一批美女,很多武林高手又都是被她吸收进来的,那些人都听她的,她的实力就很坚强了,不过教主也不简单,他自己另外培植了一股力量,没放在这儿,最近他又跟副教主联合起来,声势就较为可观了,大祭司很着急,他们之间迟早会有一场火拼的。”

    南宫俊总算对魔教的内部有了个初步的了解,这种权争对他是有利的,不过他很慎重,并没有把这些情况作为定案,还要再深入了解后,才能决定应付之策。

    整个魔教的情形太复杂了,绝不是一个像小秋这样的人所能了解的,她的话也不能作准了。

    但有一点是可以认定的,那就是魔教势力之大,百宝斋、百花宫以及红粉金刚,只可以说是魔教的主力,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组合,恐怕都和魔教有关。

    换了个人,也许就会相信了,因为他亲耳听见了纪宝珠的谈话,也亲眼看见了王致远与金宝的冲突以及小秋现在的谈话,都足以证明魔教的内争正烈——